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機會到來

作者︰亂世浮萍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嗯,我打算在港口租借一片土地,改造一番,能夠容納大量的船只停靠,李島主以為如何?」眼下這港口,就完全是個純天然的,只有一座碼頭,靠不了幾艘船,補給起來不方便。

宋無冕打算吃下這里,長期駐扎少部分水師,扼守東海貿易的咽喉,獨享貿易的利潤。

「可以就依將軍的意思,但是在下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李島主兩手直搓,這有需求好啊,他才能提出自己的要求,各取所需,相得益彰嘛。

原來這李島主,雖然一直在島上,卻心慕中原,想要得一個冊封,也能名正言順些。況且倭國那邊,時不時也有艦隊過來敲詐勒索,若是抱上這條大腿,日子也能輕快些。

原本他跟南越商隊也提過,卻被對方一口拒絕,主要是來打劫他們的倭國勢力,就是他們在倭國的貿易伙伴。

這種事情,宋無冕不敢擅自做主,直言要回去上稟。

李島主大喜,只要不是直接拒絕,就有很大的機會,畢竟只是一個虛名而已,卻能夠換來港口大片的土地,這買賣很劃算的。

其實這麼做,李島主也有他的算盤,只要對方在這港口花錢,駐扎戰艦,那就相當于多了一道免費的防御,這是好事啊。至于對方會不會欺壓島上民眾,李島主沒想過,反正只要對方想這麼做,他也阻止不了。

三日之後,將破損的商船簡易修繕一番,這島上物資極度匱乏,只能先如此。宋無冕下令將所有的貿易物資,搬上水師戰艦跟武裝商船,他繼續往倭國去貿易。至于陳河,帶領少部分戰艦,將其余船只全部帶回大琉球島進行修繕。

如今的大琉球島,擁有比泉州更大的船塢,若非合格的工匠不夠多,完全能夠造出比現在旗艦更大的戰艦。

江寧府,南唐皇宮內,李仲禹跟往日一般,照例去給母後上香,小單子帶著兩個身強力壯的太監,守在左右。

這些日子,每天都是如此,李仲禹也沒有惹是生非,只是老老實實去上香而已,小單子也放松了警惕。

李仲禹很著急,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等待的機會,不知道何時才能來,也不知道,能不能來。

「咳!咳!」安近海近日惹了些風寒,沒有在李煜身旁伺候著,準備去找御醫給開個方子,抓點藥熬一熬。

若是以前,他安近海只要言語一聲即可,可如今不同往日,還是親自走一遭。話說,好些天沒在外走動了,居然對這皇宮,多了幾分陌生。

「哎呦!」正好好走著的李仲禹,突然一個崴腳,往旁邊摔倒去。

一旁的健壯太監眼捷手快,一把抓住李仲禹的胳膊,才讓他免于摔倒。

「怎麼了?別耍花樣!」小單子停下來轉身,看著李仲禹,一臉審視的表情。

「單公公,本王不小心崴到腳了,何來的耍花樣?」李仲禹一臉不忿,順便將眼楮往後瞟了一眼,果然,安近海走得更近了,應該能夠听見他們的交談。

「我呸!趕緊起來,不然今天就別去上香了,我叫人將你扛回去。」小單子很得意,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主子,這會也匍匐在他腳下,這種身份的對調,讓他一陣陣暗爽。

「單公公,你就行行好,看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等我將腳踝揉捏一下。」李仲禹露出痛苦的神色,伸手揉捏腳踝,好像有些嚴重。

「這可不在你我的約定內。」小單子不為所動。

「本王身無長物,這枚玉佩送與單公公,如何?」李仲禹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這是他娘留下的遺物,他必須如此,希望能夠有些效果。

小單子接過玉佩,入手極潤,在陽光下細細打量,端得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原本還在猶豫,是否要插手的安近海,看著小單子手中的羊脂白玉,不禁悲從中來。那塊玉佩,他如何能夠不認識,那是周皇後的心愛之物,如今大皇子,居然落魄到要以此物來賄賂奴才,跟被打入冷宮的嬪妃,有何區別?

