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這就算報恩了

白晚晚被這個眼神弄得有些無措。

剛才她沒有看錯吧?

沈遇這老古董怎麼好像特別欲,白晚晚吞咽了一下,艱澀的抬頭︰「也不是著急,這不是沒什麼事情嘛。」

「就這麼怕我?」沈遇站了起來,將她逼迫到了牆壁前。

俯身,將白晚晚壁咚在了那邊。

女人整個身子都僵硬了,真的動都動不了,她不會又偏癱了吧。

白晚晚很艱難的張嘴︰「沈……沈遇你干什麼?」

眼楮不斷地眨著,那睫毛撲朔的頻率很快。

說明白晚晚此刻很心虛,可她不是那種服軟的人啊。

「你說呢?」沈遇的聲音充斥著魅惑,也是鬼使神差做了這樣的事情,但內心的渴望無限放大,他是真的被她勾引到了,「救命之恩,是不是該報一下?」

「抱?抱……什麼?」

白晚晚一下子被唬住了,沒想到沈遇這廝的氣場這麼嚇人。

她已經軟了,徹底麻了。

白晚晚的視線,落在沈遇的鎖骨處,這個男人身材非常好,尤其身板特別直。

完全就是禁欲系老男人的感覺。

可白晚晚嫌棄啊,從來對沈遇的感覺只有嫌棄,哪怕此刻她的心跳的很快。

她白晚晚就是這輩子單身,當尼姑,也絕對不會跟沈遇這樣的男人在一起!

她發誓。

「你說報什麼?」

沈遇笑了。

白晚晚的手一直在顫抖,抖得跟帕金森似的。

沈遇看著她這副為難的樣子,心里不太舒服,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這麼抵觸跟自己站在一起?

這究竟是為什麼?

「就這麼不情願?」沈遇的聲音就在頭頂炸開,這種感覺其實很詭異。

就跟立體聲一樣。

白晚晚沒想到沈遇居然會提這樣的要求,她嘴角抽搐︰「不是不情願,只是這樣,不太好吧?」

她糾結地很,抱一下,倒也沒什麼。

只是白晚晚沒想到,沈遇竟然也有覬覦自己的一天。

「不是吃頓飯,都這麼不情不願吧?」沈遇淺聲道。

「!」

白晚晚心頭一頓,這一下更是心虛的不行,她在想什麼呢,剛才腦瓜子嗡嗡嗡的,一頓漿糊,還以為沈遇要她以身相許那個抱恩呢。

她的尷尬,藏得很好。

「那當然可以了,你想吃什麼都行。」白晚晚松了口氣。

這個樣子,落入沈遇的眼中。

男人微微一笑,不再逗她了。

沈遇有一股沖動,不代表他是禽獸,他是有分寸感的,不愛白晚晚,自然不會去佔有。

哪怕只是身體,也不會做這樣禽獸不堪的事情。

白晚晚被這個姿勢弄得,脖子很不舒服。

「要不現在就去吃吧,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白晚晚可不差這點錢,要是往後欠著沈遇什麼,可還不起。

她猜得出來,沈遇絕對不是善茬。

「嗯,走吧。」沈遇倒是順遂了她,沒有再做什麼刁難她的事情。

兩人很快下了樓,這附近能吃飯的地方不少,沈遇特意選了一個清淨的地兒,也是怕萬一遇見熟人。

他倒不是心虛,只是白晚晚在圈子里太出名了。

萬一被人踫見,又有一頓說辭了。

白晚晚坐下來,等著沈遇點菜,她的眉頭微微蹙著︰「怎麼了?不想吃嗎?」

「不是。」

沈遇輕聲道,拿起菜單看了一眼,隨意地點了幾個菜。

倒不是想真的跟白晚晚吃飯,只是想要錯開之前的尷尬。

但沈遇發現,自己做了一個異常錯誤的決定,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更是撩人了,沈遇輕輕打了個噴嚏。

