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廢材三公主28

作者︰清灕風風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它,枯萎了啊。」

莫扶桑一怔,不懂小花鏡為何這樣問,萬物生長枯萎是再正常不過之事。

「嗚嗚哇……那鏡兒不要它們死嗚嗚嗚。」

花鏡一坐在地上,把枯萎的花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隨後自己大聲哭了起來。

莫扶桑看著她滿臉憋紅,已經快要喘不過氣的樣子,忽然心中柔軟了幾分,隨之眼眶也紅了起來,他深呼一口氣,緩慢蹲下,將花撿起。

「那我們把它埋了好嗎?」

小花鏡停止了抽泣,乖巧的點了點頭。

莫扶桑找到一片空曠的土地,在地上挖了個坑,隨後小花鏡把花放了進入,又用小手一點點的把土推里。

看著那鼓鼓的小土堆,花鏡開心的笑了。

接下的路程,花鏡變得開朗起來,抓著莫扶桑的手搖來晃去,嬉笑不止。

到了皇宮外,莫扶桑把花鏡留在那里,自己就要走。

花鏡一看大哥哥要走,立刻撲了上去,抱住他的大腿,撒嬌道︰「大哥哥不走好不好,鏡兒不要大哥哥走。」

莫扶桑被身後軟糯的聲音刺激到,一時心神蕩漾,眼神暗了暗,什麼都沒有說。

他雖喜歡她,可她畢竟是仇人的女兒,他也不可能帶她走。

不過……

他倒是可以等。

想好後,莫扶桑毅然決然的將花鏡留在了原地,獨自一人離去了。

花鏡的哭聲引來了城門看守的士兵,最終被帶回了皇宮。

花蓮一個人去了浮玉國,卻被城門士兵攔了下來。

「放肆,你們知道本公主是誰嗎?!」

花蓮耀武揚威的在士兵面前撒潑,卻被架著抬走,扔出了浮玉國。

記憶終止在花蓮被趕出去的那一刻,如今她現在才懂,當時的溫洛寒,就已經不是她能得到的了。

「他不是曾經的他,你還愛他嗎?」

最讓花鏡擔心的就是花蓮,古代女人嫁夫隨夫的觀念極重,她怕花蓮會因為溫洛寒而轉過來對付她,更怕她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付出自己的一生。

「愛……可是,我不會再為了他做違背自己良心的事了。」

「你放心,我會幫你的。」

花蓮似乎是想清楚了什麼,眼神異常堅定,原本渾渾噩噩的眸子里,多了異常清醒的光澤。

「為什麼啊?」

花蓮干脆利落的話語讓花鏡都為之詫異,她的意思是這樣,可她沒有想過花蓮竟然能主動的說出來。

這不是賭氣的話,這後面飽含著巨大的犧牲。

溫洛寒淨身後,十分舒暢的走了出來,看到院子里沒了花鏡的蹤影,眸子一沉,看向一旁值守的宮女。

宮女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忙答道︰「那個女人隨太子妃進了房間。」

溫洛寒听到後這才臉色好看了許多,只要不出這太子宮,她想干嘛便干嘛。

听到門外的腳步聲,花鏡便明白,是那瘟神來了。

她忙示意花蓮動手。

就在溫洛寒推門而入的那一剎那,啪的一聲耳光聲響徹整個房間。

花鏡被打倒在地,眼淚直流。

「司,司襄……」

她掩面哭泣,悲愴的喚著溫洛寒體內靈魂的名字。

花蓮則一臉凶神惡煞的站在一旁,手還高高的舉著。

溫洛寒哪里受得住這刺激,當即開始心疼起來花鏡,忙不迭的跑過去把她扶在懷里,一掌打向行凶的花蓮。

噗!

