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牛皮信封

辦公室里的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就像在一鍋炖(r u)中丟下兩碗冰淇淋一樣,說不出的違和別扭。只見任源面部的肌(r u)抽動著,不知道是生氣,高興還是疑惑。魚謙發誓自己頭一次見到任源的表(q ng),這麼豐富。

「抱歉,我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表(q ng)來應對這個消息。」任源輕咳一聲,淡然地說道「正常來說,我應該表現的高興一點是吧?然後還有點委屈和生氣?」

「我收集到的線索都在這里了。」夏院長從抽屜中翻出一個牛皮紙信封,按在巨大的辦公桌上一推,滑到了任源面前「回頭你有時間,自己看看吧。」

一旁的魚謙立刻反應過來,自己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事(q ng)。夏院長這個所謂的調查(q ng)報,必然不會是方便外人,尤其是對災部知道的。實體通訊最大的好處就是,只要控制住原件,就不必擔心泄露和竊取。

「這個就是?」任源探手取過信封,端詳了一番問道「你早準備好我會來見你了?」

「我猜你會來找我,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夏院長說道「回頭你有時間就看看吧,小心別丟了,我這邊可沒有備份。我能幫你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不會丟的。」任源輕輕一笑將信封疊成了一個小方塊,順手丟進了嘴里咽了下去「你能幫我的可不止這些,敘舊就到這里吧,我們來聊聊正事吧。」

「是那個趙構嗎?」夏院長問道

「對的,我從部里那邊把這個人的處置權要過來了。這邊要麻煩你們給他做個檢查,好好治療一下。另外…」任源頓了頓說道「我要借助他,好好查查s市的對災部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沒有問題,這是分內的事,我們三號院會做好的。」夏院長點點頭說道「我會安排院里給你們兩人制作通行證的,還有其他什麼事嗎?」

「沒有了,本來就是來看看老朋友,和你打個招呼。」任源一伸懶腰說道「該聊的也聊了,該說的也說了,你想給我的東西我也拿到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先忙吧,我撤了。」

說完,任源也不等夏院長回話,率先起(sh n)向外走去,魚謙也跟著起(sh n)略一躬(sh n)致意準備離開。

「任源!」夏院長微一猶豫,還是咬牙喊了出來「你真不去見見她嗎?」

「我去見她干嘛?」任源扭頭笑道「部里不是不讓用她了嗎?」

「部里對于她,確實已經無計可施了…我想來想去,能救她的就只有你了。」夏院長沉聲說道「她發生這個現象是自電阻行動之後,也許你能找到什麼線索。」

「沒用的,你把我當什麼了。」任源搖頭笑道「我呀,干干粗活還行,這些細致的工作不是我能做的。」

「如果你也沒有辦法的話。」夏院長寒聲說道「劍閣可能就要接手了,我听到風聲,上面已經有人建議把她送到一院了。」

「老家伙們要是感興趣,就讓老家伙們來好了。他們不是最擅長解決這類問題嗎?」任源渾不在意的說道「這不是好事嗎?」

「你不會不明白,她被送到一院會發生什麼吧?」夏院長的話中又帶上了隱隱的火氣

「發生什麼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呢?」任源奇到「又不是我被送進一院。」

「任源!」夏院長失望的說道「她能依靠的就只有你了,你就真的忍心見她被送到一院嗎?」

「我有什麼不忍心的?」任源冷笑著說

道「夏宇辰,你不是在把責任往我(sh n)上推吧?是,我承認十年前我用過她,但這不是部里的安排嗎?我又不知道用完了她會這樣。」

「再說你搞清楚,你坐擁三號研究院十年時間都查不清楚她污染加劇的原因,怎麼看最終她淪落到被送進一院,都是你的問題吧?和我有什麼關系。」

「你敢說你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夏院長終于忍不住了,大聲說道「還不是因為你…」

「夏宇辰,我勸你說話嚴謹一點。」任源冷笑連連,出聲打斷了對方的話「沒有證據的話,最好不要亂說,你知道你這輩子哪兩件事錯的最離譜嗎?」

「…」夏院長拉著臉看向任源,一言不發

「第一,你不該相信我。第二,你不該相信她。」任源嘲諷道「說白了,你做的最錯的事,就是相信了異人。吳沁源死了孫女才想明白了這件事,可惜你現在還沒想明白。」

「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夏院長恨聲問道

「是的,要是她還有機會醒過來,你就轉告她。」任源指指自己說道「她說的話,我一句都不信。你就直接和她說,這話我說的。」

「好,好,好!我會一字不差的,轉告給她的。」夏院長咬著牙說道「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

「呵呵,知道了,拜拜。」任源揮了揮手對魚謙說道「老魚,走了。」

等兩人離開之後,夏院長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驀地一聲冷笑自語道

「等你看完了那個信封,只怕就不這麼想了…」

出了院長辦公室,盡管之前引路的工作人員已經不在了,任源卻毫不遲疑的信步向一個方向走去,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

