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太子殿下

另一邊的廳堂︰

「娘,裴靜秋那個賤女人怎麼還不過來?」

楊玉梅一臉的陰險狠毒,三角眼中盡是不甘和嫉恨,言語間︰「小賤人耍了一手好把戲,你爹真是糊涂!」

昨晚上楊玉梅可是過的不好受,回府第一天老爺竟然直接睡在書房,派人請了三次都推月兌有事,擺明了下臉子。

楊玉梅在內宅斗了這麼多年,此事有一番自己的心得,一看三井老爺都不來,便讓人去打听,果真是裴靜秋那個賤人一肚子的壞水!

裴儀臉上的腫消下去大半,只剩下紅,今日起來用了很多胭脂水粉才勉強將臉上的瑕疵蓋住,這會兒正是恨的牙癢癢。

「娘,要不咱們過去看看,不知道那賤人在耍什麼把戲呢!」

裴靜秋使了一招苦肉計,那算什麼本事?

「你且在這里坐著,娘我自然有辦法治她!」

「話兒可是叫人傳出去了?」

楊玉梅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拿著湯匙的手微微一頓出言問道。

「找了幾個叫花子,早就傳出去了,這會兒還看不出什麼,過些時日便知道人言可畏了!」

廳堂外紅珠一臉的苦大仇深,院子里的嚇人,打招呼叫了聲紅珠姐姐,她都沒給個好臉。

紅珠進了廳堂,臉上化成了一副委屈的神色,聲音帶著哭腔,普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奴婢給夫人請安,是奴婢蠢笨,未能將大小姐請過來!」

楊玉梅砰的一下放下筷子,問道︰「小賤人可是說了什麼?」

紅珠將裴靜秋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說完之後還不忘從門房那里听來的消息告訴了楊玉梅。

……

裴通猛不丁被點到姓名,抬頭看了看好整以暇神秘莫測的祁王,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被一陣嬌俏的聲音打斷了。

「女兒給父親請安!」

裴通眉頭緊皺,看著不請自來的二女兒,心里十分不愉快,真是不知道死活,這個時候過來做甚。

「這位可是國公的女兒?裴儀?」

夜北玄好似忽然想到什麼了,開口說道。

裴儀嬌滴滴的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太子,似笑非笑似看非看的,快速瞄了一眼,含羞道︰「小女裴儀見過太子!」

「女兒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裴儀今日可算是盛裝打扮,臉上那些印子早已被脂粉蓋了下去,雖然有些厚重,但離得遠看不出什麼。

「這是母親為父親準備的公湯說父親整日辛苦,多喝些羹湯潤潤肺是極好的。」

「小姐真是偏心,莫非只是準備了一份?」

夜北冥直直的站在一旁,看著像一只花孔雀似的夜北玄,心中不屑。

「太子說笑了,附中來了貴客,又怎敢只準備一份羹湯?」

裴儀一邊說一邊示意侍女將羹湯端過來,然後美顏含笑欲說害羞的將羹湯捧到夜北玄面前,嬌滴滴說道︰「不知這湯是否入的了太子的眼?」

夜北玄見識慣了女人的手段,裴儀這點兒小心思自是一眼就看穿。

說是自己母親給父親準備的湯,自然應該是一份,可這女人偏偏端過來了三份,就很有意思了。

夜北玄也不接,就那麼大漠的看著,裴通眼看自己覺得丟臉,打圓場的說道︰「太子殿下的飲食一向有專人負責,速速將湯端走,下去!」

裴儀鬧了一個大紅臉,眼楮里寫滿了難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太子,就差哭出來了。

「國公不要這麼凶,不過是一份湯,擱著一會兒用便是了!」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裴儀遞過來的湯接了過來,還不忘順手模了模她的小手。

裴儀直接的自己的心怦怦跳,果真只有太子這半天人才是自己的歸宿。

「臣女謝過太子!」

夜北玄十分滿意的看著裴儀的反應,女人真是草包,礙于裴國公府的份上,繼而引誘道,「裴儀妹妹說話怎是這般生分,喚一聲太子哥哥便是!」

夜北玄的話一說出口,裴儀十分識相的嬌滴滴,脆聲喊了一聲太子哥哥。

裴通看著裴儀這幅小家子樣子,心里的火氣沖天而上,月復中何時出過這般不知輕重的兒女?

「你且先下去,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裴通看著裴儀,十分嚴肅的說道。

裴儀咽了一口吐沫,心中不斷給自己壯膽,母親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入了太子的青眼,這才說了兩句話怎可輕言放棄。

更何況還有所謂的婚約在手上,人人皆知裴國公府府的女兒裴儀,鮮少有人知道裴國公府的另一個女兒,裴靜秋。

「父親,您的湯要涼了!」

裴通冷冷一笑,冷眼說道︰「為父說的話不听了嗎?」

「真是叫太子殿下和祁王殿下見笑了,小女年紀小則是沒有分寸……」

「國公言重了,我看裴儀妹妹真是可愛,天真爛漫的很呢……」

裴儀听著太子的夸獎滿心歡喜,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粉紅色的泡泡,馬上就能嫁到太子府,當上太子妃了呢!

