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五行抽木,斷根破陣

作者︰青木赤火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爺爺,這意思,破陣還是得用上天雷?」吳奪忍不住問道。

「即便同一個原理,也不一定用同樣的辦法,引雷就是引來火性;同時,胡楊樹所在之地,又不在陣法之內,也就是陣外引導陣內‧‧‧‧‧‧」吳大志捻動手指,「容我再想想。」

吳大志點了一支煙,來回踱步。

大家也不去打擾他,就在周圍走動。

這個時候,有一輛半舊不新的帕杰羅開了過來,就在他們的兩輛車邊停下了。

這時候,怎麼突然來了人?

吳奪和葛亮先行上前,車上先後下來年輕的一男一女。

男的帶著牛仔帽和墨鏡,穿了一身牛仔裝,腳蹬一雙棕色的沙漠靴。牛仔裝敞著懷,里面是一件黑色背心,看得出來胸肌很發達。

女的打扮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牛仔裝里面是白色背心,也看得出來,胸肌很不發達。

男子摘掉墨鏡,是一幅白人面孔,女子是華夏面孔。

「你好?」男子嘗試著沖吳奪和葛亮打了個招呼。他說的是華語,很生硬,不過既然敢說,那麼應該能正常交流。

「你好!」龐統忽然從吳奪和葛亮的身後走到了前面,掏出了一張警官證,「我們是疆區警務人員,在此地勘查現場,請立即離開,謝謝配合。」

「噢!」男子伸開雙手攤了攤,轉而看向女子,「我說這里吧,圖子布拉式(兔子不拉屎),你還說這麼多人,可能有什麼奇觀。」

女子笑了笑,接著沖龐統點點頭,「不好意思警官,我和男朋友是自駕游來的,無意中路過這兒,我們這就離開。」

說完,兩人便反身走回去上了車,接著便駛離了。

車子離開之後,龐統拿起了電話。

「喂,我龐統,你查一個車牌號,號碼是‧‧‧‧‧‧對,剛才出現在我們所在的區域‧‧‧‧‧‧一男一女,男的是白人相貌,女的是華夏人相貌,不確定是華裔還是就是華夏人‧‧‧‧‧‧」

龐統掛了電話,吳奪和葛亮對視一眼;這個時候,確實得小心點兒。

吳大志在「山脊」附近轉悠了一會兒,又進到了插了四根木棍的區域,繞著走了一圈。

葛亮這時候也跟過去了。

「吳爺爺‧‧‧‧‧‧」

「有話就說,不用墊話。」

「在陣法周圍引雷,會不會是為了激發陣法之內尚未生成的五行之一?」

吳大志看了看他,「對。不過,雷擊木,出火性,若是為了陣法之內尚未生成的五行之一,應該是利用‘火生土’,那麼陣法之內就是尚未生成土性。這不可能,這里什麼都可能缺,就是不缺‘土’。」

「若是陣外的火性能直接為陣內所用呢?」

「你的意思是,陣外的火性,相當于‘火捻子’,陣內有一堆‘干柴’,只需要引燃即可?」

「如果是這樣‘引燃’,肯定不是‘干柴’,而是‘燃氣’。」

吳大志眯起了眼楮,「陣外之火引燃陣內之火‧‧‧‧‧‧這應該是最後一步,他們在陣外完成,說明此陣若成,他們若是當時在里面,肯定是出不去的‧‧‧‧‧」

「這更說明了設陣和破陣的原理是一樣的。設陣,是陣外激發陣內的五行之一;那麼破陣,也應該是陣外抽取陣內的五行之一!」

「陣內的‘燃氣’到底什麼?總不會真的是地下天然氣之類的吧?如果是這樣,那麼火性就是抽不了的。」

「吳爺爺,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而且他們為什麼用天雷引火?想在陣外引火,應該有引線或者油跡之類的,人為點上也可以啊。」

