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這只是償還的開始

宋雲初沒有多說什麼,內心里還是覺得陸珩是她見過所有人當中的顏值天花板。

但也僅僅只是顏值。

那邊有了聲音,白晚晚戳了戳宋雲初的手臂。

「快別睡了。」

「嗯?」

「開始了啊。」白晚晚笑著道,「在這個地方,動輒上千萬的拍賣,咱們兩個人應該沒希望了吧,不過這根簪子真好看,買回去給我女乃女乃是不錯了。」

白晚晚算了一下價格,起拍倒是不多,就怕萬一有人跟自己搶,到時候就完了。

宋雲初根本就是看熱鬧來的,她根本沒想過要在這里消費。

根本沒有那個資格好嗎。

「有錢真好。」白晚晚趴在那邊,看著裴新玨那豪擲千金,連眼楮都不眨一下的模樣。

不由得羨慕了。

白家很有錢,可不代表白晚晚能支配那麼多,她還是很羨慕裴新玨這樣的人。

宋雲初看了白晚晚一眼,說得她是個窮人一樣。

不過裴新玨的確出手大方,前半場大部分的東西,他都買了。

裴新玨這種有錢的,都是坐在二樓,有包間的,陸珩也在那邊,也不知道在哪個小房間。

宋雲初抬頭看了看。

就看到裴新玨那房間,窗戶上擱著一只白女敕的小手,看著皮膚細女敕白皙地很。

像是個瓷女圭女圭。

「听說那是裴家小公主。」白晚晚壓低聲音,「這做哥哥的,這麼寵妹妹也少見。」

「噗。」宋雲初笑著道,「我還以為是送給心上人的呢。」

「好了,來了來了。」

白晚晚這一下激動的很,就看到舞台中央,一個巨大的籠子被抬了上來,黑色的布將整個鐵籠子罩住。

似乎已經看到宋溫言那副模樣。

可這里的拍賣,總是需要走一個流程,算是賺足了眼球,再加上這開箱也是需要錢的。

若是沒有人出價,這個籠子里是什麼東西,根本不會被人知道。

宋雲初不由得感慨這個女人的賺錢思路,簡直太嚇人了,每一樣東西,都極盡所能發揮到了極致。

「先看手嗎?藍先生確定了?」

一百萬先看手,這是什麼癖好,宋雲初弄不明白,但她今天也只是來看看,到底是誰會將宋溫言帶走。

「嗯。」

藍先生抬頭,笑了一下。

那邊的人,也是慢慢地來,這一切井然有序。

宋溫言那雙手,十分修長好看,她這些年保養的格外的好,根本就不差的,那張臉、身材也都是絕美的。

只是因為這樣的場景,再加上被宋一堂賣了,宋溫言此刻的情緒很糟糕,黑布拉開的時候,她已經被嚇哭了。

所有的目光,像是看著一只獵物一樣看著她。

宋溫言渾身僵硬。

顯然有人已經嫌棄她了,怎麼會是個哭著的。

宋雲初勾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看來大家情緒不太高漲啊。」

幾輪下來,也沒有一個好價格,拍賣行之前是用陸珩曾經的白月光作為噱頭的。

而此時。

包間里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他的白月光嗎?

真是想的太多了。

陸珩盯著樓下的女人看,要不是讓人給宋雲初送了票,這一場拍賣,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但被別人解讀過去,就成了陸珩是在意才會來。

