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開了簾子？」蘇槿突然開口。
「嗯，不然怎麼看得到？」
「暈倒前，你又拉上了簾子？」蘇槿又問。
她的問題，引來單宸勛和袁可的側目。
「好像是拉上了……不太記得了，當時慌里慌張的，哪還記得這些！」王女士五官皺在一起，想想就怕，她現在只想趕緊回家。
單宸勛看著蘇槿，見她沒再開口，他繼續問，「當天只有你一個人負責打掃？沒有其他人？」
「就我一個人。」她點頭，「雖然是暑假，又是周末，但夜場客人不多，入住的房間也不多，我一個人打掃綽綽有余。」
「這兩天，見過程方方嗎？」
「沒有。」她搖頭，其他人也說沒見過。
「程方方為人如何？」單宸勛切入新問題。
「方方啊，老好人，特別會照顧人，總是幫其他人打掃。」
「是呀，她人很不錯的，還經常給我們煲湯……」
「人很好，就是一個人帶著孩子怪可憐，她兒子有自閉癥。」
「真是可憐，所以我們負責人準她帶兒子過來，方便她照顧小杰……」
………
眾人搶著回答，從他們的言語中听得出，程方方人緣不錯。
「負責人是誰？」單宸勛的眸子在人群中穿梭。
「秦經理這兩天不在，回老家了。」殷經理說。
「他回去好幾天了，還沒來？我怎麼覺得前兩天見過他？」一名男保潔問。
「他老家有事，請了半個月假，你太久沒見他，想他了吧！」王女士笑著說。
男保潔笑了笑，不好意思地道，「哦……應該是記岔了。」
蘇槿雙手插兜，瞧著這些保潔員，一言不發。
過了片刻，單宸勛提出要看一看保潔員的工作車，那名男保潔自告奮勇帶他們去。
礙于蘇槿的特殊情況，單宸勛本想拒絕，但蘇槿搖頭制止了。
保潔員有專門的工作間，工作間類似于小倉庫，面積挺大，大約兩百平米。
室內四面的牆壁放著鋁合金櫃，上面整齊疊放著清洗過的毛巾、一次性拖鞋、藥膏牙刷、沐浴露等物品。
櫃子最底層是清潔用品，包括八四消毒液、潔廁劑……還有一些鐵制的桶。
「工作車一般放在這里，工作前我們會拿齊要換的物品，然後去客房搞衛生……」男保潔員大家都叫他柳師傅，算是資歷最長的，已經在這里工作近十年。
他介紹了保潔員每天主要的工作與流程，袁可一一記錄下來。
蘇槿立在一旁的櫃子前，她從頭至下看了一遍，目光定格在最底層那些鐵桶上。
「這些桶是做什麼的？」她模了模。
「哦，那些啊，裝清潔劑的，專門清潔瓷磚的。」劉師傅回答道。
單宸勛走了過來，彎腰拿起一桶，里面滿滿一桶，很沉。
「這些是添裝的吧？」他問。
男保潔走近，單宸勛特意側了一步，隔開他與蘇槿的距離。
「每個月添一次，因為用的比較多，若是買原裝的，代價太高，所以……」他沒多說。
「上一次什麼時候添的？」蘇槿蹲在地上，打量那些桶，一桶大約五升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