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些事情，我也不會在問你，因為我都清楚了，你的名字，」穆暗笑微笑，「我替顧暗記在這里了。」她指指自己的心口。
飄听著穆暗笑的話，再看一眼沈弦，︰「事情完了。」
聞言，風起時看向飄，一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飄瞟了一眼穆暗笑，「某人讓我站遠點兒，我退著退著，就回來了。」
「某人，是她？」風起時指指穆暗笑。
穆暗笑︰「知道還問。」著，她白了一眼風起時。
「是。」飄點頭。
穆暗笑看飄這一臉告狀的表情，也懶得和他什麼了，隨即看向香囊，「這件事兒算是解決了吧。」
香囊︰「」
顏邊眉頭一蹙，看向香囊問︰「什麼意思？」
穆暗笑看香囊這一臉不願回話的表情，心想，香囊一定是覺得不方便。
于是，她又看向沈弦問︰「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這里？」
「我？」
從進入魔界那起，沈弦就沒有想過要離開，雖然，他剛剛的確了要回接受懲罰，可是步入這里之後，他突然想到自己現在已經是魔了，若想回，怕是難上加難。
想著這個問題，他不知道怎麼了？
穆暗笑看沈弦支支吾吾的樣子，問︰「你不會是留戀這里了吧？」
風起時看沈弦為難的表情，在看一眼香囊，他︰「師父會接納你的。」
「可我已經是魔了。」
「是魔，又如何？」風起時，從懷里掏出了一塊回令牌遞給沈弦，「回去吧，師兄。」
雖然，顧暗想要沈弦有自由，甚至，魔界更加自由，但是從與沈弦相處的這段日子來看，他並沒有看出沈弦是開心的。
回憶過去種種，他發現，沈弦在界的時候，更開心。
沈弦接過那令牌，猶豫了一下︰「我拿了這個，你怎麼回去。」
隨即，風起時有意將視線轉移在了穆暗笑的臉上。
穆暗笑瞥了一眼風起時，問︰「你看我干什麼？」
「她有兩塊令牌。」
聞言，穆暗笑神經一緊，扭臉看向風起時問︰「你怎麼知道？」
沈弦一驚︰「你真有兩塊。」
穆暗笑撓了撓腦袋，︰「我這人比較丟三落四，所以我師傅就給了我兩塊，以防萬一。」
「你師傅是誰？」
然而，穆暗笑以為沈弦知道，他這一問，不禁讓她有了自信，「我師傅是一個很厲害的老頭。」
風起時︰「」
沈弦︰「」
穆暗笑陷進了自己的世界當中，又撇了撇嘴︰「不對，他在別人眼里是一個很厲害的老頭，但，在我的眼里，一點兒也不厲害，他就是一個臭老頭。」
聞言，沈弦看了一眼風起時，問︰「她在什麼？」
風起時聲︰「她師傅是張岩。」
「張岩？」沈弦記得張岩，那時候，張岩是他除了自家師父之外，最尊重的一位神仙。
既而，他有意腦補了一下張岩被穆暗笑氣到半死的樣子，沒忍住笑了出來。
聞聲，穆暗笑收住對張岩的評價，看向沈弦，問︰「你笑什麼？」
「曾經，我就好奇，張岩的徒弟會是什麼樣子的，今日，我算是大開眼界了。」
「」穆暗笑眉頭一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沈弦搖搖頭，打眼看向顏邊和香囊，「那我們就此別過吧。」
「你真要走了？」香囊問。
顏邊︰「在走之前，請吃下這個吧。」著，她攤手變出了一粒泛著藍光的藥丸。
見狀，沈弦眉頭一蹙︰「這是？」
「我之前還想著給不給你，但是，」顏邊看了一眼穆暗笑，「既然你都要走了，我留著這個也沒用，給你吧。」
「這是什麼？」穆暗笑激動問道。
顏邊︰「當初，我中毒至深，最後服下了怪物內丹後，得以好轉，于是我就想到」她眼底一沉，「顧暗曾經跟我過，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治好沈弦的味覺，然後我就用十顆內丹，做出了這個，听可以。」
「」沈弦眼底一沉。
穆暗笑心地看向沈弦，在想顧暗為此付出生命的原因，她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顧暗離開以後。」顏邊，低下了頭。
穆暗笑︰「要是你早知道，估計，她也不會死了吧。」著，她心瞟了一眼沈弦。
聞言，顏邊猛地抬起頭問︰「此話怎講？」
穆暗笑想起顧暗當時的想法。
然後在想，這事情都已經到了結尾，就算了，也沒什麼的。
于是，她︰「她就是為了弄到那十顆內丹，醫治他的」她瞥了一眼沈弦，「味覺才那樣做的。」
「什麼？」
「」穆暗笑抿了抿嘴，「反正就是這樣一個情況。」
顏邊听著穆暗笑的話，不由想起那時候支支吾吾不肯話的顧暗，鼻頭一酸，哽咽道︰「我當時怎麼沒有發現，我要是發現了，她也不會死了。」
穆暗笑看顏邊如此自責的一面，︰「你當時有傷，就算你要去，她也不會讓你去。」
「你真的都想起來了？」顏邊驚訝。
穆暗笑不想承認，但是再一想都到這種地步了，在‘沒盈那就太假了。
于是乎，她微微點頭︰「嗯，都想起來了，總之，這是顧暗的選擇，無論她的結果如何，我都請你尊重她的選擇，不要自責，相信，她也不想看見你這樣。」
這是穆暗笑的想法，穆暗笑相信，顧暗要是活著，也肯定是這種想法，因為某種意義上，她就是‘顧暗’。
只是，她不想當著他們的面承認。
顏邊听穆暗笑這話有理，點零頭。
沈弦心里清楚，在穆暗笑進入顧暗身體，得知他與顧暗過去的那一刻起，她就是‘顧暗’了，只是將那些事情重新經歷之後，他意識到那些終究只是回憶。
現在，他只想讓這一世的‘顧暗’，活的自在。
飄看著沈弦默默盯著穆暗笑的樣子，在看一眼穆暗笑對顏邊微笑的表情，心底突然沉了一下。
隨即，顧孝他們來了。
塵︰「那個我們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