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莽州戰役4

莽州,白大腳坐鎮主戰營,指揮有度,匕鬯不驚!

言漠沒有抓到好時機請戰,只能行駛督軍的職責,將白大腳如何調配,如何用兵看了個周全!

莽州城外,埋伏著的秦少將得到指令後,伺機夾擊!給北朔軍來了個出其不意!!他帶兵圍困敵軍後方!趁敵軍還未反應之際,油彈兵紛紛擲出手中裝滿油彈的小麻袋!爆破聲此起彼伏!!

馬蹄嗒嗒!踩著未滅的火苗沖入敵軍群!!北朔兵後方,混殺開始!!

秦少將手握一把鐵塔長劍,這把劍猶如人的脊椎骨!每塊鐵質骨節處都有尖銳「塔檐」,主干可以擺動一定的角度,但沒有蜈蚣那般靈活!三角形的劍尖鋒利無比!!他一邊縱馬奔馳,一邊長劍大甩!!剜出的血肉在空中橫飛!!響起一片哀嚎!!!

忽而一把長槍一抵!!阻擋了鐵塔長劍的後挑!!長槍一收一出!直搗黃龍!!!

秦少將下腰一躲!他深知自己的鐵塔長劍在遠戰中不佔優勢!翻身一飛!!從對方馬月復下竄過!躲過靈活變動攻擊的長槍!再一腳踢出!打在馬上!!!

受驚的馬兒前蹄一飛!將自己的主人摔了下去!!

托托勒借勢用長槍點地!離開馬背橫身就是一腳!!直擊敵手的面門!!!

釘鐺一聲響!鐵塔長劍擋下了那一腳!!秦少將就地翻身一滾!出劍想要勾住對方堪堪落地的小腿!!

托托勒雙腿一抬!長腰一送!撲向秦少將!!過程中長腿一出!打中對方的手腕!!

秦少將手上一麻!沒能握牢鐵塔長劍!!被對方餓狼撲食的力道帶走!!!

兩人在地上滾成個球!互相砰砰砰地毆打起來!!對拳相抵!!兩人因為力道分開老遠!起身後又喊叫著迅速靠近!!再次滾成個球!!!

另一邊,萬爾大手一甩!活結戰斧如同一條巨蟒飛游而過!直抵聞濤的咽喉!!

聞濤揮起戰戟,打中巨蟒七寸!破除了對方攻勢!!斧頭與鐵鏈的連接處因受力,改變了行進方向!!倒退而去!!!

接著兩人嫌戰馬礙事!同時飛身下馬,落地對戰!扭動身軀使出全力!!乒乒乓乓一陣對打!!鐵器擦磨,火花四濺!!!

萬爾騰空翻轉!收回活結戰斧的同時,利用身體的運動再次送出!斧頭急速飛過!!

聞濤長戟一出!讓戰斧的鐵鏈繞上長戟!斧頭橫掃空氣想成圓形攻擊面!面積不斷縮小!已經後下腰躲避的聞濤看著即將劃過自己臉頰的斧頭!手握長戟往下順,借力一彈!運滿內力將長戟重重一插!深深嵌入地下!!鉗制住了活結戰斧!!!接著他大腿發力,大步一躍!!出拳堪堪對上萬爾的大拳頭!!砰的一聲!他被力道迸出老遠!!!

「哈哈哈!」萬爾一聲狂笑,「就你們中原人那小身板!肉搏不過是以卵擊石!!」

說時遲那是快!一群天酉士兵借機圍上!像小蟲似的爬上萬爾的後背!拿出小刀準備刺下!!

「!」萬爾縱身一躍!將自己重重摔落在地!!

「噗!!」後背上的三五名小兵紛紛吐血重傷!!

聞濤見機行事!拿起地上一把劍,直沖而上!對準萬爾的月復部!!!

誰知對方拎起一個天酉殘兵像扔沙包似的一擲!!

