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
听著鳳吟的道歉，褚山腰變得更低了，「是小的行事不周，不怪那位姑女乃女乃會發脾氣。」
張逸鳴催促︰「行了，這里就我夫妻二人，有什麼話還請明言。」
「我夫妻二人等會兒還得趕路吶。」
「是是是。」
褚山听著張逸鳴的催促，也不敢怠慢，連忙答應下來。
只是在正式開口說事兒之前，他又轉頭向四周瞅了瞅，那樣子像極了即將做壞事怕被人撞上的痞子。
他這副模樣讓鳳吟和張逸鳴都不自覺的蹙了下眉頭。
好在褚山並沒耽誤太久。
確認不會有人偷听，他才將頭湊近了些︰「是這樣，昨天二位來小莊之前，咱這莊子上還來了一波人。」
鳳吟挑眉。
張逸鳴不動聲色，隨口問︰「和我們一樣借宿的？」
「不不不。」
褚山連連擺手，「他們不是來借宿的，是想在咱這莊子上定居。」
鳳吟觀察著褚山說這些話時的神態，還真是看不出絲毫破綻。
張逸鳴則不以為意的反問道︰「這種事老人家和我們說作甚？」
褚山听著這話，不由垮下臉，大手用力拍在大腿上︰「按理說，真給各位說不上。」
鳳吟听著褚山這話，不由再次挑眉，卻依舊沒開口。
張逸鳴則用依舊面不改色看著他︰「那你這是？」
褚山滿臉無奈道︰「可，二位貴客昨天經過這里時，應該發現了，我們這地方太過貧窮了。」
「那土地瘦得根本種不出什麼糧來，莊子上這百來口人都已經快養不活了，二位說，俺們哪還敢再留下些外人？」
「所以呢？」
鳳吟終于沒忍住開了口，「那你和我們說這些，究竟為了啥？」
關鍵是，你還搞得這麼神神秘秘。
害姐還以為你有多麼大的事要說呢，就這？
「小老兒的意思，是幫那幾人問問看，二位身邊還缺不缺人？」
褚山接下來的話讓鳳吟和張逸鳴都不自覺瞪大眼看著他，「如果可以，小的願意幫您們雙方牽個線。」
「昨兒小的觀察過了，那五人中的父子仨身體都不錯，二位貴客不妨收在門下做個打手。」
「那婆媳倆想來也是做事麻利的，收在夫人身邊伺候伺候也不錯。」
鳳吟都被這老頭的話氣笑了︰「合著你們這里不想要的人，硬往我夫妻身邊塞唄？」
「你瞧我們腦門上是不是刻著‘冤大頭’三個字？」
「不不不，小的絕對沒這個意思。」
褚山听出鳳吟語氣里的不滿，連忙擺手解釋，「小的這不是與二位通通氣？」
張逸鳴眯眯眼︰「那幾人即便住你們莊子上，應該也不會分攤你們的收成吧？」
「既然他們家男人都身強體壯，女人都干活利索，莊子上留下來你們也不虧啊。」
他說到此微微一頓，隨即補充道︰「何況你們這不是四面環山嘛。」
「只要有本事進山獵些東西出去換銀子，想來這日子也能過得不錯才對。」
褚山面上露出一絲難以言說的苦澀︰「這……」
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鳳吟都想立即說出身份，直接給他倆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