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安消失那一瞬,「砰」的一聲,林優優倒地,隨即更加濃烈的臭氣形成真切的煙霧,霎時間就彌漫在整個房中。
林優優硬生生就被自己更加濃重的惡臭惡心的燻暈過去。
在暈過去前,她不知道是一切技能消失、對唐安恐懼,還是對一切的迷惑驚駭哪一面更佔據上風。
她只知道,自己完了,徹底完了!
*
「真的是噩夢醒了?還是現在只是一場夢?」
唐安看著怔怔的馮莫莫和魏俊。
對上她寧靜的眼眸,魏俊稍微內斂些,只是低下頭,慢慢的滿臉淚水。
馮莫莫則是失聲痛哭,「回來了!我感覺到了!被控制嗓子不是自己嗓子,甚至腦子不是腦子的感覺消失了!
我能夠…我能夠……」
她泣不成聲。
唐安抽出紙巾遞給她,旋即微笑道︰「我覺得相比較哭聲,你更應該用歌聲,失而復得的歌聲來慶祝。」
馮莫莫瞪大眼楮,布滿淚水而朦朧的眼楮爆發出熾熱的光芒。
在唐安似鼓勵的眼眸下,她顫抖的張開嘴,發抖又模糊的歌聲一點點唱出。
曲不成曲,調不成調,可是其中的情緒足以感染他人。
足足半個多小時,兩人才勉強的勉強的恢復點理智。
「是一場噩夢,噩夢結束了,如果是一場不會結束的噩夢,那是絕望。
但是結束的噩夢是磨礪,更讓我懂得自己的追求理想!」
馮莫莫擦去眼淚。
唐安莞爾。
這時馮莫莫又道︰「不會不相信,縱然是曾經一場噩夢,真切經歷著會永遠銘記在心!」
魏俊看著唐安,眼中的血絲已經有些少去,渾身的頹廢更是散去。
「在這段時間我曾去過您的彈奏會,我本來是一個還算出師的作曲師,听到您的琴音。
起初是為了您這個人,後來……
現在我更覺得我有了靈感,希望將來可以和您合作!」
馮莫莫也是緊緊望著她。
唐安淡淡的笑道︰「那不是靠你們的眼淚和感謝,要靠你們曲子和歌聲。」
她分別看過兩人的眼楮。
「會的!」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而他們也的確是做到了。
曾經道德敗壞來更是被批江郎才盡的魏俊,與近年來查無此人的馮莫莫以古風歌曲、
只似令人親眼看過走過折磨、絕望,而後山窮水盡那一抹希望從天而降,感動不少人,聲勢浩大重新回歸樂壇。
他們走出比原來還高的高度,一個躋身為歌後,一個為金牌作曲家。
這中純粹的古典風令人享受到極致的乃至整個精神、整個靈魂一場洗禮的樂曲,讓三人之名傳遍大江南北。
雖然在這首神曲中,這其中的全由唐安所奏的古典音樂。
在某方面的蓋過了作曲的和比重略少歌聲,也並不影響他們兩人至此臨至娛樂圈樂壇的金字塔頂端。
而在偏僻的一個城中村的又角落中,林優優死死望著手中屏幕四分五裂又勉強使用手機的三人新聞。
她惡狠狠的砸在地上,然後想到什麼跪在地上,小心捧起,又不小心按到了推送來的娛樂新聞。
看到那美艷入骨又褪去曾經幾分艷俗的女星,是曾經被她掠奪美貌的花瓶女星。
現在她仿佛月兌胎換骨的磨礪出了演技,出演大電影的女一號,一舉摘得影後桂冠。
她說曾經有段時間自己完完全全失去了自己一直以依仗傲的容貌變化,身材無端變的臃腫。
甚至各類疾病毫無端倪爆發出來。
就仿佛玄幻的被人換了臉皮,自己都認不出自己,所以她似消失在娛樂圈。
但其實沒有,拼著那股氣,她在橫店中報出自己名字也被所有人以為是重名,演技一點點磨礪出來。
又在某一天,她感覺是一切都回來了,容貌、美貌回來了,演技卻沒有隨之消失,所以達到了現在的高度。
氣韻動人的美麗女郎動情垂淚,身邊一個清純女星貼心送上紙巾。
是江雪兒。
出演同部電影女二號,又旁邊是當初的男一號,隱隱愛慕過她的。
他們曾經都是給自己作配,襯托她的光芒,如今他們星途璀璨,而她……
林優優死死抱著自己,蜷縮成一團,哭不出聲來,只張大嘴,眼楮一片干澀,如同一出啞劇。
所有的人都好了,被她掠奪的人都走出了更高的位置,只有她,只有她,渾身臭味與日俱增!
回到了林家,又因為這一股氣味被林家厭惡趕出去。
放下架子與傲氣,娛樂圈不行,只能找尋常工作,可是這異味又有誰能夠忍受得了?
甚至在這城中村混亂的小小角落,都快呆不下去了。
不,已經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林優優回到了母親的老家,落後的小山村,甚至靠著自給自足的種半畝地,收獲一些糧食,然後再種一些菜。
是山中的隱居?
