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廢材三公主29

作者︰清灕風風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花蓮看到一個身形魁梧的壯漢過來,連忙不顧腳踝的疼痛,翻過身子遮住臉,她不能讓浮玉國的人認出她身份。

現在這個樣子偷偷離開,和離的消息還沒傳開,被當作細作怎麼辦?

石墩走過去,就覺得這女人很奇怪,怎麼故意把手往臉上遮?

莫非……有問題?

石墩一把拽住花蓮的手臂,大力拉扯,想讓她把臉露出來。

他的力氣極大,曾經硬生生舉起一頭牛,在這般拉扯下,花蓮的細小胳膊再也承受不住,往外擴著。

眼瞧著那手掌心就要不由自主的離開臉頰,花蓮情急之下大喊︰「救命啊!!抓流氓啊!」

石墩哪里被人這樣喊過,又從小被人教導不得欺男霸女,下意識就松開了手。

「我沒有我沒有啊將軍!」

他轉過去,憨憨的向裴淵展示自己清白的雙手,臉上急得冒汗。

裴淵扶了扶額,臉色陰沉,他怎麼有這種愚蠢的屬下,真是拉低了他軍隊平均智商的下限。

看來,是不指望他了。

他一個帥氣的動作翻身下馬,白色的戰袍如海浪般隨風翻動著。

走到花蓮身旁,裴淵揮了揮手,示意石墩回去。

他沒有說一句話,也做動作讓石墩別說話。

石墩早已急得滿臉通紅,巴不得早點回去,好月兌離這尷尬的場面。

于是趕緊抱手握拳行禮退下。

呼。

听到石墩離開的腳步聲,花蓮松了口氣,掩面的手逐漸松開。

周圍安靜了許多,花蓮這才敢半起身拍灰,人走了她就忍不住吐槽起來。

「石頭塊木頭墩子,哼,不過是一句話就嚇跑了,好像沒見過女人一樣!」

說著花蓮還忍不住發笑,她沒有注意到身後站著個高個男人。

裴淵的臉色越來越黑,冷眸里蔓延一絲殺氣,居然說他的屬下缺女人?

他難道不想娶媳婦嗎?

石墩不過十五歲就跟了他,每天行軍打仗,各處游走,哪里有心思去想成家的事情?

好啊,既然說他沒女人,那他就把這膽大包天的女人賜給石墩做老婆!

「哇啊!」

花蓮轉過頭剛放松下來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著自己,嚇得一聲大喊。

裴淵也被這聲叫喊嚇得抖了抖,眼楮瞪得渾圓。

該死……怎麼是他……他怎麼在這??

花蓮眼疾手快的捂住了臉,心里默念認不出她,認不出她。

「你是何人,為何出現在這里?」

這一句話把花蓮懸著的心拽了下來,她松開手指,透過縫隙打量裴淵英俊的風姿。

這男人不認識她?

忽然她想到了什麼。

她那天可是蓋著蓋頭的!

從進了太子宮,她就沒什麼機會出去,更是與他沒接觸過。

看來是她想多了,人家根本沒見過她啊。

「民,民女的丈夫因為打仗死在了外頭,民女是趕回去和他收尸的!」

花蓮眼珠轉了轉,豆大的眼淚就落了下來,楚楚可憐。

裴淵愣了一陣,剛想表示同情,卻又謹慎起來。

「你丈夫是我手下的兵?」

花蓮還不知道後面有坑等著她,天真的點了點頭,以為能蒙混過關。

結果裴淵冷笑一聲道︰「你騙人也不做好功課,我手下從未死過一兵一卒。」

花蓮頓時覺得響雷在腦子里轟炸開來,震的她不知所措。

她怎麼忘了,裴淵是戰無不勝的戰神……

他手底下從未死過一人,這也使得每年有大量的百姓願意去他手下當兵。

「你到底是誰!」

原本裴淵還沒有懷疑地上的女人來歷不明,想著就是平常百姓出了城未回,還不知城門已經被封禁。

結果這女人竟然接連撒謊,還擋著臉,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子殿下到!」

軍隊處傳來一陣高喊,如冰錐刺入花蓮本就忐忑不安的心里。

果然她預料的沒錯,大軍對陣,堂堂太子怎麼可能不出現?

要是讓他看到她,還會放她走嗎……

當時她看的出他想殺了自己,只是礙于花鏡的面子才沒有動手,如今剩下自己一人,豈不是岌岌可危。

溫洛寒在那奴才的尾音消散前出現在了城門口。

「太子殿下,請您挪步于此。」

裴淵見到溫洛寒,恭恭敬敬的在遠處行禮,並大聲請溫洛寒過去。

溫洛寒不知發生了什麼,不過也是看到了模糊的一個身影躺在地上,想來是出了什麼要緊事,于是便走了過去。

離近才發現,地上躺著的是一個女人。

「這是何人?」

溫洛寒指著花蓮問裴淵。

「末將也不清楚,她自說是個死了丈夫的女人,出城是為了給丈夫收尸。」

溫洛寒淡然的打量著地上的女人,從腳後跟看到頭發絲。

忽然一個亮閃閃的東西晃了他的眼,下意識擋住,透過縫隙看到,是對金耳環,小小的一只鳳凰墜在上頭,因為被遮掩在她的衣領之間,所以不是特定的角度是看不到的。

這個耳墜,他似乎在哪里見過。

「花蓮?」

溫洛寒猶豫不決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卻看到那女人渾身一顫,似是被叫到一般。

他立刻上前去,揪住她的衣領把她拽了起來。

看到異常熟悉的面容,果然是她!

