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厚顏無恥

沈碎虛幻了一下。

他有些難受,身上的力氣也沒那麼大。

舒罔擰著眉頭,關心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沈碎只是覺得有些虛,到底怎麼樣,他不清楚。

幫著把舒老送回房間之後,沈碎轉身就走了。

可誰知道,舒罔從身後,一把抱住了他。

比之之前的平和,現在變得越發熱烈了,甚至于比最開始的時候,還讓人崩潰。

舒罔趁機拽住了沈碎的手臂。

「要是覺得難受地話,在這里將就一晚上吧。」

舒罔輕聲道。

她看著沈碎,手上的力道很重,並不想沈碎就這麼走了,她看著男人,神色一瞬間變了。

「就那麼不想留在這里嗎?我就那麼讓你厭惡是嗎?」

沈碎盯著她看,也不知道為什麼,身上那麼綿軟。

內心深處有一股想要傾訴的念頭,在冒出去。

那種感覺,很不舒服。

沈碎一把甩開了舒罔的手,他冷聲道︰「不用了,你照顧好師父,我先走了。」

「沈碎!」舒罔怒了,她吼了一句,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會如此厭惡自己。

那種感覺,已經讓舒罔抓狂了,哪怕是現在這樣樣子,沈碎根本走不出多久。

「你這樣,確定能回去嗎?就睡沙發上吧,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舒罔輕聲道,她看著沈碎現在的樣子,並不太好。

很快,男人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舒罔並沒有太驚訝,她在酒里放了一些東西,甚至于她父親喝得酒,也有這樣的成分。

她沒有辦法啊,只能這樣了,沈碎根本不理會她,連半點機會都不給她。

這讓舒罔很絕望。

「好不容易回來了,我怎麼可能輕易讓你離開呢。」

「呵。」

舒罔的手,落在沈碎的臉頰上,微微用力,指月復抵在那兒,不多時,感覺到了那種真實的觸感。

她笑了,笑得那般放肆,這麼多年來。

多向往這樣的生活啊。

可惜,再沒有踫見。

「你不出現,倒也就罷了,我會忘記,但是沈碎啊,你千不該萬不該回來啊。」她淺聲道,「你回來了,我的心就亂了。」

她看著這般睡顏,朝思暮想的容貌。

不慌不忙,拿出手機,舒罔將外衣月兌了下來,也是做了一個極盡曖昧的姿勢,跟沈碎拍了照。

她將那些照片珍藏起來。

「你我之間,不該如此陌生的。」

可惜人暈了,很多的事情,都做不了,舒罔也是怕萬一,她見識過沈碎的恐怖。

這個男人,不下猛了藥,怕是再站起來的時候,她會完蛋。

舒罔看著沈碎,嘴角的笑意頗深︰「憑什麼我得不到你,我不見好,你也別想好。」

她會讓那個女人,主動放棄沈碎。

但現在不是時候,舒罔搬起沈碎,往沙發上去,沒有多余的話,也沒有做多余的事情。

很快屋子里就只有沈碎一個人。

她沒有做那些事情。

因為舒罔知道,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視線,她守著沈碎,守了一夜,等到很晚,她才回自己的房間。

舒罔是割舍不下這個男人的,起碼現在內心深處,那股子欲念,更深了。

她忘不掉。

第二天。

沈碎醒來的時候,頭疼的快要炸開。

「這酒別看度數不高,有的時候啊,很容易醉人的。」舒老模了模腦袋,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大概是喝斷片了。