想起大周後在時的種種,安近海挺直了腰板,做人,但求無愧于心。

「放肆!」安近海一聲大喝,將小單子嚇得直哆嗦。

「誰?」小單子一把攥住玉佩,轉身喝問。

「瞎了你的狗眼,安公公還不認識?」安近海身旁陪著的,正是高公公,如今安近海勢弱,高公公也低調許多,但是小單子這種角色,依舊不放在眼里。

「哎呦,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見過安公公,見過高公公!」小單子趕緊低頭,得識趣一些,這安公公就算失勢了,那也是相對蕭義而言。這種經常陪在國主身旁的大太監,捏死他們,跟踩死螞蟻一般,就算蕭義,也不可能一直護著他。

「怎麼著?皇後娘娘走得不算久,你一個奴才,就爬到主子頭上了?虧得娘娘在時,還提攜過你,狼心狗肺的東西。」安近海往前走兩步,看著小單子,他生平,最討厭這種小人得勢的玩意,跟蕭義一個德性。

「不敢,不敢,只是陛下交待,要看好了平陽王,小的只是奉命而為。」這種罪名不能認,趕緊扯陛下的虎皮,將這事糊弄過去。

「哦?陛下?要不趕明兒,等我身體好了,去陛下面前好好說道說道,看看是否是陛下的意思?連皇後的遺物都敢伸手,也不怕被剁。」安近海心中暗罵刁奴,拿著雞毛當令箭。

「沒有的事,小的就是沒見識,拿著看看,看看,絕不敢起了貪念。」小單子嚇了一跳,趕緊彎腰將玉佩在李仲禹腰間系好。

「平陽王,奴才扶你起來。」小單子彎腰,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主。

「咱們做奴才的,要記住自己的身份,若是起了不該有的念頭,通常啊,就不會有好下場。」安近海倒是不想做的太過,嚇唬一番就好,過些日子,這大皇子也就外放去了。

至于大皇子這事,他也弄不清,也管不了,那是陛下的決斷。

「仲禹謝過安公公!」李仲禹瘸著腳,恭恭敬敬行禮,心中暗道這安近海是個知忠義的。

「不必多禮,老奴也是看著平陽王長大的,這一晃啊,就要外放了。以前皇後娘娘在時,對我們這些奴才,那也是極好的,今日既然遇到了,就該去上柱香。」安近海何等人物,慣會察言觀色,看出李仲禹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恐怕有話想私下說,這小單子等人在,不方便。

「那安公公隨我來。」李仲禹大喜,這一把,真的賭對了,也不枉他故意崴了一下腳。

眼看李仲禹跟安近海倆人進了祠堂的大門,小單子也想進去,卻被高公公攔住了。

「放肆,這里面,有你下腳的地方嗎?沒見我都在外面候著?」高公公呵斥道,他就跟安近海肚里的蛔蟲一般,早就知道了安近海的打算。

小單子一張臉憋得通紅,論地位,他確實比高公公還要差上不少。而且明面上,他斥候的大皇子已經被貶,蕭義又沒給他新的安排。

「安公公,救我!」剛給母後上完香,李仲禹一把抓住安近海的袖口。

「大皇子,老奴,救不得你啊,外放是陛下的意思,否則,老奴怎會眼睜睜看著?」看著周皇後的令牌,安近海一臉慚愧。

「非是如此,安公公,母後走時,再三交代,不可貪戀大位。外放本就遂了我的願,做個閑散王爺,富貴一生,也是極好的。但是他們如此做,是為了要我的性命,我還不想死啊。」去他娘的大位,如今國主年富力強,不知道要在這宮里憋屈多少年,去了地方上,至少要自由得多。

但是他這麼想,人家不相信啊,小單子那天的意思,那幫人明顯不想讓他安全赴任啊。

「何人如此大膽?」安近海嚇了一跳,至少眼下,李仲禹是國主唯一的嫡子,雖然被貶,那也是天潢貴冑,居然有人敢如此?跟造反有什麼區別,誅九族都不為過。

「本王不知,但是單公公言語之中,流露出的就是這個意思。而且,本王在母後靈前發誓,絕沒有推倒貴妃娘娘,更別提巫蠱之術,那都是誣陷。」李仲禹知道,機會不多,他必須讓安近海相信他。

「大皇子,你,你所言當真?」安近海的手指在顫抖,這宮里,竟然已經如此了麼?

「安公公,千真萬確,什麼巫蠱之術,我連針都沒踫過,哪弄人偶去?」李仲禹想起這事就火大,卻無處發泄。

「你,為何不跟陛下分辯?」安近海猶自不敢相信。

「那個單公公,你也瞧見了,我娘給我留的貼身伺候的,連他都被人收買了,讓我百口莫辯。」李仲禹早就將小單子恨入骨髓,若非是他的誣陷,他何至于淪落至此。

安近海相信了,怪不得,那個小單子敢如此肆無忌憚。

「大皇子放心,老奴這就去見陛下,將此事在陛下面前,一五一十說清楚。」安近海就不信了,這幫人還真能一手遮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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