不,繁瑣沉重的生活負擔,讓她就如同陰溝中的蟲。
沒有人會瞧不起她來譏諷她,因為沒有人認出她,因為沒有人敢靠近她。
而又舍不得死,苦苦掙扎。
這是唐安在降臨這世界听到所定目標人物「周曼音」,就已經為林優優這個掠奪者所定好的結局,不容更改!
如同曾經被她和系統鎖定的目標人物,一旦要拿走什麼或給你什麼,你只能受著!
就如同隱約察覺到什麼,被掠奪者瘋狂拼盡一切報復,卻最終只能失去所有,人憎鬼惡,林優優亦如此。
而唐安還在古典音樂中攀登著,她早已在巔峰,但只是這俗世中的巔峰。
所以在她攀登途中,傾听者都漸漸了解到美妙音樂中蘊含的更美妙、更奇異的的能力。
有厭食者听了,仿佛眼前、腦海中,大自然的種子播撒下,自然的雨水灑下,生命在迸發,生機勃勃的天然植物生長,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餓!想吃!
回去他們也真的可以稍稍進食。
抑郁癥、各種心理疾病……
關于音樂的奇妙能力,議論紛紛揚揚,各色各樣的神奇傳聞甚囂塵上。
甚至有植物人的家人孤注一擲的將病人帶到了現場。
很顯效的真的有所反應!
有權或有勢的、自己上門請求或道德綁架或是真誠懇求的人,沒有讓唐安不堪受其擾。
比他們更快的是有愛好這古典音樂的一些大人物,他們更敏感的發現了不對,一有不對就找上。
唐安是個真誠的人,更是守法的公民,她義不容辭加入了一些秘密部門。
當然不是傳說中的異能部門,這是除卻她又除卻一個掠奪系統,還是頗為正常普通的一個現代世界。
所以禮尚往來,唐安不需要保護,但是阻隔一些不必要打擾的人還是很給力的。
但不管唐安身份地位如何改變,每隔一段時間的古典樂器彈奏是沒有改變的。
真正需要由她拯救的人可以酌情的贈予門票,也控制不讓人哄搶而肆意的抬高票價。
而在每一場的彈奏會中,前排總是有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
曾經引發傳聞甚至不明人群的祝福,但最終都不了了之。
「就你這,人家觀眾幾千幾萬還差你這一個?老子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木頭似的傻貨,當初就應該多生幾個!」
北辰一回到家就被老頭子劈頭蓋臉的訓斥著。
他冷眼一看,自顧自的朝樓上走去。
老頭子健步的跟在邊上。
兩人一起走到樓上,他哼哼道︰「說不知道是喜歡人的音樂還是喜歡人,我說你就是矯情!
不管是音樂還是人,不都是一個人彈出來的!」
「還是說你曾經有關注過另一個女娃子,你要是怕人周小姐計較,你不方便出面,我可還沒老的不能出手!」
「你要不想我入她的黑名單,就安分點,老老實實做個老頭子,人老了就該服老。」北辰一點不客氣地譏諷道。
可把他老頭子氣得吹胡子瞪眼,「送花、追求,請個什麼燭光晚餐!
既然想要討個老婆,還是不知道多少人想討的,就該不要這臉皮子!」
北辰黑眸微垂,「沒有用的。」
「你是真夠沒用的!」老頭子的拐杖敲了他一下,恨鐵不成鋼罵道,「你怎麼不干脆說人家就是看不上你!」
北辰這次沒有直接反駁,好半晌後,老頭子都有些緊張起來時,他平靜的道︰
「看不上就是看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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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建-國一百周年的大會上,全國上下的矚目中閱-兵儀式上,出現一道紅影。
炙熱紅裙,金帶束發,于高台一張鐵箏,隨著彈奏起來時,金戈鐵馬之聲震蕩在整個大會上,令人熱血沸騰。
乃至凡听至鏗鏘有力箏音的人,眼前有古老的畫卷緩緩鋪展開,從古至今,似乎流淌在歷史的汪洋上。
他們見證了自己民族的千年傳承,曾經的衰落,再到無盡先人的浴血奮戰,奮起崛起。
那一刻對民族、對國家的凝聚力愈發凝練,每個人心中生出傲然。
其中的意象一,就是錄制出來後的仍可以令人熱血奮騰。
這其中太過玄妙,甚至讓他國間-諜潛入境內。
唐安象征意義非凡後,並非就一直在國內。
她帶著隨身的樂器,于全球或者他國國都,或是只不過隨興而至的城市、小鎮、小村。
她讓古典樂器,再無國家、無民族之別,古典樂之聲傳遍整個世界,無數人沉迷在中。
西方國家愛慕她就是自然的象征,自然之神,是神秘東方之國最寶貴的瑰寶。
是全世界一切美麗聲音所孕育出的一抹生命。
伴隨著不似人間界的樂音,唐安的身資于世界之巔風華絕代。
樂器的成就曠絕古今。
凡她指下音響,跨越了民族,跨越了國域、乃至跨過了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