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冥冥之中注定好了

葉清明帶著孩子們進屋,屋內的格局很古樸,全都是他個人設計的。

「孩子,這些東西都是你祖母留下來的。」

葉清明指著那一牆壁的珠寶,款式很新奇,很有個人特色。

安歌走過去,像是穿越時光來到那個女人身旁,看著她將一個個成品做出來,女乃女乃的手藝,巧奪天工,是那個時候不可多得的珍品。

「這里怎麼碎了?」

安歌看到一塊裂開的玉,葉清明的神色一瞬間變了。

他擦掉眼角的淚水,恍然當初,早已經物是人非,一晃連她的孫女都這麼大了。

「這道裂痕提醒著我,也提醒著雲笙,不能忘記楚家對她的傷害。」葉清明哽咽了。

安歌的神色微微變了,她詫異的看著葉清明,不是很懂這話里的意思。

葉清明搖搖頭︰「俱往矣,這些恩怨,全部都隨著他們成了一抔黃土而消散,也只有活著的我,還記著這些恩恩怨怨,當初你祖母懷孕的時候,來了一個女人。」

那是亂時,時局也動蕩。

來的這個女人叫紫蕊,是那個年代出名的電影明星,也是楚爺爺(楚沐)的青梅竹馬。

「那女人登堂入室,住進了楚家,說是被家暴,長期被她丈夫毒打,楚沐留她在家里,那個時候我就告訴雲笙,這種人留不得,果不其然。」

那女人跟楚沐之間糾纏很深,也不知道避諱,明明知道阮雲笙懷了身孕,還去刺激她。

「那一晚,雲笙撞見兩人在樓下拉拉扯扯,一氣之下,把後院那滿園薔薇燒了,自此,回了娘家,那一回,恰逢時局變故,兩人兩地分隔多年,雲笙住在九山也不知道楚沐到底是不是安全。」

一直等到時局穩定,阮雲笙去找楚沐的時候,卻發現紫蕊有了身孕。

他們一家其樂融融,反倒阮雲笙成了多余的。

「雲笙本來身體就不好,心心念念著愛人,她從小性子就孤傲,自然忍不下這些,那天返程,雲笙踫上了地震,她被壓在碎石之下,這塊玉,就是那個時候裂開的。」

安歌听得入神,仿若身臨其境一般,一切的事情,慢慢地在眼前鋪設開來。

她不知道原來在爺爺身上,還有這樣的愛恨情仇。

要不是沈碎攥著她的手,安歌可能會撐不住。

「雲笙從那之後,斷了腿,一直住在阮家,楚沐倒也幾次上門,但是沒有再見過雲笙,雲笙讓下人告訴楚沐,她已經死了。」

葉清明站在那兒,眼前一幕幕閃過,那是他們每個人的人生啊,卻是在這簡短的幾句話里。

他怔了一下︰「抱歉啊,孩子,這些事情本不該告訴我,故人已矣,也該隨風飄過,但我替雲笙不值得。」

安歌的臉上,早已經滿是淚痕。

她吸吸鼻子,哽咽出聲︰「葉爺爺,你也保重,女乃女乃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

她不是當時人,不懂當時的事情,只能感嘆一句造化弄人。

「孩子,這些都是你祖母給你的愛,每一年,她都會替你設計一款禮物,那時候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有的時候男女各一款,只是有一些不慎丟失,留下的我也全部替你存著了。」

安歌的心口疼得很,連呼吸都覺得好難受,明明未曾見過的女乃女乃,卻像是走到她的身邊。

那溫暖的手,好似女乃女乃的撫模。

安歌輕輕抽噎著,沈碎在身邊陪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同身受,男人的神色很奇怪。

「葉爺爺,放下過往的恩怨吧,女乃女乃肯定也想你輕松的活著,替她感受這世界。」

「孩子,你有心了,我這輩子只愛過一個人,可是她的眼里心里,從來沒有我的位子,能陪著雲笙過完最後的日子,已經是恩賜了,現在她的心願也了了,我也就放心了。」

葉清明說她沒什麼可以留戀的,只要安歌好好活著就好。

「我很開心,能等到你。」

那一句,安歌再也沒忍住,她拽住了沈碎的手臂,揪著他的衣服,狠狠地哭了起來。

葉清明慌了,手都跟著有些哆嗦了︰「傻丫頭,哭什麼呢,你個臭小子,以後敢欺負安歌,我跟你沒完。」

「?」

沈碎無奈的很,明明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話,為什麼戰火無端就牽連到了他的身上。

「我不會負她。」沈碎篤定的很,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安歌的腦袋,「乖,不哭了,再哭妝都花了。」

