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暗笑問︰「你緊張什麼？」
風起時眯起眼楮︰「穆傻子，你最好別害我。」
穆暗笑近距離看著風起時一臉小心的表情，在想他這話中的意思，她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一看就是說了我的壞話。」
「沈瘋子，你真是個瘋子，我話都沒說完，你就猜疑來猜疑去的，你不累啊？」
「你說。」
「你怎麼不好奇？」
「有什麼好奇的，說吧。」風起時揚了揚下巴，從小凳子上起身拉住了穆暗笑的胳膊。
穆暗笑一怔，「你干什麼？」
「我蹲，你坐。」
「不錯。」穆暗笑彎眼一笑，坐在了凳子上。
隨旋，他們兩個換了方向，風起時蹲身在穆暗笑面前，等待起她的回復。
穆暗笑看了看兩邊，說︰「我跟沈弦說，你是為他好。」
「我為他什麼了？」
然而，風起時覺得自己那樣跟沈弦說話，也只是為了幫助穆暗笑，說是為沈弦好，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穆暗笑說出這話的一瞬間，他的內心屬實有些暴躁了。
穆暗笑看風起時臉色不對，急忙問︰「你急什麼？」
「我是為你，我」
「少廢話，感謝我。」
「我憑什麼感謝你？」
「我幫你說好話，你不得感謝我？」
「你可真夠有意思的，跟他在一起聊我，你不怕他吃醋。」
「他為什麼要吃醋？」
「你自己想去吧。」風起時說，撐膝站起身打眼看向桌子上的盤子和碗，「吃完的碗筷自己洗了去。」說著，他摘下圍裙丟在了穆暗笑的臉上，轉身走開了。
既而，穆暗笑愣了愣，從臉上拿下圍裙，問︰「莫名其妙，你有病吧？」
分鐘後
穆暗笑蹲在水井前，一邊洗碗一邊幻想起那些怪物恐怖的嘴臉，咽了咽喉嚨，嘀咕︰「我應該可以對付他們吧。」說著，她用力洗刷起碗。
宅子外，風起時想著穆暗笑從沈弦那里回來後的高興表情，以及剛剛跟自己說的話，心里不知不覺有些憋悶起來。
淺嘆一口氣，他扭臉看向站在一旁的顧孝問︰「在這里站著什麼感覺？」
顧孝說︰「還行吧。」
「還行吧。」風起時重復著，轉身走到顧孝身側問︰「你在生前的時候，有沒有喜歡的姑娘？」
「我是妖怪。」
「妖那你有沒有喜歡的女妖怪。」
「你問這個干什麼？」
「別管，我在問你，如果你喜歡的姑娘和別的異性妖怪在一起，你什麼感覺？」
「這個肯定會不舒服了。」
「是不是心里特別的憋悶？」
「」顧孝想了想，說︰「是挺憋悶的，反正，不太舒服。」
「那就是這種感覺了。」風起時低下了頭。
「你是在想穆暗笑？」
「沒有。」風起時搖頭，指指顧孝︰「不許把我問你的話說出去，要不然，我跟你翻臉。」
「知道。」
「知道就好。」風起時說，看了看四周，轉身跨過門檻兒走了進去。
顧孝偷偷一笑，繼續守門。
回到院子，風起時打眼看向洗完碗的穆暗笑，清了清喉嚨問︰「需要我幫忙不？」
聞言，穆暗笑抬眼看向風起時︰「不需要。」
「確定不需要？」
穆暗笑端起裝著干淨碗筷的木盆，說︰「你要是誠心幫我，早幫了，也不至于到現在，別在這兒給我假惺惺的。」
洗碗之前，穆暗笑還沒有對風起時有意見。
但就在雙手觸踫到這冰水的一瞬間，她突然覺得風起時就是有病，高興了，跟自己說好話，不高興了，滿嘴都是冷嘲熱諷。
這一刻，她也懶得理他了。
「」她瞪了一眼風起時，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風起時︰「」他抬步跟上了穆暗笑。
樹上，香囊低頭看著穆暗笑和風起時在一起的相處方式，不由想起了那時顧暗和沈弦在一起的樣子。
當初，沈弦就是這樣，上一秒罵了顧暗一通，下一秒，再回來討好都沒用。
最後還是她給沈弦出的辦法，終于哄得顧暗開心了。
想著那段過往，她笑了。
與此同時，沈弦走到樹下，仰臉看向坐在樹上的香囊，問︰「你笑什麼？」
聞言，香囊低頭一看，說道︰「我沒笑什麼。」她說著跳了下去。
沈弦說︰「听說，是你第一個發現顧暗的。」
從相見開始，沈弦就沒有問過香囊有關于顧暗的事情，現在沈弦這突然一問，她也是一驚，「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沈弦低了低頭，「就是突然想問了，你不願意回答？」
「這有什麼不願意回答的，當時，的確是我發現了主人。」
「她說什麼了？」
「」
「沒說話？」
那天，顧暗是在死後，要去投胎的時候，才跟香囊說的話，但那些話，她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讓她告訴給沈弦。
于是乎，她想了想說︰「說了。」
「說什麼了？」
「沒听清楚。」香囊微微搖頭，不由回想起顧暗最後痛苦離開的樣子，癟嘴哭了起來。
見狀，沈弦問︰「你哭什麼？」
「我想主人了。」
沈弦清楚香囊這丫頭與顧暗的感情，于是他伸手拍了拍香囊的肩膀，問︰「如果你主人復活，你高興嗎？」
「什麼？」香囊猛地抬起頭問。
沈弦看香囊這一臉慌張的表情，在想那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放下手說︰「這也只是我的希望。」
「主人都投胎了，何來復活之說。」香囊打眼看向廚房那邊。
沈弦嘆了口氣︰「你說的也是。」說著，他轉過身朝著廚房走去。
香囊問︰「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了？」
沈弦邊走邊說︰「我能有什麼想法。」說著，他走近廚房。
香囊听沈弦這話，心里不禁有了一絲的忐忑。
廚房中，穆暗笑一邊整理著碗筷，一邊吩咐風起時掃地。
風起時一邊掃一邊說︰「我做飯還要掃地，穆傻子，你也太」
「我太什麼？」穆暗笑丟掉手頭的抹布，側身怒視著風起時。
風起時看穆暗笑這不滿的眼神，干笑一聲，「當我沒說。」說完，他繼續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