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瞟了瞟視線,說︰「他的內髒本已經受損了,再加上你道行淺,自然也就會有失誤了。」
「是我,害死了他。」穆暗笑哽咽道。
「這件事兒,怎麼說呢,跟你是有關系,不過,還得怪那個把他扔下去的狼妖。」張岩說。
穆暗笑搖頭︰「狼妖本針對的是我,如果我都怪我。」她低下了頭。
接著,風起時的魂魄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你怎麼這麼自戀啊。」
穆暗笑兩眼一睜,轉身看向風起時,「你出來了。」
「不然呢,這個身體已經廢了,我在待著也沒有意思啊,況且,」風起時看向坐在地上哭癱的風母,說︰「如果沒死,我還真看不見我在我媽心里的地位原來還挺重要的。」
「可你已經死了。」穆暗笑說。
「那又如何,我現在就問你,」風起時看眼自己的身體,「我不算是自殺吧。」
「他殺,是狼妖殺的。」穆暗笑說話的同時,胡遠的病房中出現了陰差白衣男們。
「風起時死了,如果不是你狼妖,他也不會死。」一號陰差白衣男對著胡遠說。
胡遠看著眼前的幾個陰差白衣男眼底一沉。
體內,狼妖笑︰「我在他的身體里,看你們拿我怎麼辦?」說著,他大笑起來。
「你太小瞧我們了。」二號陰差白衣男說,攤手變出了一個電棒,隨後走上前直接擊中了胡遠的肩膀。
胡遠毫無感覺的皺起眉頭。
大頭胖子妖一臉慌張。
緊隨著,胡遠體內的狼妖顫了兩下魂體,暈了過去。
二號陰差白衣男嘴角一勾,拿開電棒,轉身看向三號陰差白衣男︰「來吧。」
「好。」三號陰差白衣男答應著,走上前抹蹭了下鼻底,把手伸進了胡遠的體內,跟著,胡遠的身體隨之朝前傾去的同時,狼妖被那三號陰差白衣男活活揪了出來。
胡遠只覺身體瞬間變得輕松,問︰「什麼情況?」
「他在利用你的魂息和生命作為妖術使用,現在我將他體內你的魂息都歸還給了你,自然你就覺得輕松了。」三號陰差白衣男說,轉身看向其他幾個陰差白衣男︰「走吧。」
「嗯。」他們答應著,三號陰差白衣男將狼妖的雙手綁住,消失了。
胡遠撫住自己的心口,一驚。
大頭胖子妖驚訝看著胡遠,說︰「主人,您感覺怎麼樣啊?」
「輕松許多。」胡遠說,咽了咽喉嚨。
「事情來的好突然。」大頭胖子妖側身看眼剛剛陰差白衣男們消失的方向說。
跟著,陰差西裝男現身在了他們的面前,「我可是研究好久的,你的壽命,已經延長了幾天,好好休息。」
「風起時死了?」胡遠問。
陰差西裝男點頭︰「死了,他要是不死,我們還真不能動用那些東西來收拾狼妖。」
「他會投胎嗎?」胡遠問。
「這個,」陰差西裝男模了下後腦勺,「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好好休息就是了。」說完,他消失了。
大頭胖子妖看著陰差西裝男消失,眼底一沉。
「這一切都好像是被計劃好的,我感覺,」胡遠看向大頭胖子妖,「風起時是故意的。」
「什麼意思啊?」大頭胖子妖驚問。
胡遠嘆了口氣︰「不知道,事情感覺沒有那麼簡單,估計,」他低了低眼簾,「穆暗笑,也是被騙者。」
另一邊,穆暗笑已經和他們離開了那里,風起時跟在穆暗笑身後,一句話也不說,穆暗笑看眼走在自己一旁的魂靈小孩,說︰「我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說著,他轉身看向風起時。
風起時看著穆暗笑,僵硬一笑。
「你死了,為什麼沒有陰差來接你?」穆暗笑問。
風起時笑︰「不知道欸,可能是,他們知道我是你的徒弟,不敢來吧。」
「你說話可真是夠輕松的。」穆暗笑說,低眼看向刻意轉移開視線的魂靈小孩,皺了下眉頭。
「好了,我現在的腿也是好的,我們去哪兒啊?」風起時問。
穆暗笑看著風起時一臉無事人的樣子,說︰「你都死了,怎麼還這麼事兒啊?」
「我可以跟你走了。」風起時微笑。
「那邊可沒有給你借尸還魂的身體。」穆暗笑指指風起時說。
「沒關系啊,大不了,我就一直這樣跟著你,剛好,給你靈氣用。」風起時挑眉。
穆暗笑無語了。
張岩看著風起時良好的狀態,在想老先生的話,他也覺得奇怪起來。
「我一會兒要現身去找他們。」穆暗笑說。
「你去?」風起時說,側身看眼那邊從病房里走出的風家人說︰「他們定會給你潑髒水,你能受的住嗎?」
「如果我不去,那才奇怪呢。」穆暗笑說,心里莫名開始忐忑起來。
風起時想了想說︰「你去找他們,干什麼啊?」
「我要問,你母親到底是怎麼看你這個兒子的。」
「我不想知道。」風起時說。
穆暗笑淡淡道︰「我只是好奇,跟你沒有關系。」
「好吧,反正,你的臉皮厚。」風起時聳聳肩膀。
一個小時後,醫院門口穆暗笑現身一臉冷漠的來到了目送走車的風爸,風楓和風母面前,故意問︰「他死了?」
「誰讓你來的?」風楓指著穆暗笑怒吼。
穆暗笑眼底一沉,「他還是死了。」說著,她的眼圈漸漸泛紅。
風起時跟在穆暗笑身後,看著穆暗笑的樣子,說︰「我就說他們不會給你好臉的,你不信。」
隨之,風爸上前拉住了風楓的胳膊,說︰「不怪她。」
穆暗笑不語。
風起時一驚。
風楓哭道︰「如果沒有她的出現,哥根本不會死,都是她的出現改變了我們家。」
「就算她不出現,我們這個家也不會和睦,你媽也不會對你哥好,跟她沒有關系,是我們逼死了他,是我們。」風爸嚴肅道。
風母哭了起來︰「對不起,我想對起時好,可是我覺得那樣直接對他好,他會覺得不適應總而言之,我錯了,錯了。」說著,她低頭悶哭起來。
風楓也哭了。