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舒服!」
傅忱的臉一瞬間黑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也不安分!
「席煙,這幾個瓶子,哪個才是解藥?」傅忱拿起一些瓶瓶罐罐,眉頭微蹙。
這些顏色各異的藥罐子,他還真是分不清楚哪一款對應哪一個。
「三爺,你才是解藥啊!」席煙滿面緋紅,一雙秋波般的雙眸靈艷動人。
勾得傅忱內心有些澎湃。
「席煙!」
「藍色的……」
席煙的眸子煽動,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明明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但是卻還在硬撐著笑出來。
傅忱按下心中的不耐,急忙打開一瓶藍色的罐子,給她喂下。
席煙喝了藥,痛苦逐漸減少。
但也因為藥物的沖擊,只覺得渾身疲乏,慢慢地倒在傅忱的身上睡了過去。
傅忱眉頭微蹙,看著她睡著還不忘緊蹙的眉頭,突然之間有點好奇這個女人身上到底都有些什麼經歷。
席煙帶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微妙了。
這個女人堅強有主見,雖然來自于小縣城,但是這骨子里自帶的氣場卻絲毫不屬于大家閨秀。
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才會教育出這麼優秀的女兒?
把席煙抱出了實驗室。
傅言見到後,驚訝的下巴都要著地。
「爺,席小姐她……」
「開車回去。」傅忱沒有解釋,冷冰冰的吩咐一句。
傅言不敢怠慢,急忙繞過車頭,徑直的把車開去了傅家別院。
其苑。
顧安西情緒本來就很炸裂,傅忱對那個女人不一般的態度,著實刺激著她的神經。
傅忱什麼時候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過!
憑什麼對一個來路不明的女醫生這麼盡心盡力。
而這個女人她總覺得和席煙很是類似。
「等等!」
顧其聲稱她為席醫生,她自稱為「yan」,顧安西就算是反應再怎麼遲鈍,此刻也反應了過來。
這yan就是席煙!
就是那個上不了台面的野丫頭!
「席煙!」
顧安西氣得臉色猙獰。
她跟傅忱這麼多年,都沒能跟他的關系更進一步。
可是這席煙有什麼本事!
不僅可以獲得傅忱的青睞,而且還能夠輕而易舉的就獲得傅老爺子的喜愛。
就憑她的醫術?
那她偏偏不能如她的心願!
顧安西的眸子逐漸暗了下來,心里也被埋下了一顆罪惡的種子。
「顧小姐。」
門外有個青年。
顧安西上前,目光冷然︰「說。」
「三爺和那個女人一起去了研究所,但是半個小時後,三爺就抱著那個女人出來了,那個女人昏迷著,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青年把看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顧安西心中更是嫉妒,傅忱居然抱著那個女人出來了!
「那他們現在呢?」
「三爺帶著她去了天地壹號。」
那是傅忱住的地方。
連顧安西都沒資格過去,可是傅忱居然帶著席煙去了!
「可惡!」
顧安西氣憤能耐。
「給我去查,在研究所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那個女人會昏迷不醒!」
青年愣了一下,觸踫到顧安西臉上的怒火,連忙低頭,說了個「好」字。
席煙昏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睜開眼,入眼的就是周圍陌生的環境,條件反射的從床上一躍而起。
「席小姐,您醒了?」
吳媽從外面拿來了一身干淨的衣服,笑盈盈地走向了她。
「這衣服是三爺給您準備的。」
席煙瞥了一眼,忙道︰「幫我對他說聲謝謝。」
吳媽把衣服放到一邊,恭敬道︰「那席小姐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好。」
看著吳媽出去,席煙這才順手看了一眼身邊的衣服。
不得不承認,傅忱倒是個挺心細的人,這給她準備的衣服是她平時慣穿的牌子。
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起身便就去了浴室洗個澡。
席煙換上干淨的衣服出來,傅忱正在樓下的沙發上看著報紙。
「三爺,昨天謝謝了。」席煙主動走過去對傅忱致謝。
昨天為了研究出解藥來,她有些操之過急了,以至于藥的劑量放的有些過于刺激,不過也因為這個實驗,讓她更加有了個明確的方向。
傅忱把報紙收了起來,眉頭微挑看向席煙,「席小姐昨天可真是大膽。」
「三爺指的是哪方面?」席煙衣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過去。
明明是傅忱一開始質問的她,可現在卻被她很狡黠地給反問住了。
席煙見著傅忱沉默,絲毫沒有避諱的對著他那健碩的胸肌一個挑眉︰「三爺,你的身材不錯。」
傅忱︰「…」
這女人的膽子,的確是很大!
「關于顧其聲腿上的毒,我已經能夠研制出針對一種藥物的解決方案了,三爺,麻煩再送我去一次研究所。」
席煙見好就收,言歸正傳。
她現在對劑量的把握明確了很多,這次的藥劑一定是正確的。
「你確定了?」傅忱眯眼打量著她。
席煙輕輕仰頭,帶著一抹自信︰「那是當然。」
失敗了那麼多次,再不成功也是不可能的!
兩人吃過早飯,就一起去了研究所,席煙輕車熟路的拿起邊上的瓶瓶罐罐,一會兒加點藍色,一會兒加點紅色。
很快一瓶藥劑就被調配出來。
席煙倒了一些,正打算嘗一嘗,手腕卻被傅忱給捏住了。
「三爺?」席煙蹙眉。
傅忱從她的手里奪下杯子。
「我給你帶了幾只小白鼠,這個藥給它們用!」
他伸手指了指身後的籃子里正在活蹦亂跳的幾只小白鼠。
席煙不自覺的笑出了聲來︰「三爺想的可真周到,但是這藥還是得自己試一試才有效,不然我可不知道劑量的多與少。」
「席煙!」
傅忱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昨天的經歷還在他的面前,這個女人還真是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這次我來。」
傅忱冷然說完,也沒等席煙反應過來,拿起瓶子就喝了下去。
「傅忱!」
席煙阻攔不及,眼巴巴的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喝了個精光。
傅忱把空杯子放到她的面前,只覺得心口有一陣灼熱的感覺。
「你怎麼樣?」席煙有些緊張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