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深夜潛入

突如其來的襲擊,令還微微迷糊的孟浮笙,瞬間清醒了過來。然而此刻她已經沒有了,反抗和掙扎的能力。

從後方摟住她的手臂,甚至要比少女的腿更粗壯些,猶如鐵石般的肌(r u)緊緊夾住了她,讓她感覺自己好似被嵌進了雕像當中。下(sh n)則被後者的腿扣住,膝蓋被壓的筆直。襲擊孟浮笙的人顯然深諳柔術寢技,瞬間就將她控制了下來。

被捂住口鼻的孟浮笙驚駭至極,心髒瘋狂的跳動著,盡管完全沒有了掙扎的能力,卻仍舊拼命的鼓動渾(sh n)的每一寸肌(r u)來抗爭,雙手扯著勒住自己的手臂奮力抓撓,好似只受驚的小野貓。

「不要亂動,是我。」低沉威嚴的聲音自耳畔響起,孟浮笙感覺到對方灼(r )的呼吸掠過耳畔,吹的她渾(sh n)發癢。而感受著對方的體型,和這略帶耳熟的聲音,她當即判斷出這個襲擊自己的人是誰。

「我有些事(q ng)找你,你配合一下。」任源在孟浮笙耳畔低聲說道「我現在慢慢把手放開,你不要吵,听到了嗎?明白的話,就先不要掙扎。」

知道了襲擊自己的人是任源,孟浮笙放下心來,至少對方不會是專程來殺自己的。順從的停下掙扎,安靜了下來。只是短短的十幾秒鐘,她直覺得把下半生的力氣都用盡了,渾(sh n)陣陣的疲憊酸痛。

察覺到懷中的少女安靜了下來,任源也一點點的松開了,捂在孟浮笙臉上的大手。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孟浮笙,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斜對孟宅的部隊大院盤山道上,魚謙正在當初和柏天清監視孟偉的老位置,駕著觀測設備看著孟宅。早上他和任源二人離開之後,就做了再見孟浮笙的打算。降臨派大費周章的洗掉孟浮笙的記憶,顯然是因為有什麼不希望泄露的消息,被她知道了。

那麼孟浮笙如果能夠恢復記憶,就決不能被降臨派知道,否則難保對方不會做出更出格的行為。權衡之下,任源認為與其和孟偉虛與委蛇,還冒著被內鬼泄露信息的風險。不如直接私下和孟浮笙接觸,先嘗試下能不能恢復她的記憶,這樣才更能掌握主動權。

即便今夜不能達成目標,那麼至少也要爭取讓孟浮笙,再次站到己方這邊來。孟偉的態度轉變令魚謙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畢竟鱷魚要是流眼淚了,八成就是打算吃人了。

關于潛入計劃,魚謙認為發生了上次孟浮笙被劫事件,孟宅的安保措施必然又上了層樓。還是先觀察清楚再做打算,而任源則覺得現在時間緊迫,沒有功夫去搞這些花活了。事實證明,任源確實有這麼說,和這麼做的底氣與能力。

架著觀測設備的魚謙,有生以來還是頭次,見識到如此神乎其技的潛入。任源褪盡了衣服,生出遍體綿密如裘的灰色絨毛覆住全(sh n)。空氣中細微氣流的擾動,地面微不可察的輕顫,飄散于路間的異味,遠處傳來的響聲,這些全都無一遺漏的被任源調動各種感官和體表的絨毛收集起來。

掌控了周圍的一切之後,任源便若化(sh n)成了暗夜中的煙塵,飄逸迅捷的穿梭在其中。天空中明耀清皎的月光,遍布各處的路燈探頭,在他眼中恍如無物。便是從開始就盯著他的魚謙,也在他動(sh n)的瞬間,失掉了他的蹤跡。開始潛入的任源,輕易的就融入進了這片空間中。

干淨利落的動作,精妙絕倫的(sh n)法,超越常理的速度,這些使得魚謙直到發現孟浮笙三樓房間的窗戶,瞬間完成了次無聲無息的開合,才反應過來任源已經成功潛入孟浮笙房間了。也正是探听到少女起夜時的動靜,趁著孟浮笙和抽水馬桶較勁之時,他快速的爬上了(chu ng)鋪。

就像頭獵豹躲進了草叢中一樣,任源散去了絨毛攤平了(sh n)體重心下移,壓入柔軟的(chu ng)墊中。從旁若不仔細觀察,根本想象不到(chu ng)上竟多了個兩百多斤的巨人。

「是你?」孟浮笙小聲問道「你是白天和魚警官一起來的那個警察。」

「是我,我說了我之後會再來的。」任源稍稍放松了對少女的桎梏,輕笑的說道「沒嚇到你吧?」

「嚇到了。」孟浮笙沒好氣的說道

「那真是抱歉了。」

「大半夜的你要我配合你什麼。」有些氣惱的孟浮笙故意撅動(p )股在後者(sh n)上蹭了蹭,帶著十足挑釁的語氣說道「我之前倒是有個朋友和你一樣壯,不過你那里比他壯觀的多啊。可惜你今晚來的不是時候,我做的時候叫的聲音可不低,小安會听到的。」

「你不會以為,我今晚是來采花的吧?」任源笑道

「你渾(sh n)上下哪怕帶個(t o)子,我都承認你不是。」孟浮笙譏諷道「還是說你辦正經事的時候,都喜歡不穿衣服?」

「我辦正事的時候,還真很少穿衣服。」任源听出了少女話中的火藥味,將嘴湊近孟浮笙耳朵說道「我告訴你兩件事吧。」

「什麼事?」

「第一,我其實不是警察,只是為了行動方便冒名頂替而已。」

「這個你不說,我現在也猜出來了。」

「第二,你知道為什麼你不掙扎之後,我還把你攏在懷里嗎?」任源動了動貼在孟浮笙(xi ng)前的手臂,輕輕說道「這樣就能在你改變主意想喊出來之前,把你的聲音永遠的按在喉嚨里。」

