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暗笑听風起時這話的甚有道理,于是笑了,「夠可以啊,不過,他如果不听我的話,還得你上。」
風起時點頭︰「行,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可以勸住他。」
「你別替我自信。」
「你前世在怎麼也是他的妻子,他肯定會听你的。」
「不一定。」穆暗笑搖搖頭。
「能不能有點兒自信。」
「他萬一攆我,我就直接走,然後你上!」
「大姐,我都把他得罪了,直接上,怕是顯得我臉皮太厚。」
「你臉皮本來就不薄。」
「反正,如果他拒絕你,你就哭。」
「我哭不出來。」
「假哭,就哼唧,你以前不是特別會嗎?」
「什麼叫我以前特別會?」
「以前,你一害怕就能癟嘴哭,現在你也一定可以,我相信你。」風起時伸手拍了拍穆暗笑的肩膀。
「我以前是害怕,現在」
「你就把他當是怪物,讓你的心里自然生出一種怕意,這樣,」風起時微笑,「你肯定就可以了。」
「怪物?」
「如果不行,你就煽情的話,讓他覺得你是前世的你。」
雖然,風起時並不想有關于穆暗笑前世的事情,但是為了幫助她順利完成這次任務,他也只有忍著不痛快了。
「煽情,我不會。」
「你去了,他如果對你冷漠,然後你就想讓你悲贍事情,這樣,那感覺自然而然就醞釀出來了,不過記住了,一定要抓住他的心,這樣,你就可以成功了。」
「我真的可以嗎?」
一瞬間,穆暗笑突然對自己沒了自信。
風起時︰「穆傻子,你想幫楊泰吧!」
「想。」
「想就不要在浪費時間了,去。」
「」穆暗笑無言以對,繞過風起時朝著廚房外走去。
風起時︰「」
隨即,穆暗笑來到了沈弦的房間外,然後有意猶豫了一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沈弦听著門那邊的動靜,冷冷問︰「是誰?」
穆暗笑轉身將門閉上,回話︰「是我。」
「穆暗笑?」
「昂。」穆暗笑回應著,轉身看向一片狼藉的房間,明知故問︰「你怎麼了?」
沈弦低沉地︰「你出去。」
此時,沈弦的嗓子明顯沙啞了,尤其看他整個狀態,穆暗笑確定,他的傷口肯定開裂了,可若自己這樣直接進去,肯定不好。
于是,她想起剛剛風起時給自己的交代,緩緩癟開了嘴。
可不知為何,那種情緒就是上不來,攥緊雙拳,她的心里開始著急起來。
與此同時,風起時停步在了門外,然後用心跟穆暗笑︰「你是不是不校」
聞聲,穆暗笑偏了一下臉,用心回話︰「嗯,情緒上不來。」
「這幾十年,你過的好嗎?」
「好」
風起時打斷︰「到底好不好?」
來這里之前,風起時對她的生活,基本都了解了一遍。
他知道,給她心靈造成過最大傷害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與此同時,穆暗笑不由想起那一年,自己被沈雁驅趕的場景。
尤其沈雁的那一句話,她依舊銘記在心。
既而,她帶著那種情緒,緩緩抬眼看向沈弦問︰「你為什麼要攆我?」
沈弦忍著身上的疼痛,抬眼看向莫名含淚,哽咽的穆暗笑,問︰「你怎麼了?」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什麼攆我?」她款步上前。
風起時听著穆暗笑的聲音,心底一沉,轉過身的同時,剛好與香囊撞面了。
香囊︰「你好。」
風起時並沒有和香囊有過過多的對話,所以香囊的這一聲‘你好’不由讓他感到詫異。
「你好!」他不自然地回了聲。
隨即,香囊對著風起時微笑了一下,︰「廚房。」
「誒?」
香囊︰「」她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風起時眉頭一蹙,還是跟上了香囊的腳步。
沈弦房中,穆暗笑停步在桌前,低頭盯著沈弦問,「沈弦,你為什麼攆我走,昨晚,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情緒一到,穆暗笑在進來之前的恐懼心理,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沈弦︰「我沒事。」
「那你為什麼攆我走?還有」穆暗笑低頭各掃了一眼摔碎在地上的砂鍋,以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問︰「剛剛你和風起時發生了什麼?」
當年,顧暗就喜歡這樣質問沈弦。
現在看著穆暗笑這一副與當年顧暗一樣多管閑事兒的表情,他︰「我沒事。」
「我听見了,你是因為妒忌。」
「」
穆暗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話,所以在沈弦無語的同時,她也尷尬了。
「你不是嗎?」她掩飾尷尬,胡言亂語。
下一秒,沈弦笑了,「你和她真像。」
「跟誰?」
「顧暗,你的前世。」
「」
這並不是穆暗笑想要的答案,索性,她保持沉默。
沈弦︰「我一直以為,你投不了胎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為什麼這樣認為?」
「死在魔界的,魂魄都會隨著魔息消散,沒有可能投胎。」
這個事情,穆暗笑到現在才知道。
于是乎,她驚道︰「那我是怎麼投胎的?」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嗯,實話,能看見你,我也覺得意外,尤其你的一言一行,真的和前世很像,像到,」沈弦苦笑,「我都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
「我也覺得挺意外的。」
「她也是,一話,開始兩句還挺能打動人心的,之後,就開始胡言亂語了。」
「她胡言亂語?那」穆暗笑輕抿了下嘴,「你們的話題,一般都是怎麼進行下去的啊?」
「」沈弦低眼一笑,站起了身。
見狀,穆暗笑退後了半步。
沈弦並沒有看出她的動靜,而是忍著身上的傷痛,繞過桌子走到了她的面前,「你過來。」他伸手。
「干嘛?」
沈弦溫柔道︰「你不是想知道嗎?我告訴你。」
穆暗笑清了清嗓子,︰「她是你的妻子,我只是隨口一問,你不用」
她話一半,沈弦突然緊皺起了眉頭。
緊著,纏繞在他脖子上的麻布突然變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