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
「」穆暗笑知道揭別人的傷疤不好，于是在風起時說出這四個字後，她露出了對此感到‘抱歉’的表情。
「好了，還有什麼要問的。」
「沒了。」
這一刻，穆暗笑心里清楚，當時的沈雁果然對自己是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若是有感覺，她在喝下那仙血之後，想來，他也不會成為凡人了。
想著那等現實，穆暗笑的心里不禁有了失落。
但，她的表情卻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等我有了，在問你。」
風起時看穆暗笑這一臉傻乎乎的表情，說︰「無聊。」
「我就是無聊。」穆暗笑說，繞到風起時身後，伸手拉住了他的腰帶。
風起時︰「」他偏了一下臉，帶著穆暗笑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天界。
如穆暗笑所說，沈弦回到了仙殿。
老先生早已知道沈弦要回來的事情，于是便在殿外候著了。
「回來了。」
「師父。」他走到老先生面前，拱手。
老先生笑︰「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一會兒跟著為師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師父，徒兒當死。」
「死什麼死。」老先生說，打眼看向朝著這邊走來的沈綠和史奕，「過來，見過你們師兄。」
史奕一臉疑惑︰「師兄？咱師兄不是風起時嗎？」
沈綠看了一眼史奕，小聲說︰「是大師兄，之前跑去魔界的那個。」
那時候，史奕也听說了這個事情，只是他並沒有在意逃跑者的身份，這听沈綠一說，他也是嚇了一跳。
于是，他駐足在了原地。
沈綠疑問︰「你干什麼？」他停步，側臉看向史奕。
史奕咽了咽喉嚨說︰「我不喜歡魔界。」
「你當我喜歡？」沈綠說，退後一步，當即拉住了史奕的胳膊。
史奕嚇了一跳︰「你干什麼？」
「跟我一起過去，大師兄討厭我，萬一我一說話，他把我 嚓了，」沈綠看了一眼側過身看向這邊的沈弦，「那可劃不來。」
「那他萬一看我是妖，然後要殺了我怎麼辦，難道，」史奕用力推住了沈綠的手，「你不知道魔最討厭妖了嗎？」
「我不知道。」沈綠堅定一聲，直接拉著史奕朝著沈弦接近。
沈弦說︰「師弟都長這麼大了。」說著，他回頭看向老先生。
老先生說︰「是啊，你這小師弟都長這麼大了，為師也老了。」
「師父」
「好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為師的新徒，史奕。」老先生說，打眼看向同沈綠一起停步在沈弦身後的史奕。
史奕︰「」他一臉害怕，小心瞄了一眼沈弦。
聞言，沈弦轉身一看，皺起眉頭︰「師父，這是妖。」
史奕一听，退步，急忙躲在了沈綠的身後。
沈綠︰「」他對著沈弦笑了笑。
沈弦則看也沒看沈綠一眼，說︰「師父，你不是不收妖為徒嗎，怎麼現在破例了。」他看向老先生。
隨即，老先生淡淡一笑說︰「沈弦，從現在起，史奕是你的師兄。」
「」
「師父，你這是什麼意思？」沈綠驚問。
老先生說︰「我已經跟上面的說過了，沈弦的懲罰就是重新修仙，」他說，攤手變出甩子朝著沈弦的肩膀上打了兩下，「好了，你身上的法術都已經廢除，從現在起，你和史奕一樣，重修靈氣。」
史奕︰「」他驚住了。
沈綠理解不了老先生的意思，因為當初沈弦是他們當中最厲害，最有仙資的一個，現在老先生卻將他辛苦修出的所有法術，靈氣廢除。
想想，沈綠都覺得詫異！
相反，沈弦卻很從容地接受了這個懲罰，「謝謝師父。」
「好了，以後也就不要擺著一副大師兄的姿態了，轉身和你的師兄們好好說說話，一會兒去干活。」老先生說，攤出手，「把你大師兄的東西交出來吧。」
聞言，沈弦自覺將風起時交給自己的通天令牌放在了老先生的手心，「給您。」
「好了，等你修成了，為師專門給你一個。」
「謝謝師父。」
老先生︰「」他轉身朝著仙殿內走去。
就這樣，沈弦從大師兄變成了小師弟。
殿內。
張岩听了老先生給沈弦的懲罰後，也是佩服。
「你可以啊，把大徒弟變成最小的徒弟，你怎麼想的？」他走到老先生面前。
老先生說︰「這樣，那些個嘴，就沒有辦法亂傳了，以後，我就對外宣稱，我又收了新徒弟，我那大徒弟，不復存在了。」
「你」張岩笑了起來，「你真是夠可以的。」
「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我那大徒弟的長相，這樣敷衍一下，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僥幸心理。」
老先生看張岩對自己鄙夷的眼神，低眼一笑說︰「騙你的，是上面同意的。」
「誒？」
「他們說，我那大徒弟給天界招來了人才。」老先生說︰「所以，他們把他那幾十年的懲罰，和功勞一合，大罪化小，不過前提，要收了他那帶有魔息的法術和靈氣，就這樣。」
饒了這麼大一圈，張岩懵了。
「你耍我。」
「」老先生淡淡一笑。
既而，張岩輕哼一聲，問︰「話說，人才是誰啊？」
「你徒弟。」
「我徒弟？」張岩指指自己，不由想起那一天到晚不尊重自己的穆暗笑，冷哼一聲︰「那還算是人才，那就是一個臭丫頭。」
「臭丫頭，也是你的徒弟。」
「」張岩撇了撇嘴，內心竊喜起來。
魔界。
穆暗笑打了好幾個噴嚏後，說︰「誰罵我。」說著，她又打了一個。
風起時死死拽著自己那被穆暗笑拽上拽下的腰帶，說︰「穆傻子，你打噴嚏的時候，能不能松松手。」
「不行，阿嚏。」
風起時︰「」他回頭朝著前路一看，順勢眯起了眼楮。
隨旋，穆暗笑聞了聞空氣，皺起眉頭︰「是怪物的氣息。」她湊近風起時，一手拉著風起時的腰帶，另一手拉住了風起時的胳膊。
風起時偏臉看了一眼穆暗笑，小聲說︰「你不是自己可以嗎？干嘛拉我。」
「我是一個遵守約定的人，約定規則是你保護我，當然，如果怪物多，」穆暗笑抿了抿嘴，把臉貼在了風起時的胳膊上，「我可以幫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