「有道理!」吳大志連連點頭,「天雷地火!最後一步,是集天地之力,得以成陣!」

「只是‧‧‧‧‧‧」葛亮又道,「就算是地下天然氣有地面出口,怎麼會兩千多年不滅?」

「說不定燒夠一定時間,又會形成新的火性之物。」吳大志接口。

「嗯,不過如此連帶,那麼火性一樣抽取不了。」葛亮頓了頓,「土為五行之基,而且此地的土性也不可能徹底抽走。那麼,就剩下了金、水、木。」

「陣內若有明火持續一段時間,那麼水性必是長存的地下水,一樣抽不絕。金性‧‧‧‧‧‧若是以冀州鼎自身的金性為之所用‧‧‧‧‧‧」

葛亮連連點頭,「以冀州鼎本身作為金性,可能性極大。首先此陣就是為冀州鼎而設,不需要永存,冀州鼎取走,陣就沒用了。而且,冀州鼎不是凡物,成陣效果極佳!」

吳大志看向葛亮,「如此分析,那麼陣內最有可能從陣外實現抽取的,就是木性了!」

「分析著應該是這樣。」葛亮卻又深深皺眉,「但是,木性之物,不似水火可以‘引導’,想從陣外抽取陣內的木性,似乎‧‧‧‧‧‧」

「他們這個陣法,必須得能破陣,也肯定會有可行的辦法,因為冀州鼎終究是要取出的‧‧‧‧‧‧」

吳大志說著,扭頭又看向那道山脊,「天雷系之‧‧‧‧‧‧系之‧‧‧‧‧‧」

沉吟之間,吳大志忽而眼前一亮,「除了天雷在地上利用胡楊樹引火,會不會地下也‘系之’?」

葛亮一拍巴掌,「您是說這些胡楊樹的樹根?」

「對!陣內的木性,可能是陣外的胡楊樹根聯系甚至供給的!」吳大志說著,旋即邁步走向龐統,一邊走一邊對葛亮說道,「先把這個試了,如果不行,再考慮別的!」

「好!」葛亮快步跟上了。

此時,龐統看到吳大志快步向他走來,便迎了上去,

「龐局,這次得勞煩你安排挖掘車輛和工具,先把那里的一排枯死的、被風沙掩埋的胡楊木挖到根系再說。」到了龐統面前,吳大志先把要干的事兒說清楚了。

這時候,其他人也圍了上來。

「老爺子,您說的是,要來一支專業的挖掘隊伍?」

「對。你看看那排胡楊樹,大概有二十棵吧,根據這個安排隊伍規模。」

「在操作的過程中,會不會突然出現你說的那種‧‧‧‧‧‧那種情況?」龐統很明白,吳大志此舉,就是為了破陣;當然龐統不能說「破陣」。

如果在挖掘的過程中,一旦陣法突然破了,憑空出現藏鼎之地的面貌,挖掘隊伍的人豈不是全看到了?這要傳出去,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不會,先挖掘露出樹根,我根據樹根的情況,進一步指揮他們怎麼干。最後那一下子,就咱們自己來。」吳大志解釋。

「好。那就先回吧,這畢竟是專業挖掘隊伍,而且晚上干活兒不合適吧?那最快也得明天一早才能動工。」

吳大志點點頭,「我們先去拔掉木棍,同時把露出胡楊樹的地方用沙子暫時蓋一蓋。」

‧‧‧‧‧‧

驅車回返的路上,龐統的電話響了。

「什麼?套牌?原車呢?」龐統接听的電話內容,是查詢那輛帕杰羅的反饋,「原車在敦煌?也是輛帕杰羅?車主是誰?」

龐統听清楚了所有情況之後,「務必查清楚來羅布泊的那輛車的經由路線,還有這一男一女的身份!」

龐統掛了電話之後,吳大志立即問道,「龐局,出問題了?」

「剛才來的那輛帕杰羅,是一輛套牌車。原車也是帕杰羅,是敦煌一個飯店老板的車;他倒是沒問題,車還在敦煌開著呢。」龐統應道,「這一男一女,有鬼啊!」

吳大志想了想,「未必和咱們一個目的。」

「這倒是。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就算不是為了冀州鼎,若是為了羅布泊的某些古墓,那也得查。就算和羅布泊古墓無關,套牌終究是有問題,我們的行動,不能受到不法分子的干擾。」

「這事兒我幫不上什麼忙了,龐局你又得多操心了。」

「老爺子,好在現在有眉目了。我盡快安排挖掘隊伍,速戰速決。」

「但願如此,我也不喜歡夜長夢多。」

吳大志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在嘗試。不過嘗試也不是隨意嘗試,之前的探查、思索、分析,基礎還是比較扎實的。

