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罪衍制成

第二天一早,斗再次提著一個黑色的金屬箱子來訪。

老人單手穩穩的抓著沉重的金屬箱,按響了六號別墅的電子門鈴。魚謙邊開門將斗讓進了客廳,邊大聲的喊任源下來。

「可以啊,很準時嘛。」任源下樓看到斗,頓時心(q ng)大好,兩步跨下樓梯把金屬箱接到了手中。

「一切都按你的要求改過了,你可以試試看順不順手。」斗笑著說道「現在就下去試試吧,我也著急看看效果如何。」

任源的佩劍「罪衍」和他偽神之軀的稱號同樣是對災部中活著的傳奇。被驚動的姜梓文也好奇的跟著三人下到了地下練習場,有了上次的見面,這次面對斗她已經不像第一次那樣緊張害怕了。

與審判和懲戒一樣,罪衍是基于任源本(sh n)存在的異物。在他悠長的生命中,他用以戰斗的武器被固化為一種傳說而流傳,成為了他的一部分。相較于出現較晚的審判和懲戒,罪衍伴隨著任源度過了很長的時光。

最早的模樣恐怕只有任源自己記得了,但是無論什麼時候,當任源將「罪衍」這一概念賦予手中的武器時,不管它是一管筆,一根木棍,還是一把折刀,都將變成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器因此某種意義上來說,鋒利與否在他手中並不是需要考慮的事。

罪衍本(sh n)被認定為A級的異物,鑒于其不能月兌離任源獨立存在這一特(x ng),也是少有的沒有被封存在倉庫中,被(y n)許使用的A級異物。

這兩天任源和斗晚上一直在網上溝通相關細節,終于在今天徹底完工,斗為他打造的是一把兼顧了隱蔽(x ng)和威力的,全新設計的方案。

「劍長一百二十公分,合金打造,全重十七點八千克。刃長九十六公分,寬七公分,厚一點二公分,柄長三十四公分一體鍛造。八面雙劍脊,兩脊線寬五點五公分,中間(y n)刻夔龍紋。鈍鋒未開刃,想來你也不需要。」斗把箱子推到任源面前催促道「打開看看,合不合你心意。」

任源彈開箱子,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五把寒光閃爍的短劍。

「為了方便攜帶,劍刃從中線左右分開共有五個模塊組成。其中最長一段連柄六十公分的直刃平鋒短劍是主體,還有四塊分別由兩段四十八公分,和兩段三十公分的單面劍刃組成。除完整一百二十公分八面劍制外,還可拼接為短劍和單刀,分開攜帶也更容易隱藏。」

「三十五斤嗎,怎麼這麼重?看大小我以為最多也就二十斤。」任源拾起一根劍刃,在手中摩擦感受著平滑明耀的劍刃,猶如撫模處子細膩的肌膚。

「我的研究方向,可是材料學啊。」斗打趣的說道「嫌重嗎?我可以給你做到五千克以下。」

「不必了,我很滿意。」

任源將劍刃拼合起來,單手舞起長劍帶起颯颯的風聲,攪成一團銀亮的光球將自己籠在其中。繼而手腕一抖刺出一道平直的劍跡,順勢劈抹挑擊刺,大開大闔倒是頗有威勢。姜梓文忍不住對魚謙嘀咕道「刀還是長點好看,我覺得任源這劍耍的要比廟會耍刀好看多了。」

單手舞過一輪,任源抬手送腕,長劍純靠慣(x ng)劃出一道圓潤的弧線「叮」的一聲扎向合金地板,卻沒有扎進去,一彈復又落在了地上。沉重的劍(sh n)落地猶如樂器一般,嗡嗡顫動不休,聲音醇厚悅耳。

看到這一幕斗皺起眉頭問道「狀態不好?」

「有點。」任源拾起長劍坐回桌邊

「太重了嗎?」

「這倒不是問題,還要磨合一下。」任源屈指輕彈劍(sh n),劍刃拼接處嚴絲合縫猶如一體,絲毫看不出一點縫隙。縱然是五塊拼接而成,顫音也不帶有一絲的混雜,在任源的彈指下繚繞悠揚。

劍是好劍,自己也下足了心血,可在見過上代罪衍的斗看來,這把劍觀之猶如死物,絲毫不見一絲靈氣。

「不過才三十來斤,很重嗎?」魚謙好奇的問道「一箱鮮牛(n i)還要二十斤呢,我以為你的劍起碼要**十斤,上百斤,像一個大門板那樣。」

「你在開什麼玩笑。」任源把目光從劍上移開,忍不住笑道「就算是歐洲重劍的代表劍種,德制雙手劍也才不過四五公斤罷了,哪有用上百斤劍的。」

「你也不是正常人吧?」

「你呀,一看就是沒模過冷兵的。」任源把手中長劍橫置于桌面上「劍是費力杠桿,握著一把二十斤的劍和拎著一箱二十斤的(n i)那是兩碼事,你不妨試試看?」

一旁的斗也笑而不語,看著魚謙伸手去拾起長劍。

「好重!」

盡管做好了心里準備,但是他萬萬沒想到這把劍竟如此之重。一只手根本就舞不起來。魚謙對自己的腕力本是頗為自信的,然而提劍在手的感覺和拎起一只二十千克的杠鈴完全不同,由于修長的劍(sh n)和劍首沒有配重球,握在手中的感覺直如千斤。

