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暗笑微笑︰「我是真心想要拒絕你。」
飄︰「」他表示失望。
穆暗笑︰「」她低頭盯住那開始漸漸滅掉的火，說︰「拉著我！」
聞言，飄也同樣看了一眼藤條，伸手拉住了穆暗笑的胳膊，「你真不願意做我的徒弟？」
「不願意。」
「」飄嘆了口氣。
隨即，穆暗笑仰臉看向上面。
轉眼之間。
如穆暗笑所預料的那樣，待那火滅掉的同時，周邊的一切都開始緩緩發生了變化。
飄對此，也是一驚︰「你怎麼知道怎麼破？」
穆暗笑︰「感覺。」說著，她閉上了眼楮。
飄見穆暗笑閉眼，他也閉上了眼楮。
下一時間，他們兩個站在了大街上。
「好了。」飄先睜開眼楮說。
穆暗笑怕自己的眼楮接受不了光線，便繼續閉著。
與此同時，飄松開手，打眼看向前方從那白霧中，款步走出來的宛沙，說︰「來了。」
聞言，穆暗笑這才緩緩睜開眼楮，然後隨著模糊過後，她看清了款步向這邊走來的宛沙，小聲問︰「這是真，是假？」
飄︰「真的。」
「結束了？」
飄嗯了一聲。
旋即，穆暗笑變出魂劍。
見狀，飄嚇了一跳︰「你干什麼？」
穆暗笑︰「你走。」
「誒？」
「這里的妖魂用的都是魔界的妖術，沈瘋子他們又恰恰不會那等妖術，你快去幫他們。」
「可你」
「去。」穆暗笑說，上前一步，刻意擋在了飄的身前。
飄比較了解穆暗笑的性子，便說︰「那你小心。」
穆暗笑微微點頭。
接著，飄轉身跑了。
宛沙停步，「你這是找死。」她看了一眼飄跑走的身影。
穆暗笑︰「反正，你要殺的只有我，和那家伙也沒有關系。」
「聰明。」
「肯定了，不過說來，我真沒想到，你安靜過後，既然想通投靠藤條精。」
宛沙低眼一笑︰「誰能幫我，我跟誰。」她板下臉，「跟著你，我勢必是要下地獄，但是跟著藤條精，我可以自由。」
「自由！」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你覺得你配自由嗎？」
「我當然配了，那，」宛沙接近穆暗笑，「你覺得你配嗎？」
穆暗笑直勾勾盯著宛沙的眼楮，然後在想過去自己對宛沙的所作所為，心底一沉，說︰「我當然配了。」
「你還真敢說。」宛沙一把掐住了穆暗笑的脖子。
穆暗笑微微揚起下巴，說︰「我都敢來，在不敢說，那豈不是荒謬。」
「不愧是去了魔界，回來一趟都有氣魄了。」
「你知道我去魔界干什麼嗎？」
宛沙︰「干什麼，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記得你說過一句話。」
宛沙眯起眼楮︰「你還會記得我說的話？」
「那當然，」穆暗笑抬手抓住了宛沙的手腕，「你說，憑什麼人殺妖，就不會受到懲罰，妖殺人卻要受罰，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宛沙︰「不知道。」
「因為我不管人，我只管妖魂。」
「你」
「人有專門的陰差管，我不管，我只管你，所以，你就算問我再多，我也只能說，那是任務，但是，我還是會給你道歉。」
「是你害死了她。」
「她」
那時候的事情，穆暗笑記憶深刻，的確如果沒有她的從中作梗，事情根本到達不了那一步。
對此，她認錯了，宛沙的態度雖不明確，但是卻讓她有了一種被原諒的希望。
于是乎，她選擇尊重宛沙。
誰知，最後，宛沙卻配合了藤條精。
這一點，讓她對宛沙沒了好感，「她是我害死的，可是沒你的事兒，她也不會死，所以不能全是我的錯。」
「你」
「你什麼你，我說的不對嗎？」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穆暗笑，你之前承認了所有的錯誤，現在卻又出爾反爾，你真是找死。」
穆暗笑一手緊緊掐住宛沙的手腕，說︰「你松手，要不然我掐斷你的手腕。」
宛沙︰「」她皺起眉頭。
穆暗笑又說︰「我出爾反爾，你不也一樣，我們彼此彼此。」
「我們不一樣。」
「以前是不一樣，但現在一樣了。」
「你」宛沙松開了手，退後半步。
「我曾經為了任務，不擇手段，因此害了宛夏，現在你，因為藤條精給你的任務，」穆暗笑說，「不惜一切，只顧私欲的去害人，你想想，你這種行為，和我那時候有什麼區別？」
宛沙︰「」她瞪大了眼楮。
「太陽花變成地獄花，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宛沙︰「」
「這說明，你的心已經足夠黑暗了，還有，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
「我自己？」
「對，如果你不去犯錯，你覺得你會認識宛夏嗎？說句難听話，宛夏的死，你也月兌不去關系，別一天打著幫宛夏報仇的話頭，去害人，你不覺得」穆暗笑冷下臉，「你很可恥嗎？」
宛沙︰「」她怒視穆暗笑。
「我承認，宛夏的事情是我的錯，等事情結束，我會自廢一半的靈氣，你覺得這個可行？」
靈氣，對于一個小仙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現在穆暗笑能當著宛沙的面說出這話，也算是她的一種責任了。
然而，宛沙卻絲毫不接受︰「不夠。」
「那你還想怎麼樣？」
「你去死。」
穆暗笑︰「」
靈氣和命在穆暗笑的心里，都有著至關重要的地位。
當然，命是最重要的。
現在宛沙說出這話，讓穆暗笑沒了接受的空間。
隨旋，她退後兩步，收回魂劍，變出銀繩，說︰「我不可能把命交給你。」
「你確定你不交。」
「不交。」穆暗笑語氣強硬。
听聲，宛沙揚嘴一笑，「那好，你記住了，這些人都是你害死的。」說著，她側過身拍了拍手。
和剛剛第一關一樣的場景。
穆暗笑這才明白，那些都是演練，現在他們是要動真格了。
「你要干什麼？」她看著宛沙身後的白霧，明知故問。
宛沙︰「你既然不把人命看在眼里，那我就以你的名義殺人，這樣，都算是你的，你看這劃算嗎？」
穆暗笑︰「」她眼底一沉，意識到自己剛剛就是說了一堆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