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六章,超級世界波!

作者︰南斗昆侖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巴黎,夜晚的大街,一輛跑車疾馳。

聶雨玄坐在副駕抽著煙,實在想不到秦昆這麼輕松。

他們來是有任務的,任務不完成,他的心放松不了,但秦昆似乎是來玩的,聶雨玄疑惑︰「真不用跟幽靈議會打個招呼嗎?」

秦昆沒有回答,載著聶胡子一路回到了梅瑟琳的公司附近。

一家24H營業的快餐店門口,妙善朝著自己扇著風,旁邊地上是一個變形的路燈,地上躺著4個不省人事的宿主。

見到秦昆來了,妙善如實道︰「有6個趁亂跑了,身法不錯,我沒有追。」

秦昆發現店里還有幾個普通市民,知道妙善和尚是為了保護這些普通人,于是笑道︰「他們沒報警?」

妙善指了指後面,警察早就來了。在問話,但似乎沒發現妙善。

不知妙善用了什麼術法,遮掩了自己和這群宿主的存在。

沒一會,一輛貨車駛來,印著梅瑟琳公司的標志,秦昆將那些人丟入貨廂,對聶雨玄道︰「幽靈議會和歐羅巴的驅魔人……是請求我們來援手的。我們呢,又不想听他們指揮,這些見面禮送去,他們能明白我們行動自有分寸,所以不傷里子,不傷面子,何樂而不為。」

妙善上了車,副駕的聶胡子才琢磨出點味來。

秦昆現在越來越老練了。

如果光是過來幫忙,但是一直單獨行動的話,未免有些傲慢。但這些人送過去就不一樣了,起碼不會讓幽靈議會那邊說些閑言碎語。

「妙善,你覺不覺得秦黑狗忽然變聰明了?」

聶雨玄發現自己坐鎮關東那麼多年還是一個莽夫,秦昆則真的養出些領袖氣質。

妙善宣了句佛號︰「阿彌陀佛,秦當家向來內秀,何來忽然改變?」

聶雨玄嘴角一抽,妙善和尚也變了不少啊,這馬屁拍的……我身為扶余山門下未能有大師這般表現,怎麼還有些慚愧。

跑車回到梅瑟琳樓下,徐法承早就等在這了,身後一輛貨車里,7位宿主全都昏迷,莫無忌也解決了5個。

眾人一匯總,16位宿主被放在一起,聶雨玄道︰「現在要給幽靈議會送過去嗎?我知道路。」

秦昆忽然搖了搖頭︰「先審一下。」

「審?」聶雨玄一愣,「審什麼?」

秦昆眨著眼︰「我哪知道,你坐鎮關東,很明顯擅長這個,你審吧,審什麼都行。審完了給幽靈議會送過去。」

……

翌日。

巴黎,郇山隱修會。

議長杜修坐在房間,收到了昨夜的資料,看完後遞給黑茲利特。

黑茲利特拿著資料對眾人朗讀了一遍,看到最後,聲音高了八度︰「昨夜巴黎以北意外事件同比減少36%,其中東北區域三條街內無一人非正常死亡。地點以VK大廈為中心。」

「VK?那個小眾時尚品牌嗎?」

一頭金發的魔麗莎有些好奇,VK的服裝、鞋包素雅,走輕奢路線,但半奢不奢的,款式還耐穿,粉絲忠誠度很高。

「對,VK的BOSS叫梅瑟琳‧文森特,丈夫叫西蒙‧克萊夫,VK是二人姓名的組合。」黑茲利特回道。

魔麗莎訝異︰「你堂堂智慧信徒,還懂這個?」

黑茲利特撇撇嘴︰「早先他們和高盧兄弟會有關系,高盧兄弟會手腳一直不干淨,還和驅魔人有染,我調查過他們。」

畢竟都在巴黎,了解一下社會群體不會多過分。

魔麗莎點點頭︰「那……昨天VK大廈附近沒出亂子,是高盧兄弟會派人保護她們了嗎?」

「並不是,高盧兄弟會死人了,骨干貝特朗被殘忍殺害,他們可沒能力保護VK的人。」

魔麗莎不解。

黑茲利特嘆了口氣︰「是秦昆他們。他們在VK。」

秦昆?!

包括杜修在內所有人豎起了耳朵。

昨天接機沒接到秦昆,杜修專門給馮羌打了電話,馮羌說自己都管不了這群生死道的家伙,你管什麼,杜修有些無語。自己是為了迎客啊,有錯嗎?

