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
穹雷冷眼掃了一圈眼前人,冰冷的回應。
「在這里,沒有什麼公平與不公平,只有規矩!」
「任何不遵守規矩者,都將受到最為嚴重的懲罰!」
話語落下。
那些還心生不滿的人,看著穹雷那足以吞噬人心靈的眼神,直接嚇得將到嘴邊的話縮了回去。
突然,人群之中傳出一聲哈哈大笑。
「哈哈!說的沒錯!規矩很重要,對于不遵守規矩的人,自然要受到最為嚴重的懲罰!」
這個聲音一出,不少人露出難看的表情。
他們很熟悉,正是之前和他們打賭的戰,也是他們之前瘋狂嘲諷的那個人!
誰能想到,他們自認為勝券在握的賭注,竟然在最後的關頭,翻盤了?
任誰,都要一口老血吐出來啊!
戰從人堆之中走出來,走到眾人的面前,他咧出得意而欠打的笑容,夸張而又群嘲的望著這群如同斗敗的犬。
「真不好意思啊!各位大老板們,恐怕這場賭注,最終的贏家就是我吶!」
穹雷冰冷的盯著戰的背影,開口道︰「你是誰?」
戰回頭,洋洋得意的回應。
「你問我?我就是贏了這群跳梁小丑的勝利者啊!那對樹枝就是我贈送的。」
听見戰的回應,穹雷看著戰的眼神之中變得微微復雜,眼前的男人就是程帥口中說的那個人嗎?
為什麼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猥瑣的氣息,和他想象之中的那個人相差甚遠?
不過,穹雷並沒有將心底的疑問說出來,而是就這樣看著戰,想要看看他還要做些什麼。
戰高高的仰著頭,如同一個驕傲的天鵝一般,就這樣用不可一世的目光掃著眼前這群人。
這群人皆是低頭,用余光惡狠狠的瞥著戰,那眼神之中恨不得將戰撕成碎片。
「喲!這不是剛才叫喚的最凶的那條狗嗎?怎麼現在耷拉著個腦袋,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吶!」
戰陰陽怪氣的開口,口氣抑揚頓挫,怎麼惡心人怎麼來。
他走到一個中年胖子面前,他剛才可是清晰的听見這個胖子在人群之中怎麼對他冷嘲熱諷的。
現在,場上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戰的身上。
因為戰是這場賭約的唯一獲勝者。
突然,戰朝著外面大喊一聲。
「金松,東西拿過來!」
下一刻。
金松趕緊捧著厚厚一沓筆記本,恭敬的將筆記本遞給戰的面前。
戰接過來之後,故意抬起右手,用右手沾了沾口水,然後夸張的翻頁,紙張翻動的聲音極大,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手里拿著的是什麼東西。
「嘖嘖嘖!多麼厚的一疊名單啊!看來今天我能認不少的兒子啊!」
說著,戰走到那個中年胖子的面前。
「說話,你叫什麼名字?」
中年胖子臉色漲成豬肝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低著頭咬著牙齒,一句話不肯說。
「喲,還挺倔強的呢!願賭服輸這句話你總听說過吧?難道不成,你還打算賴賬吶!」
戰冷笑一聲,扭頭朝著穹雷望去。
「喂!問一下你一件事。我剛才和這些人打了個賭,你們莊園的人也能給我做個公證!現在這些人輸掉了賭約,但是想要賴賬,你們的人管不管這種事啊!」
穹雷听著戰的話,半天沒有回應。
終于,穹雷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管!」
戰得到想要的回答之後,再轉身過來,露出一雙潔白的牙齒望著中年胖子。
「听到沒有,人家堂堂的兵馬大元帥的人都開口了,他們肯定會管這種的事情的。」
「憑,憑什麼?程帥什麼時候發話了」
「還想狡辯?信不信我把你扔進這河里讓你喝到水飽?」
穹雷又冰冷的開口。
「來人,將他扔進河里。」
緊接著,還真有兩個人打開莊園大門,朝著中年胖子走了過去。
戰一愣,沒想到這小子行事作風竟然這麼果決,絲毫不拖泥帶水啊!
看上去,這小子本身的實力也不弱。
不過,能夠跟在程岱淵身邊的人,能有幾個人是弱的呢?
