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匍匐在地瑟瑟發抖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攤主。韓川頓時就無語了。
這什麼意思？他長的就這麼像惡人嗎？
明明他長的很帥氣的好嗎？
掃了眼周邊的情況，韓川看到，就這一會功夫，擺攤的攤主幾乎都快跑光了。
甚至有些人是直接丟下自己攤位上的東西跑的。
偌大的短街中，就剩下屈指可數的兩三個人，還都在收東西準備跑路的那種。
這情況，讓韓川嘴角抽了抽，很是無語，看來只能逮著這個攤主了︰「行了，我不殺你不傷害你，也不要你東西，就問點事情。」
「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攤主抬起頭，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我有傷害過你嗎？」韓川有些無奈，這人是被欺負怕了嗎？還是說，美洲大陸上的中間派城市中也有收保護費的？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大人是個好人，大人有什麼想問的，小人定會知無不言。」
「行了行了。」韓川擺擺手，居然被一個大男人發好人卡了。
「先說一下，你們這個城市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劃分成富人區和貧民區兩塊？」
韓川話音剛落，面前的攤主就再次緊張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左探右看的，確認周邊沒有什麼動靜之後，才小聲的開口道。
「大人跟我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隨即抓起攤布的四角，將攤布上面的東西收了起來，帶著韓川朝著一條小巷子走去，行走中途還謹慎的左右查看。
這一姿態，引起了韓川和直播間里面觀眾的好奇。
「怎麼感覺這人做賊一樣，這麼小心謹慎？」
「做賊倒是不可能，我估計應該是有監視還是什麼的？」
「富人區的監視？會不會之前這個攤主將主播誤認成富人區過來的人了？」
「不像吧？富人區的人還貪圖他攤子上的那些東西？我覺得可能是黑澀會收保護會或者城管？」
「額，姆大陸文明也有城管這玩意？」
「弱肉強食隨便在哪里都適應。」
「話說為什麼這些人都擠在城市中不出去啊？明明美洲大陸那麼大？非要擠在貧民區里面？」
「我也覺得奇怪，明明隨便開墾一點土地就能養活自己，為什麼要過的這麼艱難？穿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
「除非城市外面有危險？危及生命安全的那種？不然我想不通。」
「不對，主播來的時候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的東西，唯一的機械鯊魚也還是在海里。」
直播間里面的觀眾一言一語的熱烈討論起來，人均鍵盤‘福爾摩斯’。
對于這個攤主的表現，韓川也覺得奇怪，但沒容他多想，攤主就將他帶到了一件鐵皮房面前。
打開鎖上的鐵門，攤主沖韓川一笑，指了指鐵門後面的房屋，示意他先進去。
韓川精神力掃了圈鐵門後面的空間，很普通的房間，很狹小，就三四十平米，里面堆滿了各種生活雜物，並沒有什麼陷阱之類的東西。
韓川進去後，攤主又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後左右探了探外面的情況，發現周邊沒人後，才迅速拉上了鐵門。
「大人有什麼想問？這里安全。」
韓川正觀察著房間里面的情況，攤主走到身邊，半弓著身宛如古代酒館里面的小二一樣。
「你叫什麼名字？你為什麼這麼怕我？」韓川開口問道。
「再將你們這個城市的情況詳細說一下。」
攤主點了點頭︰「是，小人叫肖茂典，開始之前，是小人將大人誤當成‘城監’了。」
「城監？」韓川好奇的看了眼肖茂典。
「是，大人您是不知道城監，這些人是富人區安排到貧民區的監管員，一旦發現異常情況，輕則一頓毒打，重則直接直接打死。」
「這麼霸道你們也不反抗？」
「怎麼反抗啊，城監背後站著富人區，我們這些貧民手中一沒有武器，二沒有能力根本就不是城監的對手。」
「之前，住在另外一條街道的劉老西，因為他女兒被城監糟蹋了，憤怒之下想要拿刀砍死城監，結果被城監活活打死不說，一家四口子，還有一個四歲的小兒子，都沒逃過，被城監活活打死了，最後尸體還被扔到河里喂魚。」
肖茂典邊說邊嘆息，劉老西的女兒，都已經跟另外一家人的兒子定親了，眼看再有一個月不到就要結婚了，結果鬧出這事。
「畜生！」
「別侮辱了畜生，這些城監連畜生都不如！」
「草，听的老子來火，恨不得砍死這些垃圾。」
「強*了別人家女兒，還殺別人全家，這種人，他媽的該下地獄！」
「地獄︰別他媽的什麼垃圾都往我這里塞，老子不收，這種垃圾改魂飛魄散！」
「你們罵這麼快，一旦攤主在說話，等會會打臉的。」
「說慌？我不認為！攤主看到主播都怕成這樣，還有那謹慎小心的態度，這本能的反應，是說謊裝不出來的。」
「淦！這尼瑪什麼垃圾世道？勞資開始還以為半機械人和原生人一起生活的中間派是一個烏托邦，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垃圾煉獄。」
「該死的世界，毀滅了就好，主播出手弄死這群垃圾吧！」
直播間里面的觀眾在听到這個叫肖茂典的攤主的話有，紛紛破口大罵，群情激動，恨不得現在就弄死這些城監。
韓川皺著眉，听著攤主肖茂典的話。
難怪之前自己穿過那條小巷子的時候，周邊的人都對自己怕成這樣，難怪這個攤主見面就請求自己放過他。
感情都把他當成了城監了。
「如果是這樣，你們為什麼不離開這個城市？外面還有那麼多的地方可以供你們生成。」隨即，韓川有些詫疑的問道。
如果說，這所謂的城監後面站著富人區的人，手中有武器，貧民區的百姓無法反抗。
那貧民區的百姓完全可以逃離這個城市的，哪怕在野外生存要更辛苦，但也不至于過著這種被欺壓的生活啊。
這也是他很疑惑的點，畢竟之前進入這座城市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城牆圍住這座城市，就幾道鐵籬笆，進出完全可以算是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