沒接到秦昆,再加上事情很多,他們並不知道秦昆一眾去了哪。

沒想到秦昆一眾去了VK大廈。

說話時,一輛卡車駛入郇山隱修會。

黑茲利特站在窗戶旁,對講機有聲音傳來︰「大先生,那個東方的絡腮胡子來了。」

旁邊其他人湊來,發現聶雨玄開著VK公司的貨車進來,貨廂里十幾個奇模怪樣的人被押了下來,幾個被打的神志不清,渾渾噩噩,幾個還在罵著不知名的話。

二樓,聶雨玄看見這里只有議長杜修、黑茲利特、魔麗莎、聖殿騎士諾伊斯,對幾人道︰「這些人是昨晚我們抓住的,交給你們了。」

「聶,秦昆呢?」杜修問道。

聶雨玄對杜修欠了欠身︰「杜修議長,我們當家的說事情太多不便抽身,等事情結束了再寒暄會晤,議長覺得如何?」

一晚上弄來16個危險人物,杜修還能說什麼,只能感謝一番,又遞來幾張卡。

「招待不周,這些錢是方便諸位行動的,務必收下。」

聶雨玄沒有客氣,打了招呼準備離開,黑茲利特送他下樓時好奇道︰「昨夜你在拉雪茲神父公墓守著,你離開後是誰替的你?」

聶雨玄模了模鼻子︰「秦昆的弟子。」

說著,聶雨玄開車離開。

杜修從後門走來,看著黑茲利特一臉凝重,好奇道︰「怎麼了?」

黑茲利特吸了口涼氣︰「華夏那條狗的勢力……好像滲透到我們巴黎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杜修莫名其妙︰「不可能吧?」

杜修日常坐鎮大不列顛,巴黎是郇山隱修會的地盤,他對此了解不多,黑茲利特也在搔著頭,覺得秦昆怎麼越來越神秘了。

和VK的老總認識,在巴黎還有弟子?

他可是得到消息,昨晚聶雨玄離開後,是一個血族守著那公墓的,而且實力還不弱!拉雪茲神父公墓昨晚也是沒出過事的地方之一,這是巧合嗎?

這是實力啊!

不行,這事得問問範海辛……秦昆哪來的血族弟子啊……

……

……

大清早,秦昆醒來,酒店在VK大廈附近,套房里,莫無忌早課已經做完,見到秦昆出屋,端來早餐︰「我觀察了一下,凌晨5點以後,亂跑的宿主似乎不多了。」

秦昆三兩口吃完早餐,喝干牛女乃,對莫無忌道︰「都是要睡覺的……這幫人出來,也就是尋找吃喝和刺激,誰沒事凌晨5點出來找刺激。」

房門開著,徐法承走了進來︰「秦昆,昨夜遇見的宿主都是冥河級,好像沒有強大的家伙跑出來。」

「顛頂宿主都謹慎,一般不犯事,犯事就是大事,還是小心點……」

頓了頓,秦昆看了一眼徐法承︰「對了老徐,你在十死城是哪個獄住的?」

「震雷獄。」

「妙善呢?」

「離火獄。」

秦昆點了點頭。

十死城里的朋友,這麼多年了他只見過莫無忌,‘傘鬼’莫無忌,巽風獄的宿主。

秦昆早就發現十死城的時間線有問題。

首先,進出十死城的時間只有1秒。

除了自己沉睡的那次,其他時間在十死城待多久,現實只會過去1秒鐘。

等于這個世界自己只要進入十死城,那麼本位世界時間相當于靜止,起碼自己相關的範圍內時間靜止,所以沒有熟人會和他湊巧同時刻進入,所以一直見不到熟人。

秦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什麼奇特的法則,總之這樣的話,十死城的時間流速肯定和現實大不一樣。

連走陰時和陽間的時間也都是一樣的。

十死城的時間出了問題,只有一個可能,和那里茫茫多的因果線有關……可能因果線,能改變時間流速!

不過即便發現了這種奇怪的現象,秦昆也不知道有什麼用,法則這東西,只是一個領域里的規矩,到了另外的地方,就不適用了。

「老徐,你覺得十死城降臨這里,究竟是為什麼?」

徐法承想了想︰「我听說是魂堡的實驗將十死城召喚出來的。」

「是,我也听說過。」秦昆點點頭。

徐法承接著道︰「所以明白魂堡干了什麼,為什麼要干那件事,大概就會明白十死城怎麼降臨的。」

徐法承的反推能力很強,懂的另闢蹊徑,秦昆道︰「我們要不要派人去問問?」

「想問也不能直接問。」徐法承道。

「我同意。」莫無忌附和,「鬼差們可以去詢問,不過得迂回一下。」

妙善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此等秘事恐怕鬼差也問不出來,萬一他們早有準備,那些知道的人記憶被洗呢?」

三個人各自都有考慮。

秦昆覺得他們說的沒錯。

只是下一刻,妙善又道︰「說點題外話,我听師尊說,當年白龍寺也是這麼出現的。」

白龍寺?!