個中事情也不用再去計較了。

沈碎擰著眉頭,沒有多說什麼。

「我先過去了。」沈碎輕聲道,他是有過安排的,不該留在這里。

「去吧。」舒老沒有阻攔,也沒有跟沈碎再多說什麼,他也知道,這個男人是攔不住的。

沈碎一路上,都感覺昨晚的事情,很古怪,但他沒有證據。

總不能直接跟舒老說,那個酒有問題吧,這種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行。

對他的處罰已經下來了。

那邊也是寬松不少,因為之前報備過,也只是一些體罰而已,對于沈碎來說,都是很容易的。

他曾經在這里,有闖下一個很恐怖的名聲。

連帶著長官都對他另眼相看。

易遲找到沈碎的時候,他才剛剛接受完懲罰,整個人,身上全是汗水。

易遲走了過來︰「還以為你當慣了總裁,會不習慣這種方式呢,現在看來,倒是挺好的,起碼也沒什麼費力的感覺。」

「呵,也不全是。」沈碎接過毛巾,擦掉了汗水,「算是對我格外開恩了吧。」

易遲盯著他看。

這個男人,還是那麼優秀,那麼多年過去了,一點兒不減當年的風采。

「你昨晚在舒老家里睡得?」易遲問道,眉頭緊緊皺著。

他其實挺在意的。

他很喜歡舒罔,喜歡了那麼多年,可奈何那個女人的心底,只有沈碎,並且這些年來,一直從未動搖,哪怕沈碎根本沒有回來過。

「嗯。」

沈碎輕聲道。

「喝醉了?」

「嗯。」

「???」易遲有些意外,因為在他的印象當中,沈碎的酒量很好。

怎麼可能跟舒老喝,都能喝醉。

「你也覺得奇怪,對吧?」

「嗯。」易遲是個直率的人,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只怕是舒罔,她還是放不下,不過她膽子沒那麼大,你放心好了。」

「我不管她到底想干什麼,如果這種事情,再有第二次,我不會再顧及舒老的面子。」

沈碎沉聲,這話不是說給易遲听得,而是說給舒罔。

他知道易遲會帶走舒罔。

「我先去休息了。」

「好。」

易遲心里不太舒服,沒想到舒罔這麼糊涂,還想著跟沈碎發生點什麼呢,就沖著現在的情況。

沈碎不可能會對她動心,要真是連清白也交出去。

易遲不敢想。

他加快腳步,風風火火地找到了舒罔。

易遲的雙眼很紅,他一把推開門。

舒罔怔了一下。

「怎麼了?」

「你還知道問我怎麼了?」易遲攥著拳頭,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對著舒罔,他真的發做不了,「你為什麼這麼傻啊。」

「我怎麼了?」舒罔裝傻,不懂這個男人突然這副模樣進來,「你平白對我發什麼火?」

「沈碎真的那麼好嗎?讓你這麼多年來一只念念不忘。」

易遲是要瘋了。

舒罔盯著他看︰「我就是覺得沈碎好,怎麼了?」

「那你也不用對他下藥吧!」易遲咬牙,「你真以為他是蠢笨的笨蛋啊,他早知道了。」

舒罔的神色變了又變。

她看著易遲。

「N他跟你說的?」

「還用說嗎?」

也是真的好笑,易遲對這些人的認知可太清楚了,了解的那麼詳細,對沈碎也是如此,什麼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舒罔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她的嘴角滿是嘲諷。

「我又沒做什麼,我只是想他了而已。」

舒罔此刻的笑,還有些許變態呢。

男人看著她,不想舒罔再回到過去那種瘋魔的狀態里,他想要舒罔灑月兌一點。

「是不是你只看得到沈碎一個人啊。」

易遲是瘋了。

他就不該來。

「大概這輩子,見過沈碎,就不會再看得下其他的男人了。」舒罔笑著道,那般淒慘,「其實對于我而言,很多時候,並不是想跟他發生點什麼。」

舒罔說的很惆悵,眼神之中,滿是悲傷。

她只是太不甘心了,憑什麼別的女人,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沈碎的好。

而她呢,連半點兒好臉色都得不到。

憑什麼啊。

「你要知道。」易遲正色,「這個事情,是沈碎不追究,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不追究,往酒里下那些東西,保不準舒老也會出事,你清醒一點吧。」

