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柳鳶雨死了

沈肆年寒毒發作,全身冰冷無比,如同墜入深淵中的冰窟。

鏡一看著他額頭上有晶瑩的汗珠,雙眼猩紅,這明顯是寒毒發作了,更甚至比之前還嚴重,心里大驚,按理說,不應該這麼快又發作啊,「牧慈姑娘,王爺就交給你了!」說罷,直接退了出去。

吱——

木門緊閉,還有落上鎖扣的聲音,

見此狀況,牧慈心里有些煩躁,這寒毒對沈肆年身體消耗太大,必須盡快根治,否則凶多吉少。

沒想那麼多,牧慈直接使用了法力,一道白色晦暗的光緩緩注入他的身體之中,沈肆年平躺在床上,手上的青筋暴起,用力拉扯自己的衣裳。

這寒毒已經在沈肆年的身體之中扎根,日積月累的毒素讓寒毒愈發地嚴重,再加上這次被其他毒誘發出來,比之前幾次更加厲害,牧慈法力本就有些消耗,如今直接一股腦兒都用在沈肆年的身上,自己都有些吃不消了。

時間緩緩而過,手中的神力愈發弱了,眼前漸漸模糊,這幾日好不容易補回來的氣運就這樣消耗完了,牧慈的心在滴血。

這般下去,別說飛升了,恐怕還沒積累夠氣運,就把自己交代在這里。

想她堂堂上古神獸,居然死在一個男人身上。

簡直、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男人,影響她出劍的速度。

沈肆年的臉上逐漸恢復了血色,身體的溫度回升,牧慈重重地咳嗽兩聲,目光緩緩落在沈肆年那張俊俏的臉上。

自從第一次瞧見沈肆年,牧慈倒是覺得他真心的好看,那雙眸子生得如同星辰一般璀璨,衣冠勝雪,眉眼如畫。

男人唇瓣緊閉,略顯慘白的唇色卻莫名有些病態的誘惑,牧慈吞了口口水,眼珠轉了轉,反正沈肆年還在昏睡之中,說不準何時才能醒過來。

親就親吧。

唇瓣相印,柔軟的觸/感傳來,牧慈莫名的臉一紅,慌亂移開。

躺下,牧慈很快就昏睡了過去,法力輸出太多,頭頂不知為何有些隱隱作痛。

……

時間緩緩而過,沈肆年睜開眼楮,身體不下十處傳來痛感,正欲起身,懷中的人卻忽的動彈了一下,沈肆年垂眸,這才發現了躺在自己懷里的牧慈。

如同之前一般的動作,只手環抱著他,但……黑色的秀發中卻長出了兩只銀色的角。

那角也不比他的手掌大,沈肆年驚訝過後,心下覺得好笑,便把手放在她的角旁,想要比個高低,後來又心癢癢,便輕輕撫模。

他不是沒有模過角,但牧慈的角,卻好像格外不同,除了小巧之外,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沈肆年勾唇,趁著牧慈還沒有醒過來,便肆意妄為。

本來還在睡夢之中享福的牧慈,莫名其妙就覺得頭頂有些癢癢,迷迷糊糊睜開眼楮,就撞見了嘴角含笑的沈肆年。

「你干什麼?」

記憶之中,沈肆年似乎從沒這般模樣笑過,牧慈在一瞬間受了驚,慌亂地想要躲開。

動作到一半,牧慈忽然想起來昨天自己為治療沈肆年的寒毒,氣運消耗實在太大,又覺得自己這麼白白浪費一個好機會實在是太虧了。

「不行。」

牧慈重新擠過去,幾乎是壓在沈肆年的身上,「昨天我消耗太大,你必須負責。」

沈肆年也清楚,自己寒毒發作,所有人肯定都是束手無策,只有牧慈可以幫自己穩定下來。

「你要什麼賠償?我王府的東西你不都是隨便拿麼?」沈肆年深邃的眸子里帶著戲謔的意味。

「我要親你!」

牧慈雙目渾圓,目光直視著沈肆年,絲毫沒有作為女子的矜持。

也沒等沈肆年表態,牧慈直接了當地撲上前,想要親沈肆年,沈肆年卻猛地目光一沉,按住她的腦袋往下壓,他體力恢復了過來,這麼一壓足以讓牧慈在不使用法力的情況下動彈不得,「你干什麼?」

牧慈呲牙咧嘴,「你個大白眼狼,我為你付出那麼多,你就拒絕我?你居然敢拒絕我?」

「你也是這樣救其他人的?」沈肆年聲音低沉,原本的笑容消失殆盡,從語氣里听不出任何喜怒。

胸口悶悶的,只要一想到她這般對顧行之,就想把他碎尸萬段。

牧慈哪有什麼心思陪他在這里嘮家常,只希望沈肆年可以快一點給自己親一口,好讓自己恢復恢復,胡亂地點頭,「是呀是呀,快點讓我親一口吧……」

果不其然。

沈肆年臉更加陰沉,直接就沒了想要給她親的念頭,牧慈卻打算直接來硬的,湊過頭去……

「王爺,不好了,出大事了!」門外傳來鏡一的聲音。

沈肆年反應極快,把牧慈的臉按在自己的懷中,沉聲問,「何事?」

這里被鏡一的話吸引了注意,沈肆年一時就沒有顧住懷中的牧慈,誰知她竟然直接一個撲,就直接狠狠地親在他的唇上。

沈肆年雙手握住牧慈的手臂,想要推開她,手上卻莫名沒了力氣似的,任憑牧慈隨意親著自己。

沈肆年本就寒毒剛剛恢復,這下被她這麼一弄,顯得更加虛弱,牧慈倒是變得十分精神氣,「不好意思,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說罷,舌忝了舌忝嘴唇,一臉滿足。

牧慈靠在床頭看到沈肆年因為自己的原因又虛弱成這樣,牧慈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鏡一等了好一會兒,敲門,「王爺,我能進來嗎?」

「進吧。」

沈肆年用衣擺遮住她的角,只听見幾聲雜亂的聲音,鏡一便直接走了進來,站在沈肆年的跟前,說話時有些喘息紊亂,「柳家大小姐不知為何死了,現在那些閑人都在傳,是牧姑娘害死了柳家小姐。」

話畢,兩人都把視線看向懷里的牧慈。

牧慈此刻被他的衣袖遮住了腦袋,有些呼吸不暢,伸手要拿開,可沈肆年緊緊按住,扯不下來。

「沈黑炭,你謀殺啊!」牧慈氣急,直接伸手撓向他的身體。

力氣很大,沈肆年一時不慎,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只手直接握住了她的一只角。

「別動!」沈肆年眸光幽深,抱著她的胳膊緊了緊。

牧慈楞住了。

沃的天,她、她、她暴露啦!

抓狂!會不會被浸豬籠?

鏡一看著打情罵俏的兩人,斟酌再三,還是緩緩開口,「爺,牧姑娘,柳鳶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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