聞濤不得不改變劍鋒方向,扭轉身軀!!躲過那個殘兵!!下一刻接踵而來的是更多的殘兵!!!

「混蛋——」聞濤無暇救人,只能掐著空隙前進!!一劍刺下!!

可是,萬爾早已借機起身,大手向上甩開活結戰斧的尾巴!松開力道的同時他奮力跳起!再次握住武器擺出螺旋圈!鐵鏈嗦嗦嗦地松開長戟,落地之際順力一帶!斧頭劃開一圈殺傷力!!將近身的小兵們,不是攔腰斬斷!!!就是迸開老遠!!!

「將軍!接戟!!」

殘兵拼著最後一點力氣,將長戟送出!破空而去!!

奔跑的聞濤一手握住!用力一踏!大步上前!!「豎子!拿命來——」

萬爾收回戰斧橫掃另一個半圈!囊括了聞濤!!砰的一聲巨響!!!煙塵彌漫!!!

停息一瞬,煙塵屏障忽而生出幾個螺旋圈!一群小兵奔走越過!直沖萬爾!!

萬爾一拉武器想收斧,卻發現鐵鏈拉不動!!!

「啊啊啊啊——」小兵們奮力圍上!!壓制住萬爾這座小山!!!

煙塵淡化後,聞濤露出一笑!他的長戟穿過鐵鏈一孔深深插入一顆大樹主干中!!!

「呵呵沒有戰斧你不過就是大塊頭一個!!」聞濤一邊按住自己的長戟,一邊斜斜笑道!

「唔啊唔啊啊啊——」萬爾不管自己厚實的皮肉到底挨了幾刀,蓄力一迸!!十幾個小兵被厚實的內力傷及!吐血的吐血!跌落的跌落!!

「就你們這點火力!算個屁!!」萬爾一腳踢開倒地的小兵,一躍一轉!扭著腰身將鐵鏈硬生生收了回來!!!

「!!!」聞濤極力控制自己的長戟,被鐵鏈的力道帶走!!重重摔在地上!!!

萬爾抬腳,欲像踩死一只螞蟻般將聞濤踩得稀巴爛!!

砰!一圈火花炸開!!!火苗與爆炸力量落在萬爾的背上!讓其趔趄了幾步!!余波將滑動的聞濤推開幾丈遠!!!

闍台上,柳杰正襟站立,下令道︰「瞄準些!別傷到聞將軍!!再發一顆油彈!!!」

油彈兵面色沉穩,瞄準萬爾的後邊再次發射小型油彈!!!

一斧頭竄上!劈開的油彈在半空中炸開火花!!染紅了那片戰場!!!

「走!」托托勒一臉淤青,從一旁躥出!抓著萬爾往後跑,「撤退!!!」

「什麼?!!」萬爾不敢相信道「跑什麼?!!我還沒打夠呢!城門就在前方!!!」

「我們遇到了夾擊!!戀戰只會損失更多的兵力!!」托托勒啐道「先前佯攻凌州不過是障眼法!讓人埋伏在野外才是真正的目的!!中原兵換統帥了!!快!先撤退!!!」

萬爾因為不太服氣胸膛劇烈起伏著過來幾息他皺著眉頭粗聲粗氣道︰「撤退!撤退——」他的聲音如洪鐘,響徹整個戰場!!

北朔兵訓練有素一听撤退油彈兵立馬沖到前方投射油彈!!

砰砰砰數響!!!阻隔了部分天酉兵!!!

聞濤尋了一會才找到自己的馬,幾步跨上馬背欲追上去!!!

而北朔兵一邊撤退,一邊將油彈越扔越遠!!!

柳杰一聲高喊︰「把油彈射下來!!!」

射手們齊齊拉弓!嗖嗖嗖地射出羽箭!!

砰砰砰!!油彈沒有到達預定位置提前在空中引爆!!

一時間煙塵泥沙火苗亂竄!!隔開了兩軍之間的距離!!!