「就是啊,傻丫頭,我還沒死呢,你哭什麼。」葉清明開個玩笑,他讓人把東西全部打包好。

安歌的情緒稍稍穩定一些,她會時常來看看葉爺爺,她是個鮮少感受這些情感的人。

卻不曾想過,在自己還沒有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已經有人替自己準備了這一場浪漫。

女乃女乃一定是個極其溫柔的人,才會為她做了這一切。

回去的路上,安歌靠在車窗上,又一次哭了。

沈碎無比心疼,伸手,捏了捏她的掌心︰「安慰葉老頭的時候,不是那麼有理嗎?現在自己怎麼哭不停了?」

「你不懂。」安歌的嗓子眼疼得很,「我以前從來沒有奢求過什麼骨肉情深,可現在不一樣,我的女乃女乃,我素未謀面的女乃女乃,她那麼愛我。」

安歌又哭了。

她的情緒鮮少崩潰,似乎在印象之中,也很少有這樣的過往。

沈碎又是一番心疼,他就不該那麼問她。

「好了好了,現在去哪里?」

「梨園路,那是我女乃女乃的舊屋,我找人查過了,舊屋主人就是阮雲笙。」安歌這會兒越發抑制不住的悲痛,過去多少個日夜,她都沒有去調查這件事情。

要不是因為陰差陽錯,她大概這輩子都不可能感知到女乃女乃的心意。

想起這些,安歌痛恨自己的無能。

沈碎輕聲道︰「你別自責了,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要不然,怎麼會讓你找到王琦,要不然,上天怎麼會把我派到你的身邊?」

男人淡然一笑,把車子停好。

安歌的情緒微微收了許多。

後院的薔薇,開的正好,安歌披了一件披風,站在那些花前,仿佛置身在當初女乃女乃的時代,看著那個溫柔的女人,走過這一條路,看著那溫柔的女人,積攢已久的憤怒,將這一處薔薇園全部都燒了。

「我曾記得爺爺日記本里寫過,女乃女乃最喜歡薔薇了。」

為了阮雲笙,楚沐種下了滿園的薔薇,只是為了博美人一笑。

為了楚沐,阮雲笙一夜之間,放了一把火,燒了這滿園的浪漫。

那時,他們從未想過,一場別扭,會讓兩個人從此再無可能見面。

沈碎牽起她的手,寒風獵獵,吹在臉上,有些疼。

「別吹風了,走吧。」

沈碎不想看著她這麼讓人心疼,可是安歌現在才明白,原來一直都有人愛著自己,哪怕她之前從未奢望過這一切。

安歌吸吸鼻子,笑著道︰「我不管女乃女乃和爺爺的愛情是怎麼樣,我很感謝上天,讓我有這麼一個愛我的女乃女乃,這麼疼我的爺爺。」

安歌發自內心的開心。

沈碎側頭︰「不感謝上天讓你遇見我?」

她猛地踮起腳,一頭扎進男人溫暖的懷抱,他的大衣很大,透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安歌的腦袋撞在他的胸膛上,女人一瞬間的溫柔,快要擊潰沈碎。

就在沈碎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招架不住的時候。

安歌咬牙切齒的說道︰「現在改告訴我,之前帶去葉爺爺家的女人是誰了嗎?」

「!」

沈碎勾唇,抱緊懷里的人兒︰「還記著呢?」

「那是自然,某人不是告訴過我,從來沒什麼白月光,沒什麼前女友,現在呢?」安歌猛地上手招呼了男人一下,「沒想到啊,沈三爺說起謊來,連臉都不紅。」

不要告訴她,是什麼朋友而已,帶到那麼私人的地方去。

能是什麼朋友。

安歌懊惱的很,她要真的蠢到這種地步去相信他,那才好笑了。

「你想見見?」沈碎站在那兒,嘴角露出一絲笑,「是葉老頭的學生,我跟她不熟,不過說起來你們應該見過,她是你們S大的教授,蘇向暖。」

安歌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認識。」

「建築設計的蘇教授,你平常見不到也很正常,當初她因為好奇葉老頭那間屋子的設計,讓我帶她上門,就僅僅一次,再沒別的什麼。」

「是嗎?這麼說起來,能讓沈三爺親自帶路的這位……蘇教授,還真有本事啊。」

安歌抬頭,挑起眼眸看著沈碎。

「別鬧。」

「我鬧什麼了,要不是葉爺爺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原來三爺以前這麼憐香惜玉啊。」安歌持續陰陽怪氣,她笑了,「還說什麼不近的高冷霸總,該不會是受了什麼情殤,成了現在這樣?」

沈碎無奈的扶額,他輕聲道︰「能是什麼情殤,你不是親自試過,我……還是個……」

男人壓了過去,將她抵在牆壁前,輕聲道︰「我不介意你今晚替我開……」

「開……你個大頭鬼。」安歌猛地伸手,打了過去,「今晚要布陣作法,畢竟死過人,我很介意的。」

「你還會作法?」

「嗯,在下是半個道士,最擅于驅鬼了。」安歌噗嗤一笑,上樓去準備東西。

她在桌子上擺了個零食大法,又弄了好幾瓶不一樣的酒放著,酒壯慫人膽,這件事情就算這麼過去了。

安歌很篤定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起碼王琦送給她的項鏈,讓她有機會知道這隱藏在時間長河之中的一切。

要不是王琦,她大概這輩子也不可能收到女乃女乃的愛。

可是葉爺爺說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

爺爺他當初背叛了女乃女乃?