「我們這又是去哪?」魚謙疾走幾步跟了上去

「去看看那個被抓來的趙構怎麼樣了,終于抓到個活口,這回該你動用你的老本行了。」任源說道「好好審審,我有預感,這家伙(sh n)上埋著不少秘密。」

想到之前任源聲稱,建設這個珈藍浮島他也出過力,想必這里他很熟悉,更何況他看起來還和三號院的主事者頗有淵源,熟悉結構路線也不奇怪。只是想到任源剛剛和夏院長的對話,魚謙一臉八卦的問道「剛才究竟是什麼(q ng)況?你們兩個的關系,很微妙啊?」

「微妙?」任源失笑道「我和一個糟老頭子,關系有什麼微妙的。」

「他看起來很信任你啊,你為啥對他態度,那麼…呃我是說。」魚謙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看起來,夏宇辰就像是站在任源利益這一邊,一直苦口婆心的勸說任源,而任源絲毫沒有領(q ng)的意思。反倒是越到後來,越有敵意了。

「是什麼呀?」

「是微妙…」魚謙想了半天放棄了,確實想不出什麼貼切的詞,干脆直接問道「他看起來對你很好啊,你為什麼那麼不待見他?」

「我不待見他嗎?開始我不是很待見他嘛,為什麼會鬧得不愉快,那是他的原因。」任源聳聳肩說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這人脾氣又好(x ng)格又溫順,別人不惹我,我哪里會惹別人。」

「他說了什麼惹你不高興的話了嗎?」魚謙好奇道「他不就是勸你去見見,那個什麼被封在冰棺里的人嗎?對了話說那是誰呀?」

「洛東。」任源簡短的回答道「我們私下里也叫她‘果凍’

,至于到底用哪個名字來稱呼她,要看具體(q ng)況。」

「嗯?」魚謙疑惑的問道「什麼具體(q ng)況?」

「一般(q ng)況下,她是女(x ng),非正式場合我們會叫她‘果凍’。有些時候她是男(x ng),我們就稱呼他為‘洛東’。」

「哦,我明白了。」魚謙恍然大悟的說道「她是人格分裂,對嗎?」

「呃…可以這麼理解,但是不是這樣的。」任源撓撓頭說道「(q ng)況要比你想象的更復雜,以後有機會,我慢慢和你說。」

「她是個異人吧?」魚謙問道「有什麼特殊的嗎?總不會是這個分裂問題吧?」

「當然不止,有別的特殊的地方,而且很特殊。」任源解釋道「我之前和你說過,除了基礎的三大異人類型,還有特殊型的吧?」

「嗯,她是特殊型?」

「如果你系統學習過降臨派那邊用的六階分類法,就能很好的理解這個了。」任源思索片刻說道「這麼說吧,她的獨立現實簡單來說就是…欽天監你知道嗎?」

「欽天監?」魚謙听的一頭霧水「古代每年負責出版(y n)歷的那個官?然後負責看星星,給皇帝想辦的事找借口?」

「不不不,農歷不是(y n)歷,是一種(y n)陽和歷…」任源解釋了兩句笑道「算了這個不重要,嗯,就是那個負責觀察天象,推算節氣,制定歷法的官。一般來說這種官員都要研究易經八卦,收集些奇書異志供皇家消遣。總之嘛,就是神神叨叨的。」

「神神叨叨的不是國師嗎?」魚謙墊話道「用你們東北話說,就是跳個大神什麼的。」

「哈哈,差不多吧。」任源笑道「這個洛東,或者說果凍就是這麼一種獨立現實。你可以把她看成一個什麼都能推算的異人。」

「什麼都能推算?」魚謙奇怪的問道「那你直說就是算命的不就行了嗎?話說這個其實和織的獨立現實很像吧?」

「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任源嚴肅的說道「她的能力可不是未來視那麼簡單,首先織只能被動的看到未來發生的事而已,而且只是一些片斷。只有離自己很近的未來才能看清,再說她不過只是一名中階c級的異人罷了。」

「但是果凍可不一樣,首先她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高階a級異人。其次,不夸張的說,無論過去未來,真實虛幻,沒有她推算不出來的事(q ng)。硬要說的話,她相當于同時擁有過去視,現在視,未來視。而且她能夠主動獲知,自己想知道的事(q ng)。」

「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你這話听起來,就是在介紹一個算命的呀。」

「可以這麼理解。」任源失笑「不過對災部將她的獨立現實稱為—欽天監。」

「我明白了,十年前,她負責幫你推算降臨派的(q ng)報吧?」魚謙頓時理清了前後的思路「也就是說,當初那個所謂的電阻行動,並不止你一個人,還有兩個a級的高階異人參與啊。話說和那時候比,現在也太寒酸了吧…」

「倒也不是這麼說,洛東並不算真的參與進來。」任源說道「她的獨立現實,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萬能,另一方面十年前那場浩劫也比現在要可怕的多。」

「那為什麼,夏院長讓你去看看她,你就不高興了?十年前她也算是你的戰友了吧?」魚謙好奇的問道

「這個啊,」任源微微一嘆

「就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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