易遲也不知道該怎麼讓舒罔清醒,這個事情,說起來太嚴重了。

可他不忍心。

「不用你管。」舒罔冷哼一聲,「我不會見他了,你放心吧,我跟他之間的事情,才剛剛開始而已。」

舒罔咯咯咯地笑了,像個瘋子一樣,尋常時候,她給人的感覺,都是熱心陽光的。

可唯獨在遇到沈碎之後,整個人都不清醒了。

「你出去吧,我不想見你。」

舒罔把易遲趕走了,沒有再多說那些話,她也不想再去糾纏別的。

沈碎這邊的處罰,很快結束了,對于那晚的事情,他心知肚明,也沒有再去追究。

算是給恩師一個面子,也不想把關系弄得那麼僵。

他離開之後,舒罔在操場上跑了十幾圈,才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

看著渾身的汗。

舒罔決定了,她要離開這個地方,出去闖闖。

也不想一直被束縛在一個地方,那樣就太無趣了,舒罔打算去雲城,不為別的,只是想看看,這個讓沈碎轉了性子的女人。

到底是什麼樣子。

她不著急,那麼多年,都等過來了,還會在乎這一點,哪怕沈碎跟那個女人結婚了。

舒罔也不怕。

……

沈碎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躡手躡腳,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

安歌睡眠淺。

很警覺。

其實他進來的時候,安歌就已經察覺出來了。

「唔。」安歌迷迷糊糊地搓了搓眼楮,她其實挺困的,「你回來了。」

「嗯啊,快睡吧。」沈碎也不想這樣,但是沒有辦法,「等我,我下樓洗個澡。」

他身上有股味道。

怕臭著他的乖寶,所以就下去洗,這樣也不吵。

「我等你。」安歌撐著身子,看著沈碎,嘴角的笑意那麼深,「畢竟有些人,要交代一下這幾天地事情。」

安歌完全一副秋後算賬的樣子,看著沈碎。

男人脊背一僵。

還以為這個事情翻篇了,沒想到卻是在這里等著呢,他也不慌。

「好,我去去就來。」沈碎笑著道,「你乖乖等著我哦。」

安歌趴在被窩上,看著沈碎,那副乖巧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一會兒要狠狠教訓沈碎的樣子。

