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暗笑低著頭，等最後一陣眩暈感過後，她扭臉看向了暑假，「被暗算了。」說著，她又拍了兩下自己的腦袋。
穆迷煙一臉心疼的看著穆暗笑，問︰「師傅，你真把我忘了？」問著，她伸手小心觸踫了一下穆暗笑的肩膀。
穆暗笑︰「沒有，我剛剛就是眼楮模糊，沒看清你。」說著，她忽然想起暑假貌似說要將穆迷煙送去破廟，而現在他們卻在這里出現了，這令她感到疑惑起來，「對了，你們怎麼在這兒？」
暑假停步在了穆暗笑的面前，一邊將長劍遞給穆暗笑，一邊說︰「我們剛剛去破廟了，里面都是群乞丐，我就帶著她走了。」說著，他看了一眼穆迷煙。
穆迷煙接著解釋︰「我們在城里找你找了好久，就听幾個人說，你是喪門星，還說什麼已經把你攆出來了，然後」她說，「我們就想著出城找你，誰知道，剛到城門前，就被幾個人攔下了，最後，暑假就帶著我走地下，上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你。」
听著穆迷煙和暑假的解釋，穆暗笑在想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她眼底一沉，順手接過了暑假遞來的長劍，沒有說話。
暑假看著穆暗笑奇怪的樣子，在看她那一身的灰塵，問︰「穆暗笑，你到底怎麼得罪那些人了？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
「」穆暗笑嘆了口氣，一邊收回長劍，一邊反問︰「你知道惡鬼嗎？」問著，她將目光轉移到了暑假的臉上。
隨即，暑假將‘惡鬼’那兩個字眼在口頭重復了幾遍後，說︰「好像是妖魂修成的，不過，」他皺眉，「這種惡鬼，一般很少有，他們就跟那個妖邪一樣稀有，不好修煉。」
「你見過嗎？」穆暗笑又問。
暑假笑︰「我怎麼可能見過惡鬼。」
「你沒見過？」
「當然，話說回來，」暑假說，指指穆暗笑，「你應該見得多吧，他們可都是妖魂演變而成的。」
「」穆暗笑一听暑假這話，瞬間自愧不如了。
暑假看穆暗笑突然不語的樣子，然後在看穆暗笑不停拍擊腦袋的單手，問︰「頭疼？」
穆暗笑點頭。
「是香氣促使的。」暑假說，豎起二指輕輕點住了穆暗笑的額頭。
下一秒，一股暖流從暑假的指尖輸入進了穆暗笑的肌膚，穆暗笑在那股暖流的促使下，清醒了不少，疼痛感也沒有了。
「好些了嗎？」暑假問，放下手。
穆暗笑扶額，點點頭︰「好多了。」她瞬間精神了不少。
穆迷煙看穆暗笑恢復，笑了，「太好了，你沒事了。」
穆暗笑︰「我本來就沒事。」說著，她看了一眼穆迷煙之後，又將視線轉移到了暑假的臉上，「你怎麼知道香氣？」
「聞出來的。」暑假淡淡道。
「聞？」穆暗笑吐出一字，看向穆迷煙問︰「徒弟，你聞見香味了嗎？」
「沒有。」穆迷煙老實回應。
繼而，穆暗笑又看向了暑假，「她都沒聞見，你怎麼聞見的？」
暑假听著穆暗笑這一股子質問的語氣，無奈一笑，「你懷疑我？」
「沒有，我就是問一問。」穆暗笑說著，眼神中充滿了對暑假的不信任，包括對穆迷煙的眼神，也沒有上一秒那麼友好了。
「穆暗笑，防備心挺重啊，」暑假一眼識破穆暗笑的心理，嘴角一勾︰「可見，你是被刺激得不輕。」
「你才被刺激了，說，你怎麼知道有香氣的，還是說，」穆暗笑當即又看向了穆迷煙，「你是在裝。」
穆迷煙萬萬沒想到穆暗笑會懷疑自己，此時看著這樣的她，穆迷煙臉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師傅，我是穆迷煙，你徒弟啊，你到底怎麼了？」
穆暗笑微微搖頭，退後半步，「你們到底是真的，假的？」她問著，忽然眼前的穆迷煙和暑假，變了樣子。
「師傅」
「別過來。」穆暗笑打斷，在她的眼里，穆迷煙已經變成了趙媚兒。
穆迷煙一頭霧水，不敢上前，扭臉看向觀察著穆暗笑的暑假，問︰「她怎麼了？上一秒，不是已經正常了嗎？」
「我還沒有破解香氣中的毒份，所以，她在毒份的促使下，變得一會兒正常，一會兒不正常，」暑假嘆了口氣，「只能等她穩定了在說。」
「怎麼辦？你剛剛不是給她治療了嗎？」穆迷煙完全沒有听進去暑假的話，著急起來。
反之，穆暗笑退後幾步，停在原地，接著腦海里猛然浮現出各種趙媚兒和炯業的臉，而他們的話，也開始在她的腦海里重復起來。
緊接著，她眯起眼楮，低頭看著地上那漸漸變成風起時的石頭，大叫起來。
聞聲，穆迷煙嚇了一跳，看向捂住耳朵，亂叫的穆暗笑，說︰「她怎麼了這是。」她嚇得退後一步，扭臉看向暑假。
暑假嘆了口氣︰「虧她還是一個會妖術的仙，這都能被香氣所控制，真是丟人。」說完，他便朝著穆暗笑走來。
穆暗笑依舊捂著耳朵，低頭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風起時，哭喊起來，「沈瘋子，你給我醒醒，你不能死，不能死。」說著，她迅速上前一步，跪在了地上。
暑假看穆暗笑如此瘋癲的一面，嘖了一聲，剛要蹲下，一個聲音便從穆暗笑的身後傳了過來，「不要動她。」
聞聲，暑假停下動作，然後朝著穆暗笑身後一看，是歐陽曄。
「是你。」他說。
歐陽曄瀟灑走來，「是我，她是我的人，你走開。」
「這是陰間的香氣，只有我」
「我也能破解。」歐陽曄說，停步在了穆暗笑的身後。
暑假見狀，在低頭看一眼拿起石頭，不停哭泣，完全陷入瘋癲的穆暗笑，說︰「你最好別騙人。」
「」歐陽曄瞥了一眼暑假，沒有說話。
暑假看歐陽曄不像是在騙人，便又退後了幾步。
下一時間，歐陽曄上前一步，蹲在了穆暗笑的身旁，說︰「真是個傻子。」說著，他伸手模住了穆暗笑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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