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得到傅忱的允許,席煙踏著歡快的步伐走進了顧其聲的房間。
「你給我站住!」
「我的弟弟……」
不等顧安西的話說完,傅忱直言,「夠了。」
顧安西覺得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
傅忱見旁邊的顧安西還在生氣,安慰道,「你不用擔心,yan是個非常不錯的醫生,我看過她的一些資料,沒問題。」
他這是在提醒她。
此時的顧安西背對著他沒有回頭,「抱歉,我不應該再一次懷疑她的。」
傅忱听得出來她這話里有明顯在賭氣的成分。
「顧安西,我知道你是在擔心顧其聲,如果這當中你發現有不妥,你可以和我說。」
對于當年的事情,傅忱一直對顧其聲心存愧疚。
尤其是在之後,這姐弟二人從未抱怨過他一句,他就更覺得過意不去了。
既然傅忱還會來問她的意見,顧安西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轉身淚汪汪的看著傅忱。
「三少,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想要給顧其聲治病,還是因為看上了那個女人,想找機會把她帶進傅家?」
傅忱眉頭一緊,「你是在說什麼?」
他不是沒有听明白,只是不懂顧安西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他對顧其聲向來都是滿含愧疚,又怎麼可能利用他來做事情呢?
可是到顧安西這里,卻是滿腔的委屈。
「如果單純只是為了給我弟弟治病的話,那三少你為什麼這麼縱容她?」
她稍作停頓,像是在壓抑怒火,「每次來其苑,她都衣冠不整,妝容還那麼夸張,有哪個醫生會像她一樣?」
顧安西知道傅忱肯定是不願意听她說席煙鄉村姑的,所以她專門挑了別的角度下手。
「我看中的是她的醫術。」傅忱強調。
這也是因為顧安西一直在和他爭論這件事情了,換做別人,他根本不會浪費時間回答。
「可這听起來更像是你為了讓她有機會吧進入傅家的借口。」
顧安西現在已經沒有表面上那麼氣憤了。
相反,她心里正在得意的等著。
等著傅忱承認席煙在他眼里只是個普通的醫生而已。
傅忱的眉宇間多了一絲怒氣,「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他很感謝顧其聲所做的一切,現在他有能力了自然會盡力去照顧她們姐弟,但不包括縱容。
在傅忱轉身離開的時候顧安西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玩過火了,趕緊追上前去,本可以拉住傅忱,但是她又不敢,只能跟在他後頭解釋,「三少,我不是懷疑你。」
「那你什麼意思?」傅忱猛然挺住腳步一回頭,顧安西也趕緊停住。
他想知道顧安西對席煙到底有什麼不滿,如果是治療有關的事情,他一定立馬換人。
「我的意思是,三少,你何必找這樣的女人做你的未婚妻呢?你周圍的大家閨秀多的是呀,何必」
「或許就差因為像你這樣的大家閨秀太多了,所以阿忱想換換口味呢?」
顧安西的話沒說完,從她背後冒出來的席煙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我知道顧小姐的擔心,畢竟在「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大壞境下,像我這樣才華橫溢的女子的確少見,但是請放心,我是專業的,不然,我可以和你的醫生再比一場呀。」
席煙一遍說著,一邊走上前,站在了傅忱旁邊。
兩個人雖然沒有任何的身體接觸,但是已經可以看得出,席煙和傅忱的關系是十分親密的。
「你」她當然能听出席煙話語里的炒嘲諷,但是在傅忱面前,她可不能再像在走廊上那樣和席煙說話了。
顧安西忍住怒火,「你不是去給其聲拔針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我去看了,還沒到時間呢。」席煙故意說的很隨意,因為治療這樣的疑難病癥,對她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的樣子。
本來她剛才就不是忘記了,而是見傅忱來解圍,就趁機溜走了。
但是走到拐角處,听到顧安西這麼看不起她,那她就忍不住了,覺得自己務必出來告訴顧安西一聲,如果她覺得自己皮癢癢了,想讓傅老爺子幫她「撓一撓」,她很樂意轉告。
顧安西氣的呼吸都不順暢了,席煙這就是在明著挑釁她,可傅忱在旁邊她除了忍著什麼也不敢說,猶豫了幾秒之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誒,顧小姐這就走啊?不再聊一會了嗎?」席煙還故意再後頭喊。
傅忱低頭看著面前古靈精怪的女人,「氣走了安西,你能的到什麼好處嗎?」
席煙轉過身直面傅忱,「幫我未婚夫拒絕掉了除我之外的人當然高興啦。」
她知道她和傅忱之間只是協議關系,但是誰讓傅忱剛才那麼警惕來著。
「剛才傅先生都那麼關心的問過我身邊的異性了,我自然也要好好看著你身邊的呀,這叫禮尚往來嘛。」席煙故意提起剛才的事情。
「自作多情。」
傅忱丟這句話就回書房去了。
誰關心她身邊的異性了,進到他傅家的人他問問不是很正常嗎?這女人,還真把自己當未婚妻了。
席煙從走廊回來直接去找了秦浩霖。
今天給顧其聲用的新藥,效果不錯,但是需要給身體一些適應的時間,所以針扎的也要比別的時間久。
「來吧,到你了。」席煙就像一位老中醫一樣,熟練的上前把脈。
秦浩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腕就已經被席煙捏住了,嚇得他動也不敢動。
「臨時的調節是沒有用的,你這是心病。」席煙記得在車上的時候已經同他說過了。
「我知道,我就是不自覺的看到醫生就會緊張。」
秦浩霖自己說出來都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以為席煙接下來該是要嘲諷他了,但是並沒有,「放心吧,我給你準備好了糖。」
下一秒,席煙示意他月兌光上衣,要開始治療了。
秦浩霖很配合,而席煙也很認真,在她的眼里,這就是一具普通的身體而已。
可是這在傅忱眼里,就不是這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