男人走了下去,整個人都在一種很詭異的狀態之下。

明明知道會被秋後算賬,可還是這樣了。

「咳咳。」安歌拿起手機,在瀏覽一些東西。

看一看到底要怎麼對付自己男人,要怎麼教訓,振夫綱才好。

她的視線,落在一處。

跪鍵盤什麼的,都太小兒科了。

這種東西,才刺激呢,只是安歌倒也有些于心不忍,萬一弄傷了沈碎。

還得自己受著。

「唉。」

又嘆了口氣,安歌實在愁死了,她想要一個完全之法。

可根本沒有。

樓下,還在洗澡的人,根本意識不到,在等待他的是什麼腥風血雨。

他只是想要洗掉身上的疲憊,其余的東西,他也不想管。

很快,沈碎從樓下上來了,身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香味。

「怎麼了?」

看得出來,此刻的安歌很是煩躁,沈碎主動走了過去,在她的面前。

要打要罰,都是可以的。

只要安歌願意。

「剛才還笑呵呵的,現在怎麼一副愁容?」沈碎湊了過去,「告訴我,是誰欺負你了。」

「還能是誰啊。」安歌挑眉,勾起他的下巴,「你啊,出去也不告訴我,有別的女人。」

安歌一歪頭,笑得那般,故意用這種口吻對他說話。

沈碎脊背僵了一下︰「都是不重要的人,她是我師父的女兒,跟我沒有關系。」

「是嗎?」安歌笑著道,「可是人家不是那麼說話的啊,那麼嗲的聲音,一听就是有貓膩兒的。」

「唔。」

安歌趁機纏了上來,手落在男人的脊背上。

指月復略微往下,她是故意的。

這樣撩著沈碎。

讓男人渾身上下,都不自覺的緊繃。

「不打算跟我說說,你跟這位舒罔小姐的故事?」安歌看著他,沈碎倒是不意外。

這位獲取消息的手段,從來都是那麼迅速。

知道舒罔的名字很正常。

「沒有什麼故事。」

安歌拽著他的手,開始鬧了,她本就沒有希望好好去面對這個事情。

「那我給你說吧,反正我看了不少故事,你要听什麼類型的睡前故事?」安歌笑著道,笑得那般溫柔。

尋常人根本做不出這種表情。

安歌越是溫柔的面孔,越是嚇人。

沈碎已經快要死了,瀕臨崩潰的邊緣。

「好了,不說她了,我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沈碎現在听到舒罔兩個字都頭大。

明明什麼都沒有,就因為電話里頭听到了那些個對話。

讓她這般。

沈碎過去,想要抱住安歌,但是被女人一下子躲開了。

安歌看著他︰「我知道,你長得好看,從前也是萬人追求的,可是奈何啊。你現在跟了我,就得有些自覺,我倒是不懷疑你有二心,只是那種惡心的女人,我怕你拒絕的不夠徹底。」

有些人,臉皮就是那麼厚。

萬一死皮賴臉的上趕著上來,也不是他能阻止。

安歌就是很討厭這樣的人啊。

「我明白,我拒絕的足夠徹底。」沈碎這樣說道,「你不能不信我啊,乖寶。」

沈碎最後都幾乎快哭出來了,他看著安歌,那般崩潰。

女人盯著他看︰「那為什麼還有這樣的隱患?」

這種女人,安歌見得多了,總以為自己魅力無窮大,其實也不過如此。

有的時候,甚至于讓人心生厭惡。

沈碎輕聲道︰「她要這樣,我已經保持了距離,只是她是我師父地女兒,一起吃了個飯,我保證,看都沒看她一眼。」

沈碎連連保證,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安歌盯著他看,自然是信任的。

這點兒沒話說,只是安歌心里頭不太爽快。

不知道怎麼的,她明明不是該在意這些事情的人。

可是現在,卻亂了。

心里頭麻了。

「過來吧。」安歌沖著沈碎勾勾手,算是過了這一關,「你最好祈求不要出什麼蛾子,不然我弄不死她,我弄死你。」

「遵命!」

沈碎淺聲道,這麼多天沒有見面,他都要想瘋了。

男人從身後抱住安歌。

「想我了嗎?」沈碎淺聲道,也不知道會怎麼了。

反正思念如潮水。

一般洶涌。

安歌嘟囔一聲︰「這種廢話,以後就別問了了,不然顯得格外的蠢。」

沈碎擰著眉頭,一副詫異的表情。

他就想要一個確定的答案。

「那是有還是沒有呢?」

「你煩不煩?」安歌被弄得有些無奈,怎麼就抓著這幾個問題,一直問了。

沈碎嘟囔一聲︰「不煩。」

他緊緊纏著安歌,抱在懷里,說話也是輕柔的很,生怕弄碎了這個寶貝。

安歌打了個哈欠,看到男人湊過來的時候。

她就警覺了。

「秋後算完賬了,我得睡覺了,被你吵醒之前,我睡的可香了。」

「乖寶?」沈碎愣在原地,就這樣?

安歌斜睨了他一眼,自然知道沈碎要做什麼,可她怎麼能讓沈碎得逞呢。

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的心里頭還藏著怨氣呢,要是這樣都能給沈碎得逞。

那不是便宜他了。

安歌背對著沈碎,一副生氣的樣子,揪著被子。

男人湊了過去,就跟狗皮膏藥似的。

「睡得著嗎?」沈碎問道,臉皮厚道了極致,「要不要我陪陪你,哄你睡覺?」

「不了。」安歌義正言辭,她怎麼可能看不穿這個男人的動機。

一點都不單純好嗎?

這麼厚顏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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