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海!
楊岩工作地方的組長,對方最是了解他的情況,了解他發生了什麼。
而且孫大海家距離他家不遠,每天晚上下班會路過他家小區門口。
對方認識陳婆婆,常常和陳婆婆聊天。
可以說除了陳婆婆之外,對方是知道他所有情況的一個人。
「我前段時間被警官帶走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
可小偷知道了!
我在家熬藥的事情,除了小區內的人知道,大概就只有每天路過小區門口,關心我的組長孫大海能夠知道。」楊岩心道。
並且孫大海住在周圍數年,也最是清楚小區四周的監控死角與盲區。
「他對我同樣非常好!」
孫大海對他很好,楊岩本不該懷疑對方。
可對方和小偷之間的情況,過于相像了。
他覺得還是查一查,比較好。
何況他找出小偷,不是要恩將仇報。
對方給他送錢,幫他,楊岩找出他來,也是在幫對方。
偷東西,是錯事,不該繼續下去,回頭是岸!
「他不是你們公司的組長麼?」趙森詫異道。
楊岩點頭。
「是的,只是心有疑慮。
想知道知道,他是不是和表面展現出來的一樣。」
「恩,我讓人幫你查一查。」趙森立即打了電話回去。
楊岩則是翻看起了,鄰市案件的文本記錄。
不止與他,周佩,趙森也在看,了解案情的真實情況。
楊岩一頁一頁的翻看,他的眼中滑過一道道異樣之色。
實在是里面的死者,過于不像人了。
曲媛媛不是第一個死的人,她是第三起案件的死者。
她尸體是讓清潔工發現,發現的時候,她的雙腳從腳踝位置開始,讓魚皮包裹緊致。
一直蔓延到下月復部,裹住了整個下半身。
對方的腳部,則是形成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平角,和魚尾尾鰭類似。
整體形象上和傳說中的美人魚,十分酷似。
經過檢驗,魚皮是來自于各種海魚魚皮結合。
魚皮上面的各種不同顏色的魚鱗交織在一起,形成五彩斑斕的閃爍之色。
如果不是由于曲媛媛死後身處與下水道,天太熱加上里面髒亂不堪,微生物極多。
死了沒兩天,就已經開始腐爛。
她的身影出現,一定會讓人以為她是真正的美人魚。
「讓人刺心而亡!」
楊岩繼續翻過文件頁面,發現曲媛媛的致命之處,是被人刺中心髒多刀而死。
「她的舌頭?」
法醫驗傷後得知,在心髒被刺之前,曲媛媛失去了自己的舌頭。
法醫解剖尸體後,在她月復中找到了那斷掉的一截舌頭。
從舌頭斷處的齒痕可以確定,舌頭是她自己咬斷。
最後是賀信與諸多警官開會後得出的推論總結,賀信他們認為。
曲媛媛咬斷了舌頭,惹怒了凶手,以致與被連刺心髒數下。
「凶手一定是非常喜歡曲媛媛裹著閃耀魚皮,酷似美人魚的模樣,這才在曲媛媛咬舌想自殺後,連刺她數刀。」楊岩心道。
他為什麼這麼生氣,為什麼會喜歡成為人魚後的曲媛媛?
「當曲媛媛是藝術麼?」
楊岩往後翻看,他看到了曲媛媛之前發生的兩起類似的案件。
三起案件中曲媛媛的扮相,最少是像個人。
另外兩起案件的死者,根本沒個人樣。
第一起案件的死者,是一個瘦小的男人。
他身上披著穿山甲的皮,蜷縮在土里面。
要不是大雨的沖刷,根本沒人會發現他的尸骨。
第二起案件的死者,是一個披著驢皮的青年人。
雙手手部被人截斷,替換成了雙腿。
他被綁在磨盤上,拉磨,活活累死。
這起案件一共兩個死者!
因為披著驢皮的死者多了兩條腿,少了雙臂。
但死者失去的雙臂,死者多出來的雙腿,是誰的?
