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師在她臉上涂涂抹抹了半天,真的太浪費時間了。
紀瑤打了個哈欠,早上被吵醒的早,她真的困了。
化妝師在她臉上頭上折騰了一個小時。
太浪費時間了真的,紀瑤都快崩潰了。
暈暈欲睡時,終于听到化妝師說好了。
還沒來得及起身伸展一子,沒想到就被抓去挑衣服了。
紀瑤當年上大學的時候,戶口就單獨遷出來了。
找了戶口本身份證就跟著宋澤銘去了民政局。
當到的時候,看著冷冷清清的門口。
紀瑤幸災樂禍的笑了一下,「忘了說了,今天星期天,民政局休息。」
宋澤銘面色不虞,盯著她一會兒,輕笑了一聲,「多大點事。」
隨後走到一旁打了電話。
沒多久,就過來人開了門,請著他們倆進去了。
簽字蓋章拍照,一條龍服務到位。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紀瑤今天再一次體會到了。
「老婆。」剛一出民政局,宋澤銘就迫不及待的喊了一聲。
「嗯。」
「你還沒叫我呢?」
「叫什麼?」
「老公啊!」
「哦。」紀瑤淡淡應著。
「你還沒叫老公呢。」
「先回去吧,我困了。」紀瑤推開他,跑上了車子,閉眼假寐。
真的太困了。
在車上宋澤銘也沒放過她,一邊開車一邊哄她喊。
回家第一件事,紀瑤先去卸了妝,衣服都沒換就倒上床睡覺。
宋澤銘又在她耳邊嚷嚷著。
紀瑤脾氣上來了,拿著枕頭砸了他兩下。
原本以為他能閉嘴了,殊不知,這才只是個開始。
宋澤銘像念經一樣在她耳邊念叨。
紀瑤忍無可忍咆哮道,「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老公!行了吧?睡覺。」
宋澤銘此刻笑的像個小孩子,翻身上床,抱著紀瑤,「行了行了,老婆我愛你。」
紀瑤真的是被氣笑了,怎麼有這麼幼稚的人。
……
年底二人沒著急著辦婚禮,宋澤銘領了證,基本上就把人圈在自己身邊了,也沒什麼顧忌的事了。
二人的婚禮定在了第二年的農歷二月初二,花朝節這天。
紀瑤早先就回了家。
雖然這些年都沒回去,但是怎麼說結婚還是得回家結的。
洛以夏拋開工作,早好幾天的跟著紀瑤就回了她老家。
紀瑤爺爺女乃女乃倒是客氣的很,這次招待他們也算是很盡心盡力了。
甚至紀瑤還被女乃女乃單獨叫走了。
紀瑤覺得可能是虧欠,女乃女乃給了她一個金鐲子。
紀瑤記得這個鐲子很早之前,幾個姑姑一直在打它的主意,而且這鐲子好久都沒下落了。
紀瑤以為很早的時候就為了她爸爸湊錢給當了出去,原來一直都留著。
她一直都以為她是這個家多余的人,原來一直都是有她一份的。
「女乃女乃。」
「瑤瑤啊,爺爺女乃女乃這麼多年對不起你。」
紀瑤早就哭的不像話了。
「女乃女乃給你戴著,結婚就要漂漂亮亮的。」
古早的金鐲子戴在手腕其實並不相稱。
首飾什麼的周韻給她準備了一份,宋澤銘也給他準備了。
可她偏愛女乃女乃的這份。
宋澤銘戴著一隊的車子過來了。
開了一天一夜,雖然疲憊,但是依舊很滿足。
紀瑤是被迎了出去。
宋澤銘說花朝節這天,花團錦簇的,配她剛好。
所以早先洛以夏過來直接給安排好了。
一路上全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花,甚至比自己結婚的時候都隆重了很多。
「瑤瑤一定要美美。」洛以夏給她擦著眼淚。
「嗯,我不哭,我很高興,你知道的,我真的喜歡他很久了,嫁給他我很開心的。」
洛以夏一路看著她走過來的,當即就紅了眼楮,抱著她。
「瑤瑤,你一定會幸福的,一定會的。」
「嗯,會的。」
紀瑤以為自己不會哭的,可是看著宋澤銘踩著鋪滿鮮花的紅毯走了過來,她忍不住。
這一刻她也期待了很久。
他輕輕說,「瑤瑤,我過來娶你了。」
一如求婚時的那句,「嫁給我好嗎?」
「好。」
這次紀瑤結婚,可能最糾結的人就是紀年了。
他既不舍又覺得替他姐開心。
姐姐好不容易找到了幸福,他肯定替她開心的,可是之後姐姐就是別人家的了。
他都沒能照顧到她姐姐。
宋澤銘來接親。
紀年背著紀瑤出來。
紀瑤于這時候才發現她的弟弟原來早就長大了,已經這麼多年了,一直都覺得紀年都還是小孩子。
可她弟弟的背已經很寬厚了。
「姐姐,以後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回來,我養你。」
「小年……」紀瑤哽咽了,她的小年,護了這麼多年的弟弟終于長大了。
當紀年把紀瑤交給宋澤銘的時候,嚴肅道,「我姐姐身後還有我,她要是受欺負,我不會放過你的。」
「好,她要是不開心了,你就算揍我我也不還手。」
從紀瑤老家接走了之後,隨後一行人坐上了飛機。
早前就定好了,去了愛爾蘭。
去那里結婚。
愛爾蘭任何法律都不得允許婚姻關系的解除,也就是禁止離婚。
宋澤銘當初挑了這個地方的時候,紀瑤真的是很意外,並且很感動。
坐飛機地時候,紀瑤去換了婚紗。
一上飛機,宋澤銘就靠在她身上要補覺,說什麼累死了之類的。
「誰讓你開一天一夜的車的?」
後座的宋承頤插嘴道,「他路上睡覺了,我們輪流開的。」
宋澤銘扭頭瞪了他一眼。
宋澤銘又重新的調整了位置,靠在了紀瑤的肩膀上。
後面立馬響起洛以夏的聲音。
「喏喏,非禮勿視,你還是小孩子,不能看,快捂眼楮。」
隨即小女圭女圭樂呵呵的笑著,真的捂上了眼楮,「捂眼楮,我不看!」
宋欣洛小朋友已經快兩歲了,已經學會滿地跑和說話了。
宋澤銘果斷的忽略身後的聲音。
「從今天之後,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了。」宋澤銘伸手抓著紀瑤的手,二人十指緊扣。
從此,她的余生跟著宋澤銘掛上了勾。
宋澤銘余生也沒辦法離開她。
她從未如此期待著余生的場景,可是自從有了他,一切都讓她向往憧憬。
余生幸得一愛人,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