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你就那麼恨我

對于陸珩而言。

這件事情已經足夠嚴重了,不管陸肆來這里是為了什麼,也不管陸肆究竟做了什麼。

在他看來。

這件事情已經足夠觸踫到了他的底線。

似乎察覺到了陸珩內心所想,宋雲初看著他︰「你該不會想滅口吧?」

「有何不可?」

陸珩歪著頭,扯了扯領帶,煩躁的很。

他不該礙于什麼陸家顏面,再去糾結一些事情,他現在要做的只是快一點解決。

快速把這個事情了斷。

「其實……」宋雲初抬頭看著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比起這個,讓他崩潰,才是最好的辦法。」

宋雲初踮起腳尖,在陸珩的耳邊說了一段話。

男人的眼眸深邃,他點頭。

這個計謀很好。

擊潰陸肆這樣的人,不是死才是最後的結局。

不然的話,他就是死了,陸珩手里無端染著他的血,現在沒有什麼可以制裁的了他了。

只有這個辦法。

「倒是聰明的很。」陸珩夸了一句,攥著宋雲初的下顎。

眼神那般盯著她看。

宋雲初咧嘴,笑了︰「那是,最毒婦人心啊,我什麼心思,你最清楚了,我勸你最好不要招惹我,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

男人怔了一下,微微低頭,手落在她的腰間。

「如果我偏要招惹呢。」

他的聲音,充斥著磁性,那麼好听,在她的耳畔炸裂。

整個靈魂都要酥了。

這種感覺,可真是詭異的很。

宋雲初寒毛都豎了起來,她笑笑︰「那……大可以試試看啊。」

有沒有什麼後果。

陸珩低頭,輕輕地一個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這樣呢?」

他逼迫過去,將人抵在了牆角,並且湊得非常的近。

陸珩就是故意這樣的,根本不懼怕這個女人要干什麼。

宋雲初咬牙,驀地抬頭,她伸手,一下子攥住了他的嘴巴,狠狠地捏了一下。

「我讓你親!」她將上下兩個唇瓣,狠狠地捏在一起。

陸珩猝不及防被這樣對待,他僵了一下︰「唔。」

這會兒連說話都怪怪的。

兩人一下子鬧了起來,滾在一塊兒,在病床上,因為小了一些,陸珩一下子抱住了身前的人兒,害怕她摔下去。

「小心。」

玩歸玩鬧歸鬧,可不能傷著她。

「我都好了。」

「唔。」

宋雲初還想說什麼,可是男人已經不由她分說了。

「雲初~」陸珩的聲音,很軟,很撩人,「別亂動。」

他按住了懷里地人兒。

而此時,門外的白晚晚這次卻是推門進來了,也沒有看到里頭的人,一推門就看到這麼勁爆的一幕。

百萬我那一把捂著雙眼︰「我什麼都沒看到!我是個瞎子啊,你們繼續。」

「等等。」宋雲初慌忙喊住了百萬我那,搞得他倆干什麼一樣。

莫名的心虛。

兩個人已經起來了,並且陸珩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根本沒有半點臉紅的意思。

甚至于眼底玩味十足。

他就是故意的。

最好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

「我先走了。」陸珩輕聲道,揉了揉宋雲初的腦袋,「好好休息。」

「嗯。」

宋雲初點點頭,臉頰微微紅了,明明也沒干什麼事情,可這次卻成了這樣。

白晚晚斜睨了她一眼,笑著道︰「進展真的迅速啊。」

「少來,哪里有你跟沈遇迅猛。」宋雲初輕聲道,那麼一下子,就發展成了難舍難分的地步。

簡直開了眼界了。

從前從來沒有想過,白晚晚跟沈遇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然也沒想到他們會愛得這樣。

白晚晚嘟囔一聲,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

她嘆了口氣。

「別說了。」白晚晚無奈的很,「愛得時候,叫我小甜甜,不愛的時候,就嫌我煩,你說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沒有一個好東西!」

「唔。」

宋雲初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這個問題。

畢竟她也只有一個男人。

有且僅有陸珩一個,也沒有經歷過別的人。

「他還嫌棄你?」宋雲初覺得驚愕的很,「他還敢這樣。」

「嗯,之前說我活潑可愛,性子好,現在就說我煩,說我作,不夠成熟,說的跟第一天認識我似的。」

白晚晚氣死了,抱著手,怒道。

一說,就打開了話匣子,要把沈遇的罪證,都數落出來。

反正也不止這樣一個罪責。

「我上次不是去他辦公室嗎?還撞見一個金發碧眼地。」白晚晚站起來,也不覺得夸張,開始比劃那人的身材。

前凸後翹,根本不為過。

那樣的人,跟沈遇獻殷勤,看得白晚晚火冒三丈。

她就生氣了。

「我生氣,他說我不懂事,那是他的工作。什麼時候沈氏集團,需要他去做鴨陪人喝酒吃飯,大半夜送那個女人回去。」

白晚晚嘟囔一聲,顯然是氣死了。

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宋雲初擰著眉頭︰「做……鴨?」

這話說的可真是勁爆的很。

白晚晚輕蔑的笑了︰「那不呢,大半夜的,那女人什麼心思他門兒清楚,還給他喝了酒,醉醺醺的。要不是我有定位。」

白晚晚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氣死了。

「他明明知道啊,那個女人要吃了他,還那麼放松的過去。」

白晚晚說她懷疑,沈遇就是故意的。

故意這樣做。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全是大豬蹄子。」

「嗯。」宋雲初輕聲道,點點頭,表示完全贊同,「你說的沒錯,但我想著沈遇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哼。」白晚晚咬牙,「反正都一樣,我之前不還想著問問陸珩的情史嗎?誰知道啊,這一問不要緊。」