任源的語氣並不嚴厲,也不猙獰,甚至帶著點和氣與輕佻。可是听在孟浮笙耳中,卻格外的有分量。那種閑庭信步般的淡然語氣中,透著濃濃的輕蔑和不屑,孟浮笙的直覺告訴她,(sh n)後的任源真不會介意連那聲沒出喉嚨的喊叫一起,順手折斷自己脖子。

「…」

「唔,很好,學會保持安靜是個重要的技能。」看到孟浮笙啞火之後,任源滿意的說道「那麼我們就來聊聊正事吧,我今晚來找你,是想要問問你失蹤的這幾天,都發生了什麼事的。」

「我不是和你們說了嗎?我都記不起來了。」孟浮笙別扭的說道「我真的沒騙你們。」

「我知道你沒騙我,我也知道你失憶了。」任源淡然說道「我今晚來,就是幫你找回記憶的。你沒有發現,從劫匪處歸來的自己有什麼變化嗎?」

「有嗎?」孟浮笙一愣

「你不覺得,自己對危機的感知,更敏銳了嗎?」

「這也算?」孟浮笙哭笑不得的說道「正常的女孩,半夜發現自己(chu ng)上躺著個男人,都會覺的是大危機吧?」

「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孟浮笙回想了一下蘇醒之後,面對父親和下午面談時的反應,開始覺得好像是這麼回事了。尤其是面對任源審視她傷疤的時候,那種快要溢出腦袋的危機感,讓她幾乎忍不住想要從(chu ng)上跳下來逃走。

「這是為什麼?」

「你已經經歷過神示了。」

「神示是什麼?」

「這不重要,我們還是說回你的記憶吧。」任源問道「你還記得,馬雯嗎?」

「那個(ji n)…那個女人是我發小的女朋友,我記得她死了吧?怎麼了?」孟浮笙不耐的問道

「這個還記得啊,那你記得,自己為什麼要聯合柏天清離家出逃嗎?」

「這個…因為在家里待得太悶了吧?」孟浮笙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爸因為李曜戰死了,怕牽連到我,影響他的生意所以把我(j n)足了不是嗎?」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任源想了想,復又問道「那麼你還記得,關于馬雯雕像的事嗎?」

「馬雯雕像?」孟浮笙用力想了想搖頭到「啥玩意?沒印象,不知道。」

「唔,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嘗試喚醒記憶吧。」任源咬破了舌尖,流出的鮮血迅速凝成了張薄薄的血片,接著伸手自嘴里將其取了出來。在孟浮笙反應過來之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了少女的嘴里。

「這是什麼東西?」看不道背後發生什麼的孟浮笙,含糊不清的問道。口中的片狀物又薄又硬,就像含著枚游戲幣。一股淡淡的腥香味從舌尖傳來,倒也並不令人生厭。

「藥片,你用舌頭把它頂在上顎處不要咽下去。」任源指點道「我這就試試能不能幫你把記憶找回來。」

說完,任源手臂用力將孟浮笙貼緊自己,俯首在她耳邊低聲軟語的說道「閉緊眼楮,不要說話,接下來放松(sh n)體,深呼吸…」

「我放松不下來…」口中含著血片,孟浮笙嘟嘟囔囔的說道

「你怎麼這麼笨?」

「聰明人就能在這種(q ng)況下放松下來?」

「算了,湊合著吧。」任源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深呼吸,不要繃著(sh n)體,想象自己像一朵花一樣的打開。集中注意力認真听我接下來的話,想象自己在一條黑暗的通道中,緩緩的向前行走…」

開始孟浮笙內心之中還有些許抗拒,但在耳畔任源低聲的絮語中,孟浮笙的思緒漸漸隨著對方的描述,開始飄忽起來。舌尖上的血片緩緩溶解,化為無數股暖流,向腦海深處流去。慢慢的,孟浮笙覺得自己好像睡著了。

察覺到懷中的少女已經進入了催眠狀態,任源繼續引導著少女「…現在你被人從車上抱了下來,放到了一個房間中,這個房間什麼樣子啊?」

「那個房間,那個房間…」緊閉雙眼的孟浮笙皺起眉頭,好像在忍受莫大的痛苦。抓著任源手臂的細女敕手指,也根根緊繃起來。凝結了任源異常之力的血片開始顯現作用,刺激著少女的大腦,試圖打開塵封的記憶之門。

「我不要想了,我的頭好痛!」孟浮笙恍然不覺自己仍在夢中,胡亂的掙扎著,就要從催眠的狀態中驚醒過來。

「不要急,我們把門關上。」任源控制住躁動的少女,指揮道「我現在把房間的門關上,你看不到了,現在你的眼前一片黑暗。」

然而少女並沒有順著任源的指示安靜下來,抓著他手臂的十指愈發用力起來,含糊的申吟道「痛,好痛啊,我(xi ng)好痛啊。」

「(xi ng)?」任源回想起魚謙關于那夜少女翻車後受傷的描述,意識到孟浮笙已經開始想起什麼了,忙說道「你(xi ng)口的傷我給你處理好了,已經不痛了。」

少女應聲安靜了下來,只是眉頭還緊緊的絞在一起,嘟囔道「門,門外有人要進來了。」

「我把門打開了,你看看是誰?」

「是…是…」少女頓了片刻,猶疑不定的說道

「是你嗎,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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