坊間還有關于他跟宋溫言那些不靠譜的傳聞呢,但陸珩的眼底,現在只有宋雲初。

對面。

那個屋子里的男人,想要去看屏風之後的陸珩是個什麼表情,可裴新玨發現,這該死的屏風,真的很礙眼。

「你花這麼多錢,買這麼一個沒用的女人回去,哥哥,你會挨揍的。」

女人笑著道。

裴新玨輕哼一聲︰「只要能讓陸珩不痛快的事情,我都做,不過一點錢而已,再說了,也不貴,比起二哥那個,這不是打了好幾折?」

裴新玨只要能給陸珩添堵,什麼事情他都做,包括這個拍賣,對他而言不是一回事。

要不是知道這次陸珩會來,他才不會來這種無聊的地方。

「到底陸珩怎麼惹你了,你這麼記仇?」女人一怔,看著裴新玨。

「呵。」

裴新玨冷哼一聲,沒有說話,也不想去說那些無用的。

「只要他不痛快就好。」

「唉。」女人搖搖頭,擺弄著桌子上那些首飾,無語的很,「不過我听說,這個女人跟過陸肆,跟陸珩的應該是那一位。」

小手,微微一指。

就落在宋雲初的身上。

裴新玨的眉頭一下子擰著。

「我有可靠消息,听說陸家老爺子很喜歡她,他們還隱婚了。」女人看著裴新玨,「哥哥,你要是真的想陸珩不痛快,應該去追樓下那個女人。」

「你說宋雲初啊?」裴新玨並不是不認得宋雲初。

讀中學那會兒,這位沒少上台演講,也是老師們眼底的學霸了。

可整個雲城的人都知道。

陸珩根本不喜歡這個女人。

「陸珩不喜歡她,我去自找麻煩干什麼,免得被人纏上,這輩子都月兌不開,這位妹妹糾纏了陸珩大半個青春。」裴新玨也是覺得很不舒服。

哪有為了一個男人,這樣的,要是宋雲初是他的妹妹,他絕對要陸珩好看。

裴新玨盯著宋雲初看了一會兒。

台上這位宋溫言是她的姐妹,這女人竟然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看來這宋家的水很深啊。

「哥哥,恭喜了。」女人轉頭,看了裴新玨一眼,宋溫言已經歸他了。

裴新玨起身,故意露出大半個身子給陸珩看,可他判斷不了對面窗戶那個男人會是什麼反應。

一定很心塞吧。

畢竟之前,多少媒體拍到宋溫言跟在陸珩的身邊,听說這一位是唯一一個能出現在陸珩身邊的異性。

現在他拍了,不是作為女伴,而是帶回去,好好折磨。

裴新玨下樓了,去簽收自己的東西,他從樓梯口那邊下去,冷不防跟宋雲初打了個照面。

差點撞了宋雲初。

「抱歉。」宋雲初的聲音有些冷,她是看完熱鬧,著急離開。

可不想裴新玨卻來了一句︰「自家妹妹被拍賣,你這個做姐姐的,就這樣?」

「!」

宋雲初脊背一僵,不知道這個男人突然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是想多管閑事嗎?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宋雲初鈍足,大大方方地說了,她看著裴新玨,「我跟宋家沒有任何關系,更何況這個宋溫言了。」

「哦?」

裴新玨才不信呢,這里誰不知道她是宋家人。

「裴三爺也應該明白,不是所有家里,都是兄弟和睦,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付出。」宋雲初沉聲,「我就是來看宋溫言的笑話,就是來落井下石的。」

她的眼神,盯著裴新玨看了一會兒,把男人看得身子都僵了。

都說這位脾氣不太好。

現在看起來的確如此。

裴新玨沒有說話,他只是不明白,姐妹之間還能走到這一步嗎?

宋雲初沒有多說什麼,徑直要走。

裴新玨突然拽住了宋雲初的手腕︰「等等,剛才那幾句話,抱歉。」

「……」

宋雲初根本不在意,這種世家公子哪里懂得他們的苦楚啊。

宋雲初笑了︰「裴三爺不用這麼客氣,還有,撒手。」

「唔。」

裴新玨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也沒那麼無趣,不是那麼排斥他,畢竟從前每一個喜歡陸珩的,都會被裴新玨拉黑。

包括這一位。

宋雲初死死的抽回手,她咬牙,面色微微紅了,抬頭直視著裴新玨︰「裴三爺到底想干什麼,再不撒手,我就動手了?」

宋雲初力氣很大,可對面也是個男人,裴新玨要還作死,她不介意在這里教訓他一頓。

就在這兩人拉扯的時候。

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出現了,陸珩一把握住了宋雲初的手腕。

神色冷然。

「裴新玨,你現在膽子這麼大了?」陸珩眯起眼眸,盯著他看,眼神之中滿是威脅,「松手。」

男人驀地抬頭,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呵。」裴新玨嘴角抽搐了一下,居然是陸珩來了,「我跟宋小姐敘敘舊,礙著陸總什麼事情了?」

「還想斷一只手?」陸珩威脅道,霸道的很。

裴新玨臉上的神色根本不認識,可是行動上卻是個矮子,他慫得很,一下子把手抽了回去。

陸珩轉身,看著被裴新玨弄紅了的手腕,柔聲道︰「疼嗎?」

宋雲初身子一僵,可不想在這個地方成為焦點,她將手藏好,搖頭︰「不疼,是個誤會而已,我先走了。」

「我送你。」

陸珩緊隨其後,並沒有要理會裴新玨的意思。

這一幕,看得裴新玨有些恍惚了,不是說陸珩最厭惡這個女人,不是說宋雲初糾纏陸珩嗎?