「你感冒了?」白晚晚擰著眉頭,那晚的確雨很大,淋了雨沒有好好休息。

沈遇有些僵硬,淡淡地應了一聲︰「沒。」

「那晚王媛做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白晚晚不是發難,而是在跟沈遇討論。

王媛是誤會了她跟沈遇之間的關系,展開了瘋狂的報復。

但是沈遇心里有些不舒服,總感覺是自己拖累了她。

「抱歉,這件事情我會跟宋雲初解釋的。」

沈遇有些不好意思。

白晚晚趕忙道︰「其實不怪你的,王媛誤會了,將錯就錯,不過她的性格真的很極端,就算我真的跟你有什麼,她又不是你的女朋友對吧?她憑什麼去管啊。」

白晚晚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開始說一些有的沒的。

沈遇的思緒飄得很遠,其實如果是真的,倒也可以試試看。

兩人說話間。

不遠處,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男人看到這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還很驚訝,等走近一看,果然是他們。

「喲,這不是白小姐嗎?」薄暮的聲音,完全是浸透了檸檬。

他是要瘋了。

原來是勾搭上沈遇了,難怪要跟自己解除婚約,是怕到時候說不清楚,耽誤她嫁入沈家?

薄暮一看這場面就覺得有問題,白晚晚居然給自己戴綠帽子。

「……」白晚晚翻了個白眼,那些嫌棄的眼神全部都寫滿了,「運氣還真不好呢,還以為這里安靜一點。」

白晚晚的視線,落在薄暮的身上,又掃了一眼薄暮身旁的女人。

一個胸大腰細的女人,很符合薄暮的審美。

「總比有些人好吧,虛偽地很,這是有了沈家大少,才跟我解除婚約的吧?其實晚晚啊,你直接跟我說就是,這世上女人那麼多,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薄暮氣死了,一頓話說的,想要找回自己的牌面。

可是話越多,顯得他越是心虛。

白晚晚被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的話,說的很不舒服。

「你在說什麼屁話,我跟沈遇只是朋友好吧?」

可能連朋友都不算。

白晚晚心里想著,要不是那晚他幫了自己,也不至于來這里吃飯。

「朋友?說出去誰信啊,你信嗎?」薄暮故意問了身旁女伴一句。

那女人也是嘲諷︰「嗯,會上床的好朋友。」

「?」白晚晚怒了,她不是沒有脾氣的人,尤其這不知道哪里來的女人,還這麼陰陽怪氣,「我懶得跟你們解釋,最好給我滾遠一點,本小姐脾氣可不怎麼好。」

「呵,這是氣急敗壞了?」

薄暮冷嘲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盯著沈遇,也不敢說太過的話。

薄暮站在一旁,有些許結巴,是被沈遇那一眼看得微微緊張了。

「沈大少,你可想清楚了。」薄暮這是故意在惡心人呢,他得不到白晚晚,憑什麼沈遇可以啊?

男人抬頭,眸色銳利︰「怎麼,薄少有什麼話要說?」

沈遇很平靜,語態溫和,一旁的白晚晚其實快氣死了,她想要說不要理會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

可是白晚晚覺得自己跟沈遇沒那麼親密,很多話也不該說的。

「你可得想好了,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不得擔心一下自己頭頂會不會出現一片青青草原。」

「薄暮,你說夠了嗎?」白晚晚怒道,她的眼神之中全是恨,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讓這個渣男如此耿耿于懷。

明明是他對不起自己在先啊。

沈遇愣了一下,勾唇︰「薄少似乎很在意啊?是被人甩了很不甘心嗎?」

「我可沒有,我跟她只是家族聯姻而已,要是可以選,誰願意要這樣的女兒。」薄暮的嘴角,露出一些不屑。

白晚晚二話沒說,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潑了過去。

她咬牙切齒,怒道︰「你以為我是沒脾氣的,像條瘋狗一樣在這里亂叫什麼,我跟你之間,本就沒什麼關系,別說的情深義重,你跟席月上床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婚約啊?」