溫洛寒覆在花蓮耳邊,用極其冰涼的話語一字一頓道︰「你就是那個,死了丈夫還要收尸的女人?」

陰測測的聲音激的花蓮膽戰心驚,頭皮發麻。

「那,我跟他開個玩笑……」

花蓮尷尬的掩飾般的笑了笑,那笑比哭還要難看。

一旁吃瓜的裴淵滿頭霧水,太子似乎是跟這個叫花蓮的女人認識?

花蓮,這名字怎麼這樣熟悉。

「行了,這女人是我的貼身宮女,一時調皮跑了出來,我一會帶回去便是。」

溫洛寒的幾句話就定了花蓮的自由,她像個被看護的家雀兒一樣,灰撲撲的被逮了起來。

「我回去花鏡該多想了吧。」

花蓮故意提起花鏡。

果然溫洛寒猶豫了幾分。

可他接下來的話更讓花蓮驚嚇了。

「本宮改變主意了,這女人就賞給兄弟當作犒勞吧。」

說完,不等溫洛寒一把把花蓮推了出去,花蓮一個踉蹌,就飛了出去。

恰好她撲出去的方向是裴淵的方向,裴淵下意識就把人接住,花蓮也倒在了他的懷里。

花蓮暈暈眩眩的抬頭,撞入裴淵深邃的眸子當中,忽然心神一晃。

裴淵被那美眸一瞪,也不自然的挪開眼,耳邊還染上一絲微紅。

他很快將花蓮推開,輕咳了兩聲,把頭別了過去。

花蓮也踉蹌的站在了原地,低下了頭。

溫洛寒看著兩個人郎情妾意的模樣,心中暗暗不爽。

雖然他不愛這個女人,但是他也不能允許他睡過的女人愛慕別的男人。

「看來裴淵將軍很是喜歡這個女人啊。」

溫洛寒故意酸溜溜的道。

裴淵沒有听出那話中的意思,還楞楞的道︰「太子殿下賞賜的,屬下都喜歡。」

「你。」

溫洛寒氣憤的說不出話,一旁的裴淵卻臉色茫然不知他為何氣憤。

「小女願跟在裴將軍身邊,死生不離,」

花蓮忙表明心意,不顧溫洛寒殺人般的眼光,站在了裴淵的身邊,還挽上了他的手臂。

裴淵渾身一緊,手臂上的柔軟讓他故意急促,臉色也不自覺的紅潤起來。

「行了,這事且不說,本宮接到消息,說鸞冰國大軍壓境,這是怎麼回事?」

「鸞冰國?」

一旁的花蓮忍不住叫出聲,又很快沒了聲音,她忽然意識到她現在的身份。

裴淵听到她叫,也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多想。

溫洛寒自然明白花蓮驚訝的樣子,也沒有多說,他既然放了她走,就會給她留個活路。

「是的,他們不知為何忽然打來,連破三座城池。」

「是嗎?」

溫洛寒的眼神有意無意的移向花蓮。

作為鸞冰國的嫡公主,她有很大的嫌疑通敵。

「走,我們去陣前看一看。」

溫洛寒說道。

裴淵隨之而去,花蓮在裴淵的眼神示意下也只好跟上。

她硬著頭皮跟隨眾人來到了陣前,打頭陣的是她最為熟悉的鸞冰國第一將軍,墨無緣。

他和裴淵的年紀相仿,只是戰績稍遜。

墨無緣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花蓮,剛要出聲呼喊,卻被她用手勢阻止。

墨無緣雖不懂花蓮究竟想做什麼,為什麼在兩國爭斗的時候不選擇回去。

如果浮玉國因為戰爭而遷怒于她,那時候她的境地該多糟糕。

墨無緣又看到了花蓮旁邊的溫洛寒,忽然好似明白了她的意思。

難不成是因為溫洛寒在,她逃不了?

「墨無緣,你好大的狗膽,上次被本將軍打的落荒而逃,竟然還敢過來自取其辱。」

裴淵一番話說的墨無緣臉上有些掛不住,可他還是很快恢復了神色。

「今日我帶來的兵力,足夠覆滅你們浮玉國了,屆時一個亡國之將,還有什麼資格跟我對陣?」

「好大的口氣!」

裴淵冷笑道,正要指揮開戰,又忽然想到了什麼。

「你且隨石墩回城,這里太危險。」

裴淵忽然對花蓮的吩咐,讓她也吃了一驚,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

卻見冷面戰神也柔情似水的望著她,「你既跟了我,我必不會讓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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