眾人一愣,秦昆眯起眼楮。

「白龍寺也是被召出來的?」

「師尊說似乎是這樣,不過他老人家也說不清楚。」

秦昆嗤笑,白龍寺憑什麼被召出來啊。就一塊六道石碑,很特別嗎?那里拘禁著七條陪天狗的殘魂,到現在秦昆都不知道那座寺的意義何在。只知道有六道謎間在其中,是一個危險的地方。

忽然,秦昆笑容僵住。

白龍寺……

七條……陪天狗的殘魂?!

公孫飛矛、郭威、包希仁、杜行雲、馬永江、無雲子、楊慎……

沒有季太初和宇文克!

秦昆豁然站起。

「你們說,白龍寺會不會是宇文克的十死獄?!」

幾個人望著秦昆,表情慢慢凝重起來。

秦昆揉著太陽穴,捋了捋思路︰「如果是這樣的話!白龍寺之于宇文克,相當于十死獄之于我!」

這麼一說,其他人懂了!

這就相當于楊慎的業火玄府!

被實質化了!

可……為什麼要這樣?

有什麼意義?

「年代不對!」莫無忌輕聲提醒,「听說白龍寺是宋元才出現的吧?」

妙善嚴肅︰「並非年代不對,而是宋元時期禁忌消失,其他人也能進入了,所以才有記載。」

事實具體是什麼,眾人不清楚了。

秦昆覺得這個思路離真相很近。

徐法承老成了許多,此刻按了按手掌︰「我們其實可以先不想白龍寺的事,如果十死城真的是被召出來的,那麼為什麼秦昆的城,能被召到這里來?」

這件事,沒人知道,秦昆卻很清楚。

因為……星奪!

他們並非通過十死印召喚了十死城,但星奪極有可能!當年十死印就是秦昆靠著這玩意奪下來的!

門口王乾幾人起床,听見屋里聊的熱鬧湊了過來。

「秦昆,我們想去街上轉轉,可以嗎?」

王乾、楚千尋、李崇、柴子悅、崔鴻鵠、韓垚幾人,一副去旅游的打扮。

秦昆沒有阻止。

去轉轉也好,遇見突發事件還能及時援手。

「行,注意安全。趙峰他們呢?」

「趙峰、朔月師妹、佛海早溜號了,嫌你不給他們安排任務,一大早吃完早飯就走了。」

得,這仨也是不安分的主。

不過既然來了,就是一次歷練,他們都是獨當一面的捉鬼師,肯定知道其中的危險。

王乾一眾走了,自然也是有歷練的心思。

屋子里,四個超一流對視一眼,妙善首先道︰「阿彌陀佛,鐵禪師叔囑咐我照顧好佛海,貧僧不放心他們單獨行動,還是暗中跟著吧。」

秦昆給了他一把車鑰匙,妙善卻鄙夷看著秦昆︰「你覺得貧僧會開?」

「徐法承和你一起,就當逛街了。」

徐法承應允,二人離開。

莫無忌也覺得這里悶得慌,他是閑不住的主,秦昆又給了他一把車鑰匙︰「一會聶胡子回來了,你和聶雨玄一起。」

莫無忌拿著鑰匙離開。

屋子里,只剩秦昆一人。

此時此刻,他又想起白龍寺的事。

如果當年,白龍寺是被宇文克召喚出來的……他到底是怎麼召喚的,又為了什麼呢……

一邊冥想,秦昆覺得心緒不寧,這種事,沒法考證了。

他覺得,起碼宇文克不是為了什麼量子實驗。

「還得去問問魂堡的人才行。」

……

……

魂堡,一個特殊的實驗基地。

馮羌說過,哪里有魂堡的實驗人員,哪里就是魂堡。

此刻魂堡的實驗人員被幽靈議會控制,秦昆也不知道關在哪里。他開著車溜達在大街上,天眼俯瞰巴黎,很想從表面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這種行為無異于大海撈針。

巴黎其實很恢宏,400、500年的老建築毫不違和地瓖嵌在這座城市里,歷史底蘊濃厚,再加上經濟發達,古今結合在一起的名城之一,巴黎是當之無愧的。

從郊外到城區再到郊外,其實這座城不大,縣城一樣的規模,不過無比精致,據說整體比起倫敦會差一點,但秦昆覺得已經很不錯了。

從東北直穿到東南,秦昆還找了幾處看似特殊的地方,沒有特別的地方,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時,忽然看見了一個人。

