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夫君再親一口

作者︰欣然一笑T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徐錦寧一行人繞過那些吵鬧的才子們走向那人,就見這人咬著筆頭認真的看著面前放著的白紙,相比于其他才子書畫桌前面的熱鬧,這里倒是冷冷清清一個欣賞的人都沒有,他拿出酒壺喝了口酒,又把酒壺好好的放在桌子上。

毛筆蘸了點墨正要畫,又似乎覺得哪里不太好遲遲沒有落筆,直到一滴墨水因為重力掉在白紙上渲染出一個很大的黑點,男子的眉頭才皺了起來,他並沒有立即擦拭那塊污漬,也沒有換白紙,依舊盯著看著。

這人還挺有趣的呢!

徐錦寧拿過旁邊的細長毛筆蘸了點紅墨直接點在周圍,一圈圈的紅點從周圍渲染開來,她順勢一勾,愣是把那黑點變成了一段樹枝,周圍的那些紅點變成了紅梅,靠的遠一些的紅點便直接化成了紅色的蝴蝶。

「血蝴蝶飛舞,是災難還是福祉呢?」男子抬頭驚異的看向眼前的紅衣女子,女子帶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烏黑好看的眼楮,那雙眼楮晶瑩明澈、燦若星辰,很是好看。

此刻的她眼角微微上挑,看上去心情倒是不錯。

「公子覺得這血蝴蝶是屬于災難前還是災難後呢?」溫丞禮瞧著那人盯著徐錦寧看的眼楮都直了,心下不滿擋在他們二人之間。

那公子趕忙尷尬的咳了咳︰「若像是暴風雨前的血蝴蝶,那是便是災,若是血流成河後的血蝴蝶,那便是福。」

「此話何解?」徐錦寧好奇的問,她只是隨意的畫了畫,她也不擅畫作。

「風雨前,那便意味著戰爭即將開始,即將有多千萬人流血流淚,這些血蝴蝶將會飛向不知名的死期。若是血流後,那這些蝴蝶便還是活著的,即便是染了血它們卻留了命,側面的也說明戰亂結束。」

徐錦寧撩了撩耳邊的頭發︰「倒是沒想到隨手一畫還有這層含義,听他們說你是江陰大師的嫡傳弟子?可有此事?」

那人憨憨的笑了笑,「都是謠傳而已,家父曾經在江陰先生名下做過事,有幸得過他的指點,後來也就一傳十十傳百,都覺得我們一門是江陰大師的嫡傳弟子,實則不然。」

「江陰大師從未有過什麼弟子,門童倒是有,想來家父便是其中一個門童吧。」

「對對對,這位公子說的是,一介門童而已,江陰大師死後,也就都作群鳥散了。」

徐錦寧對江陰大師非常有興趣,干脆讓人搬來凳子,準備好茶盞,打算細細的听一番︰「能說說江陰大師是個怎樣的人麼?江陰夫人又什麼樣的人?他們的故事是怎樣的?想必你父親應該都說過吧?」

那人沒料到他們會這麼直接的問,但這個故事大家都知道,不就是那些謠傳的嘛,「江湖謠傳的便是江陰大師的真是跡象,不知這位姑娘還想知道什麼?」

「喲,常家那小子又開始拿著江陰先生的名頭招搖撞騙了啊,那位姑娘你可千萬別被他騙了,這小子最會忽悠人了。」旁邊那小哥伸著脖子嘲笑著。

常青被他說的面紅耳赤,拿著毛筆的手都氣的抖了抖︰「你別胡說,我沒有。」

「切,上次你不就是用這個名頭騙了趙家小姐跟你私奔麼,結果被人家拆穿了狠狠的踹掉了,第二天趙家小姐便嫁給了城南劉貴人的兒子做了小妾。瞧瞧,人家寧願做小妾都不願嫁給你,你得說了多大的謊啊。」

「就是,若你真的是江陰的徒弟又怎的會這麼窮困潦倒,還讓女人來養活你,你個軟柿子。敢做還不敢……哎喲……」

一個酒葫蘆直接砸到了那人的頭上,那人話說了一半捂著被砸了包的腦袋氣呼呼的看向那罪魁禍首,來人是個各自稍矮一些的丫頭,丫頭皮膚挺黑,眼角還有一個黑痣,穿著也挺普通。

「丑娘門兒,你還敢砸我?」

那女子氣勢沖沖的過來喊道︰「砸你怎麼?姑娘我打的就是你,讓你再胡說八道,那趙璐明明就是瞎了眼的才會去給別人當小妾,我常大哥才是人中龍鳳、襄州才子,豈能容得了你們這些小人在這里胡說八道,造謠惹事?」

那男子嘲笑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你以為你這麼幫他,常青就會娶你啊?你還是撒泡尿照照鏡子,瞧瞧自己什麼德行吧。」