「白晚晚。」

薄暮攥著拳頭,就要往白晚晚那邊去。

對面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薄暮的手腕。

沈遇輕聲道︰「有些時候,適可而止吧,這不是你鬧事的地方。」

沈遇一下子撒開了薄暮的手,那個男人連連後退,整個人都處在一個崩潰的邊緣。

「你……你們……」

「還不滾?」白晚晚怒道,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我要是你啊,早就去醫院檢查了,有些人髒的跟什麼似的,什麼女人都上。」

「白晚晚。」

薄暮氣死了,他咬緊牙關,可知道沈遇剛才那一下,就代表他不會袖手旁觀。

沈遇的本事,常年跟著陸珩,也是耳濡目染,浸透很深了。

薄暮這種小年輕,根本也不是對手。

「等著。」

「等著就等著唄。」白晚晚無語的很,「說的跟我怕你似的。」

白晚晚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恨得牙癢癢,咬緊牙關,狠狠攥著小拳頭。

沈遇看著她這副樣子,也是無奈的很。

他嗤地一下笑了。

「怎麼?」白晚晚有些不理解,為什麼突然就笑了,她干了什麼?「沈大少在笑什麼。」

「笑你們年輕人的感情,可真是復雜。」沈遇不由得感慨了一句,不知道怎麼的,心里就是不太舒服。

可是面上表現地雲淡風輕。

「什麼年輕人的愛情,我跟薄暮根本不是愛情。」她要瘋了,白晚晚立馬解釋道,「我跟他什麼關系都沒有,我們之間就是契約,就是家里亂點鴛鴦譜。」

白晚晚一口氣說完,氣死了,去拿水杯喝。

說的她口干舌燥,心里都不舒服了。

但是杯子里根本沒水。

她就拿了對面的,反正沈遇也沒有喝過,咕咚咕咚喝了個干淨,還不解氣,一個人點了一扎西瓜汁。

才滅了這無名火,她做什麼了。

沈遇看著暴躁的白晚晚,此刻根本不敢說什麼。

他只是安靜地吃菜,白晚晚也在安靜的扒拉飯,兩人之間突然死一般的沉寂。

沒有多余的那些話。

完全就像兩個陌生人在吃飯。

白晚晚實在是吃不下了,才主動開口︰「抱歉啊,給你一個不太舒服的用餐體驗。」

「沒事啊。」沈遇笑著道,其實他挺開心的。

倒不是因為薄暮,也不是因為這頓飯。

他也沒什麼。

「時候不早了,我先去買單,你去公司吧。」白晚晚笑著道,「還是很感謝你。」

「不用這樣。」

沈遇很冷,突然的疏離感,其實白晚晚知道,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而且對于沈遇這樣的人,白晚晚從小就有很大的抵觸,就因為他是宋溫言的舌忝狗。

這麼一想,白晚晚瞬間心涼了半截,沒有再跟沈遇繼續說什麼。

她的心跳和臉紅,也都治愈了。

宋溫言這幾個字,就是最好的催化劑,三兩下就可以把白晚晚心里才起來,那種暗暗的感覺,給澆滅。

薄暮離開之後,渾身濕透。

身後跟著的女人輕聲嘲諷︰「也不知道這女人哪里來的膽子,敢這麼對你?」

「……」薄暮沒有說話,眼里依舊透著一股不耐煩。

「要我說,該狠狠教訓一下。」

薄暮冷聲道︰「跟你有什麼關系?滾開。」

薄暮煩躁的很,本來也不是自己的女人,這個女人只是談商務的,剛才說話可真是不夠客氣。

「薄少?」

那女人僵了一下,沒想到惹來薄暮一陣嫌棄。

她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滾吧。」

薄暮怒道,一想到白晚晚跟沈遇在一起的樣子,他就渾身不舒服,他是差哪里了?