‧‧‧‧‧‧

龐統的效率很高。

第二天一早,原班人馬驅車趕到現場時,那道「山脊」旁已經停了四輛挖掘車,兩輛大卡車。一共將近二十名操作人員。

龐統的要求是挖出一定空間,可這里全是沙子,于是就得先在四周豎立擋板,挖掉的沙子弄到擋板外圍。

好在面積不是很大,人家的操作確實也專業。

下午,原先的「山脊」已經變成了一個長方形「盆地」。盆地深約十米,底部四周是擋板,擋板上方,則做成了斜坡狀;能做成斜坡狀是因為下面挖到了土,就此取材,對土噴水培的。

這十幾棵胡楊樹也不是很粗,最粗的直徑的也不到半米,基本只剩主干,有的帶著少量枝杈突起。不過胡楊木成材慢,這樣的主干,當年的生長時間怕也不短了。

底部也挖得露出了大概一尺深的樹根。

這些胡楊樹確實都死了,但是樹根卻依然很頑強地扎在土中。

吳大志打量土層和樹根,面色一喜。

首先,土層的東南角似乎要比西北角稍稍濕潤一些。當然這只是相對的,其實東南角的土層也比較干燥。

再者,從樹根的情況來看,延伸向東南方向的,十分粗大而且密集,而其他方向的樹根,則明顯要弱。

原先的「山脊」,如今的「盆地」,在隱藏冀州鼎陣法的西北方位;那麼,隱藏冀州鼎的陣法,就在它的東南方位。

這兩點說明,這些胡楊木的根系,應該是從地下「連接」陣法的。

還得繼續挖。

順著根系,往東南方向推進,不要傷到樹根,特別是同地域之中最粗的那些。

這個活兒比之前的活兒可就慢了。因為

直到晚上十點多,才挖到兩處位置距離的一半。

這里晚上十點多天還沒黑,不過也算是「黃昏」了。

車隊負責人暫時停工,找到龐統,說不能再干了,干了一天太累了。

確實,到了晚上,效率就明顯降低了。

「讓他們先走吧。我們留下。」吳大志觀察了一下最新進度,發現「差不多了」。

車隊走後,龐統笑道,「老爺子,今兒不會要挑燈夜戰吧?」

「說不定挑燈前就能完事兒。」吳大志說著,沖大家招了招手,一起來到了最新進度的根系處。

這些胡楊木的根系,越往東南方向、越靠近隱藏冀州鼎的陣法,就越集中。

這個集中,不是所有的根系都集中,而是最粗的那些;如今的最新進展,最粗的那些樹根,寬度範圍已經不足五米。

那排胡楊木,寬度範圍有二三十米,如今的「深坑」里,最粗的幾十條樹根,在不足五米的範圍內,已經呈現出松散的「捆」狀。

而且這里的最粗,實際已經不粗了,還不如手指頭粗。

「測量一下,從胡楊樹到我畫出的圓形範圍中心的距離;還有,從胡楊樹到這里的距離是不是超過了總距離的一半?」吳大志指揮道。

測量結果,還沒超,恰在總距離的一半。

「大家一起動手,再挖一兩米!」

五米左右的寬度,幾個人往前再挖一兩米,不算什麼難事兒。

結果,吳奪挖著挖著就發現,樹根再往前,不僅沒有繼續變細,反而逐漸更粗了一些。

「這個陣法,實在是太妙了!」吳大志喜不自勝,「環環相扣啊!陣法內的水性,除了作用于陣法,還引導了陣外根系的生長;而陣外的胡楊樹,除了引雷生火,自身的根系還‘暗中穿插’到陣內,形成木性!」

吳奪自是不懂這個,但是他愛琢磨,而且他知道冀州鼎除了青銅本身的金性,還帶有陰水屬性,此時靈感突發,「爺爺,陣法內的水性,想引導陣外根系的生長,是不是冀州鼎起到了關鍵作用?而且冀州鼎的陰水屬性,導致了樹根的‘逆向’變粗?」

「沒錯!」吳大志撫掌,「陰水屬性,能影響地下水,也能生發不同尋常的木性!青色巨蠍也是同理。他們設置這個陣法,耗時一定很長;真有耐心啊,須得先等條件成熟。」

「老爺子,最後一下子,就在眼前?」龐統試探著問道。

「對!斷根破陣!」

大家不由齊聲爆發出了歡呼。

「看好了,每一條在這里不再分叉的樹根的最細處,統統斬斷!」吳大志拿起了鋒利的工兵鏟。

一起動手,很快完成。

完成之後,大家從坑里上來,迅速來到了那片圓形區域的旁邊。

「吳老先生,沒變化啊!」梅小梅等了大概有半分鐘,忍不住先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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