另一人附和著︰「一個窮鬼一個丑鬼,你們兩個人倒是天生一對,癩蛤蟆就得配這種丑小鴨才是。」

就听「啪!」的一聲巴掌聲,愣是打破了這些喧鬧嘲笑,那男子捂著臉氣呼呼的瞪著徐錦寧,後者悠哉悠哉的看著自己的手,半天,才受了委屈似的跟溫丞禮說︰「夫君,人家的指甲裂開了,那人的臉皮子好生的厚,瞧瞧我的手紅成這樣了。」

溫丞禮淺笑著,佯裝接過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下,「還疼麼?」

「夫君再親一口,便不疼了 。」

溫丞禮寵溺似的親了一下,「這下呢?」

徐錦寧裂開嘴笑著,「不疼了,只是那人的臉啊我看著實在是太厚了,估模著比襄州的城牆還要厚上幾分,看著他那張臉,人家真的是吃不下飯呢。」

「那剝了他的皮便是!」溫丞禮給了蕭颯一個眼神,蕭颯點點頭一把拽住那人,直接一腳便將他踹飛了,匕首對準了他的臉。

那人怎的會料到還有這麼一出,急忙求饒︰「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啊。」

溫丞禮道︰「這本該是個充滿墨香的地方,沒想到竟被你們這些人辱沒,變成捧高踩低的地方,著實是礙人眼。」

「你們什麼人啊,居然敢在這里放肆,你們知不知道我爹……」

「陳公子,這可是寧都來的貴客,你們平時囂張就算了,今日不可造次。」姚婉兒適時地跳出來,一個勁的給那陳公子使眼色。

陳公子氣呼呼的指著他們卻又不敢說什麼,只得揮了袖子哼一聲帶著他的那幾個人去了別的地方。

「姚姑娘饒命啊,我,我不該這麼說,不該的,幫我求求情,求求情!」那匕首就在距離他眼球不遠處,只要他再往下降幾分,他的眼珠子可能都不保啊。

姚婉兒只得欠欠身子,放低身段︰「姑娘,這柳公子在這兒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這人平時也就是嘴巴損了些,並無壞心的。」

那丑姑娘卻啐了口口水,「他還沒有壞心?前兩天在醉仙樓不是還逼死了一個姑娘?人家姑娘不從他,他就強行帶著下人去抄了那姑娘的家,打死了那姑娘的父母,強行的把人搶走了,最後那姑娘不甘受辱只得上吊自殺了,那尸骨還在亂葬崗晾著呢。他還算好人,算個屁的好人。」

溫丞禮抿抿嘴,看向徐錦寧,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凌厲的眸子立刻轉向了姚婉兒,「可有此事?」

「姑娘別停她瞎說,哪有的事啊,這件事,我,我還真沒听說過。」

那男子,也就是常青才惋惜道︰「可惜那姑娘才二八年華,便隕了命。」

「哼,你們有錢人都是一丘之貉又怎麼會真心為我們這些下等人討回公道?」丑丫頭抽泣著,抹了把臉上的眼淚︰「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罷了,官官相護,百姓求救無門,除了死路還有什麼其他路可走啊?命,在你們這些人眼里就那麼的不值錢。」

徐錦寧很是動容,對這丑姑娘也是另眼相看,她不知這其中還有這些緣故,再看看那常青公子,看著也不像是個愛說謊的人,常青文雅、丑姑娘仗義,也挺配的。

況且,她也不是不知道姚婉兒是什麼樣的人,此刻的姚婉兒已經額上冒汗,「姑娘,您,您別听……」

又是「啪」的一巴掌,只是這次不是打在男柳公子身上,而是打在了姚婉兒的臉上,姚婉兒被打的偏著臉,嘴角隱隱有血絲滲出來,「我再問一遍,可有此事?說錯,你的舌頭能不能保住可就不知道了。」

姚婉兒嚇得急忙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小女,小女的確是不知啊,前些日子小女在寧都您是知道的。」

徐錦寧冷呵一聲,想拿在寧都的事情來撇清干系?

做夢呢吧?

「既然這人強搶民女,逼死三條性命,那便交由姑娘處置便是,也,也不曾想到這柳公子竟是這等道貌岸然之徒啊。」

「你倒是忙著撇清干系,那柳公子是什麼樣的人在場誰人不知?」丑姑娘哼哼著,她的目光所及之處,那些所謂的才子們都羞愧的地下了頭,看來這件事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你們又有多少人不知道這件事?不過就因為他是柳家公子不敢妄言罷了,反正我是賤命一條要死就死,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你且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我自會給你撐腰。」徐錦寧說。

丑姑娘看徐錦寧也不像是個壞人,哪怕就是壞人她也不怕死,不畏懼,索性也就大大咧咧的把前因後果都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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