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搭進去了秦盛天,這個不作為的父親。
他從病房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被抽了筋一樣,幸好還有輪椅,要不然,他都會懷疑自己直接倒了下來。
「阿遠,沒事吧?」
賀君不知道什麼時候趕了過來,滿臉都是擔心。
這事現在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早在第一時間便上了頭條,縱使秦氏公關想要力挽狂瀾。背後之人卻不願意讓他們就這麼息事寧人。
他們的目的早已經很明顯了,秦氏別想月兌身。
一個工程事件已經發酵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甚至還把秦盛天也搭了進去,簡直不可思議。這事幕後之人心思縝密的程度,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實在是可怕。
賀君自小也是在豪門中長大的,見識過了不知多少的腥風血雨,自然一眼就看了出來。
秦黔南從未曾栽過如此大的跟頭,這一次,更是從未有過的。
「不要緊……」許久,才听見秦黔南說了一句。
卻十分無力,如今事情變成了這幅模樣,他最難堪的,不是解決不了,而是沒有辦法對二老交代。
「要不要我幫忙?」賀君實在不忍。
他和秦黔南自小一起長大,自然知道秦盛天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但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不調查清楚,耽誤下去,只怕會越鬧越大了。
「不用了,小陳已經去查了,這事,遲早要有個交代。」
秦黔南話音剛落,小陳的身影便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看見他,一臉的焦急,「秦總,不好了!」
「又怎麼了?」秦黔南臉色迅速的繃了起來。
一波未平,難道一波又起嗎?
「蘇小姐不見了!」
「什麼?!」
秦黔南聞言,又驚又怒,在會場時還好好的,離開的時候自己還刻意看了她一眼,就是怕出了什麼事情。
人多眼雜,只不過自己要回秦氏處理這爛攤子,就讓她先回家而已,這才過了多久。怎麼又出了事。
「什麼叫不見了?」秦黔南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情,許久,才啞著嗓子開口問道。
就這片刻的功夫,他腦子里早已經想到了多少個可能性。
蘇心意……不會是趁亂逃了,永遠的離開他了吧?這個念頭逐漸的在他腦子里放大,並且生根發芽。
秦黔南只覺得,自己都快要控制不住情緒了。
這種失控的感覺,他特別不喜歡。
小陳喘了口氣,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就算是他跟著秦黔南那麼多年,也從沒說過有這麼驚慌失措的時候。
稍微平復了下心情,這才跟著開口說道︰「剛才夏渠給我打的電話,蘇小姐直接在家里被人劫持走了。」
這個消息無異于晴天霹靂,到底是誰?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截人!
秦黔南臉色迅速的沉了下來,「夏渠是干什麼吃的!」
他自然是知道夏渠身手如何,怕是十個壯漢都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如今,蘇心意卻在他手下被人給強勢帶走了。
這些人,到底想干什麼?
「夏渠受了重傷,現在已經進了ICU。」
果然。
秦黔南周身氣勢越發的凌厲,劫持了蘇心意的人,和秦家出事的幕後凶手,會是同一個人嗎?
他隱約覺得,好像不是。
這麼蠢的上門找事行徑,幕後之人應該做不出來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那又是誰呢?
「查!以最快速度給我查!」
南城護河城陵園別墅。
蘇心意被死死地綁在柱子上,嘴里也被隨意塞了塊毛巾,整個人就像個粽子一樣,根本動彈不得。
她被人直接闖入家里就這麼帶走了,一記手刀下來,便什麼都記不得了。
再醒來,就已經被人蒙上了眼楮,綁在了這里。
往往,人對危險的恐懼,首先便是來自于未知。
蘇心意現在算是明白了,她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靠著耳朵來判斷周圍的壞境。心里的恐懼更是被放大了無數倍,甚至她還一度懷疑,自己快死了。
死亡的腳步,跟她咫尺之遙,腳步聲逐漸傳了過來,越來越近,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就算經歷的再多,但她還是一個女孩,腦子里瞬間就想到了自己被人殺了,尸體隨手的扔到了哪個荒郊野外,野狗啃食,誰都不會知道,剩下的還會是哪個部位的骨頭架子。
可即使如此,自己也沒辦法知道,害了她的人,到底是誰。
越想,蘇心意越是害怕,在真正的死亡面前,之前受過的那些罪,都顯得那麼的無足輕重。
「唔……」
一雙手涼的驚人,像條毒蛇一般,順著她的臉爬了上來,蘇心意全身上下迅速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下意識就想躲,可她能躲哪去?
整個人都被綁的嚴嚴實實的,躲都沒地方。
「呵……蘇心意,這種滋味,怎麼樣啊?」
突然,耳邊傳來一句女人的輕笑,蘇心意立即猜了出來。
是郝璐璐!竟然是她!怪不得,下手會那麼狠,一記手刀劈下來,她腦袋都暈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現在更是這麼折磨她,除了郝璐璐,還會有誰?
「唔唔……」蘇心意猛烈的掙扎了起來。
郝璐璐輕笑,語氣里掩飾不住的得意︰「沒想到吧,你還有這一天,別以為傍上了秦哥哥這顆大樹,你這輩子就能平安無事了,有些債,不是不還,而是需要時間來證明,懂嗎?」
她就像是個魔鬼,貼著她的耳朵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
「看你現在這個蠢樣,又丑又可憐,真不知道秦哥哥到底看上你哪了?他那樣的人,你配的上嗎?」
郝璐璐像是得意極了,越說越是高興。
她早就已經籌劃了許久,秦家出事的時候,她就在想著怎麼把蘇心意給整死了,這個女人,就是她這一生過不去的坎,她要是不死,這條路永遠都走不順。
被郝家逐出了家門又如何?她郝璐璐,可不僅僅是靠著郝家小姐這個身份活著的。
「看你這麼想說話的鬼樣兒,我就讓你說兩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