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沈弦這一聲恐怖的怒吼,穆暗笑的心里不禁有了怕意,「我有話跟你。」
「我不想跟你。」
「我真」穆暗笑剛吐出兩個字,她一個用力將門推開了。
下一秒,她和沈弦直接來了一個對視。
沈弦冷冷道︰「我讓你走。」
穆暗笑干笑一聲,俯身拉住門︰「我在關上就是了,別動怒,山你的五髒六腑就不好了,消氣消氣。」著,她將門重新閉上了。
就在這一瞬間,沈弦又一次在穆暗笑的身上看見了顧暗的影子。
隨即,穆暗笑松了口氣,︰「我真有話跟你。」
沈弦不想再讓自己產生錯覺,于是搖了搖頭,︰「走開。」
穆暗笑︰「」她看了一眼身後,又問︰「那中午飯,我就不給你做了啊?」
「」
「你不吃飯了?」
「」
果然,糾纏的辦法,行不通。
于是乎,穆暗笑嘆了口氣,當機坐在霖上,「好吧,你不理我算了,反正,你不听我話,我就不走,你自己看著辦。」
此時,沈弦听著屋外穆暗笑的聲音,不禁想起了自己最初與顧暗相識的經過。
那個時候的他,因為初入凡界的關系,對一切事物都不熟悉,所以經常板臉,很少有人敢接近他。
但不久後,他認識了顧暗。
顧暗並不像那些人,相反,她很纏他。
當,她一直跟他到了客棧,他不讓她進,讓她走,她不听,就在外面站著。
沈弦不想接納她,便將門關上了。
于是,她就這樣鬧,沒事有事的上兩句。
中午,她當機將送飯的二擋在了門外,然後刻意道起人家飯材問題。
屋里,沈弦為了防止引來好事之人,才勉強將顧暗放了進去。
因為一頓飯,她和他搭上了話。
當時,她自己是媒婆。
然而,沈弦對媒婆這兩個字眼並不熟悉,就問,什麼意思?
顧暗在沈弦問出這話的一瞬間,笑了。
接著,很有耐心的給沈弦講解了一遍‘媒婆’的意思。
下凡許久,沈弦都沒有踫到合適的仙緣女子,那時候听了顧暗的講解後,他心動了,之後就直接答應了。
那一,沈弦和顧暗聊了許久,顧暗一直笑,一直笑。
這一刻,沈弦想著顧暗那爽朗的笑聲,攥緊了拳頭。
與此同時,穆暗笑攤手變出仙書,緊著剛好翻到了顧暗與沈弦初見的那一頁。
「誒?」她盯著文字反復看了看,心想,「不會吧,顧暗也這樣干過?」想著,她側身看向身後的房門。
下一秒,沈弦起身挪動椅子的聲音傳了出來。
聞聲,穆暗笑趕忙將仙書收回,然後在想剛剛那段文字,心想︰「算了,順其自然吧!」想著,她站起了身。
隨旋,沈弦將門拉開,打眼看向轉過身來的穆暗笑,「你還沒走?」
「我有話跟你。」
經過剛剛的回憶,沈弦在想穆暗笑與顧暗幾乎雷同的舉止,他放棄了驅趕,︰「進來吧。」完,他轉身朝著書桌那邊走去。
穆暗笑抿了一下嘴,跨過門檻兒,背手將門關上︰「其實,剛剛那不是我想表達的。」
沈弦背身停步在書桌前,︰「是不是香囊跟你什麼了。」
「沒櫻」
「那你怎麼想通來找我了?」
此刻,沈弦依舊認為一切肯定都是香囊教穆暗笑做的,包括剛剛穆暗笑在屋外的所作所為。
穆暗笑也看出了沈弦的心思,︰「好吧,是和香囊有一定的關系。」
沈弦眼底一沉,「我就知道。」
穆暗笑︰「」她伸出食指,一邊走著,一邊施法將地上的東西都收回到了原位,最後將沈弦腳邊的砂鍋恢復成原狀,放在了他的書桌上。
見狀,沈弦眉頭一蹙,剛想要去破壞砂鍋的同時,穆暗笑抓住了他那被麻布包裹著的手腕,「不要動。」
沈弦身體一怔,低頭盯著穆暗笑的手︰「不要動我。」
「疼嗎?」
「松」
他剛吐出一字,穆暗笑便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帶贍胳膊,「我問你,我這樣拉你,你的傷口疼嗎?」
沈弦皺起了眉頭。
穆暗笑仰臉盯著沈弦額上的汗珠,冷笑︰「果然是疼了。」
「松手。」
隨旋,穆暗笑有意抓緊,「你只要疼,我就松。」
「」沈弦眼楮一翻,咬緊了牙關。
穆暗笑瞅著沈弦強忍的模樣,不禁一笑︰「執念夠深的,但我想,你一直這樣子下去,對你可沒有好處,最後的結果,」她停頓一下,「肯定是你死,真相亡。」
聞言,沈弦兩眼一瞪,低頭對視上了穆暗笑的眼楮︰「你這話什麼意思?」
「疼,我就松手。」
「」沈弦微微眨了眨眼楮,還是不想。
穆暗笑不耐煩︰「讓你一聲疼,就那麼難啊?」
「我疼不疼,和你有什麼關系?」
「你疼了,我與你的話題才可以進行下去,你不疼,我了,你也未必會听。」
沈弦︰「」
穆暗笑︰「」
「」沈弦看穆暗笑的眼神,在看一眼自己滲血的傷口,艱難的擠出一個字︰「疼!」
「疼就對了。」穆暗笑,松開了手。
沈弦倒吸了一口冷氣,猛地轉身一把掐住了穆暗笑的脖子,「香囊跟你什麼了。」
穆暗笑高仰著脖子,緊緊對視著沈弦的眼楮,「讓我來看看你,,顧暗不希望你死。」
「真的?」
當然是假的,但是這一刻,穆暗笑不能心虛。
「是真的!」
聞言,沈弦松開了手,「剛剛你那話是什麼意思?」
穆暗笑撫住自己的脖子,退後半步︰「你就像是這個砂鍋。」她指指砂鍋。
「」沈弦低頭看向了砂鍋,「解釋。」
「砂鍋里本有湯,但被你摔碎之後,湯沒有了,現在砂鍋好了,它得到了輕松,而你的心,」穆暗笑指指沈弦的心口,「卻還是滿的。」
「我听不懂你在什麼。」
「執念就好比是你喝剩下的湯,我覺得,你不妨將執念像這湯一樣,倒出來,這樣,你也就可以像這砂鍋一樣,一身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