可現在薄暮知道,自己跟白晚晚早就沒可能呢。

從前靠著兩家的關系,還能基本維持著那樣平和的關系。

可是現在呢。

薄暮心里煩躁的很,他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白晚晚遠去的身影,心里越發的不舒服。

……

雲嶺別墅。

宋雲初做了一桌子菜,等著陸珩回來。

其實她也不知道,陸珩在想什麼,好端端餐廳不去,非要她先回雲嶺別墅,給他準備一桌子的菜。

而且這個男人還親自點了一些難做的。

就好像怕折騰不著宋雲初一樣。

女人一番忙碌,才勉強完成所有菜單。

宋雲初倒在沙發上,已經快崩潰了,她怎麼感覺陸珩這是故意在折磨自己呢。

她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鐘。

嗯,快了。

對于這男人回家的概念,宋雲初知道的清清楚楚,什麼時間,什麼地方進來,會帶什麼回來。

屋子里,飄著飯菜的香味,但是宋雲初最近精神狀態的確沒那麼好。

靠在沙發上,微微有些迷糊了。

她困得很。

在打盹。

陸珩從門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眼前這一幕,他的神色略微有些變了。

陸珩勾唇,會心一笑。

那種溫暖,頃刻間流入他的心頭,男人上前一步,給她蓋了毯子,也怕吵醒此刻在睡覺的宋雲初。

女人微微一愣,迷糊間看到了陸珩。

「你回來了?晚飯已經做好了。」

恍然間還以為回到了從前,自己在等陸珩下班,很長一段時間,都得不到男人的回應。

有的時候,陸珩只會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邊,喝一碗湯,吃一點飯。

也從未對她說過,這菜好不好吃,也從未說過,要不要繼續做,明兒不要做了。

這些話,都沒有。

就好像習慣了一樣。

「醒了?」陸珩坐在她的對面,輕聲問道。

宋雲初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嗯,你回來了。」

她猛地坐了起來,有些許尷尬,自己怎麼好端端就睡著了,剛才還好好的。

她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總覺得這樣。

「嗯。」

「先去洗手吧,可以吃飯了。」宋雲初輕聲道,不想一會兒菜涼了,還要去熱。

她已經很累了,想著要好好休息才是。

「好。」

陸珩很快把外套月兌下,就去洗了手,兩個人坐在桌子前,神色也很平靜。

沒有多說什麼。

「你嘗嘗看。」宋雲初輕聲道,沒有多說什麼,滿是期待的看著陸珩。

男人一口一口的嘗過去,沒有說話,弄得宋雲初也有些緊張了,她看著陸珩。

「到底怎麼樣?」

從前是沒膽子問,不敢打攪他,現在可不一樣,宋雲初非要問出個什麼來。

陸珩笑了一下︰「很好吃。」

「咳咳。」宋雲初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的廚藝她知道,頂多是還算湊合,好吃談不上,尤其還有很多菜,都沒有做過,「好吃就行,你多吃一點。」

宋雲初對自己的廚藝,有著很清晰的認知。

能好吃到哪里去。

但是不管從前還是現在,陸珩好像都吃完了,也沒有任何怨言,不一樣的只是現在的陸珩。

會夸自己。

夸的自己很心虛那樣。

宋雲初在一旁看著陸珩吃飯,也是很心滿意足。

「你也吃啊。」

「我吃不下。」宋雲初累都累慘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要這樣折磨自己。

不過也是她說好要請客吃飯的,就算是在家里吃,也算是請了。

陸珩擰著眉頭,拿了個碗,在幫宋雲初盛湯,他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

「喝點湯,不吃不行。」

陸珩那副口吻,完全是家長在跟自己的孩子說話。

「嗯,好。」宋雲初低頭,乖乖地在喝那碗湯,她就喝了一口,寡淡的很,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宋雲初有些尷尬,她的臉頰微微紅了,開始品嘗自己的菜了。

她做菜的味道,說不上驚艷,但這麼多年了,應該也不差吧,可是她吃了幾口之後,還是覺得有些許崩潰。

「咳咳。」

有些沒控制好豬蹄的味道,有點偏甜了,嗯,這個魚有些咸了,雖然都很家常的味道。

但這份家常的味道,應該是屬于陸珩整個婚姻里面的。

「怎麼了?」陸珩還在吃,並沒有抗拒的意思,「是覺得自己做的不好吃嗎?」

「還……還成吧。」宋雲初心虛了,她笑笑,「勉強還是能吃的,我就說了,在外頭請你,你非要在家里做。」

宋雲初有些氣急敗壞,現在知道不好吃了?

