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更有可能是偷偷按上去的。
「有人偷裝的？誰？」老板娘一臉茫然，也是一臉氣憤，「誰敢在老娘這里裝攝像頭？」
風俗店的規矩，不能裝攝像頭，若傳出去，只怕再也沒客人上門。
聞言，尚磊擰眉，看她的反應，的確不知道攝像頭的事。
「這里有負責打掃的清潔工嗎？」蘇槿問。
「有。」老板娘意識到問題嚴重，突然特別配合，她朝吧台後的服務生喊，「去叫王姨來。」
「老板娘，王姨今天沒上班！」服務生告訴她。
「哦，我差點忘了！」老板娘一拍手，「王姨是姜方的媽媽，兒子死了，她肯定傷心死了！」
「清潔工是死者的母親？」蘇槿微微眯起眼。
「對，母子二人每天一起來工作，一起下班，關系特別好，小姜非常孝順的，他們母子相依為命，王姨一人把他拉扯大很不容易，去年生了一場大病，都是小姜一個人在照顧她，住了一個月醫院……」
「……小姜又要照顧母親又要上班，人都熬瘦了，還要籌錢，他卻毫無怨言，總是笑呵呵的，充滿正能量，王姨有這麼個兒子，也是福氣。」
老板娘感慨萬千，言語之中都是對小姜的認可。
「他母親生了什麼病？」蘇槿走近幾步，面色寡淡，看不出情緒。
「肝病。」老板娘與母子二人走得近，知道一些情況，「王姨年輕的時候辛苦，熬出了一身病，幾年前得了肝硬化，這兩年病情嚴重了，唯一的辦法只有肝移植，但手術費太高了，他們負擔不起！而且，健康的肝髒也不好等……」
「肝移植？」尚磊瞧著蘇槿。
蘇槿回望了他一眼，隨即又問︰「那王姨的病好了嗎？有沒有進行肝移植？」
「我看她身體挺不錯的，小姜說沒有動手術，只是找了個老中醫吃的中藥，效果似乎很好。」老板娘最近身體不適，還正準備向他們母子打听這個中醫呢。
「有王姨家的住址嗎？」蘇槿慢慢往前走。
「有。」老板娘立刻告訴她，「南岸路椰林區146號。」
「尚隊……」蘇槿示意，她已經走到了廳門口。
尚磊立刻起身，重案組一行人隨後離開了夜店。
他們前往南岸路，到了附近，才發現距離南區沙灘不遠。
「隊長，靠近上次案發地點，不會這麼巧合吧？」兩輛車停在街邊，下車後，眭恬走過來小聲說。
尚磊看了眼四周，也覺得事情蹊蹺，他問蘇槿︰「蘇法醫，你怎麼看？」
蘇槿立在幾步之外，平靜地問︰「距離案發地點不遠？」
「對，陳夢嬌死在游艇上，就在這附近的沙灘上。」尚磊告知。
蘇槿沒作聲，走向不遠處的住宅。
王姨家的房子是私宅，一層高的房子涂著淡黃的油漆，房子牆壁上爬滿了綠色藤蔓植物。
興哥敲了敲門，沒人應。
「有沒有通知家屬認尸？」尚磊問下屬。
黃斐洪搖頭，「今天太晚了，準備明早聯系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