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啊。

裴新玨看著一旁的妹妹︰「是我看錯了嗎?」

「不對啊。」女人愣了一下,「這還是陸珩嗎?」

「一定是哪里出錯了。」

裴新玨破天荒地被炸了個外酥里女敕,他臉色難看至極,他迫切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迫切想要弄清楚。

自己不在國內這些年,這風向怎麼就變了,剛才看陸珩那副模樣,跟舌忝狗無疑了。

裴新玨知道,這件事情,大概只有去問自己剛買來的那個女人才知道。

後台。

宋溫言被捆著,因為沒有賣出一個好價錢,所以宋一堂根本拿不到那些錢,錢全部都被劃入另外那個公司了。

宋溫言緊張的很。

听說裴家個個變態,都不是好惹的。

裴新玨走到後台,神色凝重︰「這就是剛才拍的那個?」

「嗯。」一旁的管家倒也是恭敬,「您這會兒要帶回去嗎?」

「問點事情,你先出去。」

管家明白,給了一個了然的眼神,就從屋子里退了出去,裴新玨打量著宋溫言,根本提不起半點興致。

他對這種女人,從來都是厭惡的。

要不是沖著拍賣行之前那些個廣告,說什麼陸珩的白月光。

裴新玨才不會做這種冤大頭呢。

「裴三爺。」

「認得我啊。」裴新玨勾唇,笑了一下,這笑足以魅惑眾生了,「那就好辦了,我問你,陸珩到底是喜歡你,還是喜歡宋雲初?」

這話,直白的讓宋溫言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接了。

宋溫言擰著眉頭,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半天才看著裴新玨,把話說完。

「陸珩喜歡誰,你該去問陸珩才是。」宋溫言輕聲道,「問我有什麼用嗎?」

裴新玨盯著她看,神色淡然,眼底全然都是不屑和輕蔑。

「你是我拍賣所得,雖說這不合法,但是你現在只能听我的,討好我,不然的話,你的日子不會好過。」

裴新玨沒想到宋溫言這種人居然還有脾氣。

宋一堂那個老賭鬼,輸的連底褲都沒了,現在女兒有了這樣的處境。

也是活該。

「那你知道什麼關于宋雲初和陸珩的事情,告訴我,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

裴新玨看著宋溫言。

女人一愣。

「到時候把你轉手賣出去,就不知道結局如何了。」

「他們之前結過婚。」宋溫言在思考,在組織這個語言,「陸家老爺子看上宋雲初,逼著陸珩娶了她,可那麼多年,陸珩對宋雲初的態度並不好,最近這段時間,他們離婚了。」

裴新玨听在耳朵里,覺得奇怪的很。

如果只是一個離異狀態,似乎陸珩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對待宋雲初。

「離婚了,那就沒什麼關系了,怎麼看陸珩對宋雲初的態度很好呢。」

裴新玨弄不明白,一下子恍惚了。

「所以你根本不是陸珩的白月光是吧?」

宋溫言再度僵住了,這都是什麼問題,她該怎麼來回答,如果說是的話,她現在是裴新玨買下的人,是不是不給裴新玨面子。

宋溫言想著討好裴新玨,便否認了世面上那些傳聞。

「我不是,我跟陸珩從前只是朋友。」

「呵。」

裴新玨笑了,覺得異常的搞笑,這算虛假宣傳吧?