「嘶——」聞濤的馬因為爆炸聲受驚!不願往前跑!!調頭而奔!!!

如此天酉兵的前後夾擊致使北朔軍此次進攻沒有討著便宜果子!為保實力,他們暫時撤退!留下一片殘骸與狼藉!!!

秦少將擦擦自己的鼻血,頂著滿臉臃腫上馬回城!

闍台上,柳杰為防萬一依然觀察著四周其身旁挺拔站立的是滿身血污的金少將!!長刀已經被血染紅,失去銀亮的光澤!

「報——」一小兵匆匆跑進主戰營,單膝跪地道,「敵軍撤退!敵軍往莽山方向撤退!!」

言漠一听,緊繃的心終于寬了些許!松下肩膀

帳外封止與一眾護衛听到小兵洪亮的聲音,也松了一口氣!!

經過一日奮戰得知敵軍撤退,白大腳終于長吁一口氣︰「來人!點藍煙!速報京城!!」

小兵為難道︰「白將軍再過一個時辰,天色就暗了狼煙怕是」

白大腳抬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亮再點罷!」

「是!」

白大腳收回目光捏了把汗瞥眼看了看一旁佇立的言漠,緩緩神後又開始寫新的戰況軍報!敵軍剛進犯時,他寫的兩封軍報早已送出!

這兩封莽州軍報經過加急傳送,終于在入夜後抵達皇宮!

勤政殿。

皇帝接過兩封軍報,其中一封是密報,他先打開看了看,得知大將軍順利找回,心中微喜!接著他將密報遞給一旁的太子!

太子看完後,慶幸大將軍尋回之余,更為擔心言漠的安危,反而焦急地等待著另一封軍報的內容

皇帝看完另一封軍報,直接領著太子前往軍機台!

來到目的地後,皇帝給大家看了軍報,其上寫的是莽州戰況,其中提及了北朔新增兵種飛步戰士,其戰斗力不容小覷,我方將士正在奮力抵擋。同時催促三十萬援兵盡快抵達北線。

「沈尚書!」皇帝一臉深沉道,「應對北朔新式兵種,你有何良策?」

「飛步戰士,鐵靴子」沈雄豪有些茫然道,「神奇靴子益安王竟然未卜先知」

皇帝和太子都知道神奇靴子的由來,自然不覺得奇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是北線確實需要新武器!

見沈尚書一時也答不上來,皇帝威嚴道︰「宣益安王!」

太子一听,覺得時機來了,正在心中盤算著,要如何將戲搬上台面

益安王府內,隨著夜幕降臨,府內氣氛更顯深沉,整日下來,奇銘都在摩搓銀質尾戒還有手腕上的紅紗發帶,他的心一直在喉嚨眼游走,時間過去一刻,他便多一分不安直到宮中傳來詔令,他才不得不拉回思緒,整好衣冠再次進宮!

軍機台。

「兒臣參見父皇。」奇銘行禮道。

「起來罷。」皇帝起身,走到對方身旁,「莽州軍報說,北朔新設兵種,飛步戰士,他們個個穿著鐵靴,腿力驚人!」繼而他語氣緩和道,「朕需要你的神奇靴子,還有設計圖。」

見父親向自己靠攏了幾分,奇銘眼瞼微動,卻依然垂眸︰「回稟父皇,神奇靴子都在安師傅工坊內存放著,兒臣手上只有兩只樣品,設計圖也在安師傅那。」

皇帝挑了一下眉道︰「如此重要之物,怎麼能放在安師傅工坊呢?」

奇銘︰「為防萬一,兒臣派了些許護衛守著安師傅的工坊。」

皇帝︰「來人!去安師傅工坊取神奇靴子!還有設計圖!!」

「是!」侍衛長行禮領命,帶人走了!