宋雲初擰著眉頭,一臉好奇的看著她。

不知道她究竟問出了什麼,這樣的激動。

「結果問到了沈遇的,他根本就不是咱們看著那麼老實,除了宋溫言之外,還有個女的,說是他的心理醫生。」

白晚晚最近很沒有安全感,就是因為沈遇的事情。

弄得她心里很不舒服。

那個女人,就跟沈家是一家人一樣。

「她很親密,就跟家人一樣去沈家吃飯,沈家老爺子他們都很喜歡她,知書達理。」

「……」宋雲初知道那個女人,之前跟沈怨回家吃飯的時候,也見過。

是挺溫婉的,典型的江南水鄉的姑娘。

可她沒有往這一層面想,主要那個時候也沒注意過沈遇。

「他們可親密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在沈遇最黑暗的那段時間,就是她治愈的。」

白晚晚抱著宋雲初,開始感慨了。

她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是真的覺得自己比不過那個女人,才開始慌。

沒有任何安全感。

「你別多想了,真要有什麼,早就有了,沈遇不喜歡她,再怎麼青梅竹馬都沒用。」宋雲初安慰道。

之前也沒听到什麼風聲,要不然沈家也不會替沈遇張羅。

要他快點結婚。

白晚晚嘟囔一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反正……我現在很難受。」

「好了好了。」宋雲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撫模著脊背,「冷靜一下,你現在是熱戀,這種事情,看起來的確很難搞。」

「是吧。」

白晚晚嗚咽一聲,是委屈的不行,像個小貓兒似的,靠在那邊。

她現在感覺四面楚歌,全是敵人,稍不留神,可能就粉身碎骨。

宋雲初抵著她︰「其實你心里也明白的,沈遇這樣的人,心里是有原則的,有底線的,你放心吧。」

白晚晚覺得自己很煩,憑什麼拿自己的事情來煩宋雲初。

也是說了一會兒,就轉移話題了。

「听說這個事情,跟陸肆有關系啊?」白晚晚也很害怕。

畢竟陸肆那樣的人,不是尋常人能解決掉的。

「這個瘋子唉,沒見過比他更瘋魔的人。」

「唉。」宋雲初嘆了口氣,「我是想了很久,也沒想到會是他。」

「他真的是被宋溫言拿捏得死死的,要殺你,肯定也是宋溫言做的好事了。」

白晚晚一下子就猜到了,陸肆要對付宋雲初,肯定也是之前結下的仇怨。

能想到的事情不多。

「嗯,他覺得他的孩子是我殺的,所以一直很恨我,他來見過我,其實。」

宋雲初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給了白晚晚。

她也是唏噓不已。

總覺得前半生,他們過的太壓抑了,其實陸肆這樣的人呢,是要硬踫硬的。

「我不怕他。」宋雲初神色很是淡然,「其實從一開始,我就不怕他,他這種內心深處,陰暗,且自閉的人,最是脆弱。」

靈魂之中,最脆弱的一部分。

陸肆看著陰戾,看著恐怖,其實最好控制了。

要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被宋溫言操控在手心里。

「他這個人,不是他操控了宋溫言,其實我知道,是宋溫言操控了他。」

宋雲初是這樣認為的,她太了解這兩個人了。

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仇人見面,知己知彼。

白晚晚怔了一下,她突然就笑了︰「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心酸了。」

「有什麼心酸的,反正陸肆已經過來道過歉了,但是這個仇,我不可能不報的。」

宋雲初的神色,平靜許多。

她看著白晚晚。

白晚晚歪著腦袋,不知道她想要干什麼,但是听起來,很嚴重那種。

「怎麼說?」

「我已經報警了啊,他還能這樣逍遙,不就是因為有人撐腰啊。」宋雲初輕聲道。

這幾天在醫院待著,也不是閑著。

她想了很多事情,也想了很多的可能性,最有可能的就是陸家。

「我得去見老爺子一面,把事情弄清楚,我要讓他沒有任何依靠,讓他在瀕臨崩潰的時候,失去這個世上所有的依靠。」

宋雲初攥著手,眼神之中,滿是颯爽。

她要開始報仇了。

在這之前,或許並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跟陸肆去計較什麼。

在陸肆的世界里,在他們過往的記憶之中,宋雲初他們都是絕對的弱勢。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她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唔。」白晚晚擰著眉頭,不太懂,「所以呢,是誰?」

