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8真千金被供奉為國師後(12)

集靈台前百官皆至,陛下為首。

所建制的白玉為基的法壇,眾人之見,真人沒變她那一身玉白色道袍。

在這晃眼熱烈的日光下,不如同他們強撐著在這暴曬之中。

對方輕松寫意的登上法台,腳踩玄妙步履,手持桃木劍。

以為這一跳就要跳很久,卻不想真人身若游龍,繞著法壇一圈,桃木之劍直至上天。

短短一息,天空風雲變幻莫測,平地驚雷起,雷霆炸響,所有人驚駭所望之間,萬里陰雲驟然齊聚。

唐安所持桃木劍一挽劍花,古樸無華的桃木劍靈光頓生,恰似流星反向從地飛于天空。

神光大盛,將被烏雲掩蓋的變得淡薄的日光掩蓋下。

第一絲的細雨飄下,不知落在哪個集靈台下臣子臉上,他呆滯的抬手抹去,呆呆看著那一點水意。

越來越多的人都感覺冰涼的細雨飄在身上,細雨綿綿。

有一心為國為民的大臣放聲大叫。

而在一道道逐漸高亢起來的呼聲下,細雨轉為大雨,然後傾盆降下!

唐安獨立法壇之上,暴雨之中,她縴塵不染,萬雨不沾,衣袂飄飄,出塵如蓮。

白玉雕琢的法壇似在這飄渺仙氣下化為流雲。

「真人勿走!且慢——」

皇帝臉色大變的抬臂奔去,以為自己的真人要乘雲飛去。

「陛下才是且慢。」

听著台上道人所回,皇帝才知是自己誤會,隨即放聲大笑。

一把推開為他撐傘擋雨的內侍,將自己整個人暴露在這大雨之下,放聲大笑。

雷霆響下,大雨之中,也听得皇帝開懷的喊聲。

「有真人所鎮,朕之大乾將千秋萬代,黎明百姓無憂!」

百姓憂不憂的在皇帝喊後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有點煩。

這情之所至,就放肆一次,怎麼就落得這麼染上風寒,就淋了小半會兒雨啊,他不是被他的真人調養的龍體最棒棒噠嗎?

怎麼就病了呢?

好在他依舊有真人,一劑良藥下去,整個人立馬又生龍活虎。

然後神采奕奕處理各方最新消息快馬加鞭送來。

滿朝上下,便知這場雨並不是只京城一帶,而是缺雨水的各地都是降下大雨。

真人有祈雨消災之大神通傳遍天下,而在民之所向,眾望所歸。

這次是滿朝文武百官請令此等真人當封為國師,庇護一朝、庇護萬民,皇帝欣然應同。

無奈真人真是淡泊名利,好在在皇帝堅持下,又有百官齊至集靈台下長跪不起懇請,才得了真人的松口。

這國師的冊封依其意一切簡單,唐安換上皇帝親自呈上的白玉繡雲紋的法袍,頭戴蓮冠。

在皇帝親自冊封之聲一落,陰雲密密的天空豁然萬里無雲,一輪暖陽高懸空中。

不熱烈也不陰晦的陽光照耀大乾每一寸國土,京城之上更有仙鶴展翅。

京城中的百姓心有所感,而在之前下達的聖旨下都知道他們大乾朝有了真仙為國師,都是跪下大呼感謝國師大恩,叩謝陛下聖明。

唐安看過身旁喜形于色的皇帝,隨即她目光所去,旁人不可察覺分毫的一道金龍盤旋于皇宮之上。

她心中有些震撼。

氣運顯現、一國之運顯化于她眼前,更是有部分氣運她所能共享。

唐安心中震動之際,在看過了氣運金龍碩大的兩顆龍目卻是暗淡無色。

隨即定楮細細查探,看起來極為龐大,數多丈長,卻大太多是虛幻,也沒有紋理龍鱗。

「若沒有我到來,這就是一方尋常不過的古代世界。

但若是玄幻世界甚至仙俠世界,諸天萬界何其無垠,那又是一番何等關景?」

唐安受百官禮拜,心緒已飛至天外。

好在她演技受到很好磨礪,哪怕就在身旁的皇帝也沒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在推辭了為她所開的大宴,迫不及待回到道院中。

大乾朝的國運有一部分她可以調用,但同時她自己所獨特的一部分氣運也蠢蠢欲動,好在被她神魂綁定的空間鎮壓住。

確保自己氣運無誤,唐安兩指並攏抹過眼前,世界乃至這方世界之外的混沌氣象都在她眼前無所遁形。

她有預感自己這下得到了好處。

「這具身體是原主的,這氣運,系統需要的是原主的靈魂和一部分能量。

是代表了眾多功德、氣運甚至無數之人完全真摯的情感信仰,凝聚成了一團能量。

我自己的身體當然不能拿來實驗,而神識有空間鎮壓,這具身體來試驗一番,機會可不能錯過。」

想定就做,唐安是個行動派。

國師閉關,無人膽敢冒犯,道院中花開花落,庭院之中,游雲浮卷,一片歲月靜好。

崇安侯府中那就是一片凝固壓抑。

「你身為侯府的女主人不能管束好後院,滿侯府的事情鬧得全京城沸沸揚揚。

又身為自己女兒的母親,苛待自己女兒,偏心偏信。

她是你親女兒,懷胎十月所生,你怎麼就冷了心腸如此苛冷待她?」

壽松苑正堂中,老夫人正襟危坐,手拿拐杖用力砸著地上。

本是在下位做出傾听教誨的候夫人連忙起身,大房與他們這一房和三房的家眷都是屏息凝神。

「祖母,都是我的錯,您不要怪罪母親!」譚茗玉撲倒侯夫人的身旁,跪倒在地。

「放肆!豈有你說話的份兒,縱使沒有我崇安侯府的血緣,那也教導你多年,遇事哭哭啼啼,做出這樣一副作態便是陳氏你教的嗎?」

老夫人起身,臉上的每一道褶子似都盛滿了怒火。

「老太太,當初接了她回來安置在院中,你也是點了頭應肯的,如今怎麼通通都怪罪在兒媳身上?」

陳氏膝蓋軟了軟,到底狠不下心也跪下去。

她現在屢屢受到訓斥,再當著一貫被壓在身下的大房三房跪下求罪,豈不失了最後的顏面,她掩面哭著說道。

感覺到她隱隱的埋怨,老夫人氣極反笑,「怎麼,如今還怪到我這把老骨頭身上?

你哭哭啼啼明里暗底自己娘家可讓你腰板厚著,你養了這麼多年的假女兒舍不得送出去。

我這老家伙半死不死的不礙了你們的眼不摻合後院的事,哪知道你這陳氏竟心狠到這種地步。

讓和自己沒半分血脈關系外族人壓在自己親生女兒頭上,還一副因為親女兒虧待了這假女兒。

若是你表面上能端好兩碗水也就罷了,你是硬生生將我譚家的女兒給逼出走了啊!」

「你這樣的媳婦哪家要得起,我看還是盡早開了祠堂請了族老,這樣的祖宗譚家供不起,也將你這好女兒一起帶回你陳家去!」

眼看對方捏帕子捂著臉哭啼不休,明里暗底的怨自己,她人老眼不花。

老夫人放出話來,眾人悚然一驚。

候夫人眼前一黑,難以置信的看去,這下真是軟了雙膝癱倒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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