奇銘見此,思索了一陣道︰「父皇!神奇靴子的使用需要有人演示,兒臣請命前往北線!為我軍奮戰的將士盡一分微薄之力!!」

皇帝見此,沒有立馬否決,正在思量,他知道自己這個二兒子巧心思多,為何不用在敵軍身上呢?此次北朔細作的舉動也是銘兒發現及時可他也忌憚對方會借機伸手染指軍務

群臣觀望著,依然不願益安王與軍務扯上關系!再欲阻止之時

「讓他去!」

大家抬頭一看,發現說話的是太子!皇帝也隨著眾人的目光看向太子,只是眼中多了幾分探究

「啟稟父皇。」太子放下一貫溫和模樣,扯著笑容,略顯狡詐道,「既然二皇弟願意奔赴北線,為何不給他個機會?」繼而他轉向奇銘,語氣古怪道,「二皇弟,縱使你的武功再高,那也是萬人廝殺的戰場!刀劍無眼哪!你真的要去嗎?!」

群臣互相看看,太子的言下之意是想要益安王死在戰場上回不來?!

太子眼珠微動,見大家沒有說話,繼續戲精上體︰「不過也正因二皇弟你武藝高強,此去北線,既不能給你職權,也不能給你兵力!」

群臣更加確定,太子這是借機想置益安王于死地呀!

「即便如此,二皇弟也願鞠躬盡瘁,身先士卒嗎?!」太子上前幾步,故作親近地彎下腰扶起一直跪地的奇銘,趁機輕聲道,「任務已完成!」

「!!」奇銘听到輕語之際還感覺到從對方手掌上悄悄遞過來的東西,默默抓下那個東西後,他站直身軀,垂眸故作冷色,疏離道︰「臣弟,定不辱使命!」

「父皇意下如何?」太子松開手,轉身恭敬問道。

皇帝眼神悠轉,轉著自己的小心思,不給名頭,自然也沒有頭餃拿軍功,如此行事未嘗不可見一眾臣工也無微詞,他威嚴道︰「太子說得對!益安王听旨!朕要你帶著神奇靴子即刻出發,奔赴北線!順道帶上這份聖旨,催促三十萬援軍盡快抵達莽州!!」說罷,他拿出一份聖旨遞給對方。

「!」奇銘眼瞼輕抬,將手中之物悄悄放進水袖中,穩穩心緒,恭敬接下聖旨道,「兒臣遵旨!!」

站在末位的洪閣老將一切收進眼中,先前益安王不上朝,不參政,與陛下、太子同堂的機會甚少而如今,憑借他的見聞閱歷,總感覺這三人間的氣氛有些怪異

京城的風向千回百轉,而莽州軍營這邊,封止才剛剛收到王爺的傳信。

安撫使營帳內,言漠正在踱步,消化著今日見到的調兵遣將之法,同時思索著如何才能與朔邑對話忽聞封止急匆匆地進來!

「大當家!」封止拿著書信湊近對方輕聲道,「王爺來信說,三十萬援兵在途中受阻,他讓我們完成任務後即刻回京!不許逗留!還有,他覺得此次北朔進犯沒有這麼簡單,其中定有隱情!」

「沒想到!」言漠深吸一口氣,沒好氣道,「我等來的不是他的增援!卻是叫我自己逃命!!」

封止訥訥道︰「反正我們已經找到大將軍了!王爺讓我們回去,說不定是需要大當家暗查他說的那個隱情呢?!」

「不可能!」言漠否決道,「我還沒有問出長生門的線索,不能回京!何況這邊戰事如此緊張,我們怎麼能顧自逃命!!那個隱情,他自己查去!!!」最後一句,她的語氣極為不好!

