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最近，幾天前吧……」
蘇槿抬頭，與單宸勛對視一眼，她又問，「桶全在這里嗎？」
柳師傅瞧了瞧，「應該都在吧……」
他不太確定，再說，平時也不關注這些細節。
「不能確定？」單宸勛蹙眉。
劉師傅搖頭︰「這要問秦經理，都是他負責的，他應該清楚。」
「秦經理什麼時候回來？」袁可拿著本子走過來。
「估計還要兩天，這次請的時間比較長，他的工作由程方方負責。」
「程方方？殷經理挺信任她的嘛……」袁可隨口一說。
「這種小事哪需要殷經理任命，秦經理有這個權利，他想交給誰就交給誰！方方人緣好嘛，別說秦經理，大家有什麼事都是找她……」
劉師傅侃侃而談，言語中皆是對程方方的贊賞，「方方做事勤快，效率高，秦經理有什麼重要的活都是交給她，每次她都受到客人的表揚，這幾年幾乎每年都是十佳員工！我們保潔部的優秀代表！」
單宸勛示意袁可，讓她繼續問話，自己則走回蘇槿身邊。
男人低聲問︰「這種材質，能裝硫酸嗎？」
「鐵制的，當然沒問題。」蘇槿解釋，「鐵與硫酸反應會在表面生成一種保護物質，避免腐蝕，除了陶瓷、玻璃等器皿，鐵制容器也是裝硫酸比較好的工具。」
「一桶大約四五斤。」單宸勛掂了掂重量，「工作車上裝個十幾瓶不是問題，何況上面還有毛巾遮擋，根本不會引人注目。」
蘇槿看向工作車，低低道︰「只要找到程方方8月2號出現過的證據……」
單宸勛沉著臉，一句話未說，將桶默默放下。
詢問結束後，三人回到會議室。
不久，老楊等人也回來了，他們沒發現可疑。
「客房走廊為何不安裝監控？」袁可提出質疑。
「大門口和電梯里有，其他地方沒裝，說是保護客人隱私。」高山說明。
「監控里沒發現程方方？」見高山點頭，袁可繼續說︰「既然沒有發現，應該不是她做的吧？你們想，若是程方方殺了安娜，她的目的是什麼？肯定是為兒子報仇，但她剛剛才知道兒子被侵犯的事，有點說不通……」
「小袁，有進步！」老楊夸獎，朝她豎起大拇指。
「所以說，程方方的反應有可能是裝的？她早已知道兒子被侵犯的事？」李白回想兩個小時前，程方方哭天搶地的樣子，真看不出有假。
單宸勛敲了敲桌子，「不要胡亂猜測，查案講證據。」
「是。」李白點頭，沒再出聲。
會議室沉寂下來，沒過幾分鐘，單宸勛接到了顧Sir的電話，他告訴他，「蘇法醫提取了浴缸里硫酸的樣本給我，化驗後發現，除了硫酸和少量的水，還發現一些化學成分，主要用于清潔污垢的物質。」
「清潔劑？」
「對，清除油垢的強效清潔劑中都含有這類成分。」
「嗯……明白。」單宸勛臉色凝重，眸底寒氣在擴散。
他收了線，久久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