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鳴頷首︰「你們娘說的就是爹要說的，誰有本事誰考上去，若沒這本事，就最好別往上湊。」
話落微微一頓，看向張驚宇︰「還有你們幾個，若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也別往上考了。」
「帝都那個地方的水，比你們想象的要深得多。」
「就你們這點道行真一頭扎進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鳳吟︰「最近這些日子，老娘和你們爹會時不時弄些似是而非的事情，你們判斷著行事。」
「全部合格的，可以給你們獨立外出游歷的機會。」
她這話一出，張秋白兄弟幾個臉色都變成苦瓜色了︰「娘~~~」
「喊爹也沒用。」
鳳吟沒好氣的懟回去，「都給老娘仔細些，千萬別讓我和你們爹失望啊。」
說完她看向張跡帆︰「帆兒，這些考核你也要參加的。」
張逸鳴︰「老大家的、老二家的還有惠姝姐妹幾個，也一並參與。」
張惠姝听著這話，忍不住反駁︰「爹，姝兒又不參加科舉，為什麼還要參與您們的考察啊？」
張逸鳴表情嚴肅道︰「你若想讓未來夫君像爹對你們娘親一樣敬重呵護，就別只想著成為男人的附庸。」
「任何時候，社會都是復雜的，眼見的不一定為實，耳听的也不一定為虛。」
「你們都要學會有自己的分析判斷，通過現象看本質，才能找到事情真相，從而不被表象所蒙蔽。」
鳳吟起身︰「行了，你說再多他們听不明白也無用，所以咱們得用實例給他們深刻的印象。」
「餓了，咱們吃早餐去。」
說著將小閨女放下地，「柔兒要自己走哦。」
「好的呢娘親。」
敏柔乖巧的答應著，隨即又小聲問，「娘親，什麼是通過現象看本質？」
鳳吟好笑的捏捏小丫頭的鼻子︰「你個小機靈鬼。」
說話間，她伸出一只手問︰「柔兒看到了什麼？」
敏柔想也沒想的回︰「娘親的手。」
「嗯，這就是現象。」
鳳吟滿意的笑道，「不過其本質是什麼呢？」
敏柔眨巴著萌萌的大眼楮，猶豫著搖頭︰「柔兒不知道，手不就是手嗎，還是什麼呢？」
听著她的回答，鳳吟耐心的解釋︰「你看啊，這表面能模到的是皮膚。」
「皮膚下面是血肉，甚至有筋脈血管，再往里還有骨頭，骨頭里還有骨髓。」
「肉眼能看到的就是表象，而一眼看不到的，或是你想象不到的，才是它的本質。」
鳳吟的話不僅讓張敏柔若有所思，就連張秋白兄弟幾個和惠姝姑嫂幾個也都若有所思起來。
張逸鳴見此，唇角揚起笑意，伸手牽了鳳吟的手︰「吟吟，咱們吃早餐去。」
「嗯。」
夫妻倆相視而笑，也不去打擾孩子們的沉思，攜手走出正院。
「真決定了？」
張逸鳴回頭看看還在院里發呆的兒女們，低聲問她，「不會出什麼差錯吧？」
鳳吟︰「反正要安排好孩子們還要一定時間，我相信小統不會出錯的。」
話落她看著他︰「你該不會不願跟我去冒險吧？」
「想什麼呢？」
張逸鳴捏捏她鼻子，「咱倆叫公不離婆，稱不離砣，放心，你在哪，我就在哪，絕不含糊。」
「算你識相，否則……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