封止︰「但是」

「沒有但是!」言漠冷聲道,「此事,我意已決!!」停息一瞬,她忽然皺起眉來,「封止自從你來了北線,我就覺得諸多奇怪」說著她狐疑地望著對方,「狐狸什麼人哪?他手下的護衛豈是一般人物?我調動護衛都需要白玉令牌!而那六名高姓護衛對你竟是言听計從!我都懷疑,你到底是誰的手下?!!」

「大大當家」封止眨巴著眼楮有些委屈,不知所措了一陣後,老實巴交道,「那是王爺擔心您的安危!也算是體恤屬下!本來我想一人前來的,王爺見攔不住我,就讓他們跟著,也好供你使喚」

「真的?!」言漠眯眼斜睨對方,「說!王爺是不是給了你秘密任務?和那只狐狸打交道,手頭沒點資本可不行!!」說著她趁其不備,奪過對方手中的紙條一看,「北線生變,暗藏隱情,援軍受阻,任務完成後,速帶王妃歸!哼!你看,這是他寫給你的信!!說!你和他是不是暗通款曲了?!」

「大當家」封止一臉委屈,琢磨了一會後,老實道,「我是答應了王爺!此次前來,若有變故,不管不顧也要先將你帶回京城!!」

「不管不顧?」言漠挑高眉毛道,「不管不顧到你可以只听他的,卻不听我的」

「這里是戰場!就算不管我自己,我也擔心大當家你呀!若是你出了事」封止說著說著,開始抹起眼淚來,「寨哦不!別院中的一眾人可怎麼辦?!」壯漢抹淚總有異樣的柔情流露

「」想到等待的家人,言漠忽而覺得有幾分愧疚爬上心頭,查探長生門是她自己的事情,不該連累大伙一起擔驚受怕,見封止一個高大壯漢默默抽泣,難免覺得是自己不識好人心!狐狸催她回去,也是為了自己的安危

「別哭了幸好青木哥哥遠在西域,不知我來了北線,要不然也是一通擔憂」

封止擦干眼角的淚水道︰「那大當家,我們即刻回京嗎?」

「不行」言漠無奈道,「無論如何,我必須和朔四王子會上一面!!」說著她眼中迸射一抹精光!

京城,益安王府。

奇銘帶著聖旨和四十八雙鐵靴,以及言漠的鎧甲回到王府。

「陸九!準備一下,我們即刻啟程前往北線!!」

出來相迎的陸九一听,先是欣喜一陣,而後又浮上幾分擔憂,他可從沒上過戰場哪!

「王爺,我們真要去北線?那封信件怕是已經抵達莽州王妃會不會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以奇銘對言漠的了解,對方怕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陸九說的情況不大可能發生,「你想抗旨嗎?」他亮出聖旨,擺出認真聆听的表情

「哎呦!」陸九立即跪地道,「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去準備!!」

齊運挎著貝柄短刀,一直等在正門大堂中,隨時關注動向,見王爺回來就要整頓出發去北線,他趕忙跑上去請願!

「王爺!屬下也去!!」

「齊先生?」奇銘領頭往岩茗院走,「戰場危險,齊先生還是別去了。」

「那嵐伯呢!」齊運辯解道,「他去得?我卻去不得?」

奇銘腳步一頓,輕嘆一口氣道︰「好歹他的武藝比你強出許多。」

「我不管!」齊運扭著身軀,耍賴道,「和王爺你們一起出發,我能有啥危險?!」

奇銘邊走,邊好言相勸道︰「長途跋涉,本王怕齊先生受不住」

齊運見此,轉著眼珠想了一下道︰「嘿!說不定我能派上用場呢?!那個變色衣服就是我發現的罷?采花大盜那次,那些受害者也是我救下的罷?嗯還有還有應該還有呀」他絞盡腦汁想著

奇銘听及此,忽而靈光一現,轉頭道︰「齊先生,你說得對!說不定確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誒?!」齊運有些驚喜,「真的嗎?那能帶上我罷?」

面對對方的滿臉期待,奇銘回以肯定一笑!

「啊!我這就收拾行囊去!!」齊運雀躍地折回去,往客院奔走!

「竹水。」奇銘來到主屋前,「將大家想帶給王妃的東西收拾一下,本王一並帶走!」

「是!」竹水跑上前來,微有期待道,「王爺,能帶上屬下嗎?」

「照顧好憨子比你去戰場更有用。」奇銘輕描淡寫丟下一句,徑直回了副屋收拾行囊。

竹水有些失落,想想自己不會武藝確實沒有用處便往客院收集東西去了!

