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吟嬌羞的動了動,這才小聲道︰「也不怕被孩子們看到。」
張逸鳴唇角扯動了下,又緊了緊手,這才輕輕松開。
又問︰「如果老大老二入學了,家里的地怎麼辦?」
鳳吟想了想道︰「這個要麼請人,要麼將地里全部種成果樹,這樣佔用的人手少了,將來果子成熟還能賺錢。」
「娘子突然對賺錢熱衷不少。」
張逸鳴又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以前真是委屈你了。」
鳳吟心里唇角狂抽,臉上卻絲毫沒敢表現出來。
她嗔他一眼,委屈巴巴的道︰「哎呀,我這不也沒辦法嘛。」
「現在咱倆都要喝藥,花錢的地方那麼多,我再不想點辦法,那該怎麼辦呢?」
看著她委屈巴巴的樣子,不由張逸鳴微垂著頭,掩下眼底里的情緒。
隨即順從的道︰「說得也是,這麼說來以後家里就靠娘子了。」
听著這話,鳳吟莫名覺得奇怪,愕然看向張逸鳴。
可後者眉眼低垂,她還真是半點看不出任何異常來。
鳳吟仔細想想,是不是自己的話傷男人自尊了。
于是連忙安慰道︰「夫君也莫這般說,眼下這只是暫時的。」
「等過段時間夫君傷好了,不照樣可以重新為我們娘兒幾個撐起這片天嘛。」
張逸鳴听出女人這是在安慰自己,心頭莫名覺得,這女人其實是個心善的。
于是抬眼溫和一笑道︰「嗯,多謝娘子寬慰,為夫會好好養傷。」
鳳吟被他笑得起了層雞皮疙瘩,她抿抿唇深吸口氣,月兌鞋上炕︰「行了,你也坐這麼久,該躺下歇著了。」
「嗯。」
張逸鳴順從的輕聲應著,在婦人的照顧下重新躺回去。
鳳吟在他身上搭了條小被子,這才道︰「你歇著,我出去看看。」
「這群糟心的,你不盯著他們就敢偷懶。」
張逸鳴扯了下嘴角,勉強笑著把眼楮閉上,這才再次輕嗯了聲,算是應了。
鳳吟狐疑的看著炕上的男人,眉頭無聲的蹙起。
原身記憶里的夫君,似乎不是這麼淡漠的人啊!
她若有所思下地離開,還輕輕關上房門。
卻沒看到在她關閉房門那一刻,身後張逸鳴緊閉的眼楮倏地睜開。
到此時此刻,他算是真正敢確認那個婦人像自己一樣換了靈魂。
就是不知那身體里住著的,究竟是怎樣的靈魂?又是何時從何地而來?
張逸鳴疑惑著,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飛機失事前遇到的那個光彩照人,明/艷動人的女子。
「會是你嗎?」
張逸鳴心里呢喃著,「如果你在現代那場空難沒獲救,我希望如今這個女人是你。」
想到這個可能,男人有些躺不住了。
他莫名期待是她,又害怕命運的捉弄,結果卻不如自己之意。
可惜,自己對那個女子的了解,也僅限于飛機上簡單的對話——
他剛在她身邊坐下,明媚的女人先是略帶審視的打量著她。
隨即突兀伸手︰「你好,很榮幸與美同行。」
張逸鳴愕然看著眼前白皙小巧的手,毫不客氣的握了上去︰「彼此彼此。」
話落,兩人相視而笑。
也不知出于什麼,從來不願與陌生女人有牽扯的他主動道︰「在下京都大學歷史系副教授,實力單身3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