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是誰？」穆暗笑看向魂靈，問。
「我覺得是他們自己。」魂靈眼神閃躲了一下說。
穆暗笑看著魂靈的樣子，猛然想起那妖障，以及史奕拿著的藥丸，說︰「是不是你。」
「欸？」魂靈驚住了。
綠衣男子仰臉看向穆暗笑，說︰「你能不能不要懷疑別人。」
「你能不能不要裝白蓮花，」穆暗笑舉起拳頭，「真的很欠打。」
綠衣男子語塞了。
紅顏看著綠衣男子，說︰「你還是不要說話了。」
「嗯。」綠衣男子點了點頭。
隨即，穆暗笑又將視線轉移在了魂靈的臉上。
風起時看著魂靈埋下去的腦袋，也同穆暗笑一樣想到史奕給他們幾個吃下的紅色藥丸，說︰「是不是你。」
「我」魂靈抿住了嘴。
「你就說是不是。」風起時說。
魂靈瞟了下眼珠，說︰「是我。」
綠衣男子驚訝︰「你剛剛為什麼不說？」他扭臉看向了魂靈。
穆暗笑無奈瞥了一眼綠衣男子，說︰「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哦。」綠衣男子點了下頭，不語了。
魂靈看了一眼穆暗笑，說︰「我如果說我是，那，你們肯定不會相信我。」
「你不用回答的。」穆暗笑微笑。
魂靈抿住了嘴。
風起時看了一眼穆暗笑，又看向魂靈，說︰「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教他們這樣的妖術？」
「我沒有。」魂靈搖頭。
「你沒有，那他們是怎麼成妖的？」風起時淡淡問。
穆暗笑看著風起時十分專業問話的背影，說︰「我出去一下。」
「你干什麼去？」風起時側身問。
穆暗笑說︰「我去大街上轉轉。」說著，她轉身朝著屋門走去。
「你是要去告狀的吧。」魂靈突然說。
聞言，穆暗笑頓足，扭臉看向魂靈︰「我不是去告狀，我只是想問清楚，你到底是誰？」
「你要問黑鋒？」風起時問。
穆暗笑看向風起時，點了點頭。
「你問他有什麼用？」風起時皺眉。
「在幾十年前，當時，我听他們說，下面一個魂靈不見了，他們還說，那個魂靈通妖術，所以，大家都對那魂靈有了防備，漸漸的，那個魂靈消失了，我就想去問問黑鋒，」穆暗笑有意看了一眼魂靈，「那個魂靈的頭發顏色是什麼顏色的？」
「他會記得嗎？」風起時撇嘴問。
「記得不記得，只有問了才知道。」穆暗笑說。
「你不要這樣。」魂靈急忙上步到了穆暗笑的身側。
穆暗笑轉向魂靈，說︰「那個魂靈，是你吧。」
「是我。」魂靈點頭。
「真是和修仙門的家伙們待久了，說話都說的不誠實了。」穆暗笑嘲諷。
「我」魂靈搖搖頭︰「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有意的？」穆暗笑反問。
綠衣男子站起身，一頭霧水的看著穆暗笑的側臉，說︰「你們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啊？」
然而，穆暗笑並沒有搭理綠衣男子，繼續盯著眼前的魂靈，等待他的回復。
「他跟你說話呢。」魂靈指指綠衣男子那邊。
穆暗笑依舊盯著魂靈，說︰「我現在只想知道，你的秘密。」
魂靈無語了。
風起時走到魂靈身後，看著穆暗笑說︰「誰都有秘密，你這樣不好吧？」
穆暗笑瞪了一眼風起時，又回頭盯住了眼前的魂靈。
魂靈被穆暗笑看的不好意思起來，于是妥協了︰「我說。」
「嗯。」穆暗笑點了下頭，指指桌子那邊︰「要不要坐下，我給你倒杯茶。」
「不用了。」魂靈搖頭，指指原地︰「我站在這里就可以了。」
「好吧。」穆暗笑點頭，退後一步，把雙臂環抱在了身前。
魂靈開始講了起來
「那一年，我被揭穿是通妖術的魂靈之後，就開始被各種的魂靈看不起，說道，一兩天還可以，但是時間一長，我便受不了了，于是我決定離開那里，臨走的前一天，我帶走了我所有的獎品，然後等待一晚後，我趁著他們白天休息的時候，溜了出去。」魂靈說，「然後我路過修仙門，看見一個男人將兔子都抓進了籠子，當時，他並沒有去抓那只病兔，唯一的病兔。」
「是她？」穆暗笑側身指指紅顏。
魂靈順著穆暗笑的指尖看了一眼紅顏，說︰「好像是只白兔，不過我記得不太清楚了。」
「好吧，你繼續。」穆暗笑指指魂靈。
魂靈點點頭，繼續︰「他將裝進籠子的兔子一一放上板車，拉到了集市」
幾十年前，集市上，修仙門的兔子被一一擺上了攤位，那賣兔子的男人見兔子掙扎，一腳朝著籠子踹去，其中一只黑兔迅速擋在了另一只黑兔身前，猛地被那一腳震得趴在了地上。
籠子里，有了靈性的兔子們見此，一一停止掙扎，被保護的黑兔看著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黑兔，哽咽著問︰「姐姐，你怎麼了？」
「我我不行了。」趴在那里的黑兔搖了搖頭，血水從它的嘴角滲了出來。
黑兔看著自己姐姐的樣子，眼淚開始在眼眶中徘徊，跟著就在它要伸出爪子去觸踫姐姐的同時，一只人手伸進來一把抓住了它姐姐的耳朵，跟著，它姐姐被那賣兔子的男人抓了出去。
「呀，你這只都快不行了。」買兔子的男人指指那人手頭抓著的黑兔姐姐說。
黑兔仰著兔臉看著耷拉著腦袋的姐姐，哭了起來。
黑兔姐姐說︰「一定要跑，要跑。」
「姐姐。」黑兔喚道。
黑兔姐姐嘴邊的血滴在了案板上。
賣兔子的男人根本不顧黑兔姐姐的生死，說︰「我現在把它殺了，也不會影響口感的。」
「這」買兔子的男人一臉猶豫的看看籠子，又看看黑兔姐姐說︰「那行吧，你給我處理干淨了。」
「沒問題。」賣兔子的男人一臉嬉笑。
黑兔瞪大了眼楮。
就這樣，黑兔看著姐姐被那賣兔子的男人扒了皮，徹底殺死了。
「姐姐」黑兔不停嘶吼著，用力扒拉著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