第三十四章 離死不遠

作者︰我是條娃娃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一,誰把我東西丟了,誰賠禮道歉。二‧‧‧‧‧‧。」

籬落停了停,故意看了石頭一眼。

然後伸長脖子在羽耳朵邊輕聲道︰「羽,咱兩以後出來玩,可以不帶他嗎?」

因為這人的眼神很恐怖,滿是殺戮。她不喜歡,甚至可以說討厭。

「好,都依阿籬。」羽,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主子,您不能‧‧‧‧‧。」

其實以石頭的耳力又怎會听不見少年提的第二點要求,剛想叫主子別答應。

沒想到他卻突然轉頭看了他一眼,他立刻就閉了嘴。

「阿籬公子,實在抱歉。」他低頭承認錯誤。

不過那說話的語氣,怎麼听怎麼心不甘情不願,給人一種咬牙硬說出來的感覺。

尤其此時,籬落發現他身側握成拳頭的手指泛了白,才明白他忍的有多辛苦。

「好吧!那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既然那麼能忍,那她就不客氣了。

籬落傲嬌地說完,然後抬頭挺胸,無比瑟的拉著羽走了。

那輕蔑的口氣和欠揍的模樣,立刻將石頭推向了崩潰邊緣。

突然,他的眼楮紅了,脖子上的青筋更是根根浮現,一副控制不住要殺人的表情。

但很快,他又平靜了下來。

因為主子突如其來的一個眼神,如同冰水將他澆醒。

過程中,籬落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直和羽說說笑笑。

快到橋下的時候,突然她的腳步一頓。

發現一輛馬車一溜煙跑遠了,正是和大人一起乘坐的那一輛。

大人?她心中一陣激蕩,一股暖流流過心田。

她沒想到他居然一直在等她。

說真的,剛剛在馬車上他沉默不語的時候,她其實有點難過。

可現在,不了。她很開心,十分開心。

「何事笑?」

羽見她笑的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光彩照人,忍不住問。

「見到我,你不開心!」她反問。

「當然開心。」他也笑了。

「那我教你唱歌如何!」她突然想唱歌。

「好!」他溫柔回應。

「我家有只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

很快,清甜的嗓音,在夜晚的河道邊響起。

迎著月色、伴著剪影、和著水聲、悠悠揚揚綿綿長長‧‧‧‧‧‧——

馬車上

秦夜冕沉默著。

臉色看似很淡,與籬落離開時無二。

可那緊皺的眉頭,以及眼里的烏雲卻實實在在多了很多復雜的東西。

其實他之所以等在那里,無非是怕她會迷路。更擔心天晚了,會不安全。

只是他沒想到那個少年還在,過了幾個時辰居然都沒有離開。

為何?他想不通。

「爺,回客棧嗎?」

這時,影的聲音突然響起。

「嗯,回去。」他揉了揉太陽穴,試圖平復有些煩躁的情緒。

主子的聲音帶著刺骨寒涼從馬車內傳來,嚇得影背脊一涼。

心想,看來他猜得沒錯,主子不高興了。

因為剛剛他命令他離開的那個「走」字,讓他隱約感覺到了有別于以往的平靜。

「爺‧‧‧‧‧‧。」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問。

「說。」男人的聲音多了些不耐煩。

「要吃飯嗎?」他戰戰兢兢。

「他們什麼時候到?」男人不答反問。

「一班人馬,今晚。另一班人馬,明晚。」影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好。」

主子說完好,就沒再說話了。

搞得影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吃飯,不過他沒敢再問,只能默默餓著肚子——

客棧

籬落回來的時候,阿菁和蘭馨竟然還沒醒。

于是她悄咪咪地睡下,神不知鬼不覺。

第二天一早,三人按計劃一起去找定制馬車的作坊。

可找了一整天也沒找到一家合適的。

不是說材料難尋,就是說匠工難覓,反正說來說去就是沒能力做的意思,最後三人只能作罷。

「阿籬!你還好嗎?」見她臉色很差,蘭馨有點擔心。

「有點累,先洗漱吧!」籬落一回客棧,立刻倒在榻上不動了。

胸口從昨晚起一直隱隱作痛,實在有些難受。

「好!」蘭馨皺著眉,去打水。

這是公主第一次剛過酉時就喊累。

按以前過了戌時,都得三請四哄才肯去睡的人,這情況簡直破天荒。

「阿籬,要不我們隨便找一輛馬車吧!」

阿菁猜她可能是因為這個,一邊幫她月兌衣服一邊道。

「不必‧‧‧‧‧‧‧做不了一樣的,就不做了。」

「那我們就一直‧‧‧‧‧‧。」

「嗯。」

阿菁本想說我們就一直霸佔著別人的馬車不還?