中年胖子頓時眼傻了,嚇得額頭上冷汗直冒,腿腳打顫,差點跪在地上。
「別別!我求求你,千萬別這樣!」
「我願意履行賭約!」
听見這句話之後,那兩名戰士在穹雷的開口下停了下來。
戰饒有興趣的盯著中年胖子。
「我,我跟你賭的是跪下磕頭十下。」
「哦,那你還等什麼呢?要不要我給你找個墊子過來?」
說著,戰到處張望,目光赫然放在一個滿是針氈的物體上。
若是跪在這上面,恐怕得鮮血淋灕,扎的膝蓋殘廢不已啊!
中年胖子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瞳孔之中滿是驚懼,他的雙臂顫抖著,臉上浮現難受而不甘的表情。
終于,他艱難無比的彎下膝蓋,跪在戰的面前,顫顫巍巍的朝著戰磕頭。
砰!
額頭輕輕踫地的聲音響起。
周圍的人看見戰這幅得意洋洋的模樣,氣的心里恨的牙癢癢。
但是一想到接下來就輪到他們,他們的表情就跟吃了個死蒼蠅一樣難受無比。
終于,中年胖子十個響頭磕完,他滿身怒意的爬起來,惡狠狠盯著戰。
「你滿意了嗎?」
戰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郁。
「滿意,太滿意了!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要是現在有個攝像機拍下來這一切那就更好了啊!」
「你!」
中年胖子氣的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臉色通紅無比。
今日,他的顏面全部丟光了,日後他在同行圈子里根本無法抬起頭!
戰無視了胖子的眼神,將注意力投向下一個人的身上。
「我記得之前有個要跟我打賭舌忝對方腳皮的人呢?你先出來給大家伙見識見識,然後好好品嘗一番我的腳皮,最好跟大伙分享一下味道和心得啊!」
听著戰的話,周圍一群人頓時感到反胃不已,
這個人太惡心了,什麼話都往外說。
不過戰絲毫不用顧及他的形象,對他而言,活的快意就足夠了!
「怎麼?半天都沒有人出來承認?方才要舌忝腳皮的那個人呢?如果再不出來的話,那我不建議讓在座的人全部來舌忝我的腳皮啊!」
听著戰的話,這群人頓時臉都綠了。
再加上微微一陣聯想,那種胃里地翻江倒海感覺更加猛烈了!
終于,人堆之中,人群緩緩讓開一條路,一個恨不得將自己埋在土里的人被暴露的出來。
戰盯著此人,正是之前對賭舌忝腳皮那個人。
此事這個人嚇得臉色慘白,嘴角不斷地抽搐,一想到一會就舌忝眼前的腳皮,那種感覺比殺了他都要難受啊!
戰露出魔鬼般的微笑,朝著面前人走了上去。
「喲,藏著真深吶,要不是周圍這些好心人,那我可真就找不到你的位置啊!說到底,我還得感激一下你旁邊的好朋友們啊!」
其他人听著戰的話,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這麼明目張膽的挑撥關系,就想要挑起矛盾。
「來人,上座位!」
戰咧著嘴,大喊一聲。
莊園內,一個戰士在穹雷的指示下,搬了一張椅子放在戰的後面。
戰穩穩的靠在椅子上,朝著面前人抬起右腿。
「開始舌忝吧!」
那人渾身一陣虛軟,聞見面前一陣濃郁的腳臭,差點沒有直接燻死過去。
周圍人也是一陣反胃,皆是被燻的紛紛逃開,不少人隨處找個地方就開始干嘔起來。
戰看著這群人夸張的模樣,臉上的表情更加有意思了。
「沒想到,我這雙汗腳威力竟然這麼大?」
那個人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能不能換一個懲罰,我,我願意給你錢,其他任何懲罰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你不要讓我去舌忝你的腳底。」
「哦?不想舌忝?想換個懲罰方式嗎?」
「是,是」
戰咧著嘴,露出饒有深意的笑容。
「喂,那個人,這個人願賭但是不服輸,你說怎麼辦?」
穹雷面色不改,冰冷下令。
「來人,將此人按住,直到完成賭約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