還不是他干得好事,宋雲初嘟囔一聲,沒有過多的話。

「我覺得很好啊。」陸珩抿唇,「從前是我不懂珍惜,雲初,其實你做的菜很好吃,那些年,我沒有告訴你。」

這輩子,沒有人給他做過這麼豐盛的飯。

哪怕當初他很嫌棄,哪怕他已經習慣了這些煙火氣,可是內心深處還是很眷戀這種感覺。

好吃嗎?

宋雲初看著他,其實沒那麼差,只是跟自己想象之中還是差了一些。

也許陸珩就喜歡這種口味呢。

「你喜歡就好,很感謝你。」

宋雲初又道了幾句謝,她的神色很凝重。

陸珩看著她,輕聲道︰「不用再說那麼多謝謝,總听著生分了許多,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可我不想總欠著你啊。」宋雲初沒有喝酒,也不敢喝,身上沒有好全,「我不想一想起這些,就讓自己覺得愧疚,我們已經離婚了,陸珩。」

她正色道。

這是第一次,那麼直白的跟陸珩說這個事情。

「離婚也可以復婚,只要你願意。」陸珩看著她。

宋雲初整個人都麻了,她坐在那兒,神色有些古怪。

什麼叫可以復婚?

「我不願意。」宋雲初淺聲道,她不願意用這份救命之恩,來換一個復婚,來換一個沒有未來沒有期望沒有愛情的婚禮。

陸珩的眼神,沉了不少,那些梗在喉嚨里的話,全部都咽了下去。

明明想好該對宋雲初表明心跡。

可這盆冷水狠狠地澆了下來。

「好。」陸珩輕聲道,只要她願意,是她的選擇,沒什麼不好的。

宋雲初吃完了這頓飯,察覺到了情緒上的不對,但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正償還了內心的愧疚。

之後就是平常心了,也不必刻意疏遠陸珩。

男人送她出門,神色之間還是有些不舒服,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我送你回去。」

天色不早了,宋雲初笑笑︰「不了,到時候還得過來開車,沒完沒了了。」

宋雲初拒絕了陸珩,拒絕的明明白白。

……

宋雲初沒想到再遇見宋溫言,會在這樣的情況下。

她也沒有想到。

跟裴笙就一個位子的距離,他們似乎在說什麼。

宋雲初擰著眉頭,撇開眼,沒有再去看那個方向,真是晦氣。

裴笙居然還把宋溫言當個寶,從小到大沒有享受過什麼父愛的女人,這一下,心里很不對勁。

明明自己不在意裴笙,哪怕知道這個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從未想過未來要去靠裴笙,或者去認這個父親。

宋雲初喝完這杯咖啡,要走的時候,卻被宋溫言攔了下來。

「我早看到你的,你也不用躲。」宋溫言畫著很濃的妝容,一走過來,身上那股很重的脂粉味,就讓人惡心。

也不見著用這麼貴的東西,看來在裴家的日子過得不錯啊。

「怎麼,你想干什麼?」宋雲初靠在那兒,嘴角勾起一抹淺笑,「裴家的日子很好過嗎?」

「那是自然,還是多謝你們,讓我現在過的這麼好。」

宋溫言勾唇,她就是被裴夫人折磨的多慘,也不可能在宋雲初面前表現出來。

她僅剩的那些孤傲,都是要留給宋雲初的,宋溫言搖了一子︰「你看看,全都是最新款。宋雲初,沒想到吧,我的日子過的這麼好?」

「是沒想到,這輩子做夢都想不到。」

宋雲初這樣回到,卻是直接揭穿了她的傷疤。

「裴夫人會饒過你?不可能。」

「裴先生對我好就行啊,哪里需要旁的什麼。」宋溫言勾唇,故意湊到了宋雲初的耳邊,「總之我還得多謝你呢,就不奉陪了。」

宋溫言說著這樣的話,故意來氣宋雲初,其實她大概不知道。

宋雲初全部都知道了。

裴家發生的一切,裴新玨都告訴她了,他們私底下是有聯系的。

宋溫言再怎麼裝,也裝不出什麼來。

「呵。」

看著這麼個跳梁小丑,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古怪,她笑了,越是沒有什麼,越是要假裝有什麼。