沒想到還沒等她問完,公主就給了她肯定的答案。

她知道她的脾氣固執,那種寧缺毋濫,絕不將就的倔脾氣一上來,就沒人哄得了。

「這樣好嗎?」這時,蘭馨端水進來。

「沒事。」裹胸布被解開了,籬落感覺稍稍舒服了一點。

今天一整天胸口特別悶,總感覺喘不過氣來。若不是礙于人在外面,她早直接將它扯掉了。

「阿籬,要吃點東西嘛!」見她洗了臉,稍顯精神了些,蘭馨提議道。

一整天,公主似乎胃口不好,都沒怎麼吃飯。

「不了。」說著,籬落上了床。

蘭馨無奈,只好匆匆拿了一顆藥丸喂她吃下,方才安心——

一整個晚上,籬落睡得很不安穩,總是時不時的被疼醒。

直至四更天,雞都打鳴了,才累得迷迷糊糊睡過去。

等再醒來,已過辰時了。

嗯,好痛!剛動了一體,胸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這是怎麼回事?

她以為睡一覺就好,沒想到比前一天更嚴重了。

難道是身體要發育?

不對,雖然公主的身材不盡如人意。

小是小了點,算不上大包子,但小饅頭應該稱得上。

而且作為一個已經年滿十八的現代人,身體上的情況,她還是懂一些的。

有點疼有點癢,不踫不疼,踫到才疼,這才是正常反應。

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踫都不能踫,疼得要死。

莫非‧‧‧‧‧‧?

突然,她心里一咯 ,一個不好的預感直沖腦門。

不會是得絕癥了吧?

剛這樣想,腦海里立刻浮現出三個字來,嚇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于是她立即啟動搜索模式,一一過濾曾經在網上看到的關于這個絕癥的一些自測手法。

先是將兩只手舉過頭頂,再用右手在左側腋下開始直至整個胸口進行按壓模索,搜尋硬塊的蹤跡,然後再換另一邊‧‧‧‧‧‧。

阿菁蘭馨推開房門時,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

只見公主的里衣前襟敞開著,手正輪番模著那不可言說的地方,樣子看起來十分猥瑣。

「阿籬‧‧‧‧‧‧!」蘭馨驚呼一聲,忙跑進來將她的衣襟疊攏。

阿菁則立馬將房門關上,感覺魂都快被嚇掉了。

「別動。」籬落拍開蘭馨的手,對于兩人驚懼的表情熟視無睹。

就這樣,在兩人驚恐的眼光中,她來來回回模了好幾遍。

「蘭馨,我得絕癥了。」終于她得出了結論,而且語氣肯定。

「絕癥?怎麼可能。」蘭馨立刻拉過她的手把脈。

心想,她這個大夫又不是假的,怎會不知道她得絕癥的事?

「怎麼樣?」見她把了很久都沒啃聲,籬落開始緊張起來。

「就是有點虛弱而已。」

公主的身體一直不好,再加上傷勢剛愈,虛弱實屬正常現象。

「那我這里為什麼這麼疼?」她用手,指了指胸口。

「這里疼嗎?」蘭馨的聲音突然高了,莫名帶著興奮。

「干嘛?我疼你很高興?」她有些吃驚她的反應。

「不是的,阿籬。」蘭馨忙收斂起自己的表情。

「之前我不是一直在找一種草藥嗎?後來找到了,所以制成了藥丸。」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給我吃的是豐胸的藥吧?」

籬落突然想起之前她總是對她的身材唉聲嘆氣的模樣。

「嗯!」蘭馨很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那這是什麼藥,為什麼這麼疼?」

怪不得她之前總說要找什麼草藥,原來是為了這個。

「按道理不該如此,不過‧‧‧‧‧。」蘭馨皺了皺眉頭,自己也有些說不清。

按道理是幾個意思?難道她是小白鼠嗎?籬落突然有點心慌。

「莫慌,莫急。」蘭馨再一次拿過她的手把脈,心里開始多了些忐忑。

其實公主的身體一直都是她在調理,對她用藥還是很有把握的。

只是這藥,她也是第一次根據父親留下的古籍調制,會有什麼反應她也不是很清楚。

但古籍底下卻有注明對人體無礙,所以她想這種疼痛應該屬于正常現象。

但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想先好好診斷一番,再下結論。

「怎麼樣?」見蘭馨皺著眉頭,久久沒有出聲。

籬落的一顆心,七上八下。

最後她實在受不住這種煎熬,直接一拍腦門躺床上不動了。

因為她感覺自己離死不遠了,不是疼死就是嚇死。

「叩叩叩」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阿菁開門一看,是冬兒。

「公‧‧‧‧‧‧子。」

冬兒一見籬落立即行禮,把「公主」二字靈活地改成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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