夜北冥一臉對方是傻瓜,胭脂俗粉世間最低劣的貨色。

夜北玄果真是不擇手段,蠢到利用這樣的一個蠢貨。

夜半敲門春風一度,好的過現在這個樣子,夜北玄這個太子真是蠢的可以。

裴儀剛剛的做法丟盡了裴通的臉,尋常小女兒的心思也可以理解,只是裴儀這般上趕著,不知道楊玉梅是如何教育的。

夜北冥全然衣服看好戲的樣子,看著太子像一只花孔雀花枝招展,至于裴儀蠢得像豬一樣……

「太子殿下,不知可是用了膳食?」

裴儀張嘴便想說話,裴通一個眼神過去,嚇得裴儀下意識閉上了嘴巴。

「將小姐帶下去,去祠堂抄三十遍家規,抄不完不準出來!」

守在亭子不遠處的下人們听見自家老爺的吩咐,忍住似笑非笑的神色,強硬的將裴儀帶走了。

裴通普通一聲跪在地上,道︰「還望太子殿下恕罪,老臣之女天資蠢笨……」

夜北玄看著裴通誠惶誠恐的神色,心道拿捏的也差不多,遂放下架子,說道︰「國公這是說得哪里話,國公不是說了裴儀小姐天真可愛嗎?」

夜北冥咻的一下收起臉上的臉色,道︰「這是二哥的事情,七弟就先隨便轉轉了!」

夜北冥看著夜北玄的神色,稍稍有那麼一絲捉模不透,可就算如此,他夜北玄能奈我何?

夜北冥帶著蘇北滬直接離開,光明正大的看著裴國公府的院子,直直的往裴靜秋的苑子走去。

真是好大一場戲,夜北冥趕到的時候才算是見識到女人的潑辣,那個女人真是恣意昂揚,一雙好看的眼楮都要長到天上去了。

「就在這里待著!」

夜北冥不容置喙的吩咐道,接著提起飛身到一棵樹上,作壁上觀。

蘇北滬一張可愛的女圭女圭臉上寫滿了不解,听王爺的話行事,默默看著就好。

楊玉梅吃飽了飯食才氣勢洶洶的往裴靜秋這里來,身邊待著四五個粗使婆子,這不知道還以為是要去打架找場子。

裴靜秋正懶洋洋的躺在貴妃榻上吃著如意手剝的葡萄,剝殼雞蛋似的臉蛋兒被清晨的陽光溫柔的親吻。

如意羨慕的說道︰「小姐,您這小臉蛋真是俊俏,臉上的光滑白皙的見不到一絲毛孔呢!」

裴靜秋懶洋洋的睜開眼楮,隨意的敷衍道,「羨慕不來,你最好還是成全你自己!」

「裴靜秋!」人未到聲先至,吼一嗓子給自己壯壯膽子。

好大一嗓子,嚇的裴靜秋差點兒將葡萄籽吞進嘴巴里。

裴靜秋慢悠悠吐出葡萄籽,冷冷的看了一眼楊玉梅,不咸不淡的開口說道︰「夫人,這是早晨吃多了?」

吃飽了撐的,閑著沒事兒干。

「你到底將不將我這個母親放在眼里?」

「梅姨,今日過來,有何指教?」裴靜秋躺在貴妃塌上,淡淡地說道,沒有絲毫起身行禮的意思。

「怎麼,不應喚我一聲母親,莫非是叫我一聲母親委屈了你?」

楊玉梅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梅姨?

梅姨娘?

「若是你沒有事情,那……」

「從今天起,不允許你踏出這個院子半步?」

裴靜秋眉頭一挑,答道︰「難道是因為太子殿下嗎?」

楊玉梅拳頭緊緊地撰在一起,陰森森的問道,「你想嫁給太子殿下?」

裴靜秋默默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心道,上一次對這幾位皇子了解不多,可這大名鼎鼎的草包太子還是有些了解的,就這種蠢貨還不配作為自己的良人。

裴靜秋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興奮,接著又是濃重的失落,慘兮兮的說道︰「太子殿下乃是人中龍鳳,女兒自知,其貌不揚,如何能與太子比肩?」

這話嘲諷的意味著是明顯,任何一個人看都會覺得裴靜秋比裴儀美上十分。

「好在你還有一些自知之明!」

裴靜秋眼楮里閃過絲絲嘲諷面上還是那副委屈,巴巴慘兮兮的小表情,「這種好事自然應該落在妹妹頭上,我哪里比得上裴儀妹妹啊!」

楊玉梅扯了扯嘴角,臉上浮現一抹笑,十分熱絡的說道,「你這身穿著打扮太素了,一會兒讓下人挑幾身儀兒不要的衣服過來……」

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去找蕭何報仇,也不是否認了自己那賤人妹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自己立足,不然,憑一己之力如何通宵和那般野人抗衡。

「衣服就不用了,拿過來我也穿不下,裴儀妹妹是長得再高些就好了!」

如意在一旁氣得直扭手,自家小姐又不是沒有衣裳,哪里用得著穿你家女兒穿剩下的?

楊玉梅憂心忡忡地來,滿心歡喜地走,看來裴靜秋這個蠢貨也沒有想象的那麼難受是嗎?

與太子的婚約本就是陪家姑娘,又沒指定說是裴家的裴靜秋!!

紅珠跟在楊玉梅身旁,看著對方雷聲大雨點小,心里憤恨不已,小聲說道,「夫人,您忘了那個小件提子,不把您放在心上,對您不尊重了嗎?」

「這裴國公府是誰說了算?你心里最清楚,若是以後再有如此愚蠢的問題,便讓婆子發賣了你!」

紅珠害怕的抖抖肩膀,不敢多言語,憤恨的看了一眼悠哉游哉的裴靜秋,心里的恨意,恣意增長。

「夫人慢走,別再來了!」

楊玉梅甩甩袖子,仿佛要甩掉一身的晦氣似的,眼角眉梢不自覺地帶著囂張的得意。

「即是你不需要,那便這樣穿著吧!」

楊玉梅這會兒心情好的不得了,幸虧自己早有預見,讓儀兒早早的在太子那里留下了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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