這一切不得而知。

……

醫院。

經過秦山河不遺余力的治療,肖瑾的腿有了些許感覺,起碼知道疼了,但是很輕微,拿錐子去戳的話稍微有些麻木。

「我是不是要好了?」肖瑾激動的很,對秦山河的抵觸也少了一些。

男人坐在對面,專心調制各種藥,他驀地抬頭︰「做夢,這只是回光返照罷了。」

「不是吧,你這個庸醫。」

「呵。」秦山河這會兒得意的很,他不止每天給肖瑾換藥,還每天匯報他跟白橙之間的事情,「對了,今天去游樂場,進鬼屋的時候,白小姐失手打傷了一個工作人員。」

「你還跟她去鬼屋?」肖瑾氣憤的要死,他都沒有去過。

秦山河點點頭︰「這麼看起來,白小姐其實挺可愛的,不是那種囂張跋扈的大小姐。」

肖瑾嘴角抽搐著,他狠狠地瞪著秦山河︰「讓你假裝接近她,不是讓你泡她好嗎?」

「沒什麼不好的,比起你給的這些錢,我想一個白家女婿的位子,可比這些值錢多了。」

少年聳了聳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是看到了本質。

「秦……山……河!」

肖瑾瘋了一樣吼道,可也僅僅是無能狂怒,他拿起一旁的枕頭,朝著秦山河這個無恥之徒砸過去。

可不想那扇門恰好在這個時候開了。

安歌看著砸過來的枕頭,下意識的一個閃躲,沈碎跟在身後,沒有躲開。

男人的神色陰沉著,沈碎撿起枕頭,進屋子。

整個病房的氣氛都很詭異。

肖瑾嚇得一個哆嗦,他咬牙︰「你把他帶來干什麼?」

「三爺是來看你的,看來是好了不少,起碼能動手打人了。」安歌勾唇,笑了一下,她站在一旁根本不打算管肖瑾。

肖瑾慫的很︰「誤會,是個誤會,三爺你听我解釋,我是要打……秦山河的,誰想到這小子躲開了。」

「是嗎?」

沈碎把枕頭遞過去,肖瑾瑟瑟發抖的手接了過來,連連點頭。

那氣場壓制的肖瑾快要吐血了。

這份探望,他福薄,承受不起。

沈碎沒有多說,坐在一旁,等著安歌查探肖瑾最近的病情,看那些醫藥記載,安歌欣喜的很︰「有反應了?」

「嗯。」秦山河淡淡的應了一聲,直覺告訴他,這就是安歌的對象。

秦山河不喜歡沈碎這樣高冷的人,尤其這麼拿捏著。

「你別听他這個庸醫胡說,他現在上趕著要泡白橙,做白家的女婿。」肖瑾懊惱的很,自己這算是引狼入室了吧?

