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驚魂未定

作者︰我是條娃娃魚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籬落戰戰兢兢地繞開他往回跑。

男人似乎听到了動靜。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將她按在地上。

手更是迅速又準確地掐住她的脖子。

很快,她變得呼吸困難起來。

在感覺死亡即將來臨之際,男人的手突然松了。

當她驚魂未定想爬起來的時候,卻被男人一腳從坡上踹了下去——

洞內

「少主,有人從坡上摔下來了。」一個男人從洞外進來,望著里面的少年。

少年正背對著他,一身黑色蟒紋綢緞長袍與洞內的黑暗融為一體,顯得陰冷又可怕。

「是誰?」冷淡的聲音輕輕響起。

「不是我們的人。」來人恭敬道。

「是他們?」

「看起來不像。」

「哦——。」少年沉思片刻,「走,去看看。」

洞外

有人正躺在草叢里一動不動。

少年剛想過去,突然被腳步的一個東西閃了一下眼楮。

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個刀鞘。一個雕刻著鳳凰圖文,十分漂亮的刀鞘。

把玩著,他正想靠近。

「萬萬不可。」男人攔住他,「少主,此地不宜久留。」

話音剛落,隱約听見有什麼聲音傳來。

「撤退!」少年命令一下,很快不見了蹤影。

緊接著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

樹林

黑衣人,再一次快速撤離‧‧‧‧‧‧。

秦夜冕沒有命人追趕,而是讓他們原地待命。

這一仗,錦衣衛傷了不少。

尤其阿菁蘭馨更是掛了彩,傷勢不輕。

可她們顧不了這些,一等黑衣人撤退,就開始漫山遍野找尋公主的下落。

天漸漸黑了,又下起了雨。

蘭馨心亂如麻,邊找邊哭,腳步慌亂。

阿菁看似鎮定,可那雙比血還要赤目的眼楮,卻令人動容。

「影,你先帶她們回去。」男人當機立斷。

說完,腳一點地飛身而起,在樹與樹之間不斷穿梭著跑遠了。

望著主子那轉眼不見了的身影,影即懊惱又擔憂——

山下

躺在草地上,雨水正一滴滴,滴在臉上。

「啪嗒,啪嗒。」

濺起的水花悄悄滑落發鬢,濕潤著整個頭皮。

刺痛,更是透過皮囊深入至四肢百骸。痛到每個細胞、每根經絡都跳躍起來。

籬落醒了,她是被疼醒的。

身上被荊棘刮破的傷口正血淋淋地著,在無情地雨水澆灌下,顯得有些發白。

疼痛更是刺激著大腦,提醒她,她還活著。

取下腳上的鞋,她拖著疲憊的身軀,找了一處能遮風擋雨的山洞。

洞里很黑,她不敢進去。只能蹲在洞口,稍作休息。

就這樣,過了很久。

久到她的頭越來越重,重到抬不起來。

身體也越來越累,累到要睡過去‧‧‧‧‧‧。

不禁想起,小時候學花樣滑冰受傷的情形。

那時,她不是韌帶拉傷就是骨折,有時還摔得頭破血流。可每次都有人陪著,並不覺得害怕。

可今天不一樣,她怕了,她想要人陪。

這時,腦海里突然浮現一個人,一個戴面具的男人。

大人‧‧‧‧‧‧你在哪里?

這是在她昏睡過去之前,最後被定格的畫面——

秦夜冕冒著大雨,沿著路上的滑輪痕跡尋找。

終于發現了兩個黑衣人的尸體。

一個是被抹了脖子的,脖子上刀口極小,一看就是匕首所至。另一個死狀猙獰,面容發黑,分明是被毒死的。

他猜應該是阿籬干的,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追過來了,心里有些擔憂。

在山坡上轉了一圈,他發現了一把匕首。

一把純銀打造,精致小巧,手柄處還瓖著紅色寶石的匕首。

他猜這是她的東西。

突然,心里一咯 。

莫非‧‧‧‧‧。

他忙探頭往崖底瞧。

發現這山並不是很高,就是崖壁比較陡,上面光禿禿的沒有踩腳的地方。

是一個下去容易,上來難的地方。

趴體,他想將崖底瞧個仔細。

何耐雨太大,天色昏暗,視線不佳,看不清楚。

可盡管如此,他也並未多加考慮,直接縱身跳了下去。

男人身姿輕盈,宛如白衣俊美的謫仙從天而降。

風度翩翩,衣褶飄飄‧‧‧‧‧‧。

秦夜冕一到山下,立刻被一雙已經摔壞了的帶輪子的鞋子給吸引。

心中一陣激動,他環顧四周。

發現一個身穿紫衣的小人兒正蜷曲在山洞口,好像一只迷路的羔羊,正靠著崖壁息憩。

此時她那羊脂玉般的肌膚從衣服的破口處露出來,全是被荊棘刮過後的道道血痕,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輕輕走近,他在她身前蹲下。