「那個說很疼我的陸爺爺啊。」宋雲初笑著道,那般明媚,「我確實該找個時候,去見見他了。」

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了,之前還是陸珩安排的見面,一晃也過去很久了。

「嗯。」白晚晚輕聲道,「需要我陪你去嗎?」

「不,這個事情,我跟他解決會比較好,不然的話,太尷尬了。」

陸家老爺子從來都很看重自己,可這份看重,並沒有讓老爺子多在乎她的性命。

他還是做了那麼多的事情。

哪怕知道陸肆會傷害自己,宋雲初知道,陸珩一定把事情說了。

可老爺子還是選擇走這樣一條路,那就沒什麼好顧慮的。

宋雲初會解決好的。

……

陸珩從醫院離開之後,就開始著手安排一些事情。

陸肆已經從急救中被搶救回來了。

沒什麼大礙。

他這種常年走在生死邊緣的人,知道下手的時候,在什麼地方,不容易死,所以說什麼還給宋雲初一命。

那都是白搭的。

也是故意說的瀟灑,其實根本死不掉,這一點,宋雲初心里清楚地很。

陸肆躺在陸家的床上,已經動不了了,傷口倒是痊愈地很快。

但還是不能動彈,加上之前裴笙給的大禮。

陸肆能活著,基本也算是命大了。

「你來看我笑話,是嗎?」陸肆的聲音,有些疲軟,看著陸珩。

這個男人之前不出現,現在卻來了,不就是看笑話。

「我沒那麼閑。」陸珩卷起袖子,冷聲道。

陸肆笑了,空洞的眼神,看著不遠處。

「那就是來要債的,我沒有傷害宋雲初了,我還她一條命,你還是不滿足嗎?你要親手替她解決我嗎?」

陸肆根本不怕死,他看著陸珩,或許被陸珩殺了也沒什麼。

死在這里才好吧。

一了百了,解月兌了最好。

「死,那麼便宜的事情,我會讓你得償所願嗎?」陸珩笑了一下,他伸手。

身後來了一個穿白大褂的,走到他的跟前,二話不說,給陸肆注射了什麼東西。

陸肆僵了一下。

「你干什麼?」

「不是不怕死嗎?激動什麼。」陸珩嫌棄的很,他讓人把隔壁房間的監控打開,就投影在前面。

讓陸肆看得清楚。

房間里,就是宋溫言。

「你听清楚了,這個藥呢,會麻痹你,讓你說不出話,但是听覺尤其靈敏。」

陸珩就是要陸肆好好听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陸肆僵了一下,明白這個男人要做什麼,他可真是心狠呢。

他看著不遠處的男人。

「好好地听听看吧,我想別人說的話,你也不會相信。」

陸珩這一手,還是宋雲初教的呢,要讓陸肆徹底絕望,這個事情,才好做。

畢竟不是誰都可以做到這一步。

不是誰都可以承受住如今的一切。

陸肆的眼眶都潤了,一時半會也說不出什麼來。

陸珩起身,走到隔壁,宋溫言沒想到,最近倒是運氣好了,看到陸珩的時間越來越多了,反正比之從前,這一切,都像是天方夜譚一樣。

「阿珩。」

「呵。」陸珩輕蔑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怎麼了,就站在那個地方。

宋溫言怔了一下︰「你找我,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沒,只是好奇啊。」陸珩盯著她看,「當初陸肆明明沒死,你卻毅然決然的回來了,而且你明明知道,救我只是個謊言,你回來,就真的不怕東窗事發?」

他問道,神色尤其的輕蔑,滿滿都是詫異。

宋溫言眉頭一僵,她慌了。

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有些事情,也不是她說了算的。

「我不是,我沒有,我之前騙你也是迫不得已,我太愛你了。」宋溫言激動的很。

她想要抓住這些機會,能跟陸珩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要是能爭取時間。

從裴家離開也是好的。

現在陸肆回來了,保不準哪天就發瘋去找自己,到時候可就完了。

「我根本不愛他,當初選擇跟陸肆離開,也是因為你跟宋雲初的婚約,再加上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宋溫言攥著手,「我並不想生下他的孩子,我不想要那骯髒的孽種。」

隔壁屋子里,听到這些話的男人,反應很強烈。

可惜他什麼都做不了了。

連動都動不了。

那種感覺,很難受,心里一下一下的沉了下去。

「所以你那麼狠心啊,明明知道那是你自己的孩子,卻還狠得下心?」陸珩盯著她看,「都是因為你,陸肆才想著對雲初下手。」

陸珩咬牙,說的那般。

宋溫言被嚇了一跳,她就知道,陸珩這是要秋後算賬了。

自己從前做的那些事情,肯定是會遭受報應地。

可是報應來得太快了。

一時之間,竟然都反應不過來了。

「我……我是對不起……可是宋雲初不應該嗎?」宋溫言是要瘋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往了。

為什麼現在還要再去提起,就因為宋雲初現在的境地嗎?

她的心里難受地很。

「阿珩,你就那麼恨我,陸肆的罪過,你也要賴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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