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熒抱著小女乃娃玩了一會兒，發現她只是精神不太好以後，放心的劃開空間把她往里面塞。
「乖，該干嘛干嘛去吧！」
「娘親~」小女乃娃抱著她的胳膊不放。
天道間也是有聯系的好不好？
之前那些哥哥姐姐們可都說了，娘親這個渣女，離開之後就再也沒回去看過他們！
她好不容易逮到娘親，絕！對！不！會！讓！她！跑！了！
「娘親是來玩的麼？寶寶陪娘親玩好不好呀~」小女乃娃甜甜地笑著。
說著，十分主動地幫她把肩膀上的傷治好。
「唔……」
艾九昭的喉中發出一聲低吟。
他茫然地抬頭，一眼便看見站在旁邊的瓊熒，以及……她懷里的小女乃娃！
「這是誰家的孩子？」艾九昭按著眉心坐起身，慢慢地理清記憶。
他的臉色幾度轉變，最後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
「是我的孩子。」瓊熒鎮定地說，抱緊了小家伙。
「什麼？」艾九昭按著眉心的動作一頓，緩緩放下手，皺著眉頭看她，似乎在確定她是不是在說笑。
但她臉色平淡如常，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艾九昭慢慢的將目光移到她懷中的孩子身上。
小家伙看上去約莫只有三四歲，被養的極好，白白胖胖的，一副粉雕玉琢的可愛模樣。
身上穿著粉白的小洋裙，腳上穿著鹿皮小靴。
一頭烏發黑又順，自然地錘在肩頭。
那雙眼楮像她，玲瓏透亮，帶著無辜與天真，卻又深不可測。
「你收養的？」艾九昭給這個孩子的來歷找個合理的解釋︰「什麼時候？」
他怎麼沒听她提起過？
「來，讓叔叔看看。」艾九昭溫和地對著小女乃娃伸手。
小女乃娃繃著臉，把頭埋在瓊熒懷中不肯出去。
他憑什麼抱她！她可是娘親的崽！
失笑將小女乃娃摟緊，瓊熒心情好了一點。
「這孩子認生。」瓊熒規矩地解釋。
艾九昭尷尬地收回手，呵的笑了一聲，沒有半點心虛地吩咐。
「我眼楮之事，還要再瞞上一段時間。」
「屬下明白。」瓊熒刻板地說。
「咳，在怪我？」艾九昭手指微蜷，面上卻保持著鎮定與坦然。
「不敢。」瓊熒垂眸。
小女乃娃眼楮亮亮的，攥著小拳頭看戲。
艾九昭噎了一下，覺著這女人在斟酌用詞上還是有幾分功力的。
比如現在，她不說怪也不說不怪，一句不敢，倒是怨氣十足且生疏極了。
「不是刻意瞞你。」艾九昭溫聲解釋︰「只是瞞過了你，才能讓其他人相信。」
他端詳著她的臉色，移到她身邊坐著，又看向她懷里的孩子。
「這孩子叫什麼名字，怎麼從沒听你提過？」艾九昭轉移話題。
瓊熒心里有點堵得慌。
他的眼傷的事兒這就算過去了？
艾九昭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將白綢重新系在眼上。
「嗯？」艾九昭的喉中發出一個上揚的音調，嗓音溫醇若老酒又清冽如茶。
瓊熒思量了瞬，才說︰「囡囡。」
這地方都用這個名字稱呼小女孩兒，叫囡囡也沒錯。
艾九昭失笑「沒有大名？」
瓊熒沒說話，艾九昭又說︰「我給你想一個？」
她懷里的小女乃娃眼楮都亮了，她還沒有名字呢！
「徽。」瓊熒擋在他前面開口。
小女乃娃的眼楮一亮，抱著瓊熒樂的合不攏嘴。
她有名字了！果然剛才不走是對的！
徽，善也。
屬美好善良之意。
「白徽？」艾九昭念了一遍，總覺著沒有艾徽順耳。
「瓊徽。」瓊熒改口。
原來還沒有姓氏，艾九昭想，覺著艾瓊徽似乎也挺順耳。
「瓊徽，好名字。」艾九昭從善如流「今日來的匆忙，回頭定給你補上厚厚的見面禮。」
說完這句，包廂里又靜了下去。
艾九昭一時間竟有些不習慣。
兩人相交多年，就算共處一室不出聲也不會覺著冷場。
這還是艾九昭第一次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這個女人和之前不一樣了……
「九爺可還有旁的吩咐？」瓊熒抱著孩子站起身，淡淡地說︰「這孩子是偷跑出來的，我該送她回去了。」
剛得了名字的小女乃娃一听就急了，立刻抱著瓊熒的脖子不撒手︰「娘親！寶寶要和娘親在一起！」
「娘親都好久沒有看過寶寶了！」小家伙癟著嘴巴，雙目拋珠，哭的可憐極了。
瓊熒一看心就軟了，忙抱在懷里小聲哄著。
艾九昭心中微動，輕笑一聲勸道︰「我與這孩子投緣，不如暫且將她養在艾府？」
小女乃娃一听這話，頓時止住哭聲，脆生生地說︰「謝謝叔叔！」
氣的瓊熒伸手直掐她的臉蛋。
小東西臉呢？
瓊徽︰只要能留在娘親身邊，臉算什麼？
看見她抱個孩子出去，守在門口急的團團轉的姜原明顯愣了一下。
「這麼快？」
爺的耐力不行啊！
瓊熒被噎了一下，羞的雙頰爆紅，沒好氣的朝著他翻個大大的白眼。
「我是說怎麼孩子都有了……」
姜原也意識到這話對女人說有些不好，趕忙改口。
瓊熒默默地磨了磨牙︰「姜爺，您這話我沒法接啊……」
尷尬的笑了一聲，姜原這才反應過來，改口問︰「這孩子是？」
瓊熒按耐下去內心的不悅，大大方方地說︰「我女兒，這幾日沒見到我，自己跑來了。」
「姜爺，我先送孩子回去，這邊勞您費點心。」瓊熒說。
沉浸在那句‘我女兒’的震驚中的姜原弱弱地應聲，許久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麼。
——她什麼時候有的女兒！
她怎麼可能會有個女兒呢！
眼看著瓊熒走遠，姜原逮了個空就把柳黎揪了過來。
結果後者一听，悶悶地抽了一支煙，然後才咬牙切齒地說︰「姜爺，白姐跟了咱們龍頭十年了吧？」
「之前便也算了，現在白姐都懷孕了，再這麼沒名沒分地跟下去，咱們這些白姐手底下的人可不答應！」
姜原一听差點炸毛︰「小白什麼時候懷得孕？」
就她那麼折騰！十個孩子也得沒啊！
柳黎一臉的納悶︰「您不是說白姐得了個女兒？」
難道那女兒不是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