發現她的臉色蒼白,連面紗都難以遮擋。一撮濕發更是粘在額上,尤其眼角處還有未干的淚痕,令他不免心疼。

此時,一陣風吹來。

一陣幽香撲鼻而來,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好聞極了。

「是她,他早猜到是她。」

尤其當她從馬車里沖出來的那一刻,那輕盈曼妙的身姿,更加確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攔腰將她抱起,發現她的身子很輕,像羽毛一樣。

忍不住皺了皺眉,他快步走入山洞。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透,更加顯得洞里伸手不見五指。

秦夜冕的眼力極好,尤其在適應了黑暗之後。

他發現洞不大,里面隱約有一張床。

于是快步過去將少女放在上面,然後將洞壁上的石燭點燃。

洞里很干淨,像是被人打掃過。尤其角落里的干稻草和柴火明顯有被整理過的跡象。

皺了皺眉,他感覺有些蹊蹺。

猜測,這山洞可能是黑衣人曾經的藏身之處。

點燃柴火,他將身上的披風月兌下晾在一邊,開始著手尋找蛛絲馬跡。

只可惜,仔細查看了整個山洞,也沒發現什麼線索。

于是,他靠著牆壁閉目養神。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申吟聲將他吵醒。

「嗯‧‧‧‧‧嗯‧‧‧‧。」少女似乎很難受,哼哼唧唧的聲音听起來有些痛苦。

他起身取下她的面紗察看,發現她的額頭此時已經布滿了冷汗。小臉更是紅撲撲的極不正常。

一模額頭,很燙,發燒了。

怎麼辦?

外面夜深人靜,又下著大雨。走,看來不行。

想了想,男人開始著手月兌她身上的濕衣服。

第一次月兌女人衣服,顯然沒想象中容易。

費了好大力氣,終于月兌掉外袍,他開始月兌她里衣。

沒想到里衣一解開,一件鵝黃色的肚兜突然映入眼簾,嚇了他一跳。

秦夜冕手不由一陣痙攣,開始變得僵硬起來。

于是他立刻轉過身去,提醒自己要冷靜。

可盡管如此,眼眸里那絲絲縷縷的情動卻迅速蔓延開來。

閉上眼楮,他重新轉過身去。

這次速度快了很多,三兩下功夫把衣服給褪了下來,只留下肚兜和褥褲。

這時,一陣風突然從洞口灌進來,凍得少女直打哆嗦。

男人心生不忍,快速將火堆旁的披風幫她蓋上後,又躺下將她輕輕摟在懷里。

他試圖用自己的體溫熨燙她身體的同時,也能減輕自己身體上的火熱。

因為他知道她的體質極寒,每次牽手的時候,都會有種沁人心脾的寒涼。

只是這次他錯了,當少女的身子貼上他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真的是瘋了。

因為即使隔著厚厚的披風,那不同于男人的柔軟,還是刺激的他莫名亢奮起來。

其實他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身子,從小到大企圖對她投懷送抱的女人不少。

可今天,他卻莫名其妙因為一具還未成熟的身子而亂了心思,實在令他始料未及。

于是他輕輕推開她‧‧‧‧‧‧——

不知過了多久,籬落悠悠轉醒。

迷迷糊糊睜開眼楮,她發現自己正睡在大人身邊。

男人仰面躺著,兩手交疊放在月復部,一副挺尸的睡姿。

再一看自己,披風下只著肚兜和褥褲,一副即將果奔的架勢。

這是什麼情況?她滿頭黑線。

雖說她是現代人比較開放,也穿過比基尼泳裝。可被人月兌成這樣,還是有些氣憤。

尤其讓她接受不了的是,她穿著肚兜的模樣竟然被人看見了,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因為這肚兜,叫的好听叫肚兜,其實什麼都沒兜住,穿在身上空蕩蕩的。

而且又輕又薄,有穿等于沒穿,形同于赤果。如今被人看到,等同于看光,怎能不叫她氣惱。

想起今早蘭馨非要她穿,她到現在還很郁悶。

「阿籬,別綁了。」蘭馨望著她手上的布條道。

「為何?」她不解。

「你說你都快將笄了,身體還跟個孩童一樣怎麼辦?」她的聲音明顯帶著憂心。

「涼拌!」籬落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可這又不是她的錯,她有什麼辦法?

「別綁了,別綁了。」蘭馨拿掉她手里的寬布條,嘀咕道︰「有都沒有,綁什麼綁?」

「別呀!」她看看自己,「不是有點的嗎?」

「你可知道,人家太子身邊的女子都是些萬里挑一的窈窕淑女。你這算什麼‧‧‧‧‧‧?」

「這就不算啦?」籬落翻了翻白眼,很無語。

「你覺得算嗎?」蘭馨唉聲嘆氣。

「哎呀!順其自然吧!」她也沒想被太子看上。

「以後無人的時候就別綁了。」她丟給她一件肚兜。

「這玩樣兒就可以豐胸啦?」她抖了抖沒比手帕大多少的肚兜,勉強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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