顯然,那是第二位死者的。
只是這一位死者,就算有雙腿中的DNA做對比,暫時也沒有找到他是誰,他的尸體在哪。
最後的結尾處,賀信他們認為凶手完成這些案件是循序漸進。
一開始對方給人披獸皮並不熟悉,熟練,後來經過多次的披皮殺人,越來越熟悉,越來越熟練。
「不止如此,凶手應該很早就開始作案了。
這三起案件中的第一起案件,並不是第一件案。
前面還有這等類似案件,對方早就做過了實驗。
不然的話,死者不可能換了皮之後,還能活著。
接著再被他,殺死!」楊岩想到。
趙森回頭。
「楊先生,有沒有什麼發現?」他問道。
楊岩搖頭。
「沒什麼發現,因為這三件案子都不是凶手開始所為。
是他熟練之後故意留下尸體,被警官發現的案件。
凶手敢這麼做,肯定早已覆滅所有關于他的證據,不可能留下證據。
自然也不可能,讓我們找到線索。」他回道。
「所以我們過去之後,還要查以前的案卷卷宗,找到凶手所犯的第一起案件?」趙森立馬說道。
「恩,是的。
只是我覺得沒那麼容易,凶手以前犯的案件,可能不全在鄰市。」楊岩回道。
真要是全在鄰市,這起案件不可能最近才發現尸體。
車輛在十分鐘後,來到了鄰市的警官處。
他們下車後,得知他們到來的賀信親自來接他們進了警官處。
路上賀信對著楊岩,對著趙森不斷道歉。
「上次是我態度傲慢了,對不起。」
他連連道歉,讓趙森本來想要責怪對方的心都沒了。
只能干笑著說,沒關系,沒關系,為了抓到凶手,那是正常所為。
他們一行人到了警官處會議室,發現除了秦雅之外,還有一個胡子拉碴,不修邊幅的年輕人。
賀信第一時間跟楊岩,趙森他們介紹了對方。
「他叫張衡,是我們市內的便衣,破案能力不凡。
尤為讓人驚嘆的是,很多案件,他能夠準確的猜到凶手的想法。
我剛把他從西區調過來幫忙!」
一听他這麼厲害,趙森,楊岩他們不由心生奇怪。
這麼厲害的人,為什麼早點不用?
張衡此刻站了起來。
「我叫張衡,你們好。」他憨憨的笑道。
笑聲傻傻的,讓人心里疑惑不解。
「他不帶入凶手想法,就會這模樣。」賀信解釋道。
「不用管他,我們先來分析案情。」
「恩好。」
「路上想來你們已經知道案件的經過了,我們在這里也進行了討論與推測,得到了幾個結論。」賀信跟著說道。
「第一個結論是凶手是醫生!
普通人做不到把魚皮與人體結合,還能保證不產生排斥。
第二個結論,凶手身高一米七五。
這是我們在找到的黃凱車輛邊發現的足跡中,提取出來的結果。
除了這兩個結論,我們目前的疑惑有很多。
第一個疑惑,是凶手為什麼要給死者披皮。
第二個疑惑,凶手在黃凱他們回來的那天晚上,如何在視野盲區,如何在大晚上,讓黃凱他們停車,帶上了他的。
第三個疑惑,就是死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第四個疑惑……」
疑惑很多,謎團也有很多。
賀信說完後,趙森補充了一句。
「我們在路上還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這三起案件中的第一起案件,不是凶手第一次作案。
是他早已做過多次實驗後,才有了後來的案件。
我建議讓人重新篩查近年來發生的案件,找到凶手第一起犯下的案件。」
他接著把楊岩為什麼得出這個結論的解釋,告訴了賀信他們听。
「有道理,我馬上讓人去篩查。」賀信安排道。「楊先生,你有什麼要說的麼?」
楊岩模了模鼻子。
「我覺得凶手不止是醫生,並且他之所以給人披皮,是因為他是一個會古法的人!
他是在表演!」
「古法?表演?」眾人露出了驚異之色。
「是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听說過,造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