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嵐︰「你是在心虛什麼？」
听許嵐突然的問話，灰衣男子的視線明顯閃躲了一下，說︰「大人，您為何說小的心虛，小的只是在說小的的想法而已。」
「你的想法，那好，你說說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小的是受害人，而她卻在幫穆迷煙，這對小的來說，不就是一種不公平。」
「事情都是有始有末的，她也只是想將這件事兒調查清楚，省的錯判。」
「可就是穆迷煙殺了我，這個可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許嵐無語了。
穆暗笑淡定看著自以為說話說的很有道理的灰衣男子，說︰「你叫穆勉。」
「那是我的姓氏，他原本姓關。」穆迷煙激動道。
穆暗笑看了一眼穆迷煙，又回頭看向關勉，「挺會啊。」她看了一眼狀紙上的寫著的名字，嘴角一勾。
關勉在穆暗笑喚出自己名字的一時間里，心沉了一下，說︰「你沒資格管我，你」
「沈雁不是我的師傅，還有那是我與他的事情，和你這種小輩一點兒關系也沒有，你要是在揪著那事兒不放，」穆暗笑雙眼一眯，「小心我查你過去的老底，你自己想清楚了。」
「」關勉閉嘴了。
穆暗笑瞪了一眼關勉，然後又看向了穆迷煙，「你可以開始說了。」
穆迷煙微微點頭。
穆暗笑特意看了一眼記錄一切的陰差說︰「把她的話給我一字不差的記下來。」
「我知道。」記話陰差頭也不抬。
穆暗笑雙眉一挑，然後又回頭看向了穆迷煙，「開始吧。」
穆迷煙小心看了一眼關勉的後腦勺，開始︰「我承認我殺了他，但是那是他逼我的。」
「逼你的？」穆暗笑為了讓穆迷煙能輕松的將話題進行下去，便這樣配合了。
穆迷煙‘嗯’了一聲，繼續︰「那天晚上，我在他的門外，听見他和一個男人說，想要將我賣了。」
賣？
在牢里的時候，穆迷煙並沒有對穆暗笑說這些，所以對此，穆暗笑也是一驚，「」
穆迷煙看了一眼穆暗笑，並沒有什麼反應，而是繼續︰「听見這個，我晚上便去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說，他沒有錢了，自從那個老頭死後，妖魂離開，一切就都變了，所以他必須要將我賣掉來維持自己的經濟，因為他是我的師傅，所以我不敢跟他對著干，于是剛想著答應，他便說要將我賣到那種地方，一听，我就拒絕了。」
關勉听完穆迷煙這話，低下了頭。
穆暗笑瞥了一眼關勉，然後又低頭看向關勉記錄在狀紙上的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晚上睡著睡著，就死了，醒來，就見我那徒弟，迷煙站在我的身體旁，我當時真的嚇到了，我對她那麼好，我甚至想要帶她一起成仙，我真的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兩個不一樣的答案。
穆暗笑知道關勉的話，肯定是假的。
但因為穆迷煙在牢中撒謊的關系，她對穆迷煙，也開始半信半疑起來。
許嵐看了一眼穆暗笑的後腦勺，又看向穆迷煙，問︰「你說的話，可是真的？」
「真的。」
「那繼續吧。」許嵐攤了一下手。
穆暗笑盯著狀紙看了兩秒，然後抬起頭看向對面盯著自己的穆迷煙，心想，還是不打擾她了。
穆迷煙深呼一口氣，繼續︰「我不同意，他就打我，因為他是一個騙子，出門總是會遇見一些危險的情況，所以每次出門，他就會囑咐我帶一把匕首在身上，那次，他打我的時候，我就從腰間拔出匕首，捅向了他。」
關勉眼底一沉，「她捅了我整整五刀，我就打了她一下。」說著，他還委屈上了。
穆暗笑將視線轉移，看向關勉，「為什麼撒謊。」
「我」關勉眼珠轉動，說︰「一個修仙之人，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在這種過程中，被捅死，太丟人了。」
「太丟人，你就胡說八道。」
「是，但，」關勉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抬眼看向穆暗笑說︰「不論如何，她對我動了殺念，僅憑這一點兒，我就是受害者。」
穆暗笑︰「你這話沒錯。」她微微點頭。
然而，這並不是穆迷煙想要的結果，所以在她說出這話的一時間里，穆迷煙雙眸含淚，看向了她，「為什麼沒錯？」
「不論結果如何，先起殺念的那一方，就是錯的那一方，」穆暗笑不在嬉笑，臉上僅剩冷漠，「你殺了他，就你不對。」
「可」
「休息。」穆暗笑打斷。
然而，許嵐並沒有想要這一場休息，相反他想一氣呵成直接將事情辦完了，現在穆暗笑突然這樣一說，不禁讓他一驚，「穆暗笑，注意場合。」
狗頭妖怪一臉饒有興趣的看著穆暗笑，低眼一笑。
穆暗笑轉過身看向許嵐，「有些話，我不方便在這里問。」
「為什麼不能在這里問，我看，」關勉因為剛剛穆暗笑的話，整個態度又一次變得囂張起來，「你是想包庇她吧。」
穆迷煙听關勉這話，目光不由在穆暗笑的身上掃了一下。
穆暗笑舌忝了一下嘴唇，一邊將狀紙放在桌上，一邊側過身看向關勉，說︰「你生前做了什麼事兒，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要是在說一句，」她雙眼一眯，「那就開始，看誰先完蛋。」
「」關勉被穆暗笑的一句話，激起了生前的記憶，于是他閉嘴，低下了頭。
穆暗笑淡定看著關勉有意開始思考事情的樣子，說︰「一切都要打有準備的仗，好好準備，我倒要看看，是你會贏，還是你徒弟會贏。」
關勉小心看了一眼穆暗笑，心里想著事兒，嘴上回復︰「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就知道你要這麼回復。」穆暗笑冷笑。
關勉︰「」他抓緊了衣角。
許嵐也看出關勉有問題，于是同意了穆暗笑的決定，「那行，你去問吧。」
聞言，穆暗笑扭臉看向許嵐，笑了一下︰「謝了。」
「去吧。」許嵐依舊保持著一副嚴肅的表情。
穆暗笑理解許嵐，回頭看向穆迷煙，「跟我出去。」
穆迷煙微微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