倒也不必在她的面前做出這副令人作嘔的模樣。

宋雲初閑適地看著那個方向。

雲城還是很小啊。

這麼一來就遇見了裴笙,她的親生父親,宋雲初听過許多關于裴笙的事情,听聞這個人年輕的時候,就是另外一個陸珩。

在生意上的手段。

並非其他。

不過宋雲初也只是听說,別的什麼也沒有再去關心。

裴新玨來的時候,路上就撞見了宋溫言,他氣死了,但是良好的修養,讓他咽下了這口氣。

「久等了。」

「裴三爺說笑了。」宋雲初淺聲道,「有什麼事情,盡管說吧。」

之前兩個人都答應過彼此,會守著那個秘密。

但是現在,裴新玨不願意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裴笙那麼寵宋溫言,就因為誤會了是林雅思的女兒?

說起來也是荒唐的很。

「我怕我媽會忍不住干掉她。」裴新玨這樣說道,「手上染了這種人的血,不值得。」

「裴夫人這麼大的年紀了,怎麼還這麼血氣方剛啊。」宋雲初輕聲道。

這樣更是不可以說出真相了。

但是宋雲初操控不了裴新玨,他要是執意去說,也沒有辦法。

不過裴新玨倒是超出了宋雲初的意外,在做這些事情之前,還來通知了一下自己。

「呵,我媽的性格,從來都是這樣。極端的很,她對我爸的愛,幾乎瘋魔。」裴新玨看了一眼宋雲初,不知道怎麼的,就和盤托出了,「她要是知道你是林雅思的女兒,也會這麼對你。」

「咳咳。」

宋雲初差點嗆著,那種感覺詭異的很。

就好像是明牌斗地主一樣。

「你說得對。」

宋雲初老實回答。

「我也不想我媽再做這些事情,所以呢,我想盡快解決這個問題,宋溫言再仗著我父親作威作福,我會毫不客氣。」

裴新玨已經足夠溫柔了,在他自己看來。

破天荒要來跟宋雲初商量。

「很感謝裴三爺把我當成了盟友。」宋雲初笑著抬頭,「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這件事情,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

只要裴夫人那邊知道真相了,就徹底完了。

到時候矛頭就會朝著自己過來。

裴新玨看著她︰「你能做什麼?」

他很好奇宋雲初還能做什麼準備,這個事情,說白了,還得看裴家。

裴夫人要追究就會針對她。

「我是林雅思的女兒,不是你母親的女兒,知道嗎?」宋雲初壓低聲音,她的神色變了,「我是一個公民,不是一個隨時可以被人欺負的人。」

裴夫人真的那麼厲害嗎?在雲城手眼通天?

做了那麼多壞事,沒有被抓住,該不會以為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吧。

「你可以試試我母親的手段,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畢竟宋小姐這麼漂亮的人,要是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很惋惜。」

裴新玨這樣說道。

宋雲初盯著他看,也知道這是場面話。

「放心,不會讓裴三爺失望的,我有我自己的辦法。」宋雲初笑著道,「不過裴三爺這麼怕媽媽啊,看來是個乖寶寶。」

這話,還是嘲諷的意味。

誰讓裴新玨先開口陰陽怪氣的。

宋雲初的確要想個辦法,這個事情,比想象之中還要棘手很多。

起碼裴夫人的確是顆雷。

隨時可以爆炸地雷。

她坐在那邊,裴新玨盯著她看︰「我乖不乖,你以後就知道了。」

裴新玨站起身來,似乎想起什麼。

「最多給你三天時間。」

「好。」宋雲初擰著眉頭,有些無奈,很多事情,都不在自己掌控範圍之內。

惹上裴夫人那種瘋魔的人,的確是個很為難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宋雲初害怕裴夫人對自己母親下手。

