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刑訊逼供

這間房間,在少女眼中不亞于盤踞著惡獸的洞窟。在之前,她還覺得前來解救她的魚謙,還有溫柔的借給她衣服的蘇筱羽,是能夠指望的正常人。但沒想到的是,面對任源要動私刑的聲明,竟然表現得無動于衷,頓時大感失望。

看著強做鎮定,但明顯慌得一批的聶蒲,任源忍不住笑出了聲「都這時候了,還吃的下去啊?」

「搞不好就是最後一頓了…」聶蒲努力的向之前救他的魚謙使眼色,但是後者干脆別過了臉不去看她。

「別眨了,待會兒眼楮抽筋了。」任源淡淡說道「放心,不會讓你死的。飯呢我建議你還是別吃了,待會兒你的姿勢可能不方便往外吐。」

「這可說不好,一旦我特別堅強…」聶蒲心虛地說道

「那也不可能讓你死,你覺得我會這麼便宜你,讓你順順利利就解月兌?」任源起(sh n)對少女說道「別急,咱們慢慢來,我們換個房間吧。」

說完任源帶頭走了出去,聶蒲駭然的看向房間內其余三人,竟然無人出聲制止。在任源的連聲催促下,磨磨蹭蹭的起(sh n)隨他來到了隔壁房間。

而隔壁的房間,就明顯和她當前的處境對上號了。房間中央放著台帶有拘束帶的鋼制平台,而四周則是些明顯收納有各種器械的密封櫃。才進屋少女就覺得腳下發軟,仿佛看見了自己被綁在平台上,大卸八塊的景象。

「別愣著啦,快上去吧,我去準備一下東西,你自己把自己捆好吧。」任源指了指平台,示意聶蒲上去

「這還要我自己來?」聶蒲氣道「殺豬也沒有讓豬綁自己的吧?」

「你也不是豬啊。」任源說道「你要是不願意自己綁也行,我怕我綁直接把你這小細手腳勒斷了。」

「那還是我自己來吧…」

「嗯,快去吧,我去拿點東西。」任源笑著招呼完就走出了房間。而房間外,不出意外魚謙、蘇筱羽和小新三人都等在外面。看到他出來,魚謙率先說道

「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任源反問道「我這不是在問線索嗎?」

「剛才在房間里,我不好說話打亂你的部署…但是你得和我講清楚,你要對這個女孩怎麼樣。」魚謙急切地說道「就算他爸爸是降臨派,她也只是個普通人。你難道要對她動私刑?這個我絕對不答應。」

「是啊任前輩,就算她是個神示者,也遠不是異人。傷害普通人可是明令(j n)止的啊。」蘇筱羽也搭腔道「這個,您要是做出這種事,我可不能當作沒看見。」

「誒,沒你們想得那麼夸張,我就是嚇嚇她而已。你們要是不放心,大可以在隔壁房間監視,要是我傷害到她了就進門叫停怎麼樣?」任源混不吝的說道「能出啥事啊,出什麼事都有我頂著呢。」

「問題是,你已經快把她嚇死了,心理創傷就不是創傷了?」

「老魚你這話說的,她要是心里那麼脆弱,早交代了,還會這麼死硬的不說?」任源嘆了口氣說道「所以我說現在的新人啊,業務能力太差。你們真的以為,我就是故意和這個女孩過不去嗎?」

「就算你想要獲得(q ng)報,那你可以慢慢和她解釋嘛,至于弄到這個地步。」魚謙不忍心的說道「你看你把孩子嚇成什麼樣了?」

「那好啊,我們怎麼和她解釋?我們是維護世界和平的使者,未來穿越的戰士,還是一個路過的假面騎士?」任源反詰

道「等你把一切解釋完了,然後呢?再找人來給她洗腦嗎?」

「現在她最多把我當成和她父親一樣,是研究邪神的怪人。我們拿到了(q ng)報再把她放回去,什麼問題就都沒有了。你要是給她解釋完,就算徹底毀了她了,最好的結果也不過就是和你一樣,進對災部以龍牧的(sh n)份過完下半生。你覺得,這是對她好嗎?」

「不是可以洗去記憶嗎。」魚謙一時語塞,猶不甘心的 道

「清洗記憶你當那麼容易?先不談失敗的可能,和對她造成的傷害。之後難道定期安排個人,來確定她記憶是否被清洗的徹底,你以為很簡單嗎?」

「那就不能編個謊話騙她?」

「要維持一個謊言,就要再撒下一千個謊言。你再怎麼騙她,都難保不會讓她意識到,這個世界根本沒她想的那麼單純。你要踹出讓她踏進異人世界的臨門一腳嗎?」任源不屑的說道「再說你覺得什麼謊言能騙過他?說那個魔女是筱羽的二姑,還是說那個魔女是我弟家的佷女?我們只是想找她走親戚?」

「這…」

「還有,你們真的以為,我們今天找到這個和魔女有關的聶蒲,是個巧合嗎?」任源整肅面容,沉聲問道「你們不會以為,事(q ng)真有這麼巧吧?」

「什麼意思?」一語不發的小新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虎目驟凝看了過來「難道說這不是偶然嗎?」

「s市的魔女,並且是擅長煉器的魔女,如果不是外來者,那麼我想我可能知道是誰。」任源沉聲說道「趙構(xi ng)口的那枚長針,還有昨晚異人小安保持中立的詭異立場,預示著很多可能的因素。我想現在在s市興風作浪的降臨派,恐怕也在找那個魔女。」

