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把她當成不識大體不知分寸的小女友了嗎？
他忙，她能理解。
畢竟陪她玩了那麼多天，不能不管公司吧。
他能空出時間來陪她，稚寧已經很滿足了。
吃了早餐，她跟張嫂說了一聲，張嫂給她安排司機，她去見盛夏。
約在了女乃茶店見面。
盛夏點好了她喜歡喝的女乃茶，她一出現，便熱情朝她揮手，「稚寧，這里！」
稚寧剛坐下，盛夏便好奇地打量著她，「稚寧，我怎麼覺得你這趟陪著你恩人出差回來，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稚寧插上吸管，喝了一口。
甜膩的滋味，充滿了口腔。
甜果然能讓人心情變好。
她眼楮微眯，又喝了一大口。
「以我過來人的經驗來看，你跟你恩人，是不是有實質性的進展了？」盛夏咬著吸管，沖她擠眉弄眼，「釀釀醬醬了吧？」
「咳咳。」稚寧被芋圓卡住了，咳了好半晌，才緩過來。
「哈哈，我說對了！」
稚寧蔫蔫地耷拉著腦袋，捏著吸管攪拌底部的芋泥，「夏夏，我跟他確定戀愛關系了，也……發生了那啥。」
「這是好事啊！」盛夏雙手一拍，「你現在是他女朋友，看尹幼燻還敢有什麼非分之想！」
如果事情這麼簡單就好了。
可惜事與願違。
稚寧搖搖頭，「我想的其實很簡單，戀愛一場，該享受的我已經享受過了。所以，分開也能瀟灑一點。畢竟，我也不虧嘛，對不對？」
「你……還要跟慕少分手？」
稚寧笑笑，不說話，腦袋急不可見地點了一下。
「稚寧，你別傻了。你可想清楚了，真的要分麼？慕少可不是一般人，他能忍受得了女人甩他？分了你可就再也沒機會跟他在一起了。」
盛夏最終還是沒勸住稚寧。
她已經決定了，就不會輕易更改。
就算她不想分，現實也容不得她不分。
……
慕少言晚上七點一刻回到桃花源。
一手扯開領帶，他踏進室內。
「少爺，您回來了。」張嫂迎上來，接過他扯下的領帶。
「稚寧呢？」
「稚寧小姐今天出去見朋友，現在還沒回來。」
還沒回來？
慕少言抬手，看了一眼時間，他留下字條讓她隨時聯系，她倒好，一天了，一個電話也沒有。
這麼晚了，還沒回家。
見朋友，比他還重要？
徑自走到沙發坐下，他拿出手機，身子往後靠，撥了她的號碼。
「喂？」她清甜微軟的聲音傳來。
「不認識我？」
稚寧吃吃笑了起來，「哎呀，這不是我男朋友嗎？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幾點了現在？」
「我看看……已經七點二十五分了。」
「還不回家？」
「我跟夏夏在吃火鍋呢，吃好就回去。」
慕少言閉上眼，指月復按著眉心，「早點回來，別玩太晚。」
「知道啦。」
「要我去接你麼？」
「別別別。」稚寧連聲拒絕，「你一來，我朋友該不自在了。」
她不讓他去接，慕少言也不勉強，一個人吃飯，沒什麼食欲，他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上樓洗澡。
稚寧放下手機，臉上笑意盡斂，目光微寒。
辛湘目光復雜地看著她，「慕少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