橘紅色的頭發,一個長發扎起的中年大叔,他坐在郊外的長椅上寫著什麼,一個足球踢來,砸到了大叔腦袋,羽毛筆一顫,身上甩的全是墨跡,大叔揉著腦袋看去,那是一群追逐的青少年,他們望著大叔嬉皮笑臉,卻沒有道歉,拿了球就走。

大叔無奈搖了搖頭。

秦昆天眼湊近後,那中年大叔抬起頭︰「喜歡看我笑話嗎?」

跑車駛去,在草坪旁停車,熄火,窗戶落下。

「上來坐坐?」

秦昆招呼。

中年大叔走了過來︰「秦,你也要參與這場游戲嗎?」

「我可不認為這是游戲。卡特,你的邪棍吊墜呢?」秦昆點了根煙問道。

面前的中年大叔正是赫萊爾‧卡特!黑魂教教宗。

秦昆發現這位大叔有時候很無聊,不是在慫恿邪棍們犯罪,就是在寫沒人看的童話故事,搞不清他到底是怎樣的人。

秦昆看見卡特今天沒有戴倒五角星掛飾,有些奇怪,這個老邪棍雖然不怎麼管黑魂教死活,但是每次出現都規矩地戴著那個標志性的掛飾,今天卻不見了。

「哦,我送範海辛了。他現在是黑魂教教宗。」

秦昆被煙嗆了一口,範海辛?黑魂教教宗?

你有病吧?傳給他不怕你們黑魂教解散嗎?

卡特上車,羽毛筆忽然沒水了,對著秦昆一抓︰「借你點墨水。」

下一刻,秦昆體內一條因果線被抽了出來!

秦昆一愣,那條因果線漆黑惡臭,不是自己的,竟然是鬼矛玄穢里面的!鬼矛玄穢被拽了出來,撕咬不放,卡特眼楮一亮︰「這是什麼?」

他似乎對鬼矛玄穢很感興趣。

秦昆抬手捏住卡特手腕︰「不是你的東西,不要亂動。」

卡特哈哈一笑,揪斷因果線,那截惡臭的因果線鑽入羽毛筆中,毛尾多了一根黑色的毛。

秦昆這才看到,他那根羽毛筆……全是截斷的因果線?

「秦,給你看個好玩的。」

卡特說著,興沖沖寫下了旁邊踢球少年們的特征。

然後,加上了背景敘述。

‘有一天,他們在踢球,忽然地獄來了,惡魔告訴他們,如果點球踢不進,就會死’

三流童話故事的背景描述很拙劣,但蜃界隨之降臨!

幾個少年正在草坪上追逐足球,忽然周圍黑雲密布,大地滲血,他們的腦袋先後滾了下來,脖頸噴血。

天旋地轉,景色恐怖,少年滾落在地的腦袋大聲呼號,身體無頭蒼蠅一樣亂竄,沒有平衡。

放眼望去,蜃界里除了秦昆和卡特,只有一個草坪上打盹的青年忽然坐了起來,斯斯文文的青年,無語地望著周圍。

「大人,這次要干什麼?」

卡特的助理安士白,看向跑車里的卡特詢問道。

「守門。」

球門前,安士白打著哈欠,對著一群嚇傻的青年道︰「你們,來點球,誰踢進來,就能把誰的腦袋安上。」

說著,安士白褪去襯衫,露出結實的肌肉。

驚恐的變故持續了5分鐘,少年們才停下尖叫。

他們發現,脖頸噴了那麼多血,好像也死不了。

7個少年,各自抱著自己的腦袋晃晃悠悠走來,放在罰球點。

只是沒了腦袋,平衡能力大打折扣,對面還有守門員在……他們怎麼進啊?

安士白活動著身子,望著這群小崽子獰笑,可惜下一刻,20米開外一個人影出現,那個真正的足球被一腳射出,比炮彈還凶猛的速度,裹挾著爆氣,直奔安士白面門。

爆氣席卷,足球變成鑽頭,恐怖的靈力波動將足球化為真正的殺器,蜃界里,草坪上,刮出一道擦地的龍卷,掀起地皮,直襲球門!

驅魔人奧義,超級世界波!

噗!!

安士白仰面被悶倒,鼻血 出一米開外,不省人事地倒在地上。

秦昆對著傻站在那里的少年道︰「愣著干什麼,都踢準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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