「更重要的是,曾是奧姆摩瓦教派信徒的聶蒲父親,還成功求得那個魔女為自己的女兒施加祝福。如果真的是瑣羅亞斯德教派收攏了當年被我剿滅的,各派余孽,那麼恐怕現在已經拿到想要的信息了。」

「這個聶蒲既然承載了魔女的祝福,便極有可能是魔女為了將信息傳達給我們,而讓我們遇到這個被她庇佑的少女,這或許是在向我們發出求救信號。」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其實都是那個魔女的安排?」魚謙駭然

「不會吧,這已經是(c o)控命運級別的能力了吧?」小新也滿臉震驚,只是他震驚于任源口中的魔女,竟能編織未來的強大手段。

「這當然不會是她的安排,要是有這種(c o)縱未來的能力,還和我們求救做什麼。」任源冷笑一聲「但是,就像聶蒲詭異的運氣一樣。那個魔女只要還在s市,她就擁有著近乎無敵的庇佑。聶蒲和我們的踫撞不是她的安排,卻可能是冥冥中的天意使然。」

「還會有這種事?」魚謙乍舌「那這個魔女她現在在哪呢?」

「那你覺得,我想從聶蒲口中問出什麼呢?」

「啊…你不說你知道她是哪個魔女嗎?」魚謙尷尬的說道

「你自我介紹的時候,還在名片上印門牌號嗎?」任源沒好氣的說道「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b )這孩子交代了吧?明白了就去隔壁安靜待著,別影響我辦事。」

說完任源推開眾人,走進了房間。

「其實說了這麼多,也只是任前輩的猜測吧?」看著緊閉的門扉,蘇筱羽冷不丁的開口說道

「但是有一說一,我被說服了。」小新對任源的話表示贊同

「可是通常(q ng)

況下,會想的這麼多嗎?」蘇筱羽喃喃說道「你們不覺得,在問最近有沒有關于魔女案件的時候,任前輩就想好這段說辭了嗎?」

「什麼意思?」魚謙皺眉問道

「我只是覺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任前輩的推測未免太準了些。就好像這一切早就…」蘇筱羽搖搖頭說道「算了,不該這麼亂猜的。對了魚叔,我想問您件事。」

「什麼事?」

「昨晚您和任前輩潛入孟宅,任前輩沒有在(sh n)上攜帶行動記錄儀和通訊器嗎?」

「因為不利于潛入,他在行動前摘掉了。」魚謙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啊,既然是有特別權限的他,倒沒什麼特別的問題,只是…」蘇筱羽緩緩說道「如此說來,昨晚任前輩和哪個叫小安的異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啊…」

門扇開合之間,任源再次走進了房間,(sh n)上穿了件素白的大褂。看起來,倒是有些像沒系皮裙的屠夫,信步向躺在手術台上的聶蒲走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令少女的精神也極度的緊繃起來。

「這不是綁的(t ng)好嗎?」任源看了看聶蒲的四肢滿意的點點頭,順手將最後的束月復帶綁在了聶蒲的右手上。這是她自己綁自己時,最後沒法綁起來的手。

「那麼,準備好了嗎?」任源笑問道「你現在老實交代,還來得及哦?」

「我不會說的。」聶蒲兀自嘴硬著「我說了,也難保你們會放過我。說不定我說完,你們就會殺我滅口,我怎麼能這樣就當叛徒。」

「我保證,你說完我就放了你。」

「你覺得我會信嗎?」

「唔,不管你信不信,我覺得你待會兒會說的。」任源轉到聶蒲面前,伸手變戲法般掏出了一溜細長的鋼針,問道「你猜,這是干什麼用的?」

「哼,不就是釘進指甲里嗎?來吧。」聶蒲嘴上喊的硬氣,可手指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

「nonono,這你可就猜錯了。」任源認真的說道「你要知道,刑訊這事吧,在專業人士眼中可是門藝術。而能否達到藝術這個層次,需要講究的事就太多了。」

「施刑者和受刑者,是相互依存的。就像演員與觀眾一樣。一場完美的刑訊,需要我們雙方共同沉浸其中,才能達到完美的境界。可是你要知道,很多人的耐受力是有上限的,施刑者還沒怎麼發力,受刑者先暈過去了。這豈不就是演員精心準備了場絕妙的演出,可觀眾在听到第一句台詞就笑死了?那麼這場刑訊就是失敗了。」

「…」

「所以,有自作聰明的人,就會給受刑者喂藥,注(sh )激素令他們保持清醒。可是在我看來,這就好像把戀( i)變成了,落了下乘。」任源邊說邊調整手術台,把聶蒲豎了起來。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撫模過少女光滑的脊背,興致勃勃的說道

「我是從來不屑于在刑訊中用藥的,這十六根鋼針,我會依次打進你的脊柱和後腦,刺激你的中樞神經。」任源拂過脊椎的手指最終停在的聶蒲的腦後「就算你的指骨被一根根,極緩慢的抽出來,我也保證你能維持絕對的清醒。」

「你還是殺了我吧…」聶蒲開始慌了,她發現事(q ng)可能沒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急什麼。」任源嘴角微微一翹,笑容興奮而又瘋狂

「時間,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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