「哈哈,別試了,雖然沒開鋒,砸到哪也是不好的。」任源握住劍鋒將長劍拽了過來,拆解完畢重新裝進了箱子里。

「要我再調整一下嗎?不能成功契合的話,分成五段就沒有意義了。」斗問道

「不用了,不是你的問題。」任源笑著拍拍箱子「我得帶她出去轉轉,這麼多年沒見也許是生我氣了也不好說。」

「好吧,我還會在S市停留一頓時間,有什麼需要你再聯系我。」斗點點頭,起(sh n)離開了。

這邊任源則提著箱子,也和魚謙出了門。昨(r )收到特級權限開放的通知,任源的計劃愈發飄渺起來,無論魚謙怎麼追問他總一味的打岔耍寶。(b )得急了,便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說今天就知道了。

而姜梓文則在任源的指示下,聯系了佣兵小隊二人,約在了今天中午于老城區的一個路口踫頭,魚謙完全不知道任源要小新去做什麼。當他們二人趕到時,小新與蘇筱羽已經先一步到達了踫頭地點。看到魚謙開車駛來,打了一個雙閃以作示意。

這片老城區仿佛凝固了這座城市的記憶。

S市是一個十分年輕和現代化的城市,從一個小漁村發展而來的它,時至今(r )行政地區仍要比許多人想象中小得多。相較于那些動輒千年以記的磅礡古城,S市年輕的猶如一個稚童。

然而就在這座寸土寸金的嶄新城市中,依然有一片片俠小又極不引人注意的碎片化老城區隱藏在其中。它們蜷縮在高樓林立的摩天大樓之下,默默的守護著那方不知源于何處的記憶,仿佛這片繁華都市中的流浪地。

它們是如此的不引人注目,以至于當你漫步在這座城市中突然看到它們時,也不會將目光在上面多做停留,恍如一副磅礡畫卷中閃過的,一處不起眼的空白。而這些老建築組成的地帶,就猶如凍結在了那個片陳舊的時空中,當你走進它時才被那鋪面而來的煙塵氣驚醒,不由得好奇在這里又有著怎樣的故事和傳說。

然而S市並沒有鄰居SH市的歷史積澱,縱使老城區也散發不出足夠豐厚的底蘊,終是抓不住行人的腳步,在這座代表著速度與革新的城市中黯然沉寂下去。

任源提著箱子下了車,對著小新和蘇筱羽打著招呼,眾人(sh n)旁是這周圍老建築中最高的一棟。正好對著十字路口,從外形上看原本應該是一棟頗有規模的會館。

「事(q ng)辦得怎麼樣了?」

「我剛剛又確認了一遍。」蘇筱羽扶了扶眼楮說道「除了兩人缺席,其余都到齊了。」

「缺席的有誰?」任源忽然想起什麼了一般一怕額頭「那個人肯定沒來吧?「

「當然,是除了那位前輩,還缺席兩人。」蘇筱羽揚了揚手中的手機「海子女士和岩先生沒有列席。岩先生似乎(sh n)體抱恙,無法下(chu ng)。至于海子女士…她直接拒絕了。」

「拒絕了?」任源有些驚訝「憑什麼?」

「海子女士孑然一(sh n),沒有什麼人際瓜葛,也沒有什麼獨特的興趣( i)海。所以她如果拒絕的話,我們並沒有什麼能強迫他就範的手段。」蘇筱羽解釋道

「你這麼細聲細氣的和她說,她當然覺得我們沒什麼手段了。」任源說道「她不怕死嗎?」

「恐怕不怕。」小新接口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只怕堅持不了很久了,我听說她已經和監管他的人員商量過了,不出意外今年年底之前她可能就會提交申請了。」

「這樣嗎?罷了,我到時候再跑一趟好了。」任源低頭沉思了片刻,說道「既然能來的都到齊了,我們一會就上去吧。」

「現在不上去嗎?」

「不,主角應該晚一點登場。而且你們就不好奇我們遲遲不到場,他們會聊些什麼嗎?」任源狡黠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之所以選在這里,就是因為這座會館是部里的資產,早就改造過了,省的臨時布置這些東西,容易引起他們的警覺。」

一旁的魚謙听的一頭霧水,不知道三人在聊些什麼,看到話題已了,連忙問道「什麼(q ng)況?我們過來見誰?」

「怎麼,任前輩沒有跟你說嗎?」蘇筱羽驚訝的問道

「你到底在搞什麼名堂?神神秘秘的。」魚謙耐心終于到了極限,不滿的問向任源「現在你可以告訴今天我們到底來做什麼了吧?」

「昨晚不告訴你了嗎?我要把降臨派在S市的眼線一網打盡。」

「啊。」這回換小新和蘇筱羽兩人驚訝出聲,蘇筱羽狐疑的問道「任前輩,你的意思是?」

「哼,這群家伙拎出來排隊炮決,炸打死十個有十一個死有余辜。」任源臉上浮現出一個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S市只要出現降臨派,他們要麼已經和降臨派苟且了,要麼就是在想要苟且的路上。抓不到證據敲打敲打他們也不會冤枉了他們。」

「可是這樣…」

「我有特級權限,一切我來負責。」任源仰頭看了小新一眼「你說呢?」

「你是指揮,我沒有意見。」小新面沉似水緩緩說道

「上面究竟是誰?」魚謙訝然

「上面嘛。」任源冷冷一笑「是那些不肯把自己短暫的生命,奉獻給為人民謀福利這一偉大事業的家伙。」

「明明在S市受對災部監管,卻不肯加入梟龍大隊的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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