居然敢騙他。

裴新玨攥著手,一下子往頂樓沖,他倒要好好問問這里的老板,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嗎。

宋溫言哪里想到,自己示好的那些話,竟然再一次將她推向了深淵。

老板覺得貨物售出,概不退換。

再加上宋溫言本身沒什麼毛病。

裴新玨要氣死了,他撐著身子,看著對面那個小小的女人。

「你信不信我找你媽?」

「裴新玨,你多大了,就會找家長嗎?」女人莞爾,笑得那般,「是你自己買錯東西,你現在怪我是吧?」

簡直笑死人了。

女人斜睨了裴新玨一眼,根本沒有打算理會,反正錢已經到賬了,裴新玨愛怎麼鬧,怎麼鬧好了。

她恕不奉陪。

「你這個奸商,她跟陸珩根本沒有關系對吧?」裴新玨咬牙,「你知道的,我為了什麼東西買,你就是故意那麼宣傳。」

小姑娘笑了一下,抬頭,眼眸明亮地很︰「是你自己選擇的,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罷了。」

「咳咳。」

裴新玨氣得要死,竟然被個小姑娘這麼坑了。

「你是算準我會掏錢吧。」

「不然你以為宋溫言這種貨色,別人要嗎?」小姑娘笑笑。

「你簡直跟你媽媽一樣,奸商。」

「恕不遠送,你要真的不喜歡宋溫言,帶回去當個僕人什麼的,使喚使喚好了。」

小姑娘笑了一下,那般模樣,多少是在看裴新玨笑話的。

她看著裴新玨那生氣的背影,心里舒服極了。

……

這邊,宋雲初離開之後,陸珩急忙追了過去,他剛才看著裴新玨握住宋雲初手腕的時候。

簡直快氣死了。

他愣了一下。

「你跟裴新玨,很熟?」

陸珩追了過來,心里不舒服,那種酸酸的,脹脹的感覺,太明顯了。

剛才他看到那副場景,險些沒有忍住。

但他知道,宋雲初很有分寸。

「不認識。」宋雲初冷聲道,「那種莫名其妙的人,能熟都有鬼。」

「!」陸珩心里很矛盾,他明明知道,當初宋夫人是跟誰有染,他明明知道誰才是宋雲初的父親,可現在他不能說。

明明知道裴新玨跟宋雲初的關系,可他還是不那麼滋味。

「不熟……就好。」

宋雲初在這邊等白晚晚,也是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跟陸珩聊著天。

他微微抬頭,有些緊張。

從兜里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陸總怎麼可能會這樣局促呢,可這一場拍賣,他也只買了這根項鏈。

「送你。」

陸珩打開盒子,那般璀璨的鑽石,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淡粉色,很少有這種這麼純粹的寶石。

「送給我?」宋雲初驚愕萬分,「還是算了吧,這項鏈,打底千萬了。」

陸珩眉頭擰著,不止。

但他沒說。

剛才宋雲初根本也沒在意那些東西拍多少,什麼價格,只記著白晚晚說的起拍全是千萬脊背。

「送給你,值得。」陸珩沉聲,不想用那些肉麻的話,去刺激宋雲初,他找了一個借口,「就當是我償還吧。你不願意見我,也給我一個機會。」

「……」

宋雲初扶額,這人總是這樣,喜歡道德綁架自己。

「我說了不用,我也沒有怪你,從前的事情,我自己也有責任,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

宋雲初輕聲道。

男人的神色有些奇怪,陸珩固執的很︰「人你可以不看,但是禮物,還請你一定要收下。」

兩人僵持著。

白晚晚從里頭走出來,一眼就被這根粉鑽給嚇著了,她是見過市面的,但是這一根,太美了吧。

「這是大設計師凰的作品,怎麼會在這里啊。」白晚晚一下子湊了過去,看得她眼楮都直了。

簡直太美了。

陸珩輕聲道︰「是很好看,雲初戴著更好看了。」

「!」白晚晚听著陸珩說這樣的話,一下子就驚住了,她看著陸珩,「送給小初的啊?」

白晚晚倒是熟絡,幫著宋雲初把禮物要了過來,不要白不要,雖然白晚晚知道宋雲初不想承受這個情。

但是白晚晚還是想要陸珩補償的。

不能白白欺負了宋雲初。

「晚晚,你……」

「好了,陸總的一番心意,咱們怎麼可以辜負呢?對吧?」她笑著道,挽著宋雲初的手腕,一下子走了,「多謝陸總了,我會好好監督小初戴的。」

「好。」

陸珩很少這麼溫柔對待白晚晚,連回答也是溫柔極了。

很快。

兩人就走了,宋雲初氣得牙癢癢︰「你干什麼要他的東西啊,晦氣地很,我說了不想跟他糾纏。」

只是覺得禮物太重了,這麼貴重,他們沒什麼關系。

當初結婚的時候,他連一個戒指都不願意給她。

如今卻送了如此貴重的禮物。

「不是。」白晚晚戳了戳她的榆木疙瘩腦袋,「想什麼呢,你從前白白被他們欺負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唔。」