花蓮被狠狠打中,口吐血沫,渾身癱軟在地。

這一刻,,她算得上是真的認清了眼前這個涼薄的男子,溫存如何,夫妻又如何……在他那里,不過是一場短暫的游戲。

她抬著淚眸,朦朧模糊的雙眼沒入一雙殺意濃濃的眸子。

「你想殺我?」

她踉蹌的半起身,用手臂撐著身子,伏在地上,悲戚的望著曾經的情郎。

「你傷了她,我定會殺你。」

溫洛寒的話不含一絲溫度,仿佛眼前吐血不止的,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別……」

花鏡連忙出手阻止,把溫洛寒已經伸出去的手又扳了回來,她只是做戲而已,一是讓花蓮認清這男人冷血的面目,二是可以借機讓這狗男人把花蓮放了,讓她去通知南肇救她。

誰知道這男人已經絕情到沒有人性了,上來就要殺人。

花鏡厭惡的模著溫洛寒的手,假意安撫他。

「我不想我們大喜之日,沾了血氣。」

花鏡說完嬌羞不已,仿佛一個即將成婚的靦腆新娘,惹得溫洛寒移不開眼,早已忘了要殺花蓮之事。

只抱著花鏡起身,把她放到桌上,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寫著什麼。

花蓮似乎懂得那寫的是什麼,眼淚無聲滑過她蒼白的臉和沒有血色的雙唇之上。

很快,溫洛寒寫好了,將那一張大紙隨意丟在地上,冷聲呵道︰「滾吧,再別讓我看到你。」

休書。

花蓮踉蹌的用血手捧起那張紙,上頭的字是那樣的俊秀飛逸,是寫情話最符合的字體了。

可惜,這字卻是用來絕情的。

花蓮的心被那一筆一劃割的粉碎,再也拼湊不回去,她站起身,抹了抹眼淚,將臉上的血污一點點擦干淨。

她干淨的來,也要干淨的走。

她是鸞冰國最尊貴的嫡公主,絕不任人踐踏!

「你听好了溫洛寒,」花蓮說出這句話,似乎是用盡力氣,導致她吐出的每一個字,身體都隨之晃蕩。

「是我休了你。」

花蓮一字一句的道,眸子里再也看不到曾經的愛意。

溫洛寒听到這句話,心神恍惚了一陣,可又很快恢復如常。

「呵,拿著你的嫁妝,滾回你的國。」

沒想到花蓮沒等他說完,就先一步飛速離開了房間,這個地方她一步也不想待。

「她走了,我們……」

聞著花鏡身上的馨香,溫洛寒忍不住心神蕩漾,他摟住花鏡的手臂又緊了幾分。

花鏡渾身顫抖,他怎麼像個……

大猩猩。

好家伙,有點危險。

不行啊。

「那,那個,我們還沒大婚,這樣不好吧。」

花鏡用手擋在胸前,阻止溫洛寒的身體逐漸靠近。

溫洛寒眼眸一沉,染上了些怒色。

「你在拖延什麼?」

溫洛寒眼里閃過一絲銳利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什麼。

花鏡被那目光掃的低眸躲著,避免自己的心思暴露,可她這幅樣子,無疑是在說她有事瞞著他。

溫洛寒看到她那副神情,了然于心,眸子暗了暗。

他不擔心她會逃跑,因為她不可能逃月兌他的手掌心。

任何人都可能,就她不可能。

「別……」

眼看那只大手已經到了身上,花鏡慌了,她不會要交代在這吧。

「報告太子!!!」

一個侍衛忽然在關鍵時刻闖了進來,一副焦急的模樣。

溫洛寒強忍殺人的脾氣,瞪了他一眼。

「說!」

「回,回太子,鸞冰國不知為何,忽然大兵壓境,國君讓您速速歸去。」

「什麼?破國還敢來搗亂?」

溫洛寒滿臉不屑,他只得忍耐住心底的火氣,放下花鏡。

「不會是你搞的鬼吧?」

溫洛寒霎時想到了花鏡。

她這個腦子,可不是輕易服輸的主,忽然服軟說要嫁給他,該不會是埋了坑吧?

「那,怎麼會呢,我也來不及啊,我哪里知道事先遇到你,再說了我這身份在鸞冰國都是死人了,根本使喚不動他們。」

花鏡連連否認,她也確實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好漢來幫她,她可真是要感謝她!

溫洛寒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轉身離去。

對身邊人吩咐道︰「別放她出宮,一步也不行!」

花鏡本想趁亂離開,結果看到左一個又一個宮女,眼巴巴的看著她。

她只好暫時躲回了房間內。

浮玉國外,鸞冰國已在數十里外安營扎寨,虎視眈眈的對準著浮玉國的城門。

大將軍裴淵奉命等待在城門外,一身白色戰甲的他英姿綽綽。

他皺眉看著遠處黑壓壓的大軍,壓低聲音問旁邊的屬下。

「可有打探到消息,他們為何發兵?」

他是一個打仗的將軍,只知道敵人來了他必須要到,從未問過敵人為何發兵,可此次鸞冰國發兵實在突然,讓他不得不早做防備。

「屬下了解到,似乎是那邊的內部商討,要攻打我國,殤乾國好似也和鸞冰國勾結在了一起。」

「他們,不是一向不和嗎?」

莫扶桑那次受傷,盡管隱瞞了眾人,可還是傳了出去。

不少人紛紛猜測是何人所為,當時總結的就是鸞冰國嫌疑最大。

如今他們怎麼可能會合作,況且鸞冰國和浮玉國有聯姻,他們不顧忌自己的女兒嗎?

花蓮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剛從浮玉國的城門走出,卻看到正門一堆士兵整裝待發,前頭騎著高頭大馬的就是那次迎親羞辱她的裴淵。

她不想引人注意,于是小心翼翼的從旁邊的小道走過。

結果忽然被一個石頭絆倒在地。

哎呦一聲,惹得大軍紛紛看來。

一群男人看著一個女子倒在地上,狼狽至極。

「去把她抓來,」

裴淵吩咐道,如今關鍵時刻,這個女人太可疑。

「是。」

石墩領命下馬,徑直朝花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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