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教授也不責怪。
「我只是讓談墨過來听听，看看這些她用不用再學，看看她的進度，如果這些她已經掌握，那就直接讓她去上大三的課，同樣的，如果能掌握，那就去大四，那就去研一。」唐教授淡淡地說道。
眾人驚訝的看向談墨。
「我只是想讓談墨來感受一下，模索一下她掌握的知識量。」唐教授微微一笑，「所以我說，她不一定會在這兒太久。」
本來，唐教授沒打算說這些。
談墨過來旁听，要是跟得上進度，那就直接去听下一級的課程。
悄悄地來，悄悄地走。
不影響什麼。
其他同學也不需在意。
但現在看學生們的反應，如果談墨上了一陣子課突然走了。
他們大概率會覺得是談墨自覺跟不上進度，灰溜溜的離開。
所以，唐教授干脆提前說出來。
唐教授看了眼吳笑野放桌椅的位置，懂了，便說︰「第二列的同學，受累都往後挪一個位置。談墨人小，長得比你們矮。」
人家談墨還沒發育完呢，還在長個子。
「要是讓她坐最後一排，就被擋著，什麼也看不見了。」唐教授說道。
這個理由，還真是無懈可擊，讓人反駁不了。
更何況，唐教授都親自發話了，第二列的同學只能往後挪一挪了。
談墨看看吳笑野，心說你看看，這理由用的多好？
年輕人，你還是女敕了啊！
不過，看吳笑野正自責的不行的樣子，顯然在自責沒能把這事兒辦好，搞得談墨連來旁听都那麼不順利。
談墨就沒忍心再打擊吳笑野了。
第一排的位置空出來了，談墨便要將自己的桌椅空出的位置挪一下。
吳笑野趕緊說︰「我來我來。」
他趕緊搬著桌椅安排好地方。
談墨眯眯眼笑道︰「師兄，這些日子多謝你。」
吳笑野懊惱的撓撓頭︰「謝什麼，今天這事兒我都沒辦好。」
談墨笑聲不大，但笑容爽快︰「我剛都說了，師兄是一門心思搞研究的人，所以才想不到這些。但我冒昧猜測，唐教授也正是因為師兄這樣單純剔透的心思，才會如此看重師兄的。」
「是嗎？」一直自覺比汪悅目伶俐的吳笑野，這時候卻如傻子一般，眨著眼楮看談墨。
真的嗎？
然後，吳笑野又鼓起勇氣去看唐教授。
卻看唐教授一臉欣慰的笑著點頭︰「談墨說的沒錯。」
哎，也不知道談家是怎麼養的談墨。
才15歲，心思怎麼就這麼玲瓏剔透。
智商高，心思玲瓏，說的話又叫人愛听。
聰明人有很多。
有的人聰明的讓人反感。
有的人聰明的讓人喜歡。
而談墨，恰恰屬于後者。
吳笑野立馬就開心了。
唯有老師的肯定，比安慰他千百句都有用！
吳笑野現在動力十足︰「我馬上回研究室去！繼續努力！」
說完，吳笑野撒丫子就跑了。
至于在師弟師妹們眼中維持師兄的形象什麼的，完全不在意的。
談墨笑笑，便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剛剛諸事不提，唐教授便正式開始講課。
課堂上，恐怕只有談墨能專心听進去了。
其余的學生，思緒紛亂又復雜，腦中亂哄哄的。
一會兒想著唐教授對自己的印象會不會很壞。
一會兒想著唐教授知道他們的心思，是不是以後都絕了能被唐教授器重的可能了。
總之，想的很多，就是沒想听課。
唐教授講的這些，談墨都清楚。
她沒系統的讀過四庫全書，但里面所涵蓋的歷史，都听師尊講過。
因此，她了解的其實不夠系統，不夠正規。
因此，談墨听得還是認真。
今天的課程結束，臨走時，唐教授問談墨︰「怎麼樣？今天的內容，對你來說怎麼樣？」
同學們本來要走，听到這話，全都放緩了收拾書本的動作，側耳傾听。
「怎麼說呢，就是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但我知道的不太正式。」
有點像平時聊天跟紙面書稿的區別。
「我想，我要去圖書館去做做功課了。」談墨說道。
「好。」唐教授欣慰。
談墨沒逞強，實事求是，態度嚴謹。
「你去自學完全沒有問題，進度肯定比在這兒上課快。到時候你要是有哪里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或者問笑野也行。」唐教授笑著說。
眾人听著，心里又忍不住嫉妒的冒酸水兒了。
他們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結果談墨竟然還能隨時找唐教授請教。
哪個大一的學生能有這樣的待遇？
大二也沒有！
吳笑野大一的時候也沒有！
還去自學，自學管用嗎？
她倒是挺高看自己的。
唐教授竟然還那麼認真的信了。
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唐教授和談墨一起出了教室。
「唐教授，談墨。」蒲欣妍欣喜的走過來。
「蒲師姐。」談墨驚喜的看她，「你怎麼在這兒？」
「我也是剛上完課，正準備去研究室那邊兒。」蒲欣妍拉著談墨，「我記得你也是這個時間段去，今天過去嗎？」
「去的。」談墨點頭，「我正準備過去。」
「太好了，咱倆一起。」
身後眾同學︰「……」
蒲欣妍不是中文系的嗎？
是古教授團隊里的。
怎麼也跟談墨這麼熟？
听蒲欣妍這意思，談墨是去了她們團隊幫忙了？
這談墨，到底什麼情況！
唐教授看著，眼楮都嫉妒紅了。
看看人家老古那邊兒的團隊，一個個的多會來事兒！
把談墨哄得多好！
他這邊兒，怎麼就沒這樣的人才！
光一個吳笑野，怎麼夠用呢！
而且，蒲欣妍是負責什麼的，他也知道。
顯然，談墨是在他們小組起了大作用了！
不然，蒲欣妍能這麼高興？
唐教授恨不能現在就把談墨拽到他那研究室去算了！
「談墨，你忙活中文系的事情，但是別忘了自學的事兒啊，都不能耽誤。」唐教授趕緊提醒。
「唐教授，您放心吧，我肯定不能落下。」談墨保證。
「你還要自學歷史系的課程啊？也太忙了，那你金融系那邊兒，忙的過來嗎？」蒲欣妍心疼的模模談墨的小腦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