宋雲初想了一下,她看著那根項鏈,特別的好看。

若是心愛之人送的,那該是多麼美好的愛。

可惜不是了。

宋雲初將盒子蓋上,既然已經拿過來了,也沒什麼好躲得。

她收了。

「我明白你說的,但是救命恩情,不可能一輩子掛在嘴邊吧?」

「不是救命的恩情,是陸珩薄情寡義的補償。」白晚晚正色道,「你得分清楚,那些年你為了他付出多少,這些只是利息而已。」

宋雲初不是那麼物質的人,也不想因為這根項鏈再去說什麼。

她靠在一旁,心里不太舒服。

剛才陸珩的模樣,也沒說什麼,他說的是補償,也僅僅只是補償罷了。

為什麼自己的心里,反倒是有些失落了。

車子在路上開著,白晚晚還在回味剛才的事情︰「你說宋溫言會被怎麼對待啊,我听說裴新玨不喜歡女的。」

「咳咳。」宋雲初一下子又被嗆著了,她還在思考陸珩的事情,這一下又被拉了過來,「他不喜歡女的,把宋溫言帶走干什麼?總不能喜歡花瓶吧。」

「我听說了,是因為這次的宣傳,裴新玨跟陸珩不對付。」

白晚晚知道的不少,剛才晚出來一小會,也是去八卦罷了。

那邊的消息多,再加上拍賣行那個小主子的計策,就是為了宰裴家這只豬。

「好像就是听說陸珩的白月光,他才拍的。」

「那他不是虧慘了。」宋雲初淡淡的道,「誰都以為宋溫言是陸珩的白月光,其實不然。」

「是虧死了。」白晚晚抿唇,「只能說這拍賣行是個營銷鬼才。」

這一來一回,把個賠錢貨都賣出了這麼高的價格。

也難怪了。

這兩個人本就是來看熱鬧的,根本不在意宋溫言到底會經歷什麼。

……

宋溫言被拍走的消息,很快就被宋一堂知道了,他去找拍賣行要錢。

結果被人趕了出去。

「你知道那點錢,連賠你那些賭債都不夠,我要是你啊,現在就趕緊跑了。」

管家冷哼一聲,還有臉要錢。

「拍賣的錢,不該直接進我的賬戶嗎?」宋一堂僵住了,他是想帶著這筆錢離開。

誰知道錢根本沒入賬,直接就被劃走了。

「你做夢呢。」管家冷笑一聲,「不會真的以為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情,由著你來?那邊催債的人,很快就會來找你。」

「你們……你們聯手設計我?」

宋一堂這一下是明白了,恍然大悟,難怪之前總說什麼有個女的賣出什麼價格。

原來這一切都是圈套啊。

宋一堂後悔了。

「你把女兒還給我,你們這些奸商,你們這些害人的狗東西。」宋一堂怒了,在那兒罵罵咧咧,他卷起袖子,怒斥一聲。

管家身後,齊刷刷地出現了幾個保鏢。

很快。

將宋一堂圍住,剛才還想發狠的宋一堂,氣焰一下子退縮了不少。

「把我的溫言還給我。」

「你怕是忘記,我們簽了合約的,趁著這幾天能穩住你那幾位債主,還不去想想辦法?」

管家冷聲道,也懶得跟宋一堂廢話,有這時間,干點什麼不好呢。

宋一堂渾身都在抽搐,他攥著手,知道這一次,自己再無依靠,所有的一切,都覆滅了。

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把他給我掃出去。」

管家一聲令下,那群人齊刷刷地過來,三兩下就把人給弄了出去。

宋一堂看著身後這個高樓,眼底落寞地很,債沒有還完,女兒也沒了,他到底怎麼會混到這種地步。

都怪宋雲初,都怪這個外人。

宋一堂失魂落魄,在街上走著。

他後悔了,後悔從一開始,就還不該留下這個孽種。

……

宋雲初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也不知道是誰在詛咒自己。

病房里。

宋夫人上前︰「最近變天了,你要小心身體啊。」

「嗯,我知道的,媽媽。」

「宋溫言那些事情,也是報應,你以後也少去招她。」

「怕是沒機會了。」宋雲初笑笑,想起宋溫言現在的處境和遭遇,都覺得好笑。

從最初的困境,被宋一堂那麼威脅,到現在這樣,宋雲初也沒想到,會在短短半年內。

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也欣慰的很,把弟弟救出來了,媽媽現在也月兌離困境了,而她自己如今也杵在一個很好的環境之下。