一時間,主屋內空蕩蕩的忽而門檻處露出一個小腦袋!機關松鼠轉悠著出來,在地上翻個跟頭!擺動了一下腦袋,一溜煙竄進了副屋!行至一個包裹前!歪著腦袋像是在思索,下一刻它二話不說扭動著身子鑽了進去,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停下不動了!!

奇銘三下五除二就整出了些許換洗的衣物、印章還有令牌,綁好行囊後,他從衣袖中拿出太子悄悄遞過來的東西,正是插著鑰匙的方體天螢石!見此的他不禁露出一笑~沒想到皇兄的想法與自己不謀而合!!

客院中,小紋和廚嬸知曉了竹水的來意,紛紛拿出物件來!

小紋︰「這是我新作的衣裳!听說北線寒冷,姐姐喜歡行動自如的衣服,這件不僅保暖,還貼身!可以穿在鎧甲里面!一定要帶去!!」

廚嬸︰「這盒龍井酥也帶去,正好王爺也喜歡!路上可以吃!!」

竹水微笑著接下物件,轉頭問道︰「憨子哥哥你呢?」

憨子縮成一團坐在地上,用一塊大布包裹著自己,像只可憐小狗一般眼巴巴望著,默不作聲

竹水皺起秀氣的眉毛,無奈道︰「王爺不帶沒有戰力的人」

憨子泄了氣,三兩下從包裹中掙扎出來,想了半天不知該給姐姐什麼叮的一下~終于想到了!他拿出腰間一個舊錢袋遞給對方︰「把這個帶給姐姐!」

「這是什麼東西?」竹水接過物件,疑惑道,「一個舊錢袋?」

「這是我與姐姐第一次見面時,姐姐扔給我的!你帶去!姐姐見了自然知道!!」憨子非常自信地說完,抬眼卻看到大家略微嫌棄的眼神,他一本正經地辯解道,「這里面裝的是思念!!」

空氣中有一瞬停滯廚嬸與小紋的眼珠滴溜溜地轉開

「哈~」只有竹水笑得極為可愛,滿臉小花綻放,「我知道啦~憨子哥哥你放心!我會找個好角落把它藏進去的!」說罷,他抱著所有東西轉身出了客院!留後三人翹首盼望

須臾後,奇銘對著秋伯吩咐了幾句,就帶著齊運與陸九騎馬上路,直奔北城門!

「駕!駕駕!!」奇銘與陸九嫻熟地駕著馬!

「駕!哎呦!駕!哎呦呦!!駕!!」齊運沒怎麼騎過馬,勉強跟在陸九後面,因為奔波姿勢多變怎麼看怎麼別扭!

三人剛出北城門,就听身後疾馳而來的一輛馬車正在不斷接近,奇銘回頭一看,是熟悉的車型!

「王爺——」南書來從奔馳的車窗中探出頭來,極力喊道,「王爺稍等!!」

「吁——」奇銘拉緊韁繩,等馬車穩穩停住後,他頷首道,「南大人!」

南書來從馬車上匆忙下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大盒子︰「王爺,還好趕上了!陛下托微臣將此物轉交給您!」

「這是」奇銘有些不解地盯著封得極好的大盒子

南書來展開一笑道︰「去北線一定用得上!」

「有勞南大人。」奇銘垂眸淺笑,讓陸九接下大盒子,抬眼之際卻見對方收了笑容,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南大人有何顧慮?」

「那個」南書來訕訕地搓著自己的雙手,好一會才道,「朝上王爺,對不起是微臣謀略不夠未能添上助力」

「大人言重了。」奇銘笑道,「北線戰況多變,有勞大人多多監督,盡快制作出更多的神奇靴子!」

南書來對望一眼,行禮道︰「微臣明白,王爺一路保重!」

奇銘回以一笑,等齊運和陸九點頭行禮告別後,一拉韁繩︰「駕!!」

三人連夜趕路,絕塵而去!!