安歌一愣,笑了︰「不是你花錢請他幫你甩了白橙嗎?現在又後悔了?」

「誰知道他安得這種心思,趕緊的離開白橙,不然……」

「不然怎麼?」秦山河揚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用你那沒有斷的腿來踢我啊?」

肖瑾懊惱的很,他都快被欺負哭了,轉而看向安歌︰「你就這麼忍心看著他欺負你的好兄弟?」

安歌都快笑死了。

她就知道肖瑾會後悔,之前說的什麼信誓旦旦,被白橙渣了之後要渣回來。

安歌扶額,無語的很︰「抱歉,我男人看著呢。」

沈碎驀地抬頭,眼眸之中露出一絲暖暖的笑意。

肖瑾無語的很︰「你什麼時候成了夫管嚴了?不該狠狠振夫綱嗎?小安子,你變了,變成了愛情的走狗!」

「我不跟你廢話,看你現在這樣,應該很快就好了。」安歌起身,跟著沈碎一起離開,她本來就是路過這里。

肖瑾哪里想著墜入愛河之後的安歌會變成這樣。

完全就是重色輕友的頂級代表。

但他也很快發現,秦山河不說話了,甚至那小子的神色看起來很奇怪。

之前看到安歌進來的時候,秦山河的眼眸之中起了一絲笑意,再看安歌狠狠秀了恩愛之後,整個人如霜打的茄子。

「你不是吧?你喜歡小安子?」

肖瑾無語的很,瞬間放心了,秦山河這種小女乃狗長相,內心就是月復黑的狼。

居然喜歡安歌,這一下好玩了。

秦山河抬頭,眼眸冷冽︰「誰說的,你別胡說,我現在跟橙兒好得很。」

「你別裝了。」肖瑾無情的戳穿這個男人,「之前我還可能擔心,現在完全放心了,不過你眼光不錯啊,看得上安歌。我要是你,就趁早掐滅這個危險的火苗。」

「怎麼?」

秦山河的確很喜歡安歌,近乎是一見鐘情的喜歡,從前的崇拜慢慢變了一種情感,他很期待安歌來病房,但卻不敢主動找師姐。

「知道她對象是誰嗎?沈碎,沈三爺,雲城只手遮天的男人,也只有這樣的人,能馴服安歌這小野馬。」肖瑾是安歌多年的老友,也知道這棵萬年鐵樹能開花不是因為別的什麼。

而是遇見對的人,才會為他開花。

秦山河似懂非懂,他的眉頭微微蹙著︰「我又沒說要跟他搶,你慌什麼,我又不是你這種人,得不到的,就想著毀掉。」

「……」肖瑾無語的瞪了這人一眼,「別把自己說的多偉大,你不也出賣愛情,跟白橙約會?」

「有這種好事為什麼不做呢,不過師姐沒可能,橙兒倒是有機會啊。」秦山河一笑,笑得邪魅。

弄得肖瑾整個人都不對了,氣血上頭,他恨不能一腳踹在這人身上,終究是養虎為患了。

秦山河嗤地一笑,眼底明媚的很,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是什麼想法。

但是在師姐的身上,有這個世界所不能給予的那份光芒,照入他的內心,很安寧。

……

楚念禾在醫院里住了幾天才恢復,沈南星還是動搖了。

他被楚念禾死死地掌控在手心里,根本逃不出去了。

之前下定決心要跟她解除婚約的男人,現在鞍前馬後的照顧著她。

「小心一點,注意腳下的台階。」

「你別緊張了,我又不是玻璃,一踫就碎。」楚念禾溫柔的很,比起從前來,這次更不一樣了。

她投湖的時候,也是下定了很決心,不破不立,只有這樣才能徹底地留住沈南星。

沈南星淺聲道︰「我怕你摔了嘛,得小心看著你才好。」

兩人秀恩愛進屋,安歌還以為看錯了,頭頂著綠光格外刺眼的男人,現在卻被楚念禾馴服的更听話了。

沈家這是完了吧。

安歌沒有多說什麼,接了水就上樓了,沈南星正要開口,被楚念禾一下子攔住了。

「別打攪姐姐了,我今天回來也是不想麻煩家里人。」楚念禾溫柔的很,「以後我們在一起,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就好,我不想再去招惹這些,也不想跟姐姐爭什麼了。」

楚念禾說著說著就委屈起來了,沈南星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淚水,將她抱在懷里。

「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未來發生什麼,念禾,我既然認定你是我的妻子,就不會辜負你。」

王恬蕊從樓上下來,看到眼前這一幕,簡直驚呆了,她激動的很︰「念禾,出院怎麼也不跟媽媽說啊。」

「媽,南星說來接我,我想著就不麻煩你跟爸爸了。」楚念禾輕聲道,「我們都吃過了,晚點南星帶我去看話劇,我們很久沒有約會了。」

「好,好,你們在一起就好。」

王恬蕊懸著的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之前她還害怕楚念禾跟葉律之間的事情,會讓楚家蒙羞。

要真是爆出來了,她以後也沒臉了,沒想到楚念禾居然轉危為安,而且看沈南星的樣子,更愛楚念禾了,這一下,王恬蕊才知道,楚念禾的確有些小手段。

但這不重要。

只要能成為沈家孫媳婦,怎麼樣都好。

安歌下午去了一趟沈家老宅,把之前開的藥,給老爺子帶過去,順便看看他的樣子。

「爺爺恢復的很好哦。」

「這還不是多虧了你。」沈爺爺抓著她的手,欣慰的很,「對了,我听說你那個妹妹……就是南星的未婚妻,之前落水了?她沒事吧?」

「沒事,好著呢。」安歌輕聲道,「沈南星一直陪著她,爺爺你就放心吧。」

「丫頭啊,你別怪爺爺多心,南星是我的孫子,我不想他被人蒙蔽了,你告訴爺爺,你那個妹妹到底怎麼樣?」

沈家老爺子最近听到一些不好的傳聞,他去了一趟S大,跟校長有過一些簡短的交流。

也知道那天落水的時候,沈南星就在身邊,他們起了爭執,其中緣由怎麼樣,沈老爺子不知道,但他的確想問一問,楚念禾到底是不是傳聞之中那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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