「媽,我會努力讓你們過的好,過的幸福。」

「你們兩個安安穩穩吶,我就幸福了。」宋夫人笑著道。

門外,沈怨帶了吃的過來,听白晚晚說起陸珩送的那項鏈,他坐不住了。

沈怨喜歡宋雲初,那喜歡,不是刻在臉上的,是融入這漫長人生陪伴之中的。

沈怨沒有告訴過宋雲初這件事情,也不想這個女人有任何的負擔,他只想就這麼陪著宋雲初。

「阿姨,今天都是我媽親自下廚做的。」沈怨也沒辦法,自家母親就是喜歡折騰這些東西。

一桌子的菜,特意問了宋雲初喜歡吃什麼,宋柏泠能吃什麼,宋夫人忌口,才做了這麼一桌子的好吃的。

宋夫人愣了一下︰「麻煩了。」

她有些局促,沒想到沈怨母親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

滿滿一桌的愛,香噴噴的,把早就快餓死的宋雲初,饞蟲都勾出來了。

「我可太餓了,不管了,我先開動了。」宋雲初剛要去拿筷子,就被沈怨瞪了一眼。

「去洗手好吧,別這麼沒有形象。」

「咳咳。」

宋雲初尷尬的笑笑,站在一旁,過去洗手了,沈怨趁機跟了上來,這個男人極其八卦,尤其他現在這些小動作。

都在告訴宋雲初,沈怨是干什麼來的。

「送飯是假,八卦是真吧?」女人一眼就把沈怨看穿了,「有什麼話,你直說就好。」

「陸珩送了你一條粉鑽項鏈?」沈怨酸了,「他這麼浪漫的嗎?」

「嗯。」宋雲初知道是白晚晚說的,既然收了,也沒什麼好矯情,「不是浪漫,是恩情。」

「嘖嘖。」

沈怨搖搖頭,沒想到陸珩竟然是這樣的提款機。

他斜睨了宋雲初一眼。

「你要是不喜歡他啊,就趁早拒絕,別跟著晚晚那樣,養魚呢。」沈怨有些不痛快,說道,他雖然不會跟宋雲初表白。

但也不想宋雲初繼續回到從前生活的那個環境之中。

「我明白的。」宋雲初輕聲道,「是晚晚拿的,我並不想。」

「就怕陸珩不是這麼想的。」

沈怨還是很負責任的提醒了。

宋雲初點點頭︰「我跟他的事情,我會盡快處理好的,好了,我都餓死了,你別婆婆媽媽的了。」

宋雲初惱了。

剛才興許還能被沈怨批評幾句,現在不行了,她已經餓瘋了,看著滿桌子的菜,她已經餓得不行了。

沈怨看著宋雲初遠去的背影,神色微微變了,他趕緊跟了過去。

其實知道自己現在的立場,也沒什麼資格去跟宋雲初說什麼,但他就是想啊。

有些話。

畢竟還是要說清楚不是嗎?

天空落下雨。

早前還那麼好的陽光,一下子就沒了,烏雲密布,看得人都不舒服了。

陸珩站在落地窗前,這幾日,手上的傷口隱隱發癢。

是在愈合了,那種感覺很不舒服。

他看著院內那些長得很好的薔薇,快開花了吧。

陸珩這樣說著,他的腦海之中看到了宋雲初穿得婚紗,戴上那項鏈的模樣。

陸珩搖了搖手里的酒杯,神色異常的失落。

他僵在那兒。

曾經是他拒絕去拍婚紗照,以至于現在連一個可以回憶的東西都沒了,曾經也是他提議要隱婚的。

而今卻是連半點回憶也沒了。

陸珩知道自己活該,可內心那種疼痛無以加復。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

手機上赫然是宋雲初感謝的短信。

其實不必感謝他的。

他只是在償還,曾經本該做的,自己卻一直在逃避,未曾做下的事情。

項鏈只是其中一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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