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你不懂。」風起時寥寥結束這個話題,朝著阿籠那邊一看,問︰「穆暗笑呢?」
阿籠︰「去找鬼魂了。」
「鬼魂?」風起時眉頭一蹙,「怎麼會有鬼魂?」
「我不知道,剛剛有一個鬼魂站在巷口,看著這邊,然後我扭臉一看他,他就跑了,穆暗笑知道後,就追了出去。」阿籠詳細交代道。
風起時一听,想也不想地拉著依舊被自己牽著的假林彥走到了阿籠面前,「帶路。」
「好。」阿籠點頭,剛一轉身就見穆暗笑一臉頹喪的回來了。
風起時見穆暗笑回來,在想阿籠的話,他問︰「你怎麼了?」
穆暗笑抬眼︰「沒事,先回去吧。」說著,她看了一眼假林彥,心想,她真的是我哥?
假林彥看穆暗笑看向自己,有意閃躲開了視線。
風起時︰「那個鬼魂」
「跑了。」穆暗笑打斷,轉身先走一步。
隨即,阿籠朝著穆暗笑身後一看,皺起了眉頭,「」
風起時察覺到阿籠像是發現了什麼,問︰「你怎麼了?」
「小狗不見了。」阿籠說,朝著穆暗笑追去。
風起時嘴邊嘟噥了聲︰「小狗。」然後抬步跟上她們。
假林彥邊走邊故作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問︰「師傅,什麼小狗?」
風起時敷衍︰「沒什麼小狗,徒弟有些事情,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省的惹火上身。」
「知道了,師傅。」假林彥說,想著剛剛穆暗笑的樣子,以及阿籠口中的‘鬼魂’心底一沉,在一算時間,繼續跟著風起時向前走。
轉眼之間,他們回到了酒館外,穆暗笑站在柱子前,想著剛剛自己追上前之後,鬼魂說過的話,眼底一沉,轉身看向了跟在風起時身後的假林彥,問︰「你懂孤獨的感覺嗎?」
「」假林彥皺眉。
風起時扭臉看了一眼假林彥,又回頭看向對面突然問出這話的穆暗笑,「穆傻子,你受什麼刺激了?」
穆暗笑搖頭,轉身走了酒館。
阿籠跟上穆暗笑的步伐,問︰「狗魂呢?」她走到了穆暗笑的身旁。
穆暗笑︰「跟著那鬼魂跑了。」
「什麼?」
「它看樣子,挺喜歡那個鬼魂的。」穆暗笑一邊說,一邊走到袁冶對面坐下了。
林彥看假林彥回來,站起了身︰「哥,你回來了。」
風起時為了給假林彥留面子,進來之前便將綁著假林彥手腕的繩子解開了。
「嗯。」假林彥點頭,停步,低頭看了一眼穆暗笑,坐下了。
穆暗笑小心瞥了一眼假林彥,沒有說話。
風起時無意觀察到了穆暗笑偷看假林彥的眼神,皺了下眉頭,走到穆暗笑身後,說︰「跟我出來一下。」他拍拍穆暗笑肩膀。
穆暗笑身體一怔,扭臉看向風起時︰「干嘛?」
「有話跟你說。」
「你有話」
話說一半,風起時彎身一把拉住了穆暗笑的胳膊,然後用力將她拉了起來,「走。」
「你」愛我吧
「別你了。」風起時打斷,帶著穆暗笑繞過椅子,推著她的背,走向外面。
小二站在櫃台前,小心看了一眼假林彥的背影,低下了頭。
袁冶看著假林彥沉默不語的表情,想了一下,沒話找話︰「你要喝茶嗎?」
「」假林彥緩過神來,抬眼看向袁冶,靈機一動︰「給我倒。」
「誒?你自己不會倒。」
「你問我,不得你給我倒水。」假林彥理直氣壯。
袁冶看假林彥這樣,一邊表示無語,一邊還是拿起茶壺,給他倒起水。
阿籠坐在了假林彥的身旁。
與此同時,穆暗笑被風起時拉出店門,站在了酒館對面的樹前,穆暗笑問︰「你干什麼?」
風起時︰「你為什麼要那樣看他。」
「看誰?」穆暗笑眼神閃躲了一下,心里清楚他說的是誰?
風起時︰「你剛剛一直在看冒牌貨,你什麼意思?」
「你問這話,什麼意思?」穆暗笑仰臉盯著風起時的臉,反問。
風起時︰「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我知道什麼?」
「你一般只有察覺到什麼的時候,才會一直去關注一個人,你剛剛那眼神,明顯是知道了什麼,」風起時認真,「我們可是搭檔,我希望你可以對我坦誠相待。」
「如果你的妹妹突然出現,變成了一個壞人,你是抓,還是不抓。」穆暗笑直擊進了重點問題。
風起時懵了,「你說我妹,我沒有妹,你」
「風楓。」
風楓,是風起時在現世的妹妹,也是對他最好的一個親人,但即使那樣,在他眼里,過去的已然過去,在他離開現世,借著前世身體復活的那一刻起,他已經和風家的每一個人沒了任何關系。
這一刻听著穆暗笑突然提起,他不禁疑惑了,「為什麼突然說起她了?」
「你就說,抓還是不抓?」
「她根本不會來。」風起時堅定。
穆暗笑看風起時如此理性的一面,嘆了口氣︰「假設,你懂不懂。」
「我懂,但,」風起時說,「我不想去假設。」
「你是不敢面對吧。」
「」風起時低垂下眼簾,思緒完全被穆暗笑帶引了。
穆暗笑看著風起時沉默的樣子,苦笑︰「我就知道你會想著逃避,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會選擇逃避,情理之中。」說完,她低垂下眼簾,微微抿了抿嘴。
風起時︰「但,如果她犯了錯,我還是會」他深呼一口氣,「毫不姑息的抓了她,因為那是她應該承擔的事情。」
「她會永永遠遠消失在這個世界,永遠,要是那樣,」穆暗笑眼中含淚,「你還會這樣想嗎?」
這個問題,風起時從未想過,剛剛那話,也只是他做出的一種假設,而那假設中,還摻雜著生的因素。
穆暗笑的話,听來也有著一種咄咄逼人的味道,更給人帶來一種壓抑的感覺。
這個問題,風起時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他沉默。
穆暗笑看著風起時陰沉的表情,在想這種奇葩的事情,肯定也只會被自己踫見。
于是,她勉強一笑,「我給你開個玩笑,別太當真了。」她拍了一下風起時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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