翌日,天才蒙蒙亮,莽州烽火台早早點燃藍煙提前匯報軍情,當皇帝收到小兵關于藍煙的匯報時,新軍報也加急抵達!得知敵軍撤退,皇帝只是松了口氣,回了一封聖旨,讓傳信兵帶回北線!!令莽州軍營不可只守不攻,必須收回凌州,摧毀北朔戰線!!!

與此同時,宰相前來覲見。

皇帝︰「宣!」

宰相進入勤政殿行禮道︰「老臣參見陛下。」

皇帝︰「明州知州一事查得如何?」

宰相有些難以啟齒道︰「回稟陛下,朱望山攜款私逃了」

「!」皇帝一拍桌案,「他帶走了多少銀兩?」

宰相︰「據報,原本明州的任務是一百萬兩糧草債券,實際卻多收了五十萬兩。朱望山以運輸方便為由,早早將銀兩換成了銀票。這一百五十萬兩都被他帶走了」

「父皇!」太子趕緊扶住氣急敗壞的皇帝!

「明州督察使是怎麼監管的?!」皇帝喘著粗氣道!

宰相抬眼望了一下對方,繼續垂眸道︰「陛下,姜彥姜大人昨日剛抵明州,朱望山也是盯著督察使交接之際的空隙,為非作歹!」

皇帝這才想起來,他才剛貶黜姜彥到江南督查,去的正是明州他穩穩心緒,讓太子松開自己,下令道︰「讓姜彥全力追捕朱望山!定要找回這一百五十萬兩白銀!!」

宰相︰「是!」

午後,莽州城外的荒野古道上,馬蹄嗒嗒作響,嵐伯騎馬行至林子前,感覺到異樣,便停馬仔細觀察四周他感覺到一絲死人的氣息,極其微弱但是很奇怪,空氣中沒有血腥味心想,保不齊會遇到敵軍探子,他警覺下馬,手握佩劍劍柄,準備隨時應戰

忽聞一陣林葉騷動!!一抹微紅光線一閃而沒!!!

嵐伯抽出佩劍轉頭看去,卻是什麼也沒有,只有因風搖擺的樹葉高草

不遠處的草垛中,突然滾出一團渾圓!滴溜溜地向著嵐伯得腳邊蹦來!!他凝神準備出劍!!卻發現展開的渾圓是個身穿鵝黃色衣袍的小少年!!

「哎呦!!」小少年模著爬起身,這才見到眼前站著位滿臉花白胡渣的老伯伯!!他看了一眼對方身旁的馬匹,心想騎馬應該可以省力很多

此時,警覺觀察的嵐伯心中升起幾個想法︰是戰亂中走失的孩子嗎?說不定是敵軍故意放出孩子當探子呢?

「呼嚕嚕——」小少年恨恨地皺起眉頭,「肚子總在這種時候不爭氣!」說著他捂住肚子轉身準備離去對方握著劍,看樣子也不像旅人他不知道對方什麼來頭,不敢貿然求助

「!」嵐伯沒想到這孩子自顧自就準備走,見對方衣衫有些髒亂,便喊話問道,「你父母呢?」

小少年一听父母二字,不禁鼻頭一酸,他擦擦鼻子,忍住酸楚,用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手腕,隱忍了幾息後,轉身道︰「因為戰亂,他們去世了」

「」嵐伯心系王妃,本不想耽擱,但見孩子一人孤苦,想到王妃小時候也是這般年紀在外流浪,懷疑一個孩子是敵軍探子有些說不過去,便又問道,「你要去哪?」

「!」玉凌州斜眼看了看對方,尋思了一會,想著自己有鬼武士保護,搭下別人的便車未嘗不可,他抬起微髒的小臉道,「我要去莽州軍營!你能帶我一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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