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殺她髒了我的飛升路

屋子里一時之間寂靜無聲。

沈肆年手微微一動,把她的臉露了出來,但腦袋還是遮隱在寬大的衣袖下。

鏡一並未察覺到不妥,目光復雜的看著她。

那一日,她的話猶在耳邊。

牧慈吸了吸鼻子,手有些癢癢,想要伸手模一模自己的角,但又看到鏡一,撇了撇嘴,神色怏怏的躺在沈肆年懷里,「我都說了她腦子有病。」

鏡一等了好一會兒,沒等來下文,臉上的神色有些皸裂,「就這?」

牧慈點了點頭,有些懵,「不然 ?」

鏡一內心復雜,看了一眼自家王爺,又想到她連王爺的寒毒都能解,似乎這也不算什麼。

牧姑娘果然是一個高人。

「現如今,都在傳這件事和牧姑娘有關,是牧姑娘看她不順眼,于是,痛下殺手……」後面的話鏡一沒有再說,不過兩人都是聰明人,自然也猜到了,無非就是一些對她的辱罵,外加有人推波助瀾,現如今,自己恐怕已經成了一個殺人如麻的大魔頭了。

「鏡一,你讓大理寺的人徹查此事!」

還未等牧慈開口,頭頂就傳來沈肆年的聲音,鏡一領命,立馬就走了出去。

見人走後,她刷的從他懷里鑽了出來,手模了模自己頭頂的兩只角,冰冰涼的,她湊到鏡子前,打量了一會,眉心皺了皺,轉過身看向一旁的沈肆年,「你有什麼想問的。」臉頰氣鼓鼓的,如同一只偷吃的倉鼠,可愛極了,他看著她,只覺得心跳得有些快。

不知不覺,耳尖慢慢的染上了一抹紅暈。

似是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他收回視線,扮做咳嗽一聲,緩緩的搖了搖頭,「沒有!」

牧慈揚了揚眉,在一旁坐了下來,身體前傾,猛的湊近他,「真的嗎?」邊說,還邊用頭頂的角蹭了蹭他的胸膛。

……

牧慈是被沈肆年丟出門外的。

柳鳶雨的死愈演愈烈,柳尚書痛失愛女,白發人送黑發人,幾度暈了過去,揚言要讓牧慈殺人償命。

大理寺卿接了閆王府的案子,自然要徹查一番,可柳尚書不依不饒,就連尸體都不曾見過,一直吵嚷著是牧慈下的手。

更甚至有丫鬟作證,柳鳶雨死之前見過牧慈,屋子里還是牧慈的手帕,人證物證具在。

大理寺卿只好前來王府。

此刻,他看著吃得正香的牧慈,有些如坐針氈。

外面都已經吵翻天了,可正主現如今還和一只醬香豬蹄叫勁。

「牧姑娘,你昨夜在何處,和誰在一起?」李大人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視線默默地從豬蹄上移了回來。

「和大塊頭啊!」牧慈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開始吃了起來。

「昨夜我們的確在一起。」沈肆年適時出聲,說著拿帕子嫌棄的給她擦了擦嘴角。

動作溫柔極了。

李大人愣了愣,自己是不是知曉得太多了?

李大人收斂好思緒,讓人把一旁的東西呈了上來,「這是你的嗎?」

牧慈剛想搖頭,仔細一看,這是原主的東西,「是我的!」

「這帕子是在柳大小姐的屋子里找到的。」

意思不明而喻。

牧慈啃完最後一只豬蹄,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走吧,我同你去柳府一趟。」說罷,直接起身往外走去。

李大人看了一眼沈肆年,見他微微點了點頭,行禮之後,立馬跟了上去。

鏡一接收到他的視線後,默默地也跟在後面。

主子的心思,他越來越懂了,竊喜 3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柳府的門口。

隔著很遠的距離,還能隱隱約約听到里面傳來哭泣的聲音。

牧慈剛走進去,還未走近,一道身影就撲了過來,「是你,你個殺人凶手,是你殺了我家小姐……」

牧慈身子微微一轉,她整個人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眾人這時才注意到牧慈,看向她的目光帶著一絲害怕和幸災樂禍。

鏡一走上前去,把她護在了身後。

「賤人,就是你害了我家雨兒,怎會有你這般惡毒之人。」李氏在丫鬟的摻扶下走向牧慈,揚起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想象之中的響聲並未落下,李氏整個人直接站在那里動彈不得半分。

眾人愣了愣,等反應過來後,嚇得立馬跳得遠遠的,柳尚書指著她,顫抖的說,「妖女!」

「你這個妖女,她會妖術,快,快拿火燒死她。」

牧慈牙根癢癢,低聲咒罵了句shit。

鏡一眉心跳了跳,萬年冰冷的面容有些皸裂,「柳大人,點穴了解一下。」

柳尚書不知是氣得還是嚇得,胸口不停地起伏著,臉色陰沉得可怕,「閆王現如今還要護著這個心腸惡毒的妖女嗎?」

鏡一是沈肆年的護衛,此刻,他就是代表著王府。

「牧姑娘是我家王爺的救命恩人,恩人被人誣陷,我家王爺自然是要查清事情真相,還她一個清白。」

「哼,可笑至極,她一個女人,如何救得了王爺,就算她真的救了王爺,恐怕也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王爺還是莫要被人蒙蔽了雙眼的好。」

「柳大人不必為本王操心。」沈肆年溫溫沉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眾人一愣,狠狠地瞪了牧慈一眼。

果然是個妖女,謎得王爺團團轉。

「你怎麼來了?」牧慈看向他,眨了眨眼楮,不是說好她自己能解決的嗎。

他伸手按了按她頭頂上的毛絨帽子,「嗯,怕你嚇著大家。」

兩人隔得很近,其余眾人並不知曉兩人說了什麼,見他們如此親昵,又嫉妒又憤怒。

「王爺,小女就是被她給害死的,人證物證俱在,今日,下官必定要讓她一命償一命。」柳尚書氣得胸口發悶,大堂里躺著死不瞑目的女兒的尸體,自己的妻子又被眾目睽睽之下羞辱,今日之辱,他記下了。

「首先,你女兒的死和我毫無關系,至于你所說的人證物證,是如何得來的,想必柳大人心知肚明。」牧慈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冤枉,當神獸時,還未曾有人敢如此算計過她。

「況且,我殺柳鳶雨,還嫌她髒了我的飛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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