到時候才是真的棘手。

宋雲初深呼吸一口氣,看來最近是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明明是那個男人的過錯,為什麼要報復在女人身上。

裴夫人這樣的人,典型的魔怔,這輩子都在為難跟她一樣的女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從坑里跳出來。

指望裴夫人是不現實的。

宋雲初惆悵的很。

她在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

回到家里的時候,宋夫人已經睡著了,這段時間午後總是覺得身上暖洋洋的,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宋雲初靠在沙發上。

門外有人按門鈴,她懶懶散散的起來。

才發現是江舟,好久沒見他了,雖然是上下樓,但很少見面。

江舟拎了一籃子的櫻桃進來了。

「我叔叔自己種的。」江舟把東西放下,是他養父的弟弟,承包了一個山頭,種了不少的好東西,「拿回來很多,你們也嘗嘗看。」

「這可太新鮮了。」

宋雲初也不客氣,把櫻桃放在桌子上。

江舟笑著看她,他似乎又長高了,也許是宋雲初的錯覺,反正他們很久沒見面了。

江舟顯得有些局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近還好嗎?」江舟有些怯怯,那雙亮亮的大眼楮,看著宋雲初。

「挺好的,你呢。」

宋雲初去洗了一點櫻桃過來,兩個人坐在那邊吃了起來。

「拿了科技節的一等獎,學校給了獎金,你今晚有空嗎?」江舟笑著道,完全是個陽光帥氣大男孩模樣。

那件事情,江舟不知道,也並不清楚宋雲初最近經歷了什麼。

「今晚嗎?」宋雲初擰著眉頭,在思考到底有沒有空。

「嗯!」江舟的眼底,滿是期待,他看著宋雲初,「就在這附近就行,不會走太遠。」

「那好吧。」

宋雲初笑笑。

江舟怕宋雲初為難,他最近做事情,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知道他們最近聯系的很少。

也不想要繼續這樣下去。

「我也叫了沈怨和白晚晚他們一起。」江舟笑笑,「你們之前也幫了我許多。」

「哈哈。」宋雲初笑著道,「你還挺有面子,喊得動沈怨,我請他吃飯,都沒見他給面子。」

宋雲初微微吐槽了一句,沈怨這廝,簡直是宅到一定程度了。

宋雲初請不動,每次約飯,他必定是最難得那一個。

沒想到卻被江舟請動了。

男人微微一僵︰「大概是不好意思拒絕我這個外人吧。」

「噗。」宋雲初看著他這副乖巧女乃狗的模樣,「也可能是太久沒出來放風了,怨怨都要悶死了。」

兩人說笑著,也沒太說其他的事情。

宋雲初做了一些準備,就跟江舟一起下樓了,他們就在這附近找了個吃飯的點,晚點再去商城逛一逛。

白晚晚才剛剛恢復活力,來的也晚。

宋雲初跟江舟就在里頭等了好一陣子,也沒等到那兩個人。

他們坐在靠著窗戶那一邊。

樓上。

穿著西裝的男人筆挺地很,看著尤其嚴肅。

陸珩以為自己看錯了,他看到了那邊有說有笑的兩個人。

心里不是滋味。

陸珩鈍足,身後的助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宋雲初。

跟個小少年,那般親昵,之前就說宋雲初有個小男友,助理這一下看見了,再打量著自家老板那陰沉的臉頰。

助理明白,得,今天又沒有好日子過了。

陸珩沒有過去,直接就下樓了,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離開了。

宋雲初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被人盯著。

「我去給你們買女乃茶吧。」江舟輕聲道,在群里已經問過白晚晚他們要喝什麼了。

全部搜集完了,就過去了。

「嗯,好,麻煩了。」宋雲初靠在那兒,拿出手機一直在刷新消息。

從裴新玨那兒要來的微信,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加裴笙。

宋雲初看了好幾眼,都在猶豫這個事情,要解決裴家的事情,必定要